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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夢魘
入夜后,御景華庭內一棟別墅小閣樓上,13歲的秦安音睡得并不安穩。
眉頭緊皺,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好像在夢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努力的掙扎。
“你們倆可真配,一樣的恬不知恥。”關惠心站在二樓走廊上,對站在主臥室門口的秦致澤和張覓雪兩人冷笑的說道。
轉頭看著站在邊上的張覓雪語氣質問的說道:“九年呀,我們整整九年的朋友,你可真厲害。
我跟他在一起吵架呀,有什么事我都會跟你說,你盡然能在我面前裝著若無其事,靦著臉在我面前說說笑笑的這么多年,佩服……。”
秦致澤看她這么說張覓雪就大聲的說道:“你為什么不反省下你自己,總是把在公司的那些習慣帶回家,我又不是你的下屬。”
看張覓雪都要被她說的要哭了,皺著眉又道:“覓雪她從沒有想過要和你爭什么,而且她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哼”關惠心冷笑了下道:“我清楚?我要是清楚的話,我就不會引狼入室這么多年還不自知。”
“惠心,我真的從沒想過和你爭什么的,我也不要什么名分。”
關惠心看她在秦致澤面前故意做出這副可憐惜惜,欲哭無淚的樣子心里那團火一下子就壓不住了。
指著她說道:“從沒想過跟我爭,你憑什么跟我爭,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跟我爭,真是可笑。”
“我以為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是私生女的身份,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張覓雪流著眼淚對她說道。
“我以前是不在乎,但我現在知道了有些東西是會遺傳的,比如喜歡窺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惠心,你冷靜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永遠都是秦三太太。”秦致澤說道。
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張覓雪失望的眼神。
“我今天才見識到你這么厚顏無恥,都這時候了你都還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關惠心道。
站在旁邊的張覓雪想過來拉關惠心的手,被她給甩開……
關惠心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道:“你別碰我,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見你。”
“惠心,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天天在我面前說你們的事。他又天天都來找你,等我發現喜歡上他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時候我已經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了。”
“好一句控制不了,你窺視別人的東西時都找的這種借口嗎。”
“惠心,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難聽。”秦致澤道。
“我說的難聽,有你們做的難看嗎,自己最好的閨蜜爬了自已丈夫的床。”
關惠心說完就轉身想下樓,邊走邊說道:“明天我們去辦離婚。”
“你要想清楚了,我們一但離婚兩家公司的股票一定會有影響的。”說完頓了下又道:“到時候那些娛樂新聞還不知道會怎么報導。”
“惠心,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拆散你們的。”張覓雪哭著對關惠心說道。
關惠心轉身抬了下手阻止也再說下去道:“不用說了,是我自己引狼入室。婚我是一定會離的,你能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有別的女人,我關惠心忍不了。”
秦安音站在一樓客廳里,看著二樓樓梯口激烈爭吵的三人。
媽媽的好朋友張阿姨正哭著跟媽媽說著什么,媽媽一臉怔驚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站在張阿姨身后的爸爸,突然指著他們大聲的吵了起來。
秦安音站在那里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想走近點看看,卻發現自己手腳無力怎么都動不了了。
正低著頭,掙扎著雙腳時,突然聽到樓上媽媽驚恐的叫了聲“啊”。
抬頭就看見媽媽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剛好摔在離自己只有兩三步距離的地方。
樓上的兩人也一臉驚嚇的看著摔下去了的關惠心。
秦安音看著鮮紅色的血從媽媽腦后慢慢的溢了出來,滿眼的血紅。
媽媽躺地上望著自己,好像在叫自己過去。
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掙扎,腳都無法動彈。
看著媽媽慢慢閉上了的眼睛,秦安音站在那里哭著大叫,想過去抱起媽媽卻怎么都掙脫不了那無形的縛。
床上的秦安音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摸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望著窗外升在半空中的月亮。
想到自媽媽去世后,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當時的場景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秦致澤看著坐在對面吃飯的秦安音道:“你阿姨說今天帶你們去游樂場玩,吃完了趕緊去換件衣服我們一起去。”
“哦,哦,媽媽是真的嗎?”坐在旁邊只比自己小兩個月的妹妹,秦憶情高興的說道。
秦安音抬起頭驚訝的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張覓雪,這是自她進門兩年來第一次主動說要帶自己出去玩。
早上九點鐘就出發了,玩到下午三點多鐘才出來,秦安音看著張覓雪摟著自己肩膀的手,心里驚訝不已。
張覓雪摟著秦安音的肩低頭問道:“安安今天玩得開不開心呀,我以后經常帶你出來好不好。”
秦安音看著她望著自己的眼睛,被動的點了下頭。
站在邊的秦憶情拉了下秦致澤的手道:“爸爸,我想吃爆米花了,我今天都沒有吃。”
秦致澤轉頭對張覓雪說了聲后,就跑到對面買去了。
剛等一會兒,妹妹又說想喝旁邊那家店的果汁,張覓雪看很多人在排隊就說帶她一起去買。
張覓雪望了眼秦安音道:“安安,你想喝什么味道的,我們幫你買回來。”
秦安音搖了搖頭說:“謝謝阿姨,我不想喝。”
張覓雪一聽這樣就道:“那行,你就站在這里別亂跑,等我們一下,別等下你爸爸回來了都找不到人。”
秦安音看著她們剛走到人群那里排隊的時候,突然就從后面伸過來一塊白色的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秦安音掙扎了幾下后,就陷入了暈迷。
G市,剛入冬沒多久的一天下午溫度突然下降到旁晚時已經開始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飄了下來。
剛好到了下班時間段,行人都裹緊了衣服匆匆往家里趕。
站牌下裹著衣服跺著腳在等公交車的下班族們只覺得今天的車來得格外慢,雪眼見越下越大,一會兒路旁沒人走動的地方已是一片雪白了。
入夜后,一家名叫雅風的高級會所門前泊車的小弟看著輛紅色的跑車正以一個漂亮的甩尾剛好停在了門前,急忙跑過去接過車主拋過來的車鑰匙。
用手背拭了下腦門上剛冒出頭的一點汗意,今天才十點多就來來回回跑了多少回了,感嘆著這下雪都阻止不了這些有錢人出來找樂子呀。
一樓大堂雖然裝修的很是富麗,但從中也透出一股高雅的味道來,顯見在裝修時也是花了大心思的。
大堂后面隔出來了一個很大的酒吧,這時候里面已是一片沸騰了,但是因為隔音效果很好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響。
二樓是一些包間,三樓是吃飯的地方,四樓是包房。
大堂左邊有電梯到達,二樓走廊間一盞盞小小的昏黃色的燈光照得人暖洋洋的,鋪著一層紅色暗花的地毯。
從走廊盡頭走過來三名身材高挑都穿著雙細長高跟鞋的女子。
一名上身穿著件緊身的紅色背心、下身是同色系的魚尾裙,臉上畫著精致妝容一頭齊腰長發的女子說道:“聽說今天心姐不知從哪弄來個小姑娘,長得細肉白凈的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吧。”
“這么小,從哪弄來的呀,也太小了這不是犯法呢嗎,真是造孽呀!”旁邊一位上身穿著一字領白色緊身五分袖上衣,下身是一條寶藍色小傘裙剪了個波波頭的女子驚訝的說道。
另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超短裙也一頭黑色長發中間挑了幾束紫色頭發的女子哼道:“哪來的?總不是什么正規渠道來的就是了,再說了做我們這行的也不是什么正規工作呀。”
“這也還是太小了點吧,能頂個什么用呀。”
“總不是打算著還小先在這里端茶、倒水的見識兩年再說,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唄。現說做我們這行久了點的又不是不知道,有些有錢人呀就好這種小的嫩的,像這種價錢高得很咧。”
“心姐的心也真是夠狠的,不知道又是哪里來的可憐人呢。”
“這行做久了誰不是一副硬心腸,再說了,可憐!在這里的姐妹們又有哪個心里是不苦的呢,多照顧些吧。"
“嗯”
“好”
“那個張總今天又來了,等下又有得應付了。”藍色小傘裙的女子道。
樓梯口過來左邊第三個包箱走出來位大概三十來歲女子。
穿著一身雪紡薄紗料子肉粉色連衣裙下擺蓬松處繡著一些紅色小花瓣,加上精致的妝容倒是看不出來已有三十多了。
那名女子壓低的聲音中帶著點訓斥說道:“還在那聊什么呢,都快點,趙總和那遠盛的張總都來了。”
那三名女子對視了一眼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心姐。”
“看樣子今天像是來談事的,都仔細些,不該聽的都給我裝作聽不見。”心姐看著她們說道。
說話間已走到了包間門口,心姐打開門只見里面坐著三位男子,一個三十來歲和兩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看著三名女子在那幾名男子身邊坐下后,心姐道:“幾位先玩著,玩得開心點哈有什么事就叫我,都好生招呼著。”
邊說邊對那三名女子使了個眼色,就順手帶上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