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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父母雙亡后,我和哥哥被單身舅舅收養(yǎng)。
但不知為何,哥哥總是會時不時從家里消失一段時間。
有一天,我聽見別墅里的地下室,傳來陣陣慘叫聲。
我仔細(xì)一聽,那竟然是我哥的……
1
我去地下車庫取車,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慘叫聲。
車庫是建在地下一層,除了停車之外,還有一個地下室。
我循著聲音,悄悄靠近地下室。
透過小窗口向里查看。
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哥哥,腳上鎖著鐵鏈,正在地下室滿地打滾。
他痛苦的哀嚎,衣服臟亂不堪,頭發(fā)凌亂,就像一個流浪的乞丐。
“哥,你怎么在這里?是誰把你鎖住的?”
我立即去開地下室的門。
可是,門上掛著一把很大的將軍鎖,我沒有鑰匙,怎么都打不開。
這地下室的鑰匙,舅舅應(yīng)該會有,要不就是啞巴手里有。
啞巴不能說話,負(fù)責(zé)廚房飲食和別墅衛(wèi)生,他是舅舅請來的傭人。
是誰干的?
難道是舅舅嗎?
這么大的事,舅舅怎么不告訴我?
我和哥哥被舅舅收養(yǎng)。
在這個別墅里面,只居住了四個人,我,哥,舅舅,另外一個是啞巴。
啞巴是傭人,不可能綁架哥哥。
可是,舅舅是一個和藹可親,面目慈祥的老人,對我和哥照顧的很好。
我車禍?zhǔn)軅鲈褐螅恢痹诩依镄蒺B(yǎng)。
前幾天,舅舅還專門給我買了車,說是怕我在家里煩悶,可以開車去兜風(fēng)解悶。
不可能是舅舅干的。
我正準(zhǔn)備去找他們,卻被哥哥叫住了。
他趴在窗戶上,焦急地說:
“不要去找鑰匙了,琪琪,你過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講。”
我趕緊來到小窗戶邊,哥哥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眼里滿是淚水。
“哥,你快說,到底是誰干的?”
我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shí),我們的父母,并不是得病死的。他是……”
哥哥話說到這里,突然驚慌的瞪大眼睛,看著我的身后。
我一扭頭,看見舅舅雙手叉腰,目光陰冷,正盯著我。
舅舅什么時候來的?
我怕的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舅舅走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琪琪,走,離開這里,不要管你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
我扭過頭又看向哥哥,可他已經(jīng)消失在窗口了。
舅舅邊走邊告訴我,我上次車禍之后,腦補(bǔ)受損,出現(xiàn)了失憶。
對于過去發(fā)生的事,很多都沒有沒有記憶了。
其實(shí)我哥是得了精神分裂癥,不得已才被關(guān)進(jìn)地下室的。
最開始是關(guān)在臥室里,但我哥偷跑了出來,在大街上瘋狂的砍人,一連傷了好幾個人。
舅舅沒辦法,把哥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但是,在精神病院里,哥又傷了兩個病人。
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把哥關(guān)進(jìn)了地下室。
“哥是什么時候發(fā)病的?我怎么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
我一邊抽泣著,一邊問舅舅。
“前年的時候,自從你父母逝世后,你哥就有些不正常了。
本來,你是清楚這件事的。
但是后來,你車禍?zhǔn)浿螅桶堰@件事忘了。
其實(shí)這件事,我向你提過多次,但是你失憶的太厲害,一直沒有記住。”
舅舅對我說,這就是哥哥的命。
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很有可能,會在地下室里,待一輩子。
我聽到這里,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舅舅叫啞巴加了個雞腿,給哥哥送了過去。
舅舅突然哽咽,他說對不起我的父母。
沒有把我哥的病治好,讓哥受了罪。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我想去地下室去看看我哥。
我去找啞巴拿鑰匙,啞巴連連擺手,拒絕給我鑰匙。
他指了指舅舅的臥室。
那意思很明顯,舅舅交代過了,不允許我進(jìn)地下室。
我強(qiáng)行從啞巴的腰間,拽出了鑰匙串,并狠狠的瞪了啞巴一眼。
我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哥哥正躺在地板上,見我來了,急忙坐了起來。
地下室里很臭,放在鐵鏈邊的一只馬桶,都快滿了,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兒。
“妹,是舅舅允許你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是我搶了啞巴的鑰匙,私自來的。”
“哥,你昨天的話,沒有說完。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著哥身上臟亂的衣服,凌亂的頭發(fā),慘白的臉,我的眼淚一下子又下來了。
“妹妹,別哭了,我們的父母,并不是得病死的,而是被舅舅殺的。”
我猛然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哥哥。
“哥,不可能的,舅舅跟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怎么可能去殺我父母?”
“我們的親舅舅,也被他殺死了,現(xiàn)在,他是冒充的,是假舅舅。”
2
為什么?我不相信!
哥哥拖著鐵鏈,走到旁邊的窗戶,順著小窗向外觀察。
確定外面沒有人之后,哥哥快速的向我解釋。
他說,舅舅之所以殺死我父母,是因?yàn)槲摇?
他想得到我身上的血。
我很詫異。
我身上的血?
跟舅舅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哥說到,我是罕見的熊貓血,也就是RH型血。
這種血型,對舅舅有大用,可以幫助他飛黃騰達(dá)。
舅舅是一名副經(jīng)理,公司老板的兒子,得了一種罕見的貧血病。
花了很多錢,也治不好。
只有不斷的補(bǔ)充血液,才能維持生命。
老板的兒子,也是罕見的RH陰型血,剛好與我的血型相符。
所以,舅舅是想抽我身上的血,來討好他公司的老板。
可是,舅舅并沒有抽我的血啊?
如果舅舅給我明講,我會主動去獻(xiàn)血的。
但是,舅舅從來沒跟我說過這話。
我哥見我不相信,繼續(xù)說道:
“沒有抽你身上的血,是因?yàn)槟悻F(xiàn)在有病。”
我接話道:
“沒錯啊,我也知道,我得了失憶癥。我做過的所有事情,因?yàn)槌隽塑嚨湥纪浟恕!?
“不是,你還有一種另外的病。”
我哥又去窗戶前,向外面觀察了一番。
回來向我焦急的說道:
“你有肺病!”
哥說話的語氣很快:
“他一直在偷偷喂你吃藥。只要你一旦康復(fù),你就會變成他的移動血庫,并且,是長期的抽,你會成為他永久的血庫!”
我驚呆了。
信息量太大,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這時,窗戶外響起了腳步聲。
可能是啞巴也來到了地下庫,是來清洗車輛。
我趕緊告別哥哥,走了出去,并鎖好門。
我看見啞巴,正在用水龍頭洗車。
我把鑰匙扔給了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沒有想到,自從我生病之后,生活完全變了,竟然發(fā)生了重大變故。
正在這時,舅舅敲門進(jìn)來。
他手里拿著一個LV名牌包包,遞到了我手里。
“琪琪,這包是專門為你買的,很符合你的氣質(zhì),你馬上要過生日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舅舅!”
我接過包包,里外查看了一番,確實(shí)是我喜歡的款式。
“另外,我專門給你找了一個司機(jī)。
你以后出門的時候,打電話叫司機(jī)來開車。
你得了失憶癥,我怕開車不安全。”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陣暖意涌上心頭。
舅舅對我,是真的好。
我覺得,有些話要對舅舅直說才好。
我問舅舅:
“我的血型是RH陰型血,您咋知道的?”
舅舅回答說:“上次你車禍住院,化驗(yàn)過血型,我順便就知道了。”
我又問舅舅:
“你的老板的兒子,是不是跟我血型一樣?”
舅舅一下子呆住了。
他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是不是你哥說的?我老板兒子的血型,我怎么會知道?”
舅舅朝我擺了擺手:
“你哥精神有問題,他完全是在胡編亂造,胡言亂語,在挑撥你和我的關(guān)系,你以后不要再去見他了。”
我突然覺得,哥哥的話,有些是值得懷疑的。
他跟舅舅鬧了矛盾,故意來說舅舅的壞話?
或者說,他確實(shí)得了精神病,完全在胡言亂語?
舅舅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了半天,感覺心里很亂。
我決定,要先把一件事調(diào)查清楚:
老板的兒子的血型,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樣的?
下午的時候,我偷偷去舅舅的公司。
我買了兩包煙,塞給了門衛(wèi)大爺。
門衛(wèi)大爺很熱情,和我聊了一會兒。
從大爺?shù)目谥形掖蚵牭剑司嗽谶@家公司上班,確實(shí)是一名副經(jīng)理。
老板確實(shí)有一個兒子,年齡和我差不多大。
并且,老板的兒子確實(shí)有病,整天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但是,是不是得了貧血癥?
他的血型,是不是和我一樣的?
門衛(wèi)大爺也不清楚。
正聊的很熱鬧時,大爺突然不說話了。
他有些慌亂的看我背后。
我扭過頭,舅舅正悄悄的站在我身后,目光陰冷。
“琪琪,別費(fèi)力氣了。”
我連忙堆起笑臉:
“不是的,舅舅,我剛好路過這里,順便來看看你。”
舅舅把我拉到了一邊,很認(rèn)真的對我說:
“既然你非想知道這個秘密,那我也可以告訴你:
其實(shí),你根本就沒有哥哥。
你是我姐姐的獨(dú)生子女,哪里來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