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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為了當(dāng)皇后,我把指腹為婚的夫君變成了我的階下囚。

撕毀婚約,還給他下毒。

眼看著他從高高在上的景王殿下,變成任我擺弄的狗。

我不以為然,男人,終將只是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可就當(dāng)我機(jī)關(guān)算盡,如愿坐上皇后之位時,卻發(fā)現(xiàn),龍椅上坐著的,竟然又是他!

1

初見孟景安,正是他進(jìn)京繼承親王爵位之時。

他身著暗深紅色錦袍,一條黑色紋角帶系在腰間,有雙深邃的虎目,當(dāng)真如阿娘所說的翩翩君子。

“我家小姐有請小王爺。”

我的馬車擋住了他的去路,小廝秋山拿著信物,帶著他走進(jìn)茶樓包間,便退下了。

孟景安神情有些淡然,手指摸著腰間的玉佩,沒有開口說話。

那便是我與他定親的信物。

我娘與孟夫人在閨中時便是密友,還懷著我們的時候,就許下了約定,女兒便是好姐妹,男兒就是一家兄弟。

“徐小姐,你讓小廝擋住我的去路,現(xiàn)在又一言不發(fā),所謂何事?”

看著孟景安的眼睛,我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

我淡然一句,“退婚。”

聽到我的話,孟景安有一絲驚訝。

我想退婚很久了,如果不是家里不同意,我也不會想要這個時候來堵他。

孟景安一旦繼承他家的爵位,那退婚就更是癡心妄想了。

“原因?”

薄唇輕啟,他問的也很淡然。

原因就是在我在未央宮,看過皇后那把椅子之后,我就不想嫁給他一個王爺了。

我想要皇后的鳳釵和鳳椅。

“小王爺,我不想嫁給一個我不愛,也不愛我的人。”

孟景安輕笑一聲,明顯不認(rèn)同我的歪理。

“今日我們是初見,徐小姐如何就確定本王不愛你?”

他從袖口中拿出一支玉鐲,推向我:“徐小姐,這是本王送你的生辰禮。既然想退婚,還希望告知孟某真正的原因。”

這玉鐲看起來分外眼熟,我有些不確定的問:“前幾年的玉……”

“正是在下。“

這玉鐲,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王爺?shù)男囊馕沂障铝耍覀兌家嘶榱耍@鐲子我不能要。”

孟景安突然笑了笑:“前十幾年都收了,也不差這一個。”

說著,他不由分說,拉著我白皙的手腕,就將鐲子塞給了我。

“婚書在我阿娘那里,你去同她說吧。”

說罷,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我站起來,手里握著他的玉鐲,“王爺不是想要真實的原因嗎?“

他停住,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我要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

孟景安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用手指了指上面,“我想要的,王爺您給不了。”

孟景安的眼中涌現(xiàn)出一種我看不清的情緒。

我也站起身來走向他,停在與他只有半尺距離的位置,用手指劃過他的胸膛。

“今日,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退婚,一個是……”指尖剛好劃到他的心口,“死!“

“你……”孟景安的嘴角突然溢出鮮血。

“我們的婚約目前也僅有我們兩家府上知道,只要王爺你死了,這婚不退也得退。”

我溫柔的用手帕輕輕擦掉了他嘴角的鮮血。

“相思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只可惜這世間能有解藥的,只有我,徐宜年。”

他的唇更紅了,即便中毒,眉宇間依舊盡顯貴族的淡然。

“本王都已經(jīng)……同意退婚了,年年還真是心狠呢!”

“年年只是一介小女子,王爺可不要言語誆騙,信物呢?”

嘴上說著與我退婚,但一不還我信物,二不拿出婚書。

孟景安,你是覺得我好騙呢,還是沒有真心想與我退婚呢?

婚書就是婚約,信物就是諾言的證據(jù)。

如果今天孟景安沒有歸還,我不算真正的退婚成功。

“小王爺自求多福吧,畢竟習(xí)武之人,命硬的很嘛。”

我拿走他腰間的玉佩,坐上馬車。

婢女秋水小心翼翼地問我,“小姐,小王爺會死嗎?”

我捏著秋水臉上的肉,“你家小姐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狠毒的人嘛?”

“哎呀,小姐,我錯了,我錯了。”

秋水掙扎著從我手里解救自己的臉。

我摸著手中的玉佩,死倒是死不了。

但即便他能扛過去,世上也再無高高在上的孟小王爺,只會有我徐宜年的狗。

退婚后的第十五日,我坐在床榻上,晃動手中的折扇,靜靜地看著放在一起的玉佩和玉鐲。突然,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閃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帶來微微的涼氣。

“小王爺,你擋到我賞月了。”

少年身姿優(yōu)越,氣宇軒昂,深邃的眸子在月光的襯托下,就像一只小狗,亮的出奇。

“給本王解藥。”

孟景安的話引起我的一陣嗤笑,我該說他笨呢還是傻呢。

“孟小王爺,”我攏著身上的披肩,站在孟景安的面前,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輕打在他的胸膛,“我徐宜年,只喜歡聽話的,不乖的人,都會死的。”

孟景安呆楞著看著我,半晌,慢慢的彎著腰,像一只小狗一樣匍匐在我的腳邊。

我抬腳踢在他的腿上,制止了他的動作。

“孟景安,別裝了,相思子沒有這種效果。”

壞人,竟然故意給我裝。

他輕笑,重新站直了身子,我知道相思子是左右不了他的情緒的,他還是他自己。

“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重新坐回榻上,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我要成為最尊貴的人,就是你們孟的皇后。”

“所以呢?想法我怎么幫你?”

“前朝政治,我的手暫時伸不進(jìn)去,只能是尊貴的孟小王爺您。”

我的話讓孟景安沉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

“徐宜年,這是會死人的!你怎么確定我就會幫你。”

我并不意外孟景安的答案,我也并不著急,“王爺你會幫我的”。

我湊近孟景安,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著“因為,王爺你怕死。”

“你不僅怕自己死,也怕你的母親死。“

我既然能讓孟景安在見我一面之時,悄無聲息地中毒,就說明這毒也能下到他母親地身上,孟景安不敢賭。

相思子,每隔十五日發(fā)作一次,噬心之痛,只要他能忍受,也不必受我威脅。

但是他來找我了,就說明相思子之毒是他不能忍受的,除了依靠我,他沒有任何退路。

“下個月就是我的生辰。”

孟景安不懂我怎么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禮物已經(jīng)給你了。”

我在心里白了孟景安一眼。

“太子妃的人選有兩位,但是一個是我,另一個也只能是我。”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生辰禮。

孟景安瞬間了然,另一位便是帝師之女。

“那本王去殺了她。”

他溫柔的語調(diào),仿佛在說‘那本王去娶了她’。

我微微瞇起眼縫看著他。

“也不用對她這么狠毒,嚇唬嚇唬就好。”

孟景安顯然不信我的善良,輕抿茶茗,輕笑道,“所以年年,你的狠毒只針對本王?”

三日后。

帝師之女在皇后舉辦的賞花宴上失儀,失去了太子妃的競選資格。

而我,就在生辰當(dāng)日,接到了皇帝的圣旨。

賜婚太子孟興賢與丞相之女徐宜年,擇日完婚。

圣旨到來的當(dāng)晚,我坐在書桌前,面前是一幅未完成的自畫像:“該來了。”

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了推門的聲音。

只見孟景安身穿了件藏藍(lán)壁衣錦袍,腰間系著白淺金縷帶,眉下是顧盼生輝的虎目,身軀有些消瘦。

“你以后就是太子妃了,可以給本王解藥了嗎?”

“喏。”

我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碗,孟景安不放心的看著我,沒有動作。

“吃不吃隨你,反正受折磨的不是我。”

我拿起筆繼續(xù)完成未完成的畫,孟景安拿起碗一飲而盡。

“突然想起來,相思子沒有解藥,只有壓制毒性的藥。”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朝著孟景安笑了笑。

“徐宜年!”

他咬牙切齒,顯然,景王殿下很是生氣,一甩衣服離開了我的院子。

看著他氣呼呼離開的背影,我覺得十分有樂趣。

“真是不經(jīng)逗,像個小孩子。”

圣旨敲定了我太子妃的身份,我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也不枉我十年如一日的苦練,成為京中貴女之首。

事情可以告一段落,神經(jīng)不在緊繃,就想著去街上逛逛。

在酒樓我看見我的現(xiàn)任未婚夫,當(dāng)今太子孟興賢。

與之一起的,是將軍之女易婉淑,他們在樓上的包間,舉止親密。

我未曾聽說太子殿下心儀哪家的女子,只聽說太子殿下與將軍之子是同窗好友。

“真是有趣。”

我看著太子身著的衣服,那樣子是我親手畫的,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小姐,會不會是和易公子一起的。”

“秋水,永遠(yuǎn)不要為男人找借口。”

我對太子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在我的思維里,與其在太子身上下手,倒不如博皇上和皇后的一份好感。

他們的贊賞,勝過太子的情感。

畢竟區(qū)區(qū)一個太子,并沒有自己選擇太子妃的權(quán)力。

晚間,暗衛(wèi)送來了太子的情況。

那兩人是在易公子的牽線下認(rèn)識的,發(fā)展不足三月,難怪我不清楚。

思索間,一陣涼意襲來。

“徐宜年,又找本王干嘛?你現(xiàn)在都是太子妃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孟景安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就吃,絲毫不在意自己剛才說出保持距離的話。

來的次數(shù)多了,好像自己家一樣。

“我要孟興賢的錯誤。”

孟景安停下吃果子的手,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你竟然連枕邊人都要威脅。”

“太子妃是我就好,太子是誰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要想當(dāng)太子也可以,求求我,我讓你成為我的枕邊人。”

我的話讓孟景安的臉更黑了一度。

“徐宜年,不要擾亂朝綱,那不是你該做的。”孟景安沒了剛才的隨性,聲音冷了幾分。

“那什么是我該做的?”我隨手脫下外袍,滿不在乎的開口,“太子失德。”

我將暗衛(wèi)拿來的資料遞給孟景安,他看過之后,臉更沉了。

“就因為這些?”

任何一名男子都不會覺得這個事情是一件大事,甚至微乎其微。

更何況他還是太子,家里真的有皇位要繼承。

“若你未婚妻剛與你訂婚,便于別的男子出雙入對,你能忍受?”我勾唇嘲諷道。

“那不就是你,你還好意思嫌棄別人,”孟景安拍了拍手,“你和太子真是天生一對。”

“你少陰陽怪氣,我從未與孟興賢有過私交。”

“這件事,本王不會幫你。”

我上前突然扯開孟景安的衣服,露出胸口的皮膚。

一條血紅色的線正從他的心口處蔓延出來,一點點靠近脖子。

古銅色的肌膚配上這么一道妖冶的紅。

光影交錯間,竟有種說不出的魅感。

我指尖輕撫上這抹紅,沿著線的方向,手指一點點在他的胸口游走。

“這便是我在你身上作的畫,真美,很配你!”

“只可惜再有五日,你便會毒發(fā),沒有我的藥,每發(fā)作一次,這條線就會生長一次,一直長到你的頭上,你就死了。”

他單手捏住我的下顎,動作陽剛,力度卻溫柔。

“若本王真死了,年年會傷心么?”

我莞爾一笑,“王爺,朝堂又不是你的,換了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何必以命相博?”

“那如果變成本王的呢?”

孟景安的話讓我的手一頓,我?guī)退研厍暗囊路砗谩?

“六天,我想看到我喜歡看到的。”

2

孟景安長了長嘴,沒有拒絕我。

“你如何肯定,換了太子,你還是太子妃。”

真是一個令人開心的好問題。

“我能換第一個,就能換第二個,知道結(jié)果是我滿意的為止。即便最后沒有滿意的,不還是有你嗎,誰說王爺不能當(dāng)皇上呢。”

皇上膝下有十幾個皇子,我還怕?lián)Q不到自己想要的嗎?

皇子不行,就換一個中了毒,乖乖聽話的王爺。

未到六日,孟景安就帶著查到東西來找我。

他的臉色不太好,想必連日的奔波,誘使相思子提前發(fā)作。

我慢慢翻看他給我的東西,絲毫沒有為他抑制毒性的意思。

這是對他前幾日質(zhì)疑我,不聽我話的懲罰,他該得的教訓(xùn)。

兩刻鐘過去了,孟景安依舊緊閉牙關(guān)。

縱使已經(jīng)滿頭大汗,但仍在咬牙堅持,一直沒有開口求我。

我知道他這是想試試自己熬過折磨。

我在心里冷笑,他這是白費力氣,相思子的藥就是我的血,此間獨一份。

“小姐,王爺這樣沒關(guān)系嗎?”秋水的臉皺成了一個包子。

我摸了摸秋水的小臉,“他不聽我的話,我懲罰他一下。”

“那要是死在我們房里,埋哪啊?”

我有幾分驚訝的望過去,看得出來,小丫頭確實為孟景安死了埋哪發(fā)愁。

很好,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很合我的胃口。

我點點頭,“的確,必定是王親貴胄,死在我院子里,不太合適,還是找個好地方埋了,神不知鬼不覺比較妥當(dāng)。”

秋水表示贊同,隨即去了院子,想來是在找隱秘之地,以備后患。

我放下手中的信件,走到孟景安的面前。

一下扒開他胸前的衣襟,紅線在他皮膚上,顯著越發(fā)妖嬈,為他增添一股情欲的氣息。

“可真好看。”

我拿出匕首,直接劃破自己的脖頸,鮮紅的血瞬間冒出。

雪瑩的肌,鮮紅的血,這樣的配色,依舊有種慘絕的美。

孟景安仿佛能聞到我血的味道,直接將頭埋在了我的頸窩。

我望向鏡中,看著他如同一個癮君子一般,貪婪的吮吸著我的血。

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君被拉下神壇,成為了世間最低賤的俗子。

我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更多的是興奮。

“扶他去休息。”

我將吃飽喝足的孟景安交給秋山,繼續(xù)看著手中的冊子。

如果皇上沒有那么多皇子,沒有那么多想要去太子奪嫡的兄弟,那么太子的過錯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但現(xiàn)實恰恰相反,前朝的紛爭不斷,我什么都不想插手,只安心做我的待嫁新娘。

自從品嘗到我血的味道后,孟景安在閑暇之余找我越來越勤。

從剛開始的靜默不說話,到后來和我說朝堂的趣事。

有時會帶給我一本書,有時又會與我下棋對弈。

我裝作不知情,秋水卻察覺到了孟景安的意思,我想有些嚴(yán)重了。

“小姐,景王爺是不是對你不一樣了……”

“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繼續(xù)看著眼前琴譜,這是孟景安前幾日給我?guī)淼摹?

秋水看著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有些驚慌。

“小姐,您可是太子妃,不能和其他男子有瓜葛。”

“不行,小姐,這樣下去,你危險,景王爺也危險。”

剛進(jìn)門的孟景安正好聽到了最后一句。

“本王怎么危險了,世間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們家小姐。”

孟景安放下手中竹籬樓的茶點。

“你把關(guān)于太子的信件給其他幾位皇子了?”

我放下手中的琴譜,拿起一塊如意糕,果然糯糯的最合我的口味。

“我只是一介閨閣女子。”

孟景安嗤笑一聲,“你只是披了張閨閣女子的皮。”

“朝堂上這幾天怎么樣。”我問到。

“太子只是被禁足了幾日,待婚期將近便會結(jié)束。”

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張臉,我一驚。

他繼續(xù)道,“可惜了,沒能如你所愿,換個太子。”

我沒說話,太子孟興賢中宮嫡出,成為太子明正言順,皇帝顧及皇后也不會廢了孟興賢。

我將手中的糕點遞到了孟景安的面前。

“秋水說,景王殿下,你心悅于我。”

或許是沒料到我突然提這個,他愣了半秒,隨即道,“惡女出惡仆,誰喜歡你這個危險的女人,本王還想多活幾年。”

“沒有最好,因為相思子是會變異的噢!”我湊近孟景安面前,嚇了嚇?biāo)?

卻在他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飽含不該有的情緒。

秋水看著我們的姿態(tài),越發(fā)的看孟景安不順眼。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

孟景安回過神來,撇了秋水一眼,“你該提醒的是你家小姐。”

這日之后,他便一連多日都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秋水也變得安心一些,也不再著急找地埋他了。

秋季的雨是冷的,猛烈的風(fēng)砸開了窗戶,冷冽的寒風(fēng)直進(jìn)屋子,把床榻上的我驚醒。

睜開眼,一道黑影坐在我的床邊。

我驚得一呼,彷佛失去了半個靈魂。

我正要開口,孟景安迅速欺身而上堵住我的嘴。

我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沒想到相思子的變異,第一個體驗的人竟是我!

版權(quán):瀟湘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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