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死了。

尸體被肢解了丟在下水道里。

是我報的警。

小三和婆婆鬧上門時，所有人都護著我。

她們說我是兇手。

可是，我只是一個因為家暴，而恰巧躲過了一場兇殺的可憐女人而已。

01

警察找上我的時候，我還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我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被我的丈夫周以琛活活踢死的。

我還能清晰地記得他的腳重重地踢上我的肚子時，有什么東西生生從我體內剝離的痛苦。

隨后，我便被他鎖在了房間里，完全不顧死活。

等警察趕到時，我距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此時此刻，女警坐在我的病床前，心疼地和我說：「周先生的行蹤，我們已經有了眉目，孩子的事……希望你節哀。」

他們和我說，周以琛的部分遺體從下水道中找到了，剩下的還在調查中。

我知道他們是想找我詳細地問問話。

但是很明顯，剛失去孩子的我悲痛欲絕，身子虛弱。

我是一個身份悲慘的母親。

我無法再接受另一個家庭成員也死去的事實，也無法冷靜地給他們提供任何線索。

我慘白著一張臉，眼淚已經盈上了眼眶：「你的意思是……我的丈夫，他已經遭遇了不幸？」

女警姐姐很熟練地給我遞了一張紙。

我沒有接過，而是縮回了被窩里，抽抽噎噎地哭泣。

見我這般反應，女警只好嘆了一口氣，隨后和隨行的另一名警察退了出去。

我躲在被窩里，聽到另一個警察抱怨：「作為受害人妻子，你就任由她這樣躲著，什么也不說？」

「她是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接受不了太大的刺激，還是需要給她一點時間。」

是啊，我是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可是，這個孩子是不被父親所希望生下來的。

周以琛死了，還被分尸了。

剛得知這個消息時，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悲痛亦或是茫然。

又或許興奮更多一點。

一個家暴了我整整四年的人，終于沒了。

我在被子里抽抽噎噎，掩飾著我無聲笑著時抖動的身軀。

那個毀掉我生活的罪魁禍首終于死了。

和周以琛結婚不過半年，就被我就發現了他家暴的惡習。

被他媽媽慣的。

每次我在家做的不如意合他心意，他工作回來，都會選擇率先將氣撒在我的身上。

每當這個時候，婆婆就會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偶爾拱兩句火。

我還記得，第一次家暴，是在一個午后。

我第一次向他提出了我想出去工作的提議。

或許是不當家庭主婦的選擇違反了他的控制權，成功激起了他的怒火。

起初我還試圖反抗。

然而一個女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敵得過一個大男人？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從此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四年來，我的身上沒有過一塊好皮。

我原以為他只是不滿于我影響了他的掌控欲。

直到我偶然看到他在樓梯間里與別的女人親密糾纏在一起。

我的丈夫出軌了。

這時我才終于知道，原來他早在結婚不到一年的時候就有了外遇。

他多幸福啊，在外面有溫柔體貼的情人，在家里有任他打罵的老婆。

這何嘗不是一種最快活的生活呢？

只可惜，他竟然死了。

這么美妙的生活，他再也體驗不到了。

那天，我可親耳聽到他與人起了爭執后被重擊帶走的過程。

02

我還沒休養兩天，周以琛的小情人就找上了門。

她來勢洶洶，身后站著婆婆，一進門直接上來扇了我一巴掌。

「賤人！就是你害死了阿琛！」她目眥欲裂，尖銳的指甲在我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傳來細細的疼痛。

我捂著臉，錯愕地看著她：「你！你就是周以琛在外面養的小情人？」

見她還想撲上來，病房里還在陪護我的女警察急忙拉住她的動作。

「女士，你冷靜一點！」

小三被攔住，發出刺耳的尖叫：「就是她！她看不得我和周以琛好，她嫉妒！」

連婆婆也在旁邊趁機推搡咒罵我：「你這個生不出貨的小蹄子，就是要斷了我們家的根啊！」

我被推搡的難受，眼淚溢出，哽咽著說：「可是我也懷了阿琛的孩子啊，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怎么會沒了……」

失子之痛再次襲來，我的心猶如被一雙手緊緊攥著一般，疼得無法呼吸。

氣急攻心，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這個小三，我的孩子怎么會沒了呢？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周以琛怎么會愈發厭惡我，甚至這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事發當天，周以琛回家取銀行卡，大抵是要給小三買奢侈品。

卻不巧，剛好被買菜回來的我撞見了。

雖說我一直知道他在外邊養著小情人，然而這次確實是第一次明面上戳破他。

「你要干什么？」我問他。

周以琛不搭理我，徑直想出門。

我嘲弄的說：「是又要出去養你的小情人吧？怎么，一周一個包都無法滿足她？」

周以琛腳步頓頓，回頭看我，眼神冰冷：「你想死嗎？」

威脅過后，他再次準備離去，被我直接叫住腳步：「你不準走！」

「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今天敢踏出這個門半步，我現在就拿掉這個孩子！」

我以為，一直著急催生的他和婆婆會在意這個孩子，卻沒想到，這也一直只是打壓我的一個手段罷了。

他根本就不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

他轉過身，一字一頓的說：「孩，子？」

我眼中燃起希望，卻不料下一秒，他直接將我踹翻在地，對著我的肚子恨恨地用力踢著。

嘴里還不忘罵我：「就你這種人生出來的也不見得能好到哪去，都是賤種。」

「老子告訴你吧，我早就有兒子了，還擔心你這少一個嗎？」

我就這么被他施暴，直至小腹的生命硬生生被剝離。

直至我癱軟在地上，再也發不出一句求饒聲。

他把我晾在房間里，轉身毫無留戀的離去。

順便還把房間門牢牢鎖死，任我在里面自生自滅。

為了去見小三，他把我和他的孩子親手殺死了。

他和她，都是殺人兇手！

然而，就在周以琛把我鎖在房間后即將出門的時間里，意外發生了。

有人登門拜訪。

會是誰呢？

會來救我嗎？

當然不會，因為我下一秒就聽到了來人與周以琛發生爭執的聲音。

來者不善。

隨后是推搡，打斗，最后演變成了單方面的毆打、慘叫。

最終，聲音消失了，有什么東西被拖了出去，大門被重重的關上。

外面具體發生了什么我無從得知。

我在房間里拖著奄奄一息的身子報了警。

沒想到，周以琛對我的毒打，把我鎖在房間里自生自滅的行為。

竟然讓我在兇手上門行兇的時候逃過了一劫。

03

「寧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的老公婚內出軌？」醒來后，警察就向我問了許多事情。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都直接鬧來醫院了，你覺得呢。」

隨后，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婆婆，譏諷地說：「或許，我的婆婆會比較清楚一點。」

婆婆臉色不太自然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剛才還在警察姐姐翻了翻手里的資料，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寧女士，據調查所知，您丈夫的出軌對象是有家室的。」

不錯，她確實是有家室的人。

不僅如此，她現任老公就是靠她當小三搶過來的。

一個以小三上位的女人，竟然還不安分地和另一個有婦之夫茍合在一起。

果然不是一個品種的紅杏，都不會同時出墻。

婆婆冷哼一聲：「有家室怎么了？小晴她尊老愛幼，和阿琛天生一對，她就該和阿琛在一起。」

我的身子還有些虛弱，捧著一杯溫水慢慢喝著。

聞言，卻是一股無名之火冒了上來。

我將水杯重重放下，對婆婆說：「一個本來就是小三上位的人，現在又勾搭別人老公，她就是慣犯！」

張警官的眼睛有些瞪大了。

婆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又怎么樣，比你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強百倍千倍！」

我氣的有些發抖，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可是媽，我原本也有一個孩子，是阿琛他親手……」

婆婆不耐煩的打斷了我：「你有孩子又如何，我們小晴早就給我們周家生下孫子了，我們還稀罕你肚子里那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賤種嗎？」

我敏銳的察覺到身旁警察姐姐的手頓了頓。

我盯著婆婆，一副被傷透的樣子：「您寧愿要一個沒名沒分份的私生子，也不愿意要我這個兒媳生的孩子嗎？」

聽說，周以琛出軌情人只生了一個兒子，現在養在她丈夫的名下。

那么婆婆說的，她還為周以琛生下的兒子呢？沒名沒份的養在外面嗎？

婆婆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的孫子自然有名分……」

我的哭泣聲頓住了，婆婆仿佛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什么，連忙住了嘴。

有名分？能有什么名分，總不能養在她的丈夫名下吧？

等會……如果她真的把和周以琛的私生子堂而皇之的養在了丈夫名下呢？

如果她的丈夫根本不知情呢？

這好像會是那個小三會做出的事。

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被這個猜測刺激的不停叫囂。

小三這種當著所有人的面呈上自己罪孽的行為，無疑是讓人感到十分震撼激動。

婆婆還想說什么補救。

然而為時已晚，以警察敏銳的洞察力，她迅速發現了事情的端倪，立即撥了一個電話。

就在她抬腳往外走的間隙里，門外沖進來另一個民警，嚴肅的對她開口：「周先生剩下的遺體找到了。」

04

「你們確定犯罪嫌疑人了嗎？」我問警察，張警官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心中也有些沉重。

周以琛剩下的遺體是在工地里找到的。

就在剛剛，民警接到報案，說是工地里的工人從水泥攪拌機里發現了人體的碎片。

民警很快趕到現場，經過勘察和法醫的鑒定，確定了工地中人體的碎片屬于周以琛。

什么樣的人會選擇把尸體丟到水泥攪拌機呢？

「寧小姐，可以說說你丈夫出事前的事情嗎？」張警官的聲音溫柔地響起。

我呆愣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悲傷地說：「我那天早上出門買菜，照例買了周以琛愛吃的排骨，雖然我知道他可能不會回來吃飯……」

「但是我到家的時候發現我的丈夫竟然在拿銀行卡，還在打電話，叫對方寶寶……」

「然后周先生就因為你戳破了他出軌的事實便毆打你？」張警官問我。

我點點頭，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恐懼：「對，他不停地打我，他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踢掉了……」

「兇手是什么時候上門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被鎖在房間里，意識不是很清楚，看不到時間。」

「那你最后報了警的時候，兇手已經走了嗎？」

我點點頭：「對，我聽到了他重重關上門的聲音。」

「寧小姐，你不是說你意識不是很清楚嗎？」張警官嘴角噙著笑，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被看的有些緊張，手心不自覺地冒汗。

「啊，我后來有點緩過來了，加上被聲音震得有些清醒。」

「然后你馬上報警了是嗎？」

「是的。」

張警官低頭在紙上記錄著什么，沒有抬頭。

片刻后，她抬起頭，笑著對我說：「謝謝寧小姐的配合，希望你早日康復。」

張警官走了。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是外科醫生陳元。

以往負責幫我處理家暴傷口的醫生，來的次數多了，也漸漸熟稔起來。

「感覺怎么樣？」陳醫生問我。

我搖搖頭：「警察應該查出一些線索了。」

「是擔心找不到兇手嗎？」陳醫生面露沉重，想必她知道了我們家的慘案也是備受震驚。

我點點頭，余光瞥見門外一抹身影。

陳醫生坐在我旁邊，還在叮囑我要好好保重身體。

我有些心神不寧。

兇手會是誰呢？

張警官從我的話里能得到什么信息，時間？作案動機？

我的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兇手，該不會是小三的丈夫吧。

如果真的是他，現在大抵是不知道躲到哪里了，才讓警察尋不著人。

那個在建筑行業稱霸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兒子并非自己所生，一氣之下找到了私生子的父親。

他一定很恨這對狗男女，恨不得將這兩個人都碎尸萬段。

所以才利用自家工地的水泥攪拌機毀尸滅跡。

我還依稀記得那天在臥室里，迷迷糊糊地聽到他們的爭執聲。

賤人、偷情……

周以琛在外的人緣極好，幾乎沒有什么仇人，唯一不愿意待見的，估計就是情人的丈夫。

我能想到的人，張警官必定也想到了。

……

我還是在身體狀況好轉后被警察請到了警局。

「寧小姐，按照你之前的描述，你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但是為什么剛好是出現意外那天和他因此吵起來了呢？」

我搓了搓指尖的細汗，斟酌著開口：「因為，我知道如果戳穿他，他一定會再次家暴我。」

燈光打在警察的頭上，在他們的面前留下一片陰影。

顯得陰翳，嚴肅又壓迫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們貌似不太相信我這個說法。

「我那幾天剛知道自己懷孕了，這原本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但是偏偏我撞上了周以琛和情人打電話，說要拿錢給她買包。」

我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懷了孩子這件事在他的出軌面前突然顯得無足輕重。

所以我沒忍住質問他，用孩子威脅他。

我想知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連孩子都拴不住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

我的感情就像是一場笑話，被他用對小三無盡的寵愛不停地羞辱。

警察還是對我為什么能避開這場兇殺案保持懷疑態度。

但是，若不是周以琛對我足夠心狠，或許我也沒有機會再活生生地站在這里。

半個小時的問話結束，我終于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打消了警察對我的懷疑。

離開前，張警官貼心地囑咐我：「寧小姐，回家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夕陽的余暉落在我的肩頭，仿佛有什么事情已經走到了尾聲。

我輕笑了一聲，推開門。

里面坐著的是面色陰沉的小三和婆婆。

還有那個周以琛和小三生的私生子。

05

「你們怎么在這？」我臉色也不好看。

尤其是看到那個讓我丈夫出軌的罪魁禍首時，剛吃下去的晚飯幾乎要吐出來。

她怎么到這來的？

小三站起身就朝我走來，雙眼中全是恨意。

「你還有臉回來？你害死了阿琛還有臉回來？」說罷，她還抬起手試圖扇我巴掌。

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甩開。

「我怎么沒有臉回來，這個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婚前買的。倒是你，一個地下情人，怎么敢堂而皇之的走進來的？」

定然是婆婆帶她過來的，不敢回我和周以琛一起住的房子，是怕兇手事后再次找上門嗎？

「更何況，殺死周以琛的罪魁禍首就是你那名義上的丈夫！」

婆婆聽到我的話，也臉色一變地站起來：「你說什么？小晴，是你的丈夫害死了我兒子？」

小三臉色大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她，眼神掙扎了一會，卻又反駁道：「怎么可能！媽你不要聽她信口雌黃！」

我冷哼一聲，眼圈泛紅地指著她說：「你難道不敢承認？」

「你聯合周以琛害死了你丈夫前妻的女兒，斷了他的心頭肉，還出軌周以琛，生下了私生子，讓自己的丈夫養在手下，你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丈夫發現吧？。」

小三的臉色終于慌了：「你……你怎么知道他女兒這件事的！」

隨即又反應過來，陰狠地盯著我：「你胡說！我根本沒做！他的女兒死了根本就是個意外！」

四年前，小三以三上位，踹走了她丈夫的前妻，成為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前妻凈身出戶，女兒還被判給了丈夫和小三。

然而不出一年，女兒就在小三手底下發生意外去世了。

當初在我們這一塊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在痛惜一條年幼生命的逝去。

當時我還可惜，多么樂觀開朗的小女孩，沒被判給媽媽，最后還迎來了殺身之禍。

卻沒想到，事情的主人公竟然最后會禍害到我的家庭里。

也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那個猶如天使般的女孩子，竟然是在周以琛和小三的聯合下設計害死了。

若不是后來我不小心翻到了周以琛保存在云端的聊天記錄。

恐怕，這條小小的生命永遠蒙在冤屈中得不到解脫。

見到自己的媽媽被人欺負，她的私生子此時此刻也一臉兇狠地拿著玩具過來打我。

「不許你說媽媽！你是壞女人，是你破壞了爸爸媽媽的感情，是你害死了爸爸！」

我看到這個丈夫和小三的私生子就恨得牙癢癢，抬腳一用力，把他踹開兩米遠。

「你叫周以琛爸爸，你家戶口本上的爸爸知道嗎？」

小三尖叫一聲，面容扭曲地沖我喊：「你住手！你以為你是誰，若不是阿琛出了事，你這個賤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扶起私生子，猙獰地看著我：「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前妻女兒就是我殺的，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辦？你有證據嗎？」

「你和那個不懂情趣的大老粗能拿我怎么辦？

只要我們培養好小安，遲早弄死那個大老粗，再悄無聲息地弄死你，他手下的產業還有你名下的房子，都是我們的！」

婆婆已經呆滯在原地，被小三的話驚得不知所措。

我聽的遍體生寒。

她不惜浪費三年的青春成為她丈夫明面上的妻子。

竟然在結婚不到兩年再次有了外遇，這次，竟然還設計了這么多條人命！

可惜她的丈夫雖然是建筑行業發家，卻也一直珍惜著她。

處處對她好，卻被她嫌棄是個不懂情趣的大老粗，轉身投入周以琛的懷抱。

「身上背負著人命，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我厲聲問她。

她狀若癲狂地笑了幾聲：「為了前程，背負幾條人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沒等她高興多久，她的表情就凝固了。

我看到她面露驚恐地看著我身后，渾身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頓時打了一個冷戰。

我沒關大門！

腦中警鈴大作，迅速回頭。

只見一個身材精壯的男人提著一把利刃站在門口，臉色陰冷地看著我們，眼神是恨到極致的決絕。

是她的丈夫！

殺死周以琛的嫌疑人！

我腦中只有一個字：跑！

然而我沒能反應過來，他的刀就直直地插進了我的腹部。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凝固了。

刀被抽出，鮮血噴涌。

他把隨意我踹到一邊，面色陰狠地然后向小三走去：「你殺了我閨女，讓我給你養私生子，現在還想搞死我？」

「你這么能耐，讓我看看是誰先死。」

小三已經嚇瘋了，哆哆嗦嗦地說：「不是我，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