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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年少歡喜
我叫李禮,我有個心上人叫趙逢,也不知道我把心意藏得太好,還是他真的不知道我喜歡他。
沒上大學前我們都待在一起,小學初中高中在同一個學校,直到大學,還是在同一個城市。我見證他從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陽光的翩翩少年。
他小時候特別喜歡哭,那時候我看見他哭鼻子我就在想,怎么一個男孩子能比我還愛哭,為此還給他取了個昵稱叫哭包,初中叛逆期的時候他很要面子,不讓我這么叫他,就因為這事還生了我一個星期的氣,成天嘟囔著說要跟我絕交。
趙逢從小成績就墊底,好在生了一副好皮囊,有很多女生愛慕他,他呢,是有點不知好歹在身上的,送上門的不要,一定要自己用心追求追到的。
我在他隔壁的重點班,我成績挺不錯的,基本每次都能卡在年級前百,我們是鄰居,他住在我樓上,我們的父母很早就認識了,在我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是工友,在同一個工廠里的打工人,說著樓上樓下有個照應,就這樣做了很多年鄰居。
高二開學大概一個月的時候趙逢戀愛了,那女孩叫趙伽悅,也是從那時候我才發覺我喜歡趙逢,每天放學回家路上趙逢和趙伽悅手拉著手肩并肩走在一起,我跟在后面瞪大眼睛看,心情復雜,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和他牽著手的人是我就好了。
后來他和趙伽悅早戀這事傳到趙逢班主任的耳朵里,班主任一通電話過去跟趙逢父親說他早戀,當晚趙逢父親就質問他有沒有這回事,趙逢倒是認了,還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反駁說這是他的隱私,父親沒有權利干涉。
趙叔叔當然氣炸了,為這事趙叔叔和李阿姨沒少給他做思想工作,不過都沒什么太多用處,他依舊我行我素,跟趙伽悅打得火熱,李阿姨也讓我跟著勸勸他,我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在趙逢面前也沒好多說什么。
這是趙逢情竇初開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子,后來趙逢和趙伽悅分手了,兩人各奔東西,畢業季嘛在所難免的,他們談了兩年,我也有幸見證他們的愛情故事整整兩年。
其實也有男孩子對我表達好感,我大多時候都是委婉拒絕了,其一是我不想早戀,其二是我喜歡趙逢,其實趙逢也不是我的理想型,但我就是心動了,在感情里原則這種東西,就是被用來打破的,如果說我的擇偶標準有十條,那跟趙逢沾邊的也就一條,趙逢確實打破了我給其他人設置的條條框框。
再后來我們上了大學,也是第一次離開家,大一學業繁忙,我們都在忙各自的事,沒有太多聯系,我還參加了各種社團,只要有一點興趣,我都會去報名參加,努力填滿我美好的大學生活,但是這并不妨礙我經常跟舍友抱怨,說沒時間談戀愛,其實我自己心里知道,知道我自己在等一個跟趙逢談戀愛的可能。
可能是我從小習慣了他的陪伴,習慣了他逗我開心,又或者習慣了他跟我開玩笑,習慣一旦有了就很難改掉,我遇到過十條擇偶標準都在后面打上勾的人,但我們有緣無份,很多時候心里也在胡思亂想,試著放棄對趙逢的喜歡,試著去接受別的人。
但每次看到他的臉龐,他不經意的逗我笑,說著特別冷的笑話,他說想我了,其實對他來說可能就是朋友之間的寒暄,我就會再次堅定對他的喜歡。
高考完聚會那天,我徹底拒絕了我心中的完美擇偶標準,何亦辰,高中追我三年的男孩子,沒給人家留下一點機會。
開學第二個月,我剛適應我的大學生活,晚上洗完澡下了很大的雨,雷電交加,我接到了趙逢的電話,他開口就說他喜歡我,我受寵若驚,愣了幾秒,開口道,“我說我也是,你會信嗎?”
話音剛落,電話里就傳來哈哈大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估計是在宿舍里,“趙逢,喝酒。”他的舍友們都在起哄,他趕忙跟我解釋說,“今晚雷打得很大聲,想著你會害怕,再然后游戲玩輸了嘛,他們就讓我隨機打個電話告白,你不要生氣喲,明天請你吃飯給你賠罪哈,我這還得繼續喝呢,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的提示音,讓我沉默了很久,我都沒來得及回應他,他就掛了,擔心我打雷會害怕,又和我開告白玩笑,原來我是可以隨意開玩笑冤種,怕我生氣還來這出,我確實是生氣了,換個角度想,我們不一直都是鐵哥們么,有什么好生氣,我是心存僥幸的,他既關心我,是不是在試探我,我想知道答案,卻沒有一次問出口。
畢竟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暗戀,還是開著玩笑明說的暗戀,趙逢存在我的童年,還有現在的青春進行時,他成了我拒絕別人的理由,但也只有他不明白我的心意,有一次和舍友林千閑聊時她問我,“你喜歡趙逢,有沒有和他認真的表白過。”
“沒有,事實就是我沒有明說的勇氣,怕走散了,連朋友都做不成,在和趙逢的感情里我是個膽小鬼。”
第二天下午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趙逢下了課就從學校打滴過來找我,到了就在宿舍樓下等著我,林千看到他露出一臉壞笑,調侃他說,“趙逢,等我們李禮一起去吃飯呢吧?賠罪飯?”趙逢笑著點點頭回應林千,說她明知故問。
我從五樓陽臺往下看,看見趙逢在樓下等著,我還在宿舍里慢悠悠的收拾著自己,林千剛到宿舍就和我說“趙逢長那么帥,你不早點下手就讓別人搶走咯。”
我就故意讓他多等一會,化完妝我又走到陽臺看了看樓下的趙逢還有沒有在等我,他抬眸,我們剛好對視上,他看見我立馬向我招手,示意我快點下去。
我剛走到宿舍樓下,趙逢搭上我的肩,對我說,“我等你好久了姑奶奶,我可就這么等過我前女朋友啊,也就你們倆人能讓我心甘情愿等那么久,走了走了,還下著雨呢。”
我瞥了他一眼,淡定的撐開我手中的傘,懟了他幾句“出門記得看天氣預報,下雨也不帶傘,你躲在屋檐下也不能淋著,站在這干嘛。”
“當然有看天氣預報了,我出門的時候還下著雨呢,那不是淋雨等你顯得更有誠意嘛,好讓你心里有一點負罪感,你說對不對?”明明他今天是來賠罪的,倒顯得是我的不對了。
每次我和他走在一起,他都會下意識的讓我走在里面,路上他問我渴不渴,我說不渴,他倒是殷勤的給我買了水,并且貼心的把瓶蓋擰緊,讓我擰不開,趁機嘲笑我廢物,轉念一想,確實是想當個廢物讓趙逢伺候伺候我。
“想吃什么,今天我都包圓了,吃到你走不動路都行。”趙逢邊走邊瞎比劃,他個子比我高,我撐著傘,顯得有些吃力。
“失誤失誤,讓我姑奶奶給我撐傘,真是二十年來頭一次。”說著就接過了我手中的傘。
“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就先吃個牛排吧,再吃火鍋,然后缽缽雞,最后再買個甜品打包回學校讓我的姐妹們也享享福,可以吧?”我比著手指挑了挑眉。
“還得是你啊…”我陰險的表情讓趙逢瞬間露出苦笑的表情,眨巴眨巴眼讓我嘴下留情。
“三選一吧姑奶奶,別請你吃一頓讓我吃連著吃一個月泡面啊。”
“火鍋走起吧那就。”我漏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選在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聽林千說,這是這條街最好吃的火鍋店,那就來湊個熱鬧吧,順便打個卡,我拍了張火鍋店的菜單,發個個朋友圈,配文,在線等推薦,急!
點完菜之后我和趙逢就說了說最近我們兩的近況,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思進取,一心向美女,自豪的說著準備把校花追到手,我也同以前一樣,表面恭喜心里嘆氣,怎么就不能看看你眼前的我呢,好歹我也是個美女。
菜上好后我們各自調料,趙逢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了他的初戀趙伽悅,趙伽悅對面還坐著一位男生,據我了解趙伽悅應該不在這讀書,眼前這位這大概率是他的男朋友,“李禮,你說這是她男朋友嗎?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這都能遇到。”
“嗯…怎么不是呢,兩人一直眼勾勾的盯著對方,就差在你面前親嘴咯。”我在幸災樂禍,看他得不到前女友的樣子,心里還是樂呵的。
我說完這話趙逢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你說怎么人家異地還能談,我和她就不能。”說完搖了搖頭就埋頭干飯,我們吃完火鍋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趙逢陪著我去買了蛋糕,宿舍六人組一人一個,這就齊活了,他把我送到學校門口就跟我告別,“您請走好姑奶奶,有緣再見咯。”他大手一揮打車溜了。
我和趙逢再次見面已經是六月份放暑假的時候了,這就不屬于有緣了,屬于被迫見面,他來我的學校等我一塊回家,此時趙逢兩只手拉著我兩個塞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我肩上背著我的斜挎包,兩手空空,我問他,“趙逢,你喜歡放假嗎?”
“會有大學生不喜歡放假嗎?如果不用幫你搬行李就更喜歡了。”他臉上賤兮兮的表情讓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我擰住他的耳朵,“你姑奶奶逼你了嗎?啊?”確實沒有人不喜歡放暑假,也包括我,放暑假讓我最開心的事就是能天天見到趙逢,從幾公里的距離變成幾步路的距離。
等了半個小時我們才檢票上車,趙逢幫我安置好了行李,我坐下看著手機嘎嘎樂,路上趙逢突然說讓我放下手機,聽他講述他的感情史,大概就是,他追到校花了,但是在放暑假的前幾天分手了,回家前他還約校花見面,校花不見他,我問他做了什么事讓校花這么生氣,他說忘記校花的生日了,分手那天就是校花生日,他在網吧打了一天的游戲,甚至沒回校花的信息。
那天我和趙逢吵架了,我問他暑假有什么安排,他說跟校花去旅游,我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通,說得他什么也不是,其實我就是吃醋了,好不容易放個暑假,心里眼里都是校花,我可能都見不到他,他也氣炸了,罵我傻13,覺得我莫名其妙,就關了手機去網吧埋頭打游戲。
剛開機就被校花分手了,就忘了我罵他那事,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打電話問我明天幾點回家,我回答說大概十點,他說和我一塊回去,他倒是守約,第二天九點半就到我宿舍樓下了,還上樓幫我搬了行李。
“你說說你為什么罵我,就因為你罵我,校花都跑了。”趙逢咬牙切齒,看他的表情恨我恨得牙癢癢。
“我心情不好,行了吧,罵你還需要理由的?”我隨便幾句就搪塞過去了,他也沒再多問。
放假頭幾天的時候,我們都在喝酒,約了以前的高中同學來了很多個聚會,還見到了何亦辰,他依舊是單身,他喝得有點多了,用他深情眼神看著我說,“李禮,其實我是沖你來的,我還是很喜歡你,那時候你拒絕我,我賭氣把志愿填在和你不同的城市,我們隔了十萬八千里,其實是想讓我自己清醒,但我沒想到再見你還是一樣的心動,我們戀愛吧,好不好?”
“不好,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喜歡了很久。”我擺了擺手,酒精微醺的狀態下,我的臉都是紅的,趙逢坐在我旁邊,倒是聽見了何亦辰對我的深情告白。
“誰?”趙逢聽見我說的話問我喜歡誰。
“就你啊。”我指著向我提問的當事人趙逢,趙逢也看著我,他的眼底透露出了一絲震驚,我轉過身,看著趙逢,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唇親了一口,見他沒反抗,又小雞啄米親了兩口。
全場起哄
“我們李禮這么主動的嗎?”
“哇哦,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大家的聲音逐漸變得整齊,何亦辰傻在那了。
“行嗎,趙逢?”我盯著當事人等他做出回答,要是在平時,我是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的,確實是酒精上頭,情不自禁。
“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趙逢拉著我的手就要走,我搖搖晃晃的跟著他,走到樓下他才想起來我的包和手機沒拿。
“你在這等我一會,我上樓拿你的包。”趙逢和他的朋友們經常在一起喝酒,所以他的酒量不錯,此時此刻是非常的清醒的。
“我不要了,我不要你走。”
我抱住趙逢,在他懷里撒嬌,還趁機伸出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要是我知道你身材這么好,就不給你的前女友機會了。”
“你說的啊,明天你醒了可別后悔。”他摸了摸我的頭,抱起我就往外走,他打了個車準備回家。
“放我下來,我不想回家。”我拉著他的手,蹲在路邊,趙逢倒是很耐心的安撫我,“好好好,那你不回家你想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我要回家。”
“那我要跟著你。”
“好。”
趙逢一口答應下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記得我是怎么被他拖回家的了,當然,是拖回他家,我家樓上,趙逢就躺在我旁邊,我們兩身上光溜溜,啥也沒穿,坦誠相見。
看著他我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些我和趙逢纏綿的畫面,我的臉唰一下紅了,趙逢緩緩睜開眼見我坐起來了,把我拉進懷里,在我的耳邊說,“再睡會。”
“趙逢,我第一次,有點疼。”
“我也是第一次,抱抱。”我心里一震,翻過身抱緊他,昨天我還暗戀呢,昨晚趁著酒勁勇敢告白,就得償所愿了?
“叔叔阿姨在家嗎?”
“在,剛才我媽來敲門讓我們出去吃早餐,昨晚我忘鎖門了…”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樓下的我爸媽也知道我們兩在一塊過夜了,我不想接受審判,于是立馬閉眼,再睡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搖了搖躺在旁邊的趙逢對他說“我餓了,想吃東西。”
他坐起身抱著我,對著我的唇親了一口,“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好。”我光速穿好衣服,趙逢探頭出去看了看,叔叔阿姨都不在,估計是上班去了,我和他說我要下樓洗漱一下再出去,趙逢拉著我的手很認真的跟我說,“李禮,我們畢業了結婚吧,好不好。”
“所以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如果對象是你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我松開趙逢的手跑下樓。
我洗漱好換了套衣服,趙逢已經在門口等我了,他陪我去昨晚的燒烤店里拿手機,我們吃完東西還在小區樓下散了散步,我們各自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我媽看見我回來叫住我,“寶貝,今天李阿姨跟我說你昨晚跟趙逢一起過夜了,趙逢是個好孩子,媽媽對他的印象呢還算不錯吧,不過這孩子不是一直有女朋友嗎,媽媽還以為你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其實媽,是我喜歡他,雖然我們在一起了,但我也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喜歡我,挺突然的。”
“女孩子呢,還要是要保護好自己,媽媽希望你還是要完成學業再成家的…”我媽意味深長的跟我講,我爸在旁邊沒吭聲,我嗯嗯啊啊的回應我媽,我是獨生女,我爸媽從小對我都很好,沒有打罵過我,我有什么情緒我媽都會很溫柔的開導我,趙逢有個弟弟,在外地讀高中,比我們晚放假一個月。
而后的時間里,我和趙逢每天都膩在一起,日常就是一起去吃很多好吃的,去看看電影,逛逛超市,去游樂場,氣氛到了也會深入交流。
“趙逢,你喜歡我嗎?”我依偎在趙逢的懷里,問出口時我抓緊他的手。
“李禮,你是我平淡生活中的一抹歡喜,不管你問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我喜歡你。”我問過趙逢很多次一樣的問題,這是他回答得最認真的一次。
其實我沒有想過這段感情會落幕,在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我懷孕了,我沒有聽我媽的話做好安全措施,我發覺我可能懷孕了是因為我有快兩個月沒來例假了,我跑到離我家有五公里的藥店買了驗孕棒,第二天一早起來用了驗孕棒,結果顯示兩條杠,我懷孕了。
我慌了神,還是謹慎收好驗孕棒和包裝,不想讓我媽知道,在房間里想了兩個小時,我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
“李禮,趙逢找你。”我還在頭腦風暴的時候,我媽在我房間門口叫我,那天我沒有告訴趙逢我懷孕的事,還是和往常一樣開始了我們的約會,大概過去了五天,我買了各種各樣的驗孕棒,都是同樣的兩道杠,同時我堅定了我心中的想法,和我肚子里的寶寶告別。
我走上樓按響了趙逢家的門鈴,趙逢開門就抱住我,拉著我的手走到他房間里,“我剛下去買午餐,還在樓下花店買了花,剛換完衣服下去找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謝謝你給我送花,我有事跟你說。”我表情很嚴肅,趙逢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怎么啦?先坐。”
“趙逢,我可能懷孕了,但我不想生下來。”
“為什么呀?”趙逢的表情從喜悅變成了不知所措。
“我不想那么早要孩子,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沒想過這么早要孩子。”趙逢說讓他冷靜一下,等他今晚想好了再跟我說,晚上十二點我們坐在樓頂天臺上。
他和我說,希望我生下這個孩子,他很喜歡小孩,也很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也許照顧孩子是一件很磨人很漫長的事,但能讓我們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不止于此,還有很多諸如此類的話,那天他沒有說服我,我們不歡而散。
在假期結束前我還是約了人流,那天我告訴趙逢,他沒有陪我去,于是那天我獨自一人打掉了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寶寶。
那之后直到開學我都沒有再見過趙逢,他是刻意躲著我的,發信息他也沒有搭理我,開學前一天趙逢先提著行李去學校了,開學那天我收拾好行李去樓上找他的時候李阿姨才告訴我他先一天走了,李阿姨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我笑著說沒有,寒暄了幾句我也提著行李趕車回學校了。
后來我給趙逢打電話他都沒接,我給他發了很多微信,問他為什么不搭理我,問他我們的感情還作數嗎,問他是不是我選擇生下這個孩子,他就不會是如今這么冷漠的樣子,他一句話都沒有回復,我情緒很低落,每天晚上都在哭,林千一直在安慰我。
周末我化了妝,穿了我最喜歡的裙子去他學校在宿舍樓下等著,我等到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他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放手,“我女朋友在食堂等我。”
說完就直徑向前走,我松開手,不死心的跟在他后面走到食堂,剛到門口就有一位女生跑過來挽住他的手,我看到的時候感覺我的天塌了,眼里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但還是轉過身離開了,給我和他都留下一點體面。
那之后我沒有再去找過他,刪除了一切他的聯系方式,也沒有再去打聽關于他的消息,每天都在努力的讓自己抽離這段失敗的感情。
我放假都沒有回家,生怕遇到趙逢,一直在外面打暑假工,做義工,攢到錢就出去旅游,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是我媽打電話告訴趙逢和校花領證了,還給我發了照片,看了照片才知道,校花就是我在食堂看到的那個女孩子。
我和趙逢分手過了一個月我媽才知道這事,不過她不知道我們有過小孩,我媽說她想了很久要不要和我說趙逢領證了這事,畢竟當時我聽不開心的,說到底我還是有知情權的,畢竟都過去了三年了。
那是我工作的第一年,他的確做到了,畢業就領證,但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我的心上人,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