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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啼
蒙蒙晨氣點綴著伏牛村,裊裊炊煙訴說著鄉土民情。
如此出塵的早晨,在一處宅院里,顯得如此的焦躁與不安。
一位威嚴的老者語氣平穩,語速很快的說道:“弄璋還是弄瓦?”
年齡約二十左右,面露慌張之色的青年,聽到父親的話語說:“還沒有生產,穩婆已經進去了。”
旁邊一位年齡稍大的青年咳嗽了一聲。
他是家中的大哥,名為兵元鐵。
剛才面露焦急的青年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看到他隱晦的用手指指了一下他的衣服。
兵元馬趕緊整理自己紛亂的衣角,然后再次口稱父親拱手行禮。
威嚴的老人兵戎點了點頭。
跟隨老人來的,還有一位偏小一些的青年。
腳蹬鹿皮靴,上披鑲金邊的披風,上衣凌羅的靛藍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的寬邊錦帶,系著一個兵字的白玉佩,走起路來好像賭王到場。
從仆人手里接過一個搖椅,披風由身后的仆人接下,弓身小跑兩步像極了某星星,把搖椅放到父親兵戎的腳邊。
他就是第三子,兵元金。
芙蓉鎮有名的“小財神”,他的召喚獸是一只金蟾。
從十四歲覺醒召喚出金蟾之后,諸事順心,時時發財,每天出門必撿到錢。
即便是出去打個轉都能撿回來一文錢。
如果哪天要是不出門,那就是他最大的損失。
撿到錢只是他的隨手而為,現在他掌管著整個兵家的財務。
兵戎親自認定的。
小到針頭線腦,大到修行資源,全部都需要兵元金點頭才可以領取。
兵戎見到三子送過來的搖椅,順著就坐下了。
坐了一會兒,感覺有失莊重,又站了起來。
此時,兵戎的妻子白虎月帶著三位女眷走了過來。
兵戎和白虎月夫妻之間點了下頭,氣氛有些嚴肅,空氣中彌漫著些許尷尬。
白虎月隨手接過兵元金拿來的椅子坐下,開始枯等起來。
大哥兵元鐵、三弟兵元金兩人做孝子賢孫樣子。
兵元馬收起了自己焦急的心態,給母親請安,然后站在一旁。
來的三位女眷是大嫂于晴,芙蓉鎮有名的于家大小姐,能下嫁到伏牛村,是奔著兵家千年家族的名聲嫁過來的。
三弟妹林琳,烏龍鎮富戶林家的大女俠,憑借召喚獸仙鶴闖蕩出一個一襲青衫落、似仙女下凡的雅號。
嫁過來之后,在芙蓉鎮任城衛軍校尉。
因地處內陸,遠離邊疆和無邊森林,算是個虛職,但每月都有十兩的俸祿。
四弟妹單卓芳,清平鎮單家鏢局的三小姐,上面有兩個哥哥,在單家一直視為掌上明珠,倍受疼愛。
大哥、大嫂,四弟妹都沒有召喚獸。
大嫂于晴和四弟妹單卓芳并沒有被其他人看輕,其所在的家里祖上都出過很厲害的召喚獸。
傳給后代的幾率非常高,有可能這代沒有,下代必定會有。
母親白虎月曾經有過召喚獸,后來因為某些原因,她的召喚獸被封印了。
自從母親白虎月的召喚獸被封印后,千年家族的兵家開始走下坡路,慢慢的泯滅于眾生。
似乎有一股勢力,讓本就人才青黃不接的兵家雪上加霜,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兵家從白虎郡搬到了偏僻的伏牛村。
說是休養生息,其實在兒女們的心里就是茍延殘喘。
家里四兄弟,看上去是三個兄弟有召喚獸很厲害的樣子。
可是召喚獸也分等級的。
想要家族的崛起,必須得有厲害的召喚獸。
兵元馬的召喚獸是一只千里馬,跑跑快遞還行,上陣殺敵,建功立業離他可太遙遠了。
三弟兵元金的召喚獸好是好,可如今都養了十年,還在幼生期。
天賦挺好,可沒有后勁也白費。
召喚獸從低到高是,出生期,幼生期…
三弟兵元金的召喚獸才第二個層次,除了每天出門撿點錢啥用沒有。
有時被失主找來,還得還給人家。
現在伏牛村,只要家里丟了錢的,基本上都來兵家找三弟兵元金管他要錢。
管你撿沒撿,反正你這個愛撿錢的名聲是出了名的,就要他還錢。
為這事兒,三弟兵元金都不敢出門了,因為每次出門撿的都沒有還的多。
四弟兵元戈的召喚獸是蒲牢,龍生九子中的第四子。
蒲牢形狀像龍但比龍小,好鳴叫,主要攻擊手段有點像獅吼功。
因蒲牢生活在海邊,家里特地弄了一個海水池,讓其擲其池中生活。
為了訓練蒲牢攻擊力和成長性,因其怕鯨魚,將撞鐘的長木雕成鯨魚狀,以其撞鐘,求其聲大而亮。
現在四弟兵元戈沒在大家的身邊,是為了兩年之后的獸王大賽做準備,在別院自行訓練。
這是唐國最捷徑的立功受勛的機會。
十年舉辦一次,未滿20歲的青年都可以參加。
兵元馬的妻子是封無男,一個不知其來路,不知其去向,不知其真名的女人。
是兵元馬一次跑驛站的時候,在路上撿來的女人。
撿來之后,一眼就認定了兵元馬,跟隨其身后,形影不離。
來到兵家之后,封無男失憶的樣子,受到白虎月的分外憐愛,一直帶在身邊撫養。
兵戎因為白虎月召喚獸封印的事情,所以對封無男有忌憚之心。
面對白虎月的寵愛,就氣不打一處來,兩夫妻從恩愛有加到現在一言不發,只因封無男。
所以現在夫妻兩口一見面,根本就不說話,點個頭都是百年一遇,基本上每次都是擦肩而過。
一年后封無男與兵元馬喜結連理,今日正是封無男誕下孩子的日子。
屋外的眾人,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開始有了一些焦躁的心理。
時間慢慢的來到中午,只聽屋里女人的嘶叫,不見孩子的啼哭聲。
焦急的兵元馬面對仆人們送來的午飯,一口也沒有動。
三位女眷,有的生過孩子了,有的沒有生過孩子,聽到嘶叫聲,面色也有些冷汗下來了,嚇的!
兵戎本來嚴肅的面容也有一些焦躁在臉上浮現,畢竟生出來的將是他自己的孫兒(女)。
白虎月看到這種情況,吩咐自己兩個隨身的婢女進去幫忙。
進去不到兩分鐘一個婢女出來,在白虎說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難產!?”
聲音雖小,但對于有召喚獸的人來說,耳聰目明,能聽十丈之內的聲音。
聲如細蚊,在召喚者耳邊如同雷霆炸響。
“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白虎月甩掉厚重的披風,緊了緊腰帶,走進了內屋。
留下一群焦急等待,卻又無力可施的人。
白虎月看到床上面色蒼白的封無男,眼睛已經快要閉上了,這是氣血不足,肌肉無力的癥狀。
直接從腰間拿出金柄小刀,去其刀鞘,劃開手腕。
幾個女仆人、穩婆和婢女嚇了一跳,連忙要阻止,被白虎月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白虎月把傷口對準封無男的嘴上,絲絲血液進入到了她的胃里。
過了有一炷香時間,本來面色紅潤的白虎月,臉色有些蒼白。
一位老婢女恭敬而又焦急的說道:“小姐,可以了。”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已嫁人了,應該稱呼我為夫人。”白虎月又看了看封無男的臉色,已經有血色了。
“嗯!”白虎月撤下了手腕,對已經睜開了眼的封無男,報以微笑說:“加油!”
然后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外面。
面對眾人焦急的目光,點了點頭,回了個微笑。
其他人的心神稍安。
當和兵戒的眼睛對上,白虎月翻了個白眼,把頭扭過一邊去了。
有一個老的婢女拿來了椅子和披風,給白虎月披上,然后坐下休息一會。
這次的氣血失去挺多的,心神確實有些累了。
還有一個老的婢女留在了屋里搭把手。
隨著新一輪的嘶叫之后,外面的人沒有驚慌之色,只是有了一些著急之色。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馬上都已經快要到晚上了。
當最后一縷余暉消失于地平線,黑暗就慢慢的侵蝕了這個小院。
眾人的心開始往下墜,因為里邊的聲音開始慢慢的變小了。
看到這種情況,白虎月又想進到屋里,卻被兵戎用雙手摁住。
“你現在已經不比當初了,放手吧!”兵戎難得的開口一回。
“我咋沒發現你這么冷血呢。”白虎月輕蔑一笑。
“誰?”兵戎疑問的說,然后慢慢的用手指指向自己說:“我?”
白虎月用力的甩開兵戎的手說:“自從30年前你丟失了勇氣,沒想到你還這么冷血。”
說完進入了內堂,還是一番輸血操作。
一柱香之后,臉色蒼白的白虎月走了出來。
兵元馬和三位女眷趕緊迎了上去,攙扶住白虎月。
她坐下之后,微微一笑說:“老了,身體不如以前了。”然后很灑脫的笑了幾聲。
只是蒼白無血的臉色,讓兵元馬眼眶濕紅。
這個時候,天空炸雷一響,嚇所有人一跳,都好奇的往天上看去。
漆黑的傍晚,有霞光升起,似有祥云,從天外飄來。
九彩如虹紛至而來,天空似有幻象,時而麒麟,時而青龍白虎,時而朱雀玄武。
“哇”一聲大哭!
昭示著有生命降生!
紅色的光暈繞著產房,而且飄蕩著的異香整夜都沒散,剛出生的嬰兒渾身金黃,皮膚似有金光外顯。
整整九日,異象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