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第七代導(dǎo)演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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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2002的燕京,北影廠大門口。
剛剛過了國慶節(jié)的燕京依然經(jīng)歷著秋老虎的迫害,北影廠門口的柏油路在灼熱的暴曬下冒著扭曲的景象。
不高的北影廠大門前的陰涼處,三三兩兩的人群有人拿著自己帶的小板凳也有人只是用一張報紙鋪在地上就這么坐著。
這些人群之中的每個人都滿頭大汗,帶著渴望的眼神盯著從北影廠路過的各色行人。
這些人都是懷揣著影視夢想的普通人,可是現(xiàn)實卻讓他們只能期待著今天自己能被某個劇組選中。
只有今天進(jìn)入了劇組,晚上的晚飯可能才能看到一塊肉在里面。
下個星期的房租錢,可能才會有著著落。
一輛黑色的奧迪A6行駛到北影廠門外的大路上,找了個停車位停好車。
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主駕駛下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已經(jīng)接近三十歲的男人,氣質(zhì)儒雅隨和。
后排下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一眼只能看出這個年輕人是個非富即貴的年輕人。
這打扮這氣質(zhì),北影廠門口的人群眼中一下有了光。
這個年輕人大概率是個要找群演的金主。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不少人站起身向著兩人靠近。
氣質(zhì)儒雅隨和的張頌聞看著人群靠近,臉上流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
早幾個月自己和周壹圍也是這其中的一員。
如果沒有杜玉琪的話,估計自己現(xiàn)在依然在這群人之中。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人群,張頌聞很直接的對著人群喊了一聲“王保強!我找王保強?!?
群演們止住了腳步,相互左右看看身邊的人。
一個小個子從人群中冒了出來,舉著手喊道“我,我是王保強!”
小個子個頭不高,皮膚黝黑,眉毛粗黑笑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
王保強一路小跑到杜玉琪面前,看見張頌聞點了點頭“是你啊張哥,好久不見啊。他們都說你和周哥不干了,我還說不可能。”
張頌聞看著眼前這個小個子笑著點點頭“那必須的啊,怎么可能不干了。”
“張哥找我有什么事情?”王保強好奇的問道。
張頌聞指了指身邊的杜玉琪笑著說道“好事?!?
這時候杜玉琪才對著王保強開口“你就是王保強?”
“我就是王保強,老板是不是有戲?我能拍戲,還能當(dāng)武替?!?
杜玉琪點點頭對著王保強說道“好,很有精神。我這有戲,你要不要?”
“要啊,不管是什么角色老板你都放心,我肯定會努力拍好的。”王保強很精神的點點頭。
杜玉琪點點頭“行,有你這句話就行。”
“我們車上詳聊?!?
王保強點頭哈腰“老板稍等一下?!?
然后一路小跑回到人群,然后快速的背起了一個大背包拎著一個小馬扎又沖了回來。
回到黑色的奧迪A6前,杜玉琪已經(jīng)上了車。
張頌聞?wù)驹诤髠湎渑?,把后備箱打開讓王保強把他的大背包放進(jìn)去。
順便拍了拍王保強的肩膀。
張頌聞和周壹圍兩個人也在這里跑龍?zhí)桩?dāng)群演過。
有一次在劇組里面就遇到了王保強這小子。
這小子演戲認(rèn)真,刻苦。
而且不怕累不怕臟的。
連周壹圍這么清高的一個人都和張頌聞聊過,說王保強這小子還行,雖然糙了點,但是有潛力。
一來二去的,張頌聞就和王保強熟悉了起來。
算不上朋友,但是彼此見面都會點點頭打聲招呼。
正好這次的劇本中有個角色沒人好人選。
張頌聞看了劇本覺得這個角色意外的挺適合王保強的,張頌聞就向杜玉琪推薦了這個跑龍?zhí)椎男∽印?
王保強打開了后排的右車門,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這才鉆了進(jìn)去。
一進(jìn)汽車,涼氣瞬間襲來。
全身上下感到了清爽,王保強情不自禁的呼出了一氣。
杜玉琪透過后視鏡看著衣服還帶著補丁的王保強,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保強也看著杜玉琪,笑嘻嘻的問道“老板你這邊是什么角色?”
杜玉琪等到張頌聞上車,啟動了車子。
一邊開著車,杜玉琪對著王保強反問了一句“主角,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真的嗎?當(dāng)然有了?!甭牭街鹘?,王保強兩眼冒光的看著杜玉琪。
“我騙你能給我?guī)硎裁春锰??”杜玉琪輕笑一下,對著張頌聞點點頭。
張頌聞也從身前的座椅地圖袋里掏出一冊A4紙打印的手冊。
手冊上面寫著大大的《盲井》二字。
劇本之上還有一張墨綠色的名氣。
杜玉琪等到張頌聞把《盲井》的劇本以及名氣遞給王保強才又開口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鴻泰影視工作室的老板,我叫杜玉琪。這是我要投資的電影,里面有個角色我認(rèn)為和你很合適,所以我來找你了?!?
“你可以先看看劇本。等下到了地方你就要開始試鏡。”
“順便提一嘴,我們現(xiàn)在也在招收演繹表演工作者?!?
“也就是演員,如果你有興趣?!?
“你就是我工作室第三個藝人?!?
“為什么.....我是說為什么會選中我?”王保強拿著《盲井》的劇本抬頭看著杜玉琪。
神色有些復(fù)雜,一方面是王保強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事情會砸在自己頭上,另一方面是王保強希望這個餡餅就是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杜玉琪開著車微微一笑“你要感謝張頌聞和周壹圍,他們兩個給我推薦你的。”
“還有,他們兩個現(xiàn)在都是我簽下來的演員了。”
“你來不來?”
“那我肯定來?!蓖醣娐犞庞耒鞯脑挘苯哟饝?yīng)了下來。
自己北漂了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這么一個機會嘛!
“那你最好先看看劇本,因為你等下還要過李陽導(dǎo)演那一關(guān)?!?
“李陽導(dǎo)演是這個項目的導(dǎo)演,我只是投資人?!?
“當(dāng)然,我相信你的水平。”
王保強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緊張的翻開了劇本。
張頌聞對著王保強笑著豎起了大拇指,對于王保強....張頌聞還是有些信心的。
杜玉琪安靜平穩(wěn)的把車開到了南鑼鼓巷。
車輛進(jìn)了板廠胡同,停在22號的門牌前。
車輛停穩(wěn),杜玉琪對著王保強招了招手。
王保強打開車門下車,好奇的東張西望。
來到燕京,王保強聽說過南鑼鼓巷的名號,但是沒機會也沒財力跑到南鑼鼓巷這里游玩。
除了第二天一大早去過一次天安門廣場,王保強在燕京的記憶就只剩下拼命的跑劇組和晚上夢中的那個夢想。
在王保強東張西望的時候,張頌聞也下了車。
打開了后備箱,王保強這才回過心思從里面掏出自己洗的泛白的大背包,背上身子拎起自己的小馬扎。
杜玉琪帶著張頌聞和王保強來到22號門口,伸手推開朱紅色的大門。
古色古香的一個大廳映入了王保強的眼簾之中。
看著這古香古色的裝潢,王保強小心翼翼的踏入其中。
“小心點,這里原來是清朝的王爺府。”
“聽老板說過,這里被老板家里親戚買下來了?!?
“現(xiàn)在被老板拿來當(dāng)做了工作室。”
張頌聞看著王保強,特別解釋著。
聽著張頌聞的話,嚇得王保強有些緊張的不敢往里面走。
“跟我走就行,別亂碰東西。里面有幾個都是老古董,等下我特意和你說一下。”
張頌聞對著王保強微微一笑,拍了拍王保強的肩膀點點頭示意王保強跟著自己就行。
“哎,好的?!蓖醣妼χ鴱堩灺匋c點頭,跟在張頌聞身后。
進(jìn)了大廳只有一個向右走的走廊,三人直接進(jìn)了走廊過道。
杜玉琪筆直的往前走,王保強的注意力卻轉(zhuǎn)移到了走廊外的景色。
走廊之外是一處小花園,里面錦團(tuán)花簇散發(fā)著陣陣的桂花香氣。
“這里是一號院,老板和他妹妹就住這里?!睆堩灺勗谕醣娚磉呅÷暤亩诹艘幌?。
王保強看了一眼張頌聞,跟著點了點頭。
杜玉琪帶著張頌聞和王保強穿過走廊,來到一個還算寬闊的四合院。
王保強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小四合院。
杜玉琪輕咳一聲,站住身子。
王保強打量著四周沒注意到前面,一下撞到了杜玉琪的后背。
“老板,不好意思。”王保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
杜玉琪也不在意,轉(zhuǎn)過身指了指小院右邊的房間對著王保強說道“這里是我們工作室的會議室,等下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帶你進(jìn)去了。張頌聞會陪著你去見李陽導(dǎo)演。”
“好的,謝謝老板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把握住的?!蓖醣娧鐾庞耒?,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杜玉琪點點頭“那我祝你旗開得勝?!?
目送著王保強走進(jìn)會議室,杜玉琪長嘆了一口氣。
杜玉琪是一個重生者,重生之前是2023年的一個富二代,也是一名撲街的電影導(dǎo)演。
上一世的自己考入北影導(dǎo)演系,目的并不單純。
想著是睡人家姑娘。
事實上他也確實睡了不少姑娘。
學(xué)習(xí)?
學(xué)個屁啊!
直到家里看杜玉琪他爸看著這個小兒子畢業(yè)了也沒有拍電影的打算天天游手好閑的。
就問他你不拍電影,你學(xué)導(dǎo)演干什么,你要是在這么游手好閑的你跟我進(jìn)公司去。
當(dāng)時杜玉琪找個借口說我找不到投資,怎么拍。
然后....他爸第二天借給了杜玉琪500萬。
讓他去拍個電影。
是騾子是馬,出來溜一圈。
不行就回來進(jìn)公司上班。
沒辦法的杜玉琪,硬著頭皮拍了一部電影。
沒拿到什么好票房,但是勉強保了本。
但是杜玉琪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拍電影還是挺有意思的。
當(dāng)年自己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有拍電影當(dāng)導(dǎo)演的天賦。
于是來了興趣的杜玉琪表示再接再厲,每半年第二部電影就搗鼓出來了。
在電影的殺青宴上杜玉琪喝多了,喝醉前杜玉琪和自己投資人說了一句很后悔當(dāng)初沒好好上課,光顧著玩了。
如果再來一次,自己一定要當(dāng)一個好導(dǎo)演。
結(jié)果當(dāng)杜玉琪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回到了2000年自己高考剛結(jié)束的時候。
明天就是要填寫志愿的日子了。
杜玉琪想了一晚上,又一次的填寫了燕京電影學(xué)院導(dǎo)演系的志愿。
這一次,杜玉琪想好好學(xué)習(xí)知識。
認(rèn)認(rèn)真真的當(dāng)個導(dǎo)演。
“這步棋,走成了?!倍庞耒鞫⒅鴷h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