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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空陰沉沉的,就和溫白茶的心情一樣。

剛參加完父親的葬禮,她全身虛軟疲憊,心更是難受的無法言喻。

撐著身子去了父親生前最愛的茶樓,卻不料碰到季易涼。

茶樓經理恭敬的遞上協議,表情巴結討好。

而季易涼坐在輪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杵著下顎,似在思索。

“你怎么會在這里?”

溫白茶一個箭步沖上去,情緒激動,“這里不歡迎你!”

季易涼抬頭,似笑非笑,丹鳳眼勾人。

旁邊的經理得意的解釋,“溫小姐,季少爺是茶樓新主人。”

“你!”溫白茶氣得緊握拳頭,“我父親都死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溫家嗎?!”

三年前,她退婚季家。

倒不是因為季易涼是一個殘疾,而是她心有所屬。

退婚后,季易涼卻著魔一樣,瘋狂收購溫家的產業,她理解為報復溫家。

畢竟當時,季家成為了M洲的笑話。

嘲笑季易涼身為季家未來繼承人又怎么樣?還不是一個殘疾廢物,連老婆都娶不到。

“我只是單純喜歡這間茶樓而已。”

說罷,他遞出一張名片,俊朗的臉浮現幾分邪笑,“有空可以來喝茶,給你優惠。”

溫白茶正準備把名片砸在季易涼臉上,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是許白南的電話。

怒意頓時全無。

電話里,白南說有急事,讓她趕緊回去。

匆匆瞪了眼季易涼,她轉身就跑。

進了溫家大宅,就嗅到了陌生女人的味道。

果不其然,沙發里,許母正拉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笑得合不攏嘴。

“白茶,你來的正好,這位是蘇菲菲。”

許母招呼溫白茶也坐下,“菲菲懷孕了,孩子已經五個月,我希望接下來她能住在這里。”

溫白茶驚得起身,滿眼不可思議,“媽!你什么意思?你是說這個女人懷的是.......白南的孩子?”

“沒錯,我是通知你一聲,而不是和你商量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這一切恍若晴天霹靂一樣,溫白茶怔在原地,思緒混亂。

“不!不可能!白南不會這樣對我的!”

父親臨死前,白南還鄭重承諾會愛她一生一世,絕不會辜負她。

而且,她們才結婚一個月。

白南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

許母變了臉色,語氣強硬,“當初同意娶你無非是因為你溫家能給白南事業上的幫助,不然你以為白南會看上你這個不孕的女人?”

“現在白南是赫赫有名的設計師,你更加配不上他!”

配不上這三個字讓溫白茶不禁覺得好笑。

三年前的許白南一窮二白,在設計院當炮灰打雜,前途渺茫。

是溫家這些年,不停的在他身上砸錢,才把他捧到這個地位。

白南也說過,如果不是她拼死悔婚季家嫁給他,他這輩子都在泥潭里。

“我要去問白南!”

她不相信......突然之間,白南就變了。

上了樓,許白南早就在書房等著她。

她滿心歡喜的撲過去,“白南,你告訴我,蘇菲菲那女人......”

許白南沉默了片刻,冷漠的推開她,“我們離婚吧,我想給菲菲一個家。”

瞬間,溫白茶的欣喜的眼淚掉落下來,唇色無血,哆嗦著問:“你說什么?”

“我說,把離婚協議簽了!”

“為什么!”

她強行逼迫自己冷靜,身子顫抖的像個篩子。

“菲菲跟了我兩年,現在又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再委屈她。”

溫白茶的心,似撕裂了一般疼痛,“那我呢!許白南......”

“離婚后,我給你一筆錢。”

“錢?”拿錢解決她?“我缺錢嗎?!”

許白南冷笑,“溫白茶,我給你的這筆錢,你不要可別后悔。”

“我不要!我要讓你凈身出戶!”

“晚了!”許白南慢條斯理的翻閱協議,“溫家的財產我全都轉移了,你現在,一個子也沒有。”

溫白茶扼住眼淚,手腳冰涼,美眸不由得瞪大。

“簽了!”

黑子白紙的協議砸在她身上。

單薄的身子承受不住,踉蹌后退幾步。

許白南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眼的姿態,一臉的奸笑陰冷。

幸福的婚姻,原來都是假象。

溫白茶搖頭跑出去,這不是真的。

蘇菲菲堵在樓梯口,還是笑得騷氣,“你要是不同意,我怎么做許太太?你今天必須給我把離婚協議簽了!不然別想走!”

“你做夢!我死也不會簽!你們這些惡心無恥的人,遲早會遭報應!”

“還端著你溫家大小姐的架子?”

蘇菲菲抬手,狠狠的扇了溫白茶一巴掌。

白皙的臉蛋,很快就印出巴掌印。

溫白茶不甘心的抬手準備打回去。

許白南及時出現,鉗制住她的手腕。

“敢動菲菲一根汗毛,我滅你溫家!”

溫白茶諷刺的笑出聲來。

好大的口氣。

他該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人人可欺的跳樓小丑了吧?

“許白南!蘇菲菲!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你找死!”

許白南氣得又狠狠給了溫白茶一巴掌。

力道很大,溫白茶撞在樓梯扶手上。

腳底一滑,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下去。

額頭冒出鮮血,流到眼睛里,模糊視線。

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打碎一樣,動彈不得。

頭發倏然被人抓起來。

許白南蹲下腰身來,眼神宛如看著一只可憐狗,“你那個老不死的爹,也是被我從樓下推下去的。”

“因為,他知道我暗中動手腳把溫家占為己有了。”

聞言,溫白茶悲痛的咯了一口血。

她瞪大了滿是鮮血的眼睛,曾經的愛意,全都化為了恨。

許白南拉起溫白茶的手,在離婚協議上簽下帶血的名字。

————

“阿寧,你執意要嫁也行,將來別哭鼻子。”

父親生前的話,清晰的在腦海里回蕩。

溫白茶踉蹌著步伐,在黑夜里跌跌撞撞。

大雨淋濕她全身,身上的血混著雨水染紅她走的每一步。

原來,是她害死了父親,是她毀了溫家。

“啪!”

腳底磕到了什么,她摔了一個狗啃泥。

可她連哭的資格和能力都沒有了。

爬起來的時候,手摸到了兜里的一張名片。

她盯著上面的電話很久。

景園。

燈壁輝煌的大廳,四處散發著一股貴族的奢華氣味。

“季爺,傷口處理好了。”

醫生林予收拾好藥箱。

輪椅上的男人側頭,漆黑不見底的眼眸蝕骨而危險。

溫白茶裹著厚厚的毛毯,額頭纏著白紗布,眼睛紅腫。

不敢直視季易涼的目光,她避過頭。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你?”

季易涼轉著大拇指上的戒指,上面鑲著一顆藍色寶石。

“只要你幫我,.......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嗯?你還有什么?”

一句冷冰冰的話,卻是季易涼眼中含笑說出來的。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昔日她讓他被萬人嘲笑,現在怎么可能會幫她.......

“我......”

溫白茶痛苦的咬著牙,急得濕了眼眶。

“我.....”

看著溫白茶這樣子,季易涼勾唇輕笑。

“我可以幫你,但是有條件。”

“你說!我什么都答應你。”

“乖乖聽我的話。”

溫白茶連連點頭,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沒問題。”

只是這么簡單嗎?

然而季易涼下一句話,讓她許久緩不過神來。

“三年內,給我生一個孩子。”

愣了許久,她輕輕點頭,小聲答應。

季易涼輕笑,眼角彎起,邪氣凜然,“聽說你不孕?”

在這種低氣壓籠罩下,溫白茶緊張的攥緊手心。

季易涼轉動輪椅,背過身去,“做不到的話,后果自負。”

溫白茶暫時住在了景園,而季易涼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把她留在溫家大宅的東西全拿回來。

養傷的這幾天,她翻找舊物。

有關許白南的東西,她全都扔了。

直到她翻到了一本設計圖稿,是一件婚紗。

裙擺點綴閃耀的星鉆,漸變藍,溫柔又大方。

這是她之前設計的,希望結婚那一天可以穿上。

可惜,她結婚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件。

穿錯婚紗,是不會幸福的。

溫白茶心煩的把圖稿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里。

余光卻瞥見門口有人。

季易涼好整以暇的杵著下顎,薄唇彎起,似笑非笑。

他生的好看,骨相端正,冷白皮細膩,淡色丹鳳眼有幾絲的寒意。

常年愛穿一件黑色襯衫,紐扣鑲鉆,全身上下透著矜貴的氣質。

“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很久了,是你太專注沒注意到。”

“我.......”

季易涼挑眉,“一會有要出門,幫我洗個澡。”

“我幫你洗?”

“有問題?”

“你為什么讓我幫你洗?你可以找張嫂或者劉德啊。”

張嫂是照顧季易涼飲食起居的人,而劉德是他的助手。

季易涼好笑的側頭,帥氣的五官有幾分喜色,“那我白養你?”

溫白茶無話可說,走進浴室放洗澡水。

水放好后,季易涼展開雙臂,“幫我脫衣服。”

她沉默著,深呼吸一口氣解開他的衣扣。

上衣倒是還好,解皮帶的時候,她雙手都在顫抖。

實在是抖的厲害,好幾次都沒有解開。

季易涼低頭,只見可人臉蛋紅撲撲,像是擦了濃濃的腮紅。

那一雙小手肉眼可見的在抖。

“這么緊張?沒脫過男人褲子?”

溫白茶的耳朵根紅透天。

皮帶解開,她便沒敢繼續下去。

季易涼等了片刻,眉眼明顯不耐。

溫白茶低眉順眼,弱弱說:“我力氣太小,抬不動你。”

“去叫劉德上來。”

“好。”

劉德幫季易涼脫衣服時,她偷偷瞟了一眼,頓時臉紅心跳。

她明明對那種人不感興趣,現在緊張害羞什么?

溫白茶連忙甩頭,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半小時后,季易涼從浴室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黑色浴袍敞開,晶瑩的水珠順著腹肌滴落。

“看什么看?還不去洗澡?”

溫白茶立馬收回視線,小聲問:“我也要洗?”

“別問那么多,照做就行。”

她只能乖乖進去洗澡。

這幾日,她完全沒有和外界聯系。

到底發生什么了她也一無所知。

若不是季易涼帶著她出來,她都不知道今日是許白南和蘇菲菲的訂婚宴。

宴會辦的相當隆重,許白南請了M洲許多有名有錢的人來。

作為新上任的溫氏集團總裁,大多數還是給他面子。

人人見了他,都叫他一聲許總。

而許白南更是春風得意,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當她推著季易涼進去的時候,許白南殷勤的上前,笑容卻在看見她的時候瞬間凝固了。

他那模樣幾乎要暴走,但在季易涼的面前還是努力壓下去。

“季爺,難得你大駕光臨.......你這邊請,貴賓座早給你留著。”

季易涼冷笑,沒正眼看許嘉南一眼。

入座后,溫白茶終于忍不住問:“你帶我來他的訂婚宴干什么?”

“當然是看好戲。”

“看什么好戲?我看你是想要看我出丑。”

季易涼玩味的神情冷下去,聲音顫寒,“隨你怎么想。”

許白南和蘇菲菲端著酒,依次給貴賓座的人敬酒。

到了季易涼這里,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溫白茶低著頭,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當場和許嘉南鬧起來。

許是被季易涼看穿,他拉住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傳來,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蘇菲菲緊握酒杯的手,隱隱在顫抖,溫白茶這個棄婦,季爺還要?

許白南皮笑肉不笑,討好的說:“季爺,以后在M洲,我們小兩口還需要您多多關照。”

季易涼訕笑,邪魅的丹鳳眼噙著寒意,“不敬我未婚妻?”

未婚妻?

別說是許白南驚了,連溫白茶都怔住,腦袋一片空白。

“看來是不需要我未婚妻罩著你們。”

許白南臉色大變。

開什么玩笑?

他還需要溫白茶罩著他?現如今他擁有了金錢地位以及權利。

溫白茶算什么?

“季爺,溫白茶陰險狡詐,愛慕虛榮,又是一個棄婦,你可別被她的花言巧語欺騙了。”

“啪!”

酒杯砸在地上。

驚起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季易涼斂著眉,神情陰冷,“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

“季爺.......”

許白南害怕的雙腿發抖。

“你說我未婚妻是棄婦?”

“對不起,季爺.......我只是想提醒你.......”

“膽子越來越大,敢提醒我?”

“不.....不.......”聲線都在顫抖,利索的話都說不完整。

許白南沒想到季易涼會為了溫白茶這種女人出頭!

“請你原諒,季爺,今天我的婚禮,我高興過頭了,一時口無遮攔.......”

“看在你婚禮的份上,讓你的女人替你道歉吧。”

他的女人?

羞辱張菲菲,相當于在打他的臉。

但是總比讓他給溫白茶道歉好。

想也沒想,許白南就把旁邊的蘇菲菲推出去。

蘇菲菲咬牙,不甘心的瞪了眼溫白茶。

前幾日還是她腳底下的落湯雞,轉眼高高在上?

“季爺,我們又沒有說錯,溫白茶就是一個棄婦!”

這下空氣都寂靜了。

劉德上前一巴掌打在了蘇菲菲的臉上。

蘇菲菲的捂著火辣辣的臉,疼的眼中含淚。

許白南厲聲治命令:“菲菲!趕快道歉!”

這么多人看著,讓他的面子放在哪里?

蘇菲菲顫抖著身子,“對......”

季易涼冷漠打斷,“現在道歉也解決不了,跪一天才行。”

跪......一天.....

蘇菲菲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今天她和堂堂溫氏集團總裁許白南訂婚,季易涼一點面子也不給。

有幾個紈绔子弟沒規矩的說了幾句:“殘疾配棄婦,正好!”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保鏢出現,胸前帶著季家的胸牌,二話不說把這些紈绔子弟拖下去。

見狀,蘇菲菲臉色蒼白,許嘉南更是著急的催促。

“砰!”

蘇菲菲忍著屈辱,跪下來。

心里卻在一刀一刀的割溫白茶的肉。

溫白茶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只會狗仗欺人!

安靜目睹這一切的溫白茶感覺心里舒坦了許多。

季易涼側頭,問:“還滿意嗎?”

“嗯。”

聞言,季易涼打了一個響指,帶著人馬轉身,浩浩蕩蕩的離開。

原本喜慶的訂婚宴,頓時烏煙瘴氣。

大多數賓客紛紛退場。

許白南好說歹說,也沒有留住幾個。

攪亂訂婚宴,坐在車上的溫白茶神清氣爽,想到當時許白南扭曲的面孔,大快人心!

“謝謝你,季爺。”

季易涼嗤笑,“沒點表示?”

溫白茶感覺懵,“還要什么表示?”

誰知季易涼慢慢靠近,眼眸深邃漆黑。

溫潤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癢的難受。

他......這樣子,是準備吻她?

男人好聽的嗓音磁性誘人,“比如.......”

“做頓大餐。”

溫白茶一怔,做飯?

頭頂上傳來男人好聽又邪魅的笑聲。

“怎么?看你這表情很失望?期待我對你做點什么?”

溫白茶漲紅了小臉,“怎么可能.......”

季易涼挑眉,薄唇帶笑,“誰知道呢?”

車子慢慢行駛,最后停在清寧水茶樓。

這是父親的茶樓。

季易涼收購后,并未改名字。

茶樓名字包含了溫家一家人。

她母親死的早,父親對她尤其寵愛,對她百依百順,一呼百應。

可她這個不孝女,卻.......

季易涼帶著她來見他的朋友。

一進閣間,就聽到一陣嬉笑聲。

兩男一女正談的歡樂。

她和季易涼的到來,讓氣氛更加的活潑。

其中,長著一雙迷人狐貍眼的男人自然熟的拉著她入座。

“可得讓我好好看看,溫小姐到底長什么樣。”

季易涼不悅的把她扯到旁邊,并且皺眉警告:“灰白!少廢話。”

程灰白癟嘴,失望的坐下。

她也不敢吭聲,因為三個人,都出身豪門,和季家是世交。

當然,她也不認識,沒什么話題。

他們談什么,她也插不上一句話。

她倒也不在意。

便安靜的坐在窗邊,喝著龍井茶,看窗外的風景。

倏然,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其中一個染著一撮紅頭發的男人說的話。

“你什么身份?她都離過婚了,實在是沒必要。”

“坤羽,你就不懂了吧,這就是白月光的魅力。”

此時季易涼提高音量,語氣森寒的阻斷秦坤羽和程灰白的對話,“少說兩句!”

溫白茶茫然的眨眼。

她恍惚想起,三年前季易涼來溫家提親。

她父親覺得季易涼雙腿殘疾,將來沒辦法好好照顧她,于是拒絕了。

可季易涼沒放棄,而是和她父親徹夜長談,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之后父親欣然同意。

她死活不同意的時候,父親還語重心長的勸她,說季易涼是M洲最好的人選。

“想什么呢?”

季易涼冷冰冰的一句話把溫白茶的思緒拉回來。

“該不會以為灰白說的白月光是你吧?”

聞言,程灰白立即捧腹大笑,“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這樣想了?”

溫白茶羞憤不已,咬著牙硬生生的說:“我沒有!”

季易涼喝了口茶,“沒有最好。”

她算是懂了,為什么三年前他非要娶她,原來是.......因為白月光?

或許,她和他心里的白月光長得相似。

他找一個替代品罷了。

這樣也好,多虧了那個白月光,不然說不定季易涼也不會答應幫她奪回溫家。

溫氏集團是靠著做服裝買賣發家的。

之后開始搞設計創意,慢慢的做成了品牌。

這些年也發展了其他相關業務,前景都很不錯。

后來為了捧許嘉南,溫氏集團還專門創了一個品牌“南風”。

又憑著強大的資金,把他設計的衣服賣到了銷量第一,他一戰成名,在設計行業的地位一躍而上,成了大師級別的人物。

然而可笑的是,他出名的創意設計,出自她之手。

溫白茶怎么想都覺得她太傻。

夜間時,躺在床上都心有不甘,輾轉反側。

她干脆下床,準備喝點水消消火。

寬敞奢華的二樓走道,盡頭的房門燈沒關。

那是季易涼的書房,他大晚上還工作?

她小心翼翼的下樓,喝了一杯溫水后感覺良好。

上樓時,季易涼卻已經在她的門口等著,身上黑色睡袍松松垮垮,隱約可見結實的胸膛腹肌。

她嚇了一跳,“你在我門口干什么?”

“你大晚上不睡覺干什么?”

“我睡不著,來喝水。”

“睡不著?”季易涼咧嘴一笑,邪氣入骨,“若是我陪你睡,睡得著嗎?”

陪她睡?

她沒有聽錯吧?

“季爺,這不太合適吧。”

她從小潔身自好,加上性冷淡,一直很排斥和男人接觸。

“都要給我生孩子了,有什么不合適?”

說到生孩子,她的情緒宛若跌入萬丈深淵。

她是真的不孕。

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季易涼好笑問道:“怎么?覺得自己不孕,所以干脆放棄?”

溫白茶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推他進門,“你不是要一起睡嗎?”

“孩子沒生下來,就算我幫你奪回溫家,也不是你的。”

溫白茶扼住呼吸,精致溫婉的小臉浮現憂愁,卻還是小聲說:“知道了。”

這晚,她和季易涼躺在同一張床上。

月光似水,照在男人的身上。

她安靜的盯著季易涼的臉龐,高挺的鼻梁,細膩的皮膚,冷峻的五官,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給人陰鷙的匪氣感。

他的呼吸均勻,安靜的待在他身邊都很有安全感。

只是.........

她該如何思考,怎么懷上他的孩子。

翌日,溫白茶早早的特地去了一趟醫院。

醫師和她講訴了她的身體情況,也普及了一些備孕知識。

她一一認真的記下來。

迎面走來了一男一女,起初她沒有注意到。

直到對方尖酸刻薄的聲音刺耳的響起,她下意識的抬頭。

蘇菲菲挺著孕婦,捂嘴偷笑,“溫白茶?你也來婦產科?哈哈哈哈,你還想懷孕?”

旁邊的許白南更是露出譏笑,“估計是怕季爺拋棄她,所以急著想要懷上。”

溫白茶咬牙,忍著怒火打算繞道走開,可蘇菲菲似乎準備一洗恥辱,非要拉著她,繼續嘲諷。

“別掙扎了,你這只不會下蛋的老母雞!”

這下她徹底的忍無可忍,氣憤的甩手,“那也是我的事情!你們管不著!更沒有資格管!”

她的力道也不算大,可蘇菲菲卻跌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哀嚎。

許白南氣得抬手,一巴掌還來得及落下,就聽到溫白茶說:“你打啊!小心季爺廢了你的手!”

他立即停止,手指在空中氣得發抖。

溫白茶.......

“你以為季易涼還會娶你?做夢!你是我許白南不要的垃圾,他季易涼更加看不上!”

語畢,胯部遭受了狠狠的一腳。

他痛苦的捂著腹部,疼的青筋暴起。

怒火中的視線里,溫白茶早已經匆匆逃開。

還敢打他?

那么就別想在M洲混下去!

溫白茶回景園的時候,季易涼不在家。

張嫂說和程少爺一起出去了。

她心不在焉的點頭。

接著一個電話打來,是她昔日的好友沈佳美。

“白茶!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佳美嚷嚷的聲音差點讓溫白茶耳聾。

“出什么事了?”

“你的設計作品,全被指證抄襲!”

“什么?”

“是許白南那個人渣干的!他說你抄襲他的!你現在已經被踢出這個圈子了。”

溫白茶攥緊手心,指甲深陷掌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和沈佳美一起在美國著名高校學習設計,又一起回國。

沒多久,沈佳美憑借才華成為了設計行業的潛力股,目前是SIKI的珠寶設計師。

而她呢,明明也有很好的發展,卻因為許白南而放棄事業。

他之前還不要臉的說:等我們結婚后,還需要分什么你我?我成名了你也就成名了。

用這種話哄騙她把設計的樣品給他。

而他坐上大師的寶座后,卻直接說她抄襲?

“我知道了,佳美,謝謝你告訴我。”

掛了電話后,溫白茶開車去了溫氏集團。

然而物是人非,許白南當上總裁后,這里很多人都被換掉。

而她的辦公室也被占用。

她之前的所有東西,已經不在了,更別說找到原稿。

許白南真狠......

那么著急毀尸滅跡,估計是害怕自己抄襲她的事情被曝光。

既然他靠抄襲她的作品走上巔峰,她也有本事讓他,從神壇跌下來!!

“季哥,這不行啊,她能干什么?”

“隨便給她找點活。”

“當清潔阿姨?”

話音剛落,季易涼冷冰冰的視線就投過來。

程灰白也不敢吭聲。

溫白茶進門的時候,客廳一片寂靜。

她憂心忡忡的,看樣子在外面奔波了一天。

和程灰白打了一個招呼,又對季易涼說她先上樓。

“等等。”季易涼冷著眉,“我給你找了一份工作,這段時間你先去程灰白的公司工作。”

聞言,溫白茶不由得皺眉,他怎么知道她失業了?

也是,他堂堂季爺,消息靈通。

“我不去,我要去SIKI。”

頓時,季易涼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的詫異。

連程灰白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SIKI可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牌,能夠去里面工作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世界頂尖人才。

先不說溫白茶被設計圈封殺,再說溫白茶的實力也遠遠不夠啊。

季易涼又淡淡補充,“去灰白的公司,工資方面不會虧待你。”

“我不去.......”

“聽話!”

“我.......”

溫白茶能感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的音量不自覺的壓低下去,卻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我就要去SIKI。”

說完,她匆匆跑上樓,不給季易涼命令她的機會。

程灰白的無奈的攤手,“季哥,溫白茶也太眼高手低了,自己什么處境都分不清。”

“她要是知道,還需要我干什么?”

程灰白一怔,“不是........”

他怎么感覺,他自己被強行喂了一把狗糧??

行......

反正,季哥把溫白茶一直都放在心尖上寵著。

哪里輪得到他說話啊??

白月光......

他不由得陷入沉思,季易涼是什么時候喜歡溫白茶的?

好像.......那個時候,季哥只是季家的一枚棄子,而溫白茶的出現......

溫白茶決心要去SIKI,然而她卻了解到,季易涼是SIKI最大的股東。

現如今,她名聲狼藉,想要進去SIKI,比登天還難。

如今的設計圈,已經被許白南稱霸,換句話說,要是得罪許白南就別想在這個行業混。

溫白茶思來想去,她若是想要重回設計圈,扳倒許白南,必定免不了需要季易涼的幫助。

因此,她打算放下身段。

先是做了一盤美味的糕點,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即便她這樣殷勤,卻換來季易涼冷冰冰的一句還不錯。

就再也沒有說其余的任何話。

于是她干脆和季易涼挑明,“季爺.......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季易涼垂著冷眸,“我知道,所以今晚,好好伺候。”

一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后知后覺突然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了。

夜深。

她特地洗干凈,穿上一件柔軟的睡裙,站在門口深呼吸很多次。

其實,她至今還是一個處。

和許嘉南結婚一個月,對方總是嫌棄她身材不好,說是沒有想法。

加上她天生性冷淡,對這種事也沒有強求。

甚至覺得靈魂的契合超過一切肉體。

現在想想,許白南是在外面吃飽了,只有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守身如玉。

可笑至極。

顫抖著手推開門,男人早已經躺在床上,黑色睡袍松松垮垮,露出潔白的肩膀和性感的鎖骨,一張俊臉在幽暗的房間里越加立體迷人。

她的小手緊張不安的攥著裙擺,“季爺........”

季易涼抬頭。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不好,她看見男人眼中化不開的柔情。

她的心神都為之一顫。

可又想到她只是他白月光的替身,她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她乖乖當一個替身就好,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一切不都很完美嗎?

這樣一想,溫白茶的臉上立即掛上了甜美的笑容,“季爺,我來伺候你了。”

季易涼指了指桌上,“嗯,先把那碗湯喝了。”

“喝湯干什么?”

“怕你一會沒力氣。”

溫白茶頓時一臉的黑線,二話不說直接端起來把湯喝了。

是清湯,還蠻甜的。

喝完之后,她走到床邊,伸出小手準備去脫季易涼的衣服,卻被一把抓住。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怎么......怎么了?”

“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吧,我喜歡聽故事。”

講故事?

溫白茶一臉的錯愕,在這種情況下,他要聽故事?

“好。”

伺候好他,當然是要乖乖聽話。

溫白茶坐下來,開始苦思冥想。

她要講什么呢?

講什么故事他比較喜歡聽呢?

想了許久,她終于想到自己前不久看到的一則新聞。

新聞很無味,她本以為季易涼不感興趣或者會感覺無聊。

沒想到.......

最后竟是她自己先困了,打了幾個哈欠之后,迷迷糊糊的躺下去睡著了。

睡夢中,她想要努力睜開眼睛,眼皮子卻格外的沉重。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狠狠的壓著她,令她呼吸困難,整個人墜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這種疼痛和不舒服的感覺,持續了一個晚上。

她的意識很混亂,卻又沒有辦法去思考這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

天亮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天光大白,不舒服的翻了翻身子,感覺無比沉重。

“我........”

溫白茶艱難的起身。

身子還是很沉重。

她活動了一下筋骨,也沒有發現異常。

昨夜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后來發生了什么事??

腦海里沒有一點記憶。

正好此時,房門推開,季易涼進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傭人。

傭人把手里的湯放下后,就恭敬的退出去。

“喝了吧。”

季易涼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

溫白茶皺眉,扶著沉重的腦袋,“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季易涼勾起眼角,很是好笑,“昨晚你說要給我講故事,結果沒說幾句就自己睡著了,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期間你還從床上摔下來。”

溫白茶對此沒有半點記憶。

只記得她是要給季易涼講故事。

捶了捶不中用的腦袋,溫白茶嘆氣。

“對不起,季爺.......我沒有好好伺候你,我.....”

“我理解你這些天太累了。”

“那我......還能去SIKI工作嗎??”

她知道自己沒臉提出這個要求。

可她真的想要許白南付出代價!!

季易涼冷漠的眉頭縈繞著幾分寒意,目光打量著溫白茶片刻,點頭說:“可以。”

溫白茶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季爺.......謝謝你。”

“先洗澡去,今天我就讓灰白帶你去辦理手續。”

“好!”

溫白茶立馬欣喜的跳下床,跑進浴室。

當她脫下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鎖骨處有一些紅色的痕跡。

她怔了片刻,不解的皺起眉頭。

不止是鎖骨,還有大腿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紫青。

研究了一會,她也想不通這些是怎么回事。

估計是,昨晚摔下床留下來的吧。

她睡相竟然如此難看。

洗完澡之后,溫白茶感覺神清氣爽,換了一身美美的裙子跟著程灰白一起去了SIKI集團。

接見他們的人,是SIKI目前的負責人,夏幕。

這是一位留著利索短發的中年女人,五官秀麗,然而眼眸精明老辣,一眼就能讓人望而生卑。

“他還敢往我這里塞人?”

夏幕用輕蔑的口吻嘲諷著,又打量著面前的溫白茶。

前不久,溫白茶和許白南離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現在溫氏被許嘉南掌控,而溫白茶又被爆抄襲,現在名聲狼藉,幾乎沒人愿意雇用。

“夏姐,這是季哥的意思。”

“不可能!!他還是好好安心在家修養吧,公司是我說了算,什么人都往SIKI塞,真當SIKI是他的后宮??”

夏幕冷冰冰的說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作勢就要走。

程灰白連忙去和她交接。

溫白茶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早些年就聽說,季易涼在季氏只是一個傀儡,并沒有什么實權。

然而他是季家唯一的獨子,因此又被認為是唯一繼承人。

可現在他雙腿殘疾,大權掌握在家族人手中,他只是一個掛牌罷了。

想不到這些竟然都是真的。

程灰白怎么和夏幕商量都沒用,最后,程灰白直接放了一句話:“季哥說了,你要是不答應的話,他明天親自來找你。”

聞言,夏幕的臉色變了。

隨即扭頭,瞪了一眼溫白茶,“她有什么能力??”

“她......”程灰白也找不出一點理由。

畢竟溫白茶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

腦子還不好使的那種。

版權:九天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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