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一樣永遠不朽的東西！”

“找那個做甚？”

“我想讓自己也永遠不朽！”

“殷，你是個傻瓜，只有天上的日，水中的月，會永遠不朽！”

“不，天上的日，會在夜晚沉沒；水中的月，會隨波瀾消失。它們都不是永遠不朽的。”

“日和月都不能不朽，更何況是人呢？”

“人不如日月，人也會消失，但是人說的話，人做的事，不會消失！”

“人說的話，出口便隨風而去，人做的事，明日便忘之腦后，又怎么會永遠不朽呢？”

“那我就把人說的話，人做的事......給......給記下來！”

“什么是記？”

“看到我手里的龜甲了么？我把你剛才說的話，今天做的事，全都弄到龜甲上，千萬年之后，它還在，千萬年之后，還有人會知道，你我說的話，你我做的事！”

“龜甲那么堅，你如何弄？”

“我可以用......石......不行......用刀刻！對，刀是堅的，刻！”

“龜甲太少，你我太小，刻也無用。”

“那我就找更多的龜甲，尋更大的人，聽他說話，看他做事，刻在龜甲上。”

“有什么用呦，不如睡覺！”

“有用嘞！千萬年后人，都會知道千萬年前的話和事！就如我很想很想知道，你我之前千萬年的人，說的什么話，做的什么事！”

“那怎么能知道嘞？太遠了！”

“所以，你我之后千萬年，龜甲不朽，你我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