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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能趕走野狼的福丫
路寧村的晚上,漆黑一片,天上烏云慢慢挪動,月亮鉆出,給了地面一些亮光。
山腳下,路寧村最偏僻的地方,一群蚊子飛蟲受驚般紛紛離開,紛紛預知到了什么危險。
三只狼邁著危險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雞圈,蓄勢待發。
忽然,扎著兩個小揪揪的小福丫跑了出來,一張臉氣鼓鼓的,雙手插腰,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這個雞是給小妹妹吃的!你們別過來,快走!”
“嗷嗚——”狼嘲弄,不聽。
小福丫“哼”了一聲,這些狼最討厭了,總是來偷東西,害得她被嬸嬸打。
“你再不走,我要生氣了!”
她一生氣,后果很嚴重的!
一股莫名的威壓從小福丫身上傳出,三只狼馬上跪伏在地,仿佛看到了極可怕的東西。
“滾!”福丫奶兇奶兇,可愛又有威懾力。
狼轉圈就跑,笨笨地撞到了彼此,差點起不來。
小福丫嘟起了嘴,都說了她很不好惹,她可不是一般小孩,她是獸神座下最可愛的童子呢!由于接受了足夠的民間香火,才被獸神爺爺送到人間來歷劫。
過黃泉的時候,有老婆婆請她喝湯,那湯太難聞了,小福丫就沒喝。她只記得投胎時候,獸神爺爺一臉驚呆,自己好像闖了什么大禍,但好在獸神爺爺不在意,還送了她一個禮物叫“御獸”。
獸神爺爺的禮物可有用啦,她總是能趕走偷雞的壞東西,保護了不少雞崽崽,她真的可棒了!
所以轉世以來,她一直可乖呢,對人也可好啦,只是……
“誒呦,真的是狼??!”韓寶娟拿著掃把氣呼呼走過來,“小災星,又是你弄出來的是不是?!?
“不是,嬸嬸,真的不是我!”
小福丫委屈巴巴解釋,但是嬸嬸從來不聽,她一直很乖,努力對人好,只是嬸嬸總是打自己,明明自己已經做了很多火,洗衣做飯喂雞打掃……
韓寶娟才不聽解釋,那就是這小災星的狡辯,她揚起掃把狠狠打了兩下。
“啊!”小福丫咬著唇,眼中淚水滑落,好疼啊!
“你還裝!今晚別回房間睡了,就睡雞圈。”
小福丫還想說什么,但是嬸嬸已經走進了房間,一陣寒風吹來,她瑟瑟發抖。真的好冷??!
雞崽崽們似乎心疼福丫一般,紛紛聚在一起,小福丫看到,邁著小腿小步跑過去,然后蹲下,感受到些許溫暖。
夜,慢慢深了,小福丫覺得真的好困,就閉上了眼睛。
黑夜,慢慢消失,光明慢慢到來,驅散了黑暗。
黎明,莊稼戶拿著鋤頭,背著籮筐,準備下地干活,忽然看到韓寶娟家的雞圈有人頭晃動,他們以為小偷。路寧村的人從來都團結一致,他們正要抓人,一個頂著雞毛的小腦袋鉆出來。
“宋阿奶宋大哥早,張大媽張小哥早?!?
“???”莊稼戶們齊齊驚呆,這是什么情況。
張大媽看著揉著睡眼的小福丫,心都快塞死了,她撿掉福丫頭上的雞毛。
“福丫啊,這是咋回事啊,你怎么就睡雞圈了呢?”
“嬸嬸不讓我進屋?!毙「Q鞠肫鹱蛲恚y受得咬了咬嘴巴,看得人心都碎了。
宋阿奶張大媽等人聞言,瞬間就炸了。
“這孩子才三歲半啊,韓寶娟咋就那么狠心?!?
“可不是,宋家老大死了,老二白撿五畝田,還不肯好好照顧他大哥的遺孤,作孽呦!”
“宋老爹真的是看走眼了,怎么給老宋家娶了這么個黑心眼兒的?!?
討論聲越來越大,福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惶恐不安。
是她做錯了嗎?
可是,她錯在哪里了啊?
“你個災星,大清早就只知道給老娘找晦氣!老娘真的是白浪費那么多糧食了,早知道寧可去喂狗喂豬,也不給你吃?!?
韓寶娟邊罵邊拿起柴火堆的木片子,揚起手就打,動作熟練,不知道操作多少次了。
“誒,別打別打了!”
“沒用!快,去找村長來!”
“對對對!”
宋阿奶張大媽留下人來護著福丫,自己去找村長。
韓寶娟也是怕了,村長跟其他村民不一樣,在路寧村,村長可是能把他們趕出去的!
小福丫挨了兩下,疼得雙眼紅彤彤的,她不敢大聲哭,會被嬸嬸打得更重,她只能咬著牙。
“你還裝!”韓寶娟自以為抓住了機會,雙手插腰,“誒,大家伙都看到了吧,這小災星裝哭了。老娘天天給她吃給她穿,還給她住的地兒,就喂出了這么個白眼狼!好啊,你們沒眼睛,被這賤種騙了,還要找村長來欺負我們一家人,老娘不活啦!”
福丫緊張起來,她親生的爹爹娘親已經去了,她沒有家,要是嬸嬸也不要她,她該怎么辦???
“嬸嬸,我,我……”
福丫準備上前攙扶,小小的手才碰到韓寶娟的衣服,就被重重推倒。韓寶娟用了十足的力,小福丫摔了個跟頭,頭敲在石頭上,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誒呦,這是要命了!”宋阿奶張大媽驚慌大喊,“福丫她嬸嬸呀,你還愣著干什么,去找大夫呀!你不想養福丫,就把福丫跟五畝田都交出來,讓族里挑個好人家來照顧?!?
韓寶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五畝田是她的!誰都不能搶!
照理說,這賤丫頭死了才好,這樣就沒人能再搶她的田了!
想著,韓寶娟隨手撈起小福丫,粗魯一抗,大步往外走去。村民看著不對勁想要阻攔,卻被韓寶娟暴力推開。
“行了,我是她嬸,還能看這丫頭去死啊!老娘這就去找大夫?!?
聞言,村民們倒是不再阻攔了,韓寶娟得意嗤笑,走得更加快了。
她故意上山,找到了有狼糞的地方,隨手把福丫一丟,還拜天拜地,希望狼快點把這賤丫頭叼走。這樣就沒人能搶她的五畝地了!
小福丫倒在地上,額頭的血口子猙獰的很,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而天色漸漸擦黑,山上卻始終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