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渣男穿成哥哥后被我錘爆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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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評論第1章 睜眼變成了最厭惡女人的哥哥
鹽城,仁遠醫院。
滴滴滴——
護士站的呼叫在安靜的走廊驟然響起。
“怎么回事?哪個床?”
“1212。”
“1212……是溫以然患者在的病房?他不是植物人,情況一直很穩定么?”
“不知道什么情況,應該是他妹妹按的鈴,過去看看。”
……
楚南崢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周圍圍著他的三個醫生七個護士。
見他醒來,其中一個護士忍不住感嘆:“院長,真醒了!”
院長當即上前,扒了扒他的眼皮,又拿聽診器聽了聽他的心跳,隨即忍不住道:“睡了五年竟然醒了,醫學奇跡么……”
楚南崢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半晌才找回自己神志。
怎么回事?
他不是在陵園參加爺爺楚天河葬禮的時候被人拿刀捅了么?
他現在應該是在醫院沒錯,但怎么就變成沉睡五年了?
葬禮,明明只是昨天的事啊……
對了,阿煙,阿煙在哪?
他半夜似醒非醒了一次,迷糊間就看到不遠處的小床上蜷縮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猜想應該是自己的女朋友沈菡煙陪著自己,便放了心,隨后又睡了過去。
可誰能告訴他,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下意識四處尋找,終于看到不遠處被醫生擋住的女人。
他松了口氣,開口道:“阿煙,你……”
話沒說完,那人走上前,眼眶還有些泛紅:“哥哥,你叫我嗎?”
看到來人,楚南崢所有想說的話都在這一刻咽了回去。
只見來人白襯衫牛仔褲,一頭長發挽在腦后,左邊白皙的臉蛋上赫然兩道長長的疤。
溫言……
怎么會是她?!
他最厭惡的女人?!
看到她,楚南崢腦海里頓時閃過了許多畫面。
要么是溫言小時候像個小跟屁蟲一樣在他后面追著她跑的模樣。
要么是她家里出事后搬到楚家天天在他面前晃悠時礙眼的模樣。
當然,最后還要定格在兩年前,她惡毒地將阿煙從樓梯上推下去,卻還一直狡辯不是自己做的時,那副虛偽的模樣。
楚家和溫家是世交。
楚南崢自認為他對溫言的厭惡是一點一滴累計起來的,但也并非不能忍耐。
直到她觸碰了他的底線。
害了阿煙以及……他和阿煙的孩子。
那一刻,楚南崢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狠,她這個人,到底有多惡毒!
算下來,他已經兩年沒見過這個女人了。
她怎么會出現在他的病房?!
看著她,他神色不自覺便染上了嫌惡。
對面,溫言似乎沉浸在了某種情緒中,沒有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
她轉頭對醫生顫抖道:“趙醫生,你看,我哥哥他真醒了。”
趙醫生就是院長,剛剛給楚南崢看診的大夫。
聽到溫言的話,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言,這些年不容易,老天這是聽見了看見了,以后你們兄妹倆好好的,好好的……”
溫言點點頭,一滴眼淚滑落,她又飛快抹去。
哥哥五年前車禍變成植物人,她也曾幻想過哪天他會醒過來。
她想如果哥哥醒來了,那自己一定要將這五年的不容易和他好好吐一吐,倒一倒。
然而當幻想成了現實,她卻只覺得喉嚨哽咽,心底無措倉惶,一句多余的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幫楚南崢拔了身上的管子,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床上,楚南崢卻無端陷入了一股煩躁和迷茫。
什么哥哥妹妹?
他和溫言雖是一起長大,長她兩歲,但也從未有過這樣膩歪的稱呼。
這些人說話,他怎么覺得聽不懂呢?
他張口,叫她:“溫言……”
一說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嗓音沙啞得厲害。
楚南崢想問的咽了回去,半晌只得費力地掙扎吐出幾個字:“溫言,水。”
溫言愣了兩秒,才連忙用手抹了兩把淚,幾步踱到床前:“哥哥,要水是不是?”
她慌忙去從床頭的保溫瓶里往杯子里倒水。
自己喝了一口試過水溫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喂到楚南崢的嘴邊,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楚南崢心底里的狐疑已經在溫言一系列的動作之后被無限放大了,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這些動作,溫柔的好像不是自己認知里那個刻薄善妒的女人。
所有的念頭都在電光火石一瞬間。
楚南崢壓下心里的疑惑,就著溫言的手喝了兩口水。
被溫水浸潤過的喉嚨一陣舒適,楚南崢試著咳了咳,開口問道:“我家里其他人呢?”
溫言正在放杯子的動作一怔,隨后低下頭,半晌沒動作。
家里人。
她該怎么告訴哥哥,因為當年的那場車禍,他們的父母都不在了?
她和溫以然雖然并非親生兄妹,但他們自小長在一起,她深知哥哥對父母的愛不比她少半分。
楚南崢看著溫言緊握著杯子的手幾乎發青,心頭莫名一陣煩躁:“好了好了,不想說就不問了,何必擺出一副這個鬼樣子。”
溫言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換上笑臉:“哥哥,這些事等以后我慢慢和你說,我現在先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你剛醒,不要亂動。”
沒有溫言叮囑楚南崢也沒法動。
他剛試了試,自己現在虛弱到抬胳膊都費勁。
只是奇怪的是,他自己的腹部卻感不到一絲疼痛。
這里明明被捅了一刀,不該沒有感覺才是,難不成是麻藥勁還沒過?
片刻后,溫言帶著醫生一起回來了。
見到床上的楚南崢,醫生先是感嘆了一番,隨即道:“溫以然先生,這邊出院手續的話隨時都可以辦,不過我們還是建議你在這邊再住兩天觀察情況,回家之后的話也要注意腸胃,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定期做康復訓練……”
醫生又說了好些,楚南崢都沒聽清。
他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醫生最開始的那個稱呼——溫以然先生。
溫以然是誰,他太清楚了。
他是溫家的長子,溫言的哥哥。
只是他不明白,醫生怎么會對著他楚南崢,叫溫以然的名字。
醫生說完了,問:“溫以然先生,你記住了么?”
楚南崢深吸了口氣,轉頭問:“你叫我什么?”
醫生覺得是病人剛清醒頭腦尚不清晰,想著還是等會兒和家屬再著重交代一遍,便搖搖頭離開了。
病房里一陣安靜,楚南崢目光沒有焦距的四處望,一眼就對上了病床不遠處全程怔怔站著的溫言。
不知道是不是她是他目光所能及的最熟悉的人,他看到她時竟然有一絲心安。
“溫言,過來。”
聽到溫以然叫她,溫言往前走了幾步。
她到現在都覺得像是在夢里,這一切太不真實。
然而終究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她輕輕彎下腰,以保護的姿態微弱的環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聲呢喃:“哥哥,你能醒過來,我好高興。”
感覺到她溫熱的淚滴劃過自己的臉側,楚南崢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在腦子里橫沖直撞,他聽到他并不熟悉的清冷聲線在她耳側響起來:“溫言,去幫我找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