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去世三個月，公公找的新人，比我還小一歲！

我懷著二胎，公公在客廳里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心中惡心，一口吐在了公公新女友做的菜上。

「她懷著孕給你們做飯，你們不喊媽，還浪費糧食！」

吾日三省吾身。

我是不是太客氣了。

我是不是給他臉了。

我是不是該動手了。

1

老公說爸爸在老家孤獨，我們應當回去看看。

我看著自己大著的肚子，「你回家陪你爹，我在家看孩子。」

「嘿嘿，媳婦，我說的意思是我爹也想看孫子。」

老公訕笑，從沙發下掏出了他的私房錢。

雙手奉上。

我跟老公認識八年，大女兒四歲，老二還在肚子里。

婆婆從我生了老大那天就開始催老二。

結果老二沒等到，自己先早登極樂了。

說是死了都不瞑目，沒有看見自己的大孫子。

我心中有氣，老家能不去就不去。

直到懷上了老二，心中的母愛爆棚。

感念老人一個人在家不容易，帶著大包小包直奔鄉下。

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女人的笑聲。

「老公，來親一下！」

老公拎著行李，站在門口，臉色當時就變了。

久久不敢敲門。

哼，不是說空巢老人一個人可憐嗎？

那房間里傳出來的「嘿嘿嘿，你是我的寶貝。」是怎么回事？

給女兒使了個眼色，大寶貝「哐哐哐」的敲起了門。

「爺爺，開門啊！」

屋內的音樂聲戛然而止，但是并沒有人來開門。

我看了眼老公，「孫女敲門，這是不給開啊，你試試？」

老公目光晦澀，張開了口，「爸，是我啊，大軍啊！」

公公開了門，身后還站著一位濃妝大波浪。

「大軍，你怎么來了？」

「我……我來看看你啊……」

老公拎著行李的手緊了緊，卻始終不敢邁步進門。

我挺起孕肚，往前一頂。

「哎呀，肚子里的大孫累了，也沒口水喝！」

2

公公看著我的肚子，愣是往后退了一步。

「佳妮懷上了？你都多大歲數了？」

你管我多大歲數，不是你要孫子的嗎？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大波浪，年輕是年輕，帶著一股子風塵味。

手指一指，「這是爸爸請的保姆？」

「保姆？」

這下連大波浪自己也懵了。

「不不不……」還沒說出口，我把腳下的泡沫箱往前踢了踢。

「帝王蟹三吃你會做嗎？」轉身又看了看站著的老公，手一指。

「那個箱里是龍蝦，你仔細著點做。」

老公顯然被打擊的夠嗆，手里的龍蝦也忘記了放下。

我冷眼旁觀，這要是我不來，今天老公可要哭著回家了。

公公急的滿臉通紅，想開口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拉著大波浪的手，就要坐下。

這下露出了墻上的合影，公公摟著大波浪，兩個人穿著白襯衫，背景是大紅色。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咦？爸爸想媽媽了？把結婚照擺出來了啊！」

我站起身來上前仔仔細細的看。

女兒卻拉了拉我的衣角。

「媽媽，你看錯了，那個不是奶奶，是另外一位奶奶！」

「奶奶？」大波浪尖叫著站了起來。

顯然沒辦法接受自己被四歲小朋友叫奶奶的現實。

「我今年才38，哪有那么大！」

孩子被吼了一跳，躲在我身后，「那比我媽媽還小一歲啊……」

3

這下都不說話了！

婆婆去世三個月，公公找的新人，比兒媳婦還小一歲！

熱鬧啊……

「爸，你找了女朋友，怎么不跟我們說一聲，這，讓我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老公雙手一攤，面露難色。

公公卻不以為然，拉著大波浪的手，滿臉喜色。

「這是我娶媳婦，又沒讓你們來參加婚禮，你要準備什么？」

「我媽才死三個月，你就這么等不了把人往家領嗎？還要辦婚禮？你對得起我媽嗎？」

大軍急了，指著公公的鼻子詰問。

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燈，上來就是一個耳光。

「啪！」

「我辛辛苦苦三十多年，到老了不能享點福嗎？」

我扶著老公，看著冷漠的老爺子跟女人。

內心一陣惡寒。

老公眼里有淚，「那我媽呢，從跟著你就開始做縫紉活，到了晚上還偷著拿回家里做，手指全是老繭，你想過她嗎？」

公公氣的吹胡子瞪眼，插著肩膀白了一眼。

「你找也要找個正經人，她這個年紀不是擺明了圖你的財產嗎？」

公公起身攆我們走，推不動老公，上來就要推我的肚子。

「你們，給我滾，再也不要回來！」

罵罵咧咧的上來推孩子，女兒被嚇的哇哇大哭。

大波浪在沙發上坐著，嗑著瓜子冷眼旁觀。

老公來扶我的手，我冷冷一笑，左腳假裝絆了右腳。

「哎呦！」

坐回了沙發里。

「媳婦，你怎么了？」

老公握著我的手，憑空抖了三抖。

我眉毛一挑，狡猾的笑。

「走不了了，肚子疼！你兒子踹我！」

靠在沙發上，抬著下巴微笑，「不是你們在水里下毒了吧？」

這話一出，公公先跳起來，「你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害你肚里的孩子？」

看著水杯里的漂浮物，「你不會，不見得，她不會啊！」

大波浪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看著公公的臉手卻不受控制。

「說呀！」

公公不耐煩，拍了一下桌子。

「再不說，我要報警嘍！」搖了搖手機，給大波浪最后一次機會。

「我，我給你下了保證生男的符水！」

4

睜眼說瞎話。

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要是生了兒子，她的肚子怎么辦？

笑了笑，又把手機揣回了兜里。「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做飯，我去做飯，你們都在這吃！」

大波浪一走，屋里的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大寶在桌子上找糖，拽了拽我的手。

「媽媽，爺爺家的蕾絲面具可真好看！」

我抬頭一看，「嘔……」

一把年紀，不害臊！竟然把蕾絲內褲放茶幾上。

「快扔了，那是你奶奶沒洗的內褲！」

尷尬取代了憤怒。

公公訕訕的拿走了蕾絲內褲，老臉也不帶紅一下的。

我踢了踢腳下的帝王蟹跟大龍蝦，指了指老公。

「你給阿姨送去，讓她將功補過，我再吃壞了，不是她也說不清了。」

壓力給了公公。

他摸索了一下手指頭，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踹了一腳老公，「還不快去！」

老公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在披風下按住了他的手。

屋里就剩我跟公公，戒備心也降了下來。

「爸，您是怎么認識的這個年輕漂亮小阿姨的啊？」

說起這個，老房子可著火了。

公公滔滔不絕的說起與大波浪的第一次相遇。

「云霞是真的白衣天使，看見我暈倒了，就給我做了人工呼吸……」

想起人工呼吸，我那不茍言笑的公公，竟然捂著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您二位是已經登記領證了？」

我試探的問，腦海中已經浮現了仙人跳的千萬種方法。

只是我那戀愛腦公公，卻渾然不知。

「我們是有這種想法，只是對于云霞沒有什么保障。」

哦……原來是打上了房子的主意。

那時老公做生意周轉不靈，還是我賣了自己的婚前小房，讓他渡過難關。

公婆感念，把房子轉到了老公的名下，變成了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

現在為了新媳婦，竟然想要回去？

公公的這套大平層，樓層好，地腳好，短短十年，已經升值了三倍都不止。

我靠在沙發上，「那您二位是打算買新房了？」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啊……」公公指著我的鼻子，「難不成你一個大局長，想要吞了老頭的房子？」

這帽子扣的！

「那哪是你一個人的啊，那不還有我死去婆婆的一半嗎，你現在想都給了新人，不怕我婆婆半夜爬起來找你？」

「她都癱了，我還嫌她死的太慢了，沒給新人騰地方！」

公公一激動，把實話說了出來。

沒想到老公一推門，「我還嫌你死的慢呢！」

5

公公年輕的時候是船員，一雙手臂孔武有力。

聽了這話，口中罵著。

手上用力的掐住老公的脖子，讓人毫無還手之力。

剛回家父子就打起來了，不知道有多少鄰居聽熱鬧。

「你就隨你那個心軟的媽，既然不跟我一條心，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