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午夜，厚厚的云，掐住了月亮的脖子，月光一絲也透不出來。

月光照不到職工醫院東墻角下，“吱呀……！”一聲撕開寧靜，轉瞬又死一般的寂靜下來，好像比剛才還靜。

野貓叼著剛結果的肥鼠竄上圍墻，消失了。

職工醫院的太平間中，傳來一陣本最不該有，也最不可能有的氣息。

一陣急促的喘息后，呼吸響動漸漸沉寂，好像剛才那聲音的源頭隨夜色一般死去。

第一章

“叮了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你好，平陽縣刑警隊。”剛快速咽下口中飯的錢芳抓起電話。

“你好，我們是和平紗廠職工醫院，我們有位護士昨夜失蹤了。。。”

“郭隊，報告，有情況！”錢芳放下剛吃沒幾口的午飯，沖到了郭建國的辦公室。

“昨夜失蹤？這還沒二十四小時呀，大驚小怪。”郭建國拿起飯盒準備打開盒蓋。

蓋了打開來，拿在手中，想了想。

“通知小劉，二皮，跟我走一趟，五分鐘后，出發！”

“噔兒噔兒噔噔噔噔噔……”

郭建國和兩個干警跳下侉子，走進職工醫院。

“隊長，同志們，你們好。”護士長戴瓊華和一班護士迎了上來。

“失蹤的姑娘有消息嗎？”郭隊擺擺手，示意不必寒暄。

“昨夜，小于，就是于曉麗，失蹤的那個女孩，就她昨晚值班，后來無故失蹤了……”戴護士長語無倫答非所問，語無倫次，雙手互搓手背。

“存不存在家里有急事，回家沒吱聲？”郭建國看了眼護士長。

“她不是本地人，外省的。”護士長后一位眼睛紅腫的小護士回答。

“失蹤地點是治療室嗎？”郭建國環顧在場的人。

“是的，隊長，我帶你們上去”護士長緊張得情緒稍稍緩解。

“就是這間，于曉麗昨夜值班。”護士長帶著郭建國一眾來到二樓。

郭建國抬頭看了看“治療室”門牌，輕輕推開門。

一開門，郭建國就傻眼了，這是第一現場？好一塊難啃的骨頭。

“郭隊，這……？”小劉看著郭建國。

“劉哥，怎么回事？”二皮咬著小劉的耳朵。

“現場被破壞的太嚴重啦，你看看這里被打掃得簡直一塵不染，怎么可能有什么線索，沒有線索，咱怎么找人？”小劉回頭，教育著這個菜鳥。

“這誰打掃的？我要是衛生局局長，蒞臨檢查，我得給你們評優等優。”郭建國拿下警帽，撓了撓小平頭，又扣上帽子，抬腿走了進去。

護士長和一群護士，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