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個滿臉傷疤的丑陋瘋女人。

我天天討好當了村長的父親，還有他那個傻兒子，然后嫌棄母親。

大家都說，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可沒人知道，我這樣做，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帶著母親逃離這罪惡的拐賣村。

1

我躲在墻角，聽到了屋子內馬星和馬富山說話。

他們一個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一個是我的養父。

但我無數次都想他們去死。

因為我媽是被拐賣到這個村子里來的，被拐的時候她就懷孕了，為了我，她忍辱活了下來。

這些年，我們母女倆過得生不如死。

直到我五歲那年，馬富山才知道我不是他的種，暴怒下的他，直接拿刀，一刀刀劃破了母親好看的臉，然后把她像狗一樣關在了豬圈里生活。

只有在想發泄的時候，才會想起她是一個女人。

每天，母親都有干不完的活，成為馬富山圈養的一頭干活的牛。

而他之所以留下我的一條命，也是為了給他那個傻兒子養一個童養媳，他說，給一口飯吃把命掉著，豈不比將來再買一個女人更劃算？

屋子內，馬星一邊吃手指頭，一邊傻笑。

“爸，我要媳婦，你什么時候讓春桃和我成親，我等不及了，春桃都18了，可以嫁人了。”

馬星是個傻子，但因為馬富山是村長，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讓我和母親當牛做馬服侍他。

可他人傻，卻長得牛高馬大，今年已經20歲了，早有了成年男人的想法，他曾多次對我動手動腳，試圖對我做些不軌之事。

“乖兒子，你急什么急，村里接生的金寡婦說了，18歲的女娃生的崽不容易養活，再過兩年也不遲。”

馬星不愿意。

“我不要兒子，我只想要媳婦，爸，你都有女人，我沒有。”

馬富山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想起關在豬圈里的那老女人，哪里比得上長開了的春桃好看，那水靈靈的小模樣兒，即使是給兒子養的童養媳，馬富山也動了歪心思。

若能讓春桃生下自己的種，肯定不會再是傻子，這不比抱一個傻孫子強？

“乖兒子，聽話，現在不許碰春桃，爸給你買糖吃。”

馬星真的是個傻子，聽到有糖，立馬就喜笑顏開，然后抓著一把棒棒糖跑了出去。

我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母親裝瘋賣傻護了我18年，如今眼看著也護不住了。

我突然想起這些年來村里被拐來的那些女人。

好幾個因為逃跑，被抓回來活活打死，然后埋在村后邊的山林里。

那血，想起來就觸目驚心。

那叫聲，撕心裂肺，時常出現在我的噩夢里。

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里，沒有一個好人，女人們要么助紂為虐為他們騙人進來，要么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行尸走肉一般生活。

至于男人，在他們的思想里，傳宗接代就是最重要的事，其它都不重要，所以他們需要女人，源源不斷的女人。

我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因為繼續下去，我只會步了村里女人的后塵。

我想帶著母親，逃離這人間地獄的拐賣村。

我想都沒想，跟著馬星也跑了出去。

2

馬星去了后山的一個山坡的草垛子上躺著吃糖，我跑過去蒙住了他眼睛。

“哥哥，你的糖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你可以給我也吃一個嗎？”

我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然后靠著馬星躺了下來，從他嘴里把糖抓了過來藏起來，靠他很近。

“哥哥，還有比糖更甜的東西，你想不想試試？”

我故作嬌媚地扭動著身體，然后偷偷把糖塞進了嘴里，一股惡心的味道瞬間充斥著口腔，我干嘔了一聲，卻突然發現馬星起了反應。

他似乎以為我剛剛的嬌媚是故意的，眼里流露出幾分猥瑣的笑意。

“妹妹，你剛剛說比糖好吃，是指……你么？”

馬星坐起身子，把我壓在了身下，嘴里發出嗚嗚的歡愉聲。

我勾著馬星的脖子，強忍心頭的不適。

“哥哥，你不能對我這樣，爸爸看到會生氣的，他不同意。”

馬星不管不顧，嘴里流出了哈喇子，在我臉上胡亂地親著。

“我不管，你是我的媳婦，從小就是，爸爸說我們會生傻子，大不了咱們不生兒子，我就喜歡抱著你。”

我強忍著難受迎合馬星，很快，他的呼吸就粗重了起來。

“哥哥，春桃也想成為哥哥的媳婦，可是爸爸不同意，我不敢。”

我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把藏在身上的一種粉末抹在棒棒糖上，然后把糖塞到馬星的嘴里。

沒一會，原本還情緒激動的馬星癱了下來，躺在路邊草地上喘氣，看起來累得不行，眼神迷離，神智有些不清。

也是，這曼陀羅花種子萃取出來的毒末，量小可以致幻，量大可以直接要人命。

這些，是母親告訴我的。

母親是一個植物學家，當初就是為了上山來采珍稀的植物藥材迷了路，這才被當地一個婦人騙到這個村子里賣給馬富山。

當時，她和父親剛結婚不久，還不知道懷了我，直到來了村子才發現。

活了整整18年了，我連我父親是誰都沒見過，我不甘心。

我坐在馬星的身邊，過了許久，他才醒了過來。

我滿臉都是嬌媚，靠近了他。

“哥哥，你感覺怎么樣，剛剛的感覺舒服嗎？”

馬星點點頭，即使是個正常人，這個時候估計也想不起來剛剛發生的事了，更何況是個傻子。

“妹妹，我怎么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頭好暈。”

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安慰他。

“哥哥，沒事的，可能是你剛剛太激動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剛剛還說，要娶我呢，你都對人家這樣了，不許說話不算話。”

馬星激動得什么似的，又想對我做畜生做的事，不過我毒藥的量把控得很好，此刻他就是有心也無力。

“哥哥，我得回去了，如果讓爸爸知道我和你在這里約會，他肯定要打斷我的腿。”

馬星的手捏成了拳頭。

“哼，他要敢打你，我……我。”

我趁熱打鐵，笑得更好看了一些。

“哥哥，你要做什么？”

但馬星很快又萎了下去，他還是害怕馬富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妹妹，我先回家，你一會再回來，別讓爸看到我們在一起。”

這個慫包。

但是，我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呢。

我也跟了過去，但是走出沒多遠，我隱約看到不遠處有一雙眼睛，似乎看到了剛剛我和馬星發生的一切。

3

我跑了過去，發現站在不遠處的黑影，是村子里的寡婦金嬸。

金嬸也是被拐賣來的女人，只是她命好，嫁過來沒多久，那個男人就死了，她成了寡婦。

又因為她懂接生的技術，這些年一直留在了村子為那些被拐來的女人接生，所以在村子里過得挺自由，甚至有了點地位。

聽說，她和村子里很多男人都有一腿，其中也包括馬富山。

我心下一驚，回過頭去，見金嬸死死盯著我。

“春桃，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么？”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我和母親的秘密，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金嬸，我……我什么都沒做，是傻子欺負我。”

金嬸似信非信，盯著我的衣兜，我一點點往后縮，如果金嬸發現了我衣兜里的毒粉末，我就和她拼了。

卻見金嬸笑了笑，還摸了摸我的臉。

“你說這多好看的臉蛋啊，就那樣便宜了一個傻子，可惜了，剛剛我都看到了，你和馬星在那邊做那種事，那馬富山要知道了，還不得發瘋。”

我仔細觀察金嬸的表情，難道剛剛她沒看到我給馬星下毒，只以為我們真的發生了什么？

這樣也好。

我小聲啜泣著，看起來又傻又蠢又可憐。

“嬸子，爸爸說了，我遲早都是哥哥的媳婦，這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么區別，我這輩子也就在這山里了，我只希望自己以后的日子能過得好一些，別像我媽一樣。”

金嬸似乎也不想多說什么。

“你回去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馬富山的。”

我千恩萬謝地走了回去。

金嬸看著我走遠，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沒回村，竟往山上走了去。

我心情復雜，生怕金嬸去馬富山那告密，連忙小跑著往家跑。

誰知我剛跑到田埂上，就聽到從院子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這聲音，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馬富山又在打媽媽了。

4

我站在一旁，全身抖得厲害，捏緊了拳頭卻不敢說話。

馬富山手里拿著一根木棒，上面還沾著鮮血，媽媽蜷縮著躺在地上，頭發遮住了半邊臉，衣衫不整，嘴角掛著血跡，時不時發出一聲聲凄慘的哀嚎。

“殺了我吧，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馬富山猙獰著，眼睛血紅，木棍一下下落在媽媽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想死？你他媽做夢，不會下崽也就罷了，好歹也是個女人，老子當初花了三萬塊買你，不多玩幾年，哪里夠本。”

這些年來，我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可每次看到，還是鉆心的疼，恨不能沖過去替媽媽挨這些打。

但是，我只能強忍著，什么也不能做。

看到我站在門口，馬富山打得更起勁了一些，提起木棒又想朝我砸過來。

“你這個賠錢貨，就像你媽一樣，沒任何用處，只配當個玩物。”

我嚇得跪倒在地，掙扎中頭磕在門檻上，磕出了一條血印子。

“爸爸，春桃喜歡爸爸的呀，爸爸為什么要打春桃啊，春桃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改。”

馬富山提著木棒又想砸過來。

掙扎中，我的衣服破了，露出半個肩頭，馬富山的眼睛一下就直了，臉上露出讓人作嘔的笑容來。

“不錯，你確實比你媽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