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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上一世,我一天干五份活,養活一家子吸血鬼。
在陶瓷廠中暑過勞死后,我的尸體被賣到地下器官販賣組織,挖眼掏心清腑,連一具全尸也沒留下。
重生后,我踢翻全家,讓他們狗咬狗,坐牢的坐牢,殘廢的殘廢。
而我,改名換姓,考上名校, 前程一片光明。
一切結束后,我卻總覺得缺了什么……
我,真的重生了嗎?
01
我重生了,重生在高考結束那天。
村里的王嬸正在我家做媒,要把我嫁出去。
王嬸翻動著手機相冊,笑盈盈地說,
「大妹子,這是隔壁村的王勇,出了名的老實人,和咱們家賤妹絕對般配。」
上一世,我就是這樣被哄騙嫁到王家,還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到最后用高中文憑南下打工。
我不屑笑了一聲,質問道,「老實人,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那種嗎?」
王勇,那是我上一世的丈夫,他什么狗樣,我是最清楚不過了。
王勇吃喝嫖賭,啥都干,我賺的錢全被他連打帶罵要走了。
所以最后才會一天干五份活,到最后,活活把自己累死。
王嬸像被我踩中了狐貍尾巴,面容有些尷尬。
不過,我媽可不在乎這些,她瞥了一眼照片,直接問王嬸,
「什么價錢?」
王嬸舉起手,張開五個手指頭,得意洋洋道,「五萬,整整五萬。」
我媽劉三鳳眼睛一亮,一拍桌子,「成,這門婚事我們同意了。」
我冷笑,在賣我換錢這件事情,她的果斷,讓我心寒。
我向來是家里最低賤的人,哥哥的名字是兩文盲借了新華字典翻閱半天挑選出來的俊,而我的,是狗都不要的,最侮辱人的賤妹。
不過,我也不是那個習慣被欺被辱的「賤妹」了。
02
我舉起手中的茶杯,潑向王嬸,滾燙的茶水讓她滿是皺紋的臉一瞬間變紅,就像是被煮熟的癩蛤蟆。
兩人被我舉動嚇了一跳。
王嬸被燙得啊啊大叫,這個死媒婆,天天做些喪盡天良的姻緣,也算是活該。
我媽一邊罵我一邊拿起身邊的抹布,幫王嬸擦干凈,
「你是書讀多了發癲嗎!趕快去拿冷水!這么燙怕是要殺豬!」
在她們的尖叫和責罵聲中,我哈哈大笑,今天這豬我是殺定了。
「我告訴你們!現在結婚要求雙方自愿,我不嫁!打死也不嫁給王家那個yan萎。」
王勇比我大七歲,嫖娼太多,身體早就生不出孩子了。
王家老兩口還一直以為是我的問題,天天逼我吃羊胎盤各種惡心玩意,還罵我斷他們家種,一直嚷著我是五萬買的賠錢貨。
王家那灘水比我家還深,我絕對不可能嫁過去。
動靜太大了,我爸跟我哥從外面進來,見這混亂場面。
我爸上前給了我一記重重的耳光,怒罵道,「狗東西,養你這么多年,就圖你這點彩禮給你哥娶媳婦,怎么還能鬧出這么多事情!」
他的力氣很大,我直接被打翻在地,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挑釁道,「我是狗東西,那你什么?」
他是我爸,我是狗,他一樣是狗。
聽懂我的意思,他接過我哥遞來的竹竿,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
我哥躲在爸后面,一副看戲的表情,還調侃道,「爸,用這個打,竹竿巧勁,打了不留痕,還能賣個好價錢。」
我哥江俊,被爸媽寵壞了,對我根本沒有兄妹之情,一樣是狗東西。
要是以前,被打兩下我指定跪地求饒。
但現在,不一樣了。
就算我力量抵不過,我也要反抗!即便是用最愚蠢的方式。
03
我徒手抓住竹竿另一頭,瞪眼江傳雄。
也許是我第一次面露兇色,他明顯愣了一下,就是這一瞬間。
我迅速起身,抓起身后的陶罐,直接砸在我哥頭上。
「哐當……」一聲,他的頭結結實實開了花。
江俊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直接抱著頭哭了起來,頭頂開始往外滲血,不一會,他滿頭都是鮮紅的血液。
劉三鳳和江傳雄明顯慌了,這可是他們的寶貝兒子。
江傳雄氣得不行,還想再打我,怒哄道,
「賤人,你敢打你哥!我今天就打死你!」
我起身,抓住竹竿,直接掰斷,好心提醒,
「再不送你們的寶貝兒子去醫院,就這出血量,他會比我更早死。」
江俊也在一旁抱著腦袋,苦苦喊疼,
「快救救我,爸媽,我不想死。我流了好多血。」
劉三鳳扶起江俊,心疼得不得了,眼眶一下就濕了,恨不得被打的是她。
「當家的,別跟那個賤人計較了,救兒子要緊。」
「俊俊要有三長兩短,還怎么娶媳婦傳宗接代啊。」
呵呵,所以,就算江俊是男的,一樣是延續香火的工具而已。
江傳雄只好作罷,背起他那身高165,體重250斤的乖兒子,和劉三鳳坐上摩托車去縣城醫院。
一旁的王嬸見我這架勢,早沒了一開始的氣焰,輕著腳步想逃走。
我堵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惡狠狠得說,「王嬸,你要去哪?不要你的說媒錢了?」
04
王嬸已被我的架勢嚇到,腳下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姑奶奶,我錯了,這錢不敢再要了。」
我抓起她的手,連拖帶拽把她帶到了警局。
上一世,就是吃了軟弱的虧,被逼婚,被家暴,被欺負,一次也不敢報警。
這一次,我必須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好自己。
到了服務大廳,我坦然對接待的警官說,「您好,同志,我要自首,我剛才傷人了。」
警官一愣,打量了一下我和王嬸,隨后帶我們進去做筆錄。
王嬸見我又是見官又是自首,不知道我是鬧得哪出,一臉蒙逼。
警官準備好紙筆,開始做詢問,「你傷什么人了?」
我指著王嬸的臉說,
「我潑了她一杯開水,把她連變成癩蛤蟆了。還打破了我弟的頭,血流成河,怕是活不久了,現在在縣城醫院搶救。」
警官聽著我夸張的描述,頓頓聲音,「嚴肅點。」
隨后,又看了看王嬸的臉,不由搖搖頭,繼續詢問,「那你為什么傷人,你現在成年了,滋事是要拘留的。」
我停頓了一下,眼淚醞釀出來,嗚嗚咽咽開始說正事,「他們逼我結婚,不信你們問王嬸。」
我話鋒一轉,讓王嬸成了眾矢之的,她就算再法盲,也知道逼人結婚是違法的。
現在在警局,她自然是要百般解釋,「警察同志,不是我,我就是個媒婆。」
「是她爸媽硬要我給她作介紹!想把她嫁了換她哥彩禮錢,那不同意哦,就一直打,一直打!」
「跟我這個老婆子真沒關系,不能冤枉我啊。」
我很和時宜地掀起了袖子,手臂上交錯著被竹竿打的痕跡和以往的傷疤,這是最好的證據。
一旁女警官有些心驚,走上前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傷疤, 「這是親爸媽打的?這心也太狠了。」
我哭得更傷心了,哭訴道,「我才考完高考……警察姐姐,我不想嫁人,我要考大學。」
高考學生加上被逼結婚,這哪個事情不是雷點。
一旁的男警官憤然,「真是荒謬!以后再有這種事情你就報警,違法之人一定要嚴懲!」
王嬸把警察的話一字一句聽進去了,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05
警察聯系了我爸媽,先是批評教育一頓,后詢問我哥傷情。
他們知道我自首后,大笑我是傻瓜,對著警察說,「我們沒有這個女兒,該怎么關就關死她,留她一條命出來就行。」
聽見他們的回答,警察也搖搖頭。
是啊,世界上居然真有如此狠心的爸媽。
不養不教不愛,又干嗎生出來。
雖然劉三鳳和江傳雄拒絕調解,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劉三鳳和江傳雄是被江俊的出血量嚇到了,以為我犯了大罪。
我上輩子可是在醫院做了五年護工,頭部的血管多,即便是輕傷出血量也很恐怖。
我用的陶罐,而且控制了力度和角度,根本不可能是重傷。
我最多被關個幾天就出來了。
更重要的是,村里最大的喇叭王嬸已經被我教訓過,很快四里八鄉都會知道警察局這一事。
我現在是有警察保護的人。
誰還敢再跟我相親,逼我嫁人?
我的遭遇還讓警官們都分外同情,被關押的日子,天天有小零食。
有時候我難受,他們還會用手給我比耶,做小花臉,讓我高興。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和一些警官打好了招呼。
再過十幾天就是高考出成績的日子,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幫我上學。
真后悔,沒有早一點報警。
06
記得上一世,我本來考上了洛大。
爸媽為了安心讓我嫁人,把我的錄取通知書藏了起來。
這一藏就是八年,最后變成了我哥兒子折飛機的玩具。
我越想越憤怒。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我要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出去后當天,正趕上我哥娶媳婦。
看著有序的婚禮,原來他們早就相中了兒媳婦,因為沒錢,所以才急著把我嫁出去。
但我沒嫁成,彩禮不夠,我爸還賣了他的小摩托湊錢。
見我回來,全家人立馬耷拉著臉,暗戳戳翻著白眼。
但賓客眾多,又不好意思直接把我趕出去。
劉三鳳把我拉到一邊,用指甲捏住我的胳膊肉,輕聲警告道,
「死賤人,給我老實點,搞砸俊俊婚禮,我打死你。」
我笑笑,這么大好的場面,我怎么可能搞砸。
我可是全家最歡迎我未來嫂子,陸小雅的人啊。
如果說我爸媽是惡狼,陸小雅就是那種表面賢惠淑德,滴水不漏,其實吃人不吐骨頭的絕對狠人。
上一世,她兒子在學校摔了一跤,她當天把他兒子腿用木錘重重打了好幾下,然后兩人一起拉著橫幅去勒索學校。
她擺攤賣臭豆腐,隔壁攤比她的生意好,就指使我媽帶來一伙人去鬧,混亂中砸了別人的小攤,后面還覺得不夠,半夜往別人家里扔燃燒瓶。
我猝死后第一個來的人就是她,她以嫂子的名義拉走我的尸體,轉手賣給了地下器官販賣組織,害我死后一個全尸也沒有。
晚上,我借著鬧洞房,在他們禮單里加了一本資料。
那是我專門為陸小雅準備的,關于保險和賠償的資料。
第二天,我提前約好的保險員上門推銷。
爸媽聽見要花錢連罵那保險員是騙子,把他趕走了。
不過,他們能不能聽進去是一回事,有人能聽進去就好了。
比如,我嫂子。
07
陸小雅行動很快,三天時間,就去保險公司把流程摸清楚。
往后一個月,陸小雅盡顯乖巧媳婦本色。
每天殺雞殺鴨,加蛋加紅棗煲湯給我爸媽喝。
還要求每人每天必須喝兩大碗。
我家本來就窮,爸媽哪里見過這陣仗,每天笑的合不攏嘴,開口閉口,逢人就說,「真是娶了一個好兒媳,以后要享清福咯。」
他們當然是要享福了,因為陸小雅準備把健康保和人壽保一起買了。
把他們身體養好,入保性和賠付比例不就更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