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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最近諸事不順。
我和老公覺得有些邪門,請了大師算一卦。
大師說我們招了小人,克了運勢。
隨即閉眼一揮,指向老公,“她克的就是你。”
我們不信邪,占了一卦,龜殼顯現狐貍形態。
老公一怔,臉色大變。
看來,這個她指的不是我,是那個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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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來,總是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趕著開會,后車追尾反被對方訛詐一筆。
小區散步,被樓上潑的水澆個正著。
米其林三星吃出大蟑螂。
…
不勝枚舉。
鑒于最近諸事不順。
我和老公覺得有些邪門,請了大師算一卦。
大師掐指一算,神神秘秘地說我們最近招了小人,克了運勢。
隨即閉眼一揮,指向老公,“她克的就是你。”
老公打了個激靈。
她是誰?
我們不信邪,加重金又占了一卦,龜殼開裂,顯現狐貍形態。
老公一怔,臉色大變。
我故作膽怯,倒入老公懷中,“老公,你知道是誰嗎?”
看著老公驚恐萬分的表情,暗笑,看來我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一個月前,我發現老公出軌了。
作為注冊會計師兼會計師事務所負責人,我有傍晚去書店的習慣,從學生時代堅持至今。
說來也巧,這天下午所里突然停電。
我就提前來書店看書,坐在拐角處安靜的位置。
忽然,一男一女嬉鬧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引得身邊人唏噓。
“打情罵俏回家去,在書店做什么。”
“那男的看著真油膩,女的那么小,一看倆人就不正常。”
我向來不愛看熱鬧,但倆人夸張的言行激起越來越多的竊竊私語。
干擾到我看書,抬頭一瞧,我愣住了。
雖然戴著口罩,但相伴十幾年,就算是一個側影、一個回眸都立馬能辨認出來。
幾乎可以確認這就是我老公,朱耀祖。
他正扭動著那肥膩的臀部,色迷迷地側頂了下旁邊青春靚麗的小姑娘,還嘻嘻竊笑幾聲。
那女孩穿扮俗氣,脫了線的牛仔包臀裙,皺巴巴的雪紡上衣,顯得特別廉價,但在滿滿膠原蛋白的襯托下,也顯得活潑俏皮。
看來朱耀祖的摳門在這女孩身上也發揮得淋漓盡致。
作為回應,女孩假意輕錘了朱耀祖幾拳,嗔怒道,“壞死了。”
這么辣眼睛的偷情場景,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那個禿發矮個、眼小臉大總是文質彬彬的老公,居然還有這么有“情趣”的一面?
果然是鮮活的肉體煥發了他的第二春?
換做二十幾歲的年紀,我可能會哭天喊地地沖過去要個說法,像潑婦一樣撒潑打諢。
但現在,都說生活教人成長,我內心反而無比冷靜。
惡心和恨告訴我哭鬧解決不了問題,唯有清醒和理智才能精準還擊并全身而退。
我就這樣直勾勾地在角落中觀察。
都說沉浸在熱戀中的男女是旁若無人的,任憑大家白眼,店員提醒,這倆迷失在愛情海洋中的“戀人”都置若罔聞。
肆意地享受著愛情的甜蜜。
與旁觀者看熱鬧不同的是,我努力在獲取信息。
小三,大學生,家境普通,準備考研來買書。
畢竟我老公曾經是文學系的學霸,在學術上套路下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手到擒來。
他們當然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我,買完結賬走人,一出書店就饑渴難耐地拿下口罩,忘情擁吻,吼巴巴的恨不得把對方給吃了。
我拿起手機,透過玻璃隔斷拍下這難忘的一幕。
就這幾分鐘,我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套周密的報復計劃。
真是可惜了我飽讀詩書,竟用在對付這倆人身上了。
于是就有了占卜那一幕。
沒錯,大師是我請的,龜殼是我定制的,寓意“狐貍精”。
那些倒霉的遭遇也全是我安排的。
直擊他的弱點——迷信,不留一點兒情面。
畢竟是他先狠心地把我的臉面扯下來,在地上死勁地踩。
而我自認為沒有什么虧欠他的,他能有今天的光鮮,我絕對功不可沒。
朱耀祖是村里出來的孩子,我的大學同學。
作為班長的我早就注意到欠著助學貸款的他每日咸菜配粥,弄得面黃肌瘦。
與大家格格不入不會多花一分錢的他和同學都很疏遠。
怪不得人家說美女的悲哀從同情心泛濫開始。
我就以實際行動驗證了這點。
“幫我分個鴨腿唄,真羨慕你這么苗條。”我夾了一個大鴨腿到他碗里,動作輕快自然。
我知道他很敏感,為了不刺激到他的自尊心,我盡力表現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朱耀祖張著嘴癡望著我,“謝謝,劉潔。”
這是我們開學以來第一次說話。
而后就埋頭狂啃鴨腿,他一定是餓壞了,看到肉比惡狼都兇狠。
今后的日子我總找機會湊近他一起吃飯,美其名曰減肥,暗戳戳給他加餐。
他也不拒絕,風卷殘云地一掃而空。
我家境優越,父親是投資公司老總,母親是知名律師。
養尊處優慣了,多多少少有點脾氣。
所以雖樣貌不錯,但都和男生處成了兄弟。
午飯時間,一個男生故意摸我,我踢了一腳。
男生一怒,掀翻我的餐盤。
這個平日里瞧著懦弱儒雅的朱耀祖竟揮起拳頭把他揍了一頓,下手之狠,連自己的手都打出血了。
為此,他吃了個處分。
那時我就該預感到朱耀祖是個狠角色,只是沒想到他日后對我會更狠惡。
相處初期,我感覺自己更像扶貧。
那次替我出頭之后,按照別人敬我一分,我寵他三分的性格,我自然加倍對他好,吃穿用全都給他包圓了。
但沒良心的他怕是不知道,反過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
我還擊的時候也一定會按照寸草不生的標準來執行。
按照計劃,夫妻作為利益共同體,首先是財產問題。
我悄悄查了朱耀祖公司的資產狀況。
朱耀祖的公司是我父親出資的,當時父親留了一手,婚前成立了這個公司,法人是我。
因此本質上朱耀祖就相當于公司的職業經理人,也就是所謂的聘用制老總。
本來,朱耀祖若是不作妖,我絕不會干涉任何公司事務。
這么多年來,他也確實一直是名副其實的公司實際控制人。
一查,嚇一跳,作為財會專業人才的我都想不到這么些轉移公司財產的好手段。
看來朱耀祖沒在這塊少下功夫。
我對著賬本逐條核算了幾天,發現他陸陸續續轉移的財產數額達到九千萬,時間持續了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