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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18年的夏天

2018年的夏天,那時候我高二。那時候的我不求上進,不思進取,沒有很叛逆,就是蠻自閉,蠻自卑的。暑假在家也不想著好好學習,就是想著玩,一天到晚的玩手機。

后來我下載了狼人殺,那段時間簡直到癡迷的地步。但是我自卑呀,自卑到玩個狼人殺都不開麥,全憑打字,文字冷冰冰的,可偏偏他靠近了。

記得第一次遇到他是進了一個房間等人齊準備開游戲,這時候一個用著黑漆漆表情包當頭像網名叫做“我不黑”的人進來了,他一進來房間就鬧騰起來了,大家都在和他打趣。他開麥說的第一句話我還記得,他笑嘻嘻的說:“還笑還笑,還開不開了。”聽到他聲音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孩子聲音好干凈。是那種特別清脆,聽起來讓人感覺特別舒服的聲音。

那局結束我就退出房間了,因為大家都是開麥的,只有我是打字,顯得格格不入。剛準備退出游戲就看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是他,他加我了。我同意了。沒想到我剛同意他就給我發消息了,問我為什么不玩了。聊了幾句,我就說我要退出游戲了,讓他接著玩去。他跟我說,我退了他就也退了。他問我:我可以加你QQ嗎?那個時候我感覺,這個男孩子好有禮貌啊。“可以啊。”

加上了QQ后,我們經常聊天,幾乎是從睜開眼聊到閉眼睡。還經常一起玩狼人殺。我記得有一次在房間,房主說來唱歌接力,我沉默了,因為我自卑,我覺得我的聲音不好聽,所以我不想開麥。我什么都沒說,什么字都沒打。他好像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跟房主說:“房主,三號麥壞了,我幫她唱你看行嗎?”房主同意了。他知道我的難堪,他不說,他在維護我。

在網絡上難免會遇到噴子,玩游戲我被罵了,我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就開著麥足足把那個人罵跑了。這個人真的好溫柔,我這樣想。可是你知道嗎,他比我要小,他是河南的,他比我小一歲但他年級卻比我低三級。那年我高二,他初二。我怎么能喜歡他呢。可是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上了。

我們打過電話,可我從來沒說過話,他也說:“你不用說話的,就讓我說,你打字就行,我不介意的。”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啊。他還給我發過他和他家小女孩兒一起玩的視頻。在我記憶里的他好像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而那段時間的我好像負面情緒也沒有了,仿佛被他一起治愈了。他也會好幾個小時不回信息,可我不會擔心他是在和別人聊天,也不會擔心他是不是不想理我,因為我知道他不是這樣一個人,他這個人就是最大的安全感。我們沒有正式的表白過,也沒有確定關系。但是我記得他說過:最喜歡你啦…

他喜歡聽純音樂,我不喜歡。遇到他之前我幾乎沒聽過純音樂,一天晚上他給我分享了兩首,我一直記得。《Where are you》《River flows in you》他一分享給我,我就收藏了,雖然我不喜歡聽純音樂,但是我可以試著聽啊。后來的后來,他走了純音樂我也戒不掉了。

記得有一次,我去以前學校找朋友玩(女孩子),一個人坐公交,那是我第一次坐公交。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她好久,那天晚上下著雨,我打著傘一個人在那地方等她,說真的挺害怕的。然后,他打電話過來了。我沒有跟他說我害怕,我只是跟他說我一個人在等同學等了好久都沒人,他就打過來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別怕啊。”記得他還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我覺得我和你說說話你就不會那么害怕了。”你看,他這個人就是這么懂我,我怎么會不喜歡。

我這個人挺喪的,我有閨蜜,也有玩的挺好的朋友,可能在她們的眼里我還挺沙雕的,不是這樣的我想說。甚至我爸媽都感覺到了我的負面情緒,說我這樣下去性格遲早出問題,可是沒辦法啊,我就是這樣的。

他出現了,他總是很陽光的跟我分享他的日常,讓我看到這個世界亮晶晶的地方,那可能是我最快樂的一個暑假了。

他還給我分享他那時候特別喜歡看的一部電視劇,我一直記得電視劇的名字。《獨家記憶》現在想來,他的確是我的獨家記憶。我和他一起追那部劇,后來快開學了,電視劇還差最后兩集沒看完,我們約定好了的,等寒假一起看結局。我看到的地方是女主和男二在一起了,他跟我說,結局就是女主和男二在一起了,我信了。一直沒敢看,直到2020的最后一天晚上,我看了。看完結局我在被窩哭了好久好久。他騙我,女主明明和男主在一起了。結局好像應該就是這樣的,又好像不該這樣的,我心里就是說不出的難受。

我記得阿,他還給我買了兩本書一只定制的鋼筆,《別在吃苦的年紀選擇安逸》《將來的你,一定感謝現在拼命的自己》,鋼筆上刻著“早安,午安,晚安”,筆帽上刻著“zmh”那是我的名字字母啊…他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開心,我抱著那兩本書,連書的包裝都舍不得拆,那個時候我才感覺我的世界他才真正出現過,并不是虛無縹緲的。那一整天我弟都說我是不是撿著笑票了,笑的那么開心。

暑假就短短幾十天,快樂的日子總是那么短暫。一轉眼,我就要開學了,畢竟高二了,我爸媽是不讓我帶手機去學校的,可我又實在舍不得,所以我做了一個這些年算是最叛逆的事情吧——攢錢偷偷買了部手機。

拿到手機的那天晚上是我到學校的第二天,那天剛好情人節,我剛拿到手機就他發消息,我說:情人節快樂。他個時候真的好快樂啊,可能沒想到我居然能在線,光是從文字里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快樂,連帶著我的壞心情也好了起來。文采不好,實在沒法完全描述來當時的快樂。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這個孤單的人習慣了有人陪伴的滋味。以前,有我閨蜜陪著我,高中后分開了,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人。可是突然有這么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他懂得我的不堪,他理解我的欲言又止,他知道我什么時候難過,什么時候害怕,他讓我知道安全感是什么感覺,他總是給我灌輸積極正能量,給我分享日常,分享音樂,分享很多很平凡又不平凡的事物,我沒辦法不淪陷。

后來,我們還關聯了QQ賬號。雖然關聯了賬號,但是我幾乎沒有上他的號看過,因為我是真正的相信他,他亦是如此。我是特關,是置頂,是特殊的備注。他在我這里也是。其實那句“我喜歡你”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宣之于口了。我們之間的喜歡已經濃到快要溢出來了,所以那些話根本不需要說,我們都懂。

真沒想到,我一個這么懶惰的人,居然打了這么多字了。

后來的幾個月我們還是這么的要好,只不過聊天的時間少了,畢竟都是學生,不可能一天到晚抱著手機,但是盡管他可能會好幾天不回我消息,只有在周末能偶爾回復我,我對他感情卻一點沒淡。

我真的太喜歡他這種溫柔有安全感又積極向上的男孩子了,太喜歡他了。

后來有個女孩子找他聊天,看樣子應該是他同學,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他們聊天我也沒上他號看過,因為我相信他。有一天,我閨蜜給我發消息,我剛想點進去,那個女孩子就給他發了消息,一不小心就點到了切換賬號,他那個時候剛好不在線,好奇心驅使我就點開了聊天框…

前面說的什么,我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那女孩說:你真的要這么對我?就非要我不好過嗎?再下面就看到那女孩說:我就問你一句,談不談,我給你三個數。3…“談。”他說的。他同意了…他跟別的女孩子再一起,就是這么突然。我不敢相信,我一下子就哭了,手還一邊不聽使喚的往下面看。我看到他說:“放學了我去接你。”那女孩說:“不用了,我和我閨蜜一起嘿嘿。”

那個時候我仿佛覺得,我才是那個局外人,世界的快樂竟然沒有一點是屬于我的,自己世界的最后一點光也要抓不住了,我很無助,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該怎么辦,隔著手機屏幕我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很自覺的,把他號里給我的特別關心取消了,備注改回來自己的名字,分組也放到了大眾分組里,把那女孩子放進了他的特別分組。為什么自己還留著他的好友?因為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以后的日子沒有他了,我在等他給我一個解釋,我不相信這個男孩子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我不相信他給我的都是假的,我是從心里想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盡管自己那么難受。那天晚自習,我趴在桌上哭了整整一個晚自習,剛好那天晚上沒老師,也沒人關注我,沒人知道我哭了,真好,沒人知道我的難堪。

第二天,他就給我發消息了,他說:“嚇死我了,我差點找不到你了。”我說了句“嗯。”然后他就慌了,他說“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是。”我說。然后他就開始說,那個女孩子是他以前喜歡的,可是那個時候還有另一個男孩子追求那女孩子,所以那女孩子拒絕了他和另一個男孩子在一起了。可是最近那女孩子分手了,又跑過來找他。他說:“我跟她說了我不喜歡她,我不和她在一起,可是她特別極端,她居然用小刀割了手腕,流了好多血,還好不是特別深沒出什么大事,后來她就用自殘威脅我和她在一起,我沒辦法就暫時答應她了。”過了會兒他又說:“我剛剛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她怎么樣都和我沒關系了,你別生氣。”

可能別人會覺得這是他的借口,可我信了,因為我覺得這是真的,從他跟別人的聊天記錄,能看出來這個女孩真的自殘了。我信了,可是我還是很難過啊,憑什么,憑什么他要接受道德綁架,憑什么因為這個他就能和別人在一起了,所以喜不喜歡的真的沒有那么重要嗎。我原諒他了,因為我很喜歡很喜歡他。

我突然想起來他之前跟我說過那個女孩子回來找他了,我那個時候有點緊張的問他:“那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嗎”他怎么回答的呢,他說:“不會,當初她沒有選擇我憑什么會認為她回來了我就會接受她。”語氣特別堅定,我松了口氣,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僅管他的答案里沒有我,我還是很開心的笑了。

是啊,我原諒他了。可是我沒辦法做不到不介意,因為我太在意他了,可我又不想跟他說我難過,我怕他覺得我無理取鬧。所以那段時間我總是郁郁寡歡,情緒也陰晴不定,后來一天晚上,我真的受不了自己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我跟他說:你的歌我不想聽了,你,我也不要了。很巧,我剛發完消息手機就斷網了。我急匆匆跑到小吃店連了網絡,打開聊天框就看到他說

“你…認真的?”

“不說點什么?”

“好吧”

然后我回復他,就看著消息前面多了個感嘆號。

他把我刪了,刪了…

我當時腦子都是懵的,我只是,我只是很難受,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出來,我只是很難受而已,我沒想真正的失去他,不該這樣的…

不要他是我說的,我又怎么敢加回他呢。

后來過了幾天我實在沒忍住去看了他空間,我看到他空間有一串我看不懂的外語,我就復制下來百度搜索了一下。意思是“她大概不會回來了,我想。”還有一條說說,是個視頻。是《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里面一段情節。

“燕子,你的世界以后沒我了,沒關系,你要自己幸福……

沒有我你一定要幸福呀,一定要幸福啊……

燕子,沒有你我的生活怎么過啊!燕子!燕子!”

——豬頭《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我忍不住了,哭著申請他的好友。

他好友申請設置了問題,我只輸入了一次答案就對了,加上了。——我輸入的是他的名字

剛一加上,他就給我發消息了。我記得特別清楚,他說

“你回來啦”

不是指責,不是質問,不是埋怨。而是“你回來啦”

我哭的更厲害了,說“我回來了。”

“所以…現在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不要我了嗎…”

我越哭越厲害,邊哭邊打字,全部都告訴他了,他聽完后說

“原來是這樣呀,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嘛,我怎么會覺得你無理取鬧呢,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是有別人了,不想要我了,所以我才主動離開的…”

原來,原來不是我不重要他才離開我的,是他以為他不重要了。

他還說:“以后你心里想什么都要告訴我呀,我不要再失去你了,就像豬頭失去了燕子,該怎么活啊…”

“好。”我說

失而復得,我放下了之前的那種難受的感覺了,我變的和以前一樣,百分百信任他,他的賬號我再也沒登陸過。我和他還是會分享日常,當我覺得日子恢復正常了的時候我只顧著高興,卻沒發現,慢慢的他對我的稱呼都在改變…我沒來得及深究。

高二某天明媚的早晨,教室滿是讀書聲,我收到了這樣一條消息:我戀愛啦。

是他,他戀愛了。他用著一如既往的語氣,用著最溫柔的語氣,大大方方的跟我說他戀愛了。

看到這條消息,我表情凝固了。我慌亂的打字讓自己盡量平靜的:嗯?和誰啊?

“之前新轉來的那個女孩子,她好可愛的啊,我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喜歡我,明明那么多人喜歡她。”

“那很好啊,祝你們99”

“嘿嘿”

那天,那個平凡的日子,我失去了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人。

他戀愛了。所以,我算什么呢?

學姐?打發時間的工具?姐姐?我不敢想了,我崩潰了。我好不容易從深淵出來,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睡覺時哭,睡醒了也哭。也找不到人傾訴,我總不能跟別人說我網戀了個男孩,他和別人跑了吧…我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我無數次回憶起我和他相遇的場景,一起聽過的歌,追過的劇,說過的話。我這個人明明記性差得很,可和他有關的我居然記得那么清楚,仿佛就發生在昨天。我多希望,這也和之前一樣,是個意外,多好。可事實擺在那里,我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啊,一個喜歡了這么久的人,曖昧了這么久的人,相處了這么久的人,你一直以為是屬于你的人,就這樣突然要離開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是他帶給我世界的亮晶晶,是他在我最迷茫最無助的那段時間出現了,是他給了我高中生活里面最大的快樂。可他離開了,就像是上了岸的魚好不容易回到海里還沒來得及享受海洋里的快樂就被撈了回去,這不就是我嗎。

我沒刪他好友,他找過我幾次,我都是很冷漠的回復他,我壓制住想回復他的心情,在心里一遍遍默讀:他有女朋友了。次次錐心。好幾次好幾次,終于,他好像知道我為什么不怎么回復他了,他好像發現有什么不對勁了,他也不找我了,他開始在我的列表躺尸了。

不止一次,我在上晚自習的時候點開他的資料卡,不敢點贊,不敢看他空間。只能看著他的情頭發呆,看著看著就好想哭,不能哭啊,都這么大人了再哭就太丟人了。

過著過著,我高三了,他也初三了吧,我發現我根本就忘不掉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想起他,有天晚自習我實在沒忍住,我真的太想他了,就給他發了個消息:“在嗎?”

“你是?”

我沉默了,他…已經不記得我這個人了嗎。

過了幾分鐘,我手機震動了

“是你嘛?”

“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快高考了吧,最近還好嘛”

我心里有種說不清的復雜有點迷茫有點難過有點慶幸,慶幸他還記得我。

“還好,你也快中考了吧,祝考試順利。”

“好”

話題就終止了,我想著今天晚上就大膽一點吧…最后再勇敢一次,我點開了他空間。

——天冷的話就把小手揣我兜里吧@××

他們…感情真好啊,我想。

“我長大了點,個子也高了,你要不要看看”

“好”

他給我發了兩張圖片,他自己的照片,不是小說情節里那種讓人一眼就愛上的男主,但和我想象中的一般無二,看起來的的確確是個很干凈的男孩子阿…

他說:“認識這么久了,你聲音我都沒聽過,可以為了我發條語音嗎”

“算了吧”我說。

他過得很好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得多,我是一個本就不該出現的人,所以我決定,該說再見了。

我打開和他的聊天框,反反復復的輸入,從長篇大論到簡簡單單幾個字——這次我是真的要從你的世界消失了。然后迅速刪了好友,刪完好友后,把收藏的語音,聊天記錄截圖,把他連同那兩本書全部都丟了。那支鋼筆我始終舍不得“早安,午安,晚安”…就當做一個念想吧,證明有過這么一個人,有這么一個人來過。

高考完,我把那支筆帶回了家,放在房間抽屜里再也沒拿出來過。可我還是會想他,像是中毒了,根本忘不掉,所以我只能聽著那兩首純音樂像是在安慰自己。那兩首音樂,我自己都數不過來聽了多少遍,我還把那兩首音樂的評論從頭看到尾,想著…其中有一條會不會是他的…

《獨家記憶》的結局我在2020年最后一天看完了,我總覺得結局不對,就像我和他…結局不該是這樣的,可又理應是這樣才對,所以那天晚上我哭了好久,哭著哭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他走了,我也遇到過別人,遇到過對我特別特別好的人,可我好像不太會喜歡人了,好像他的離開,把我的喜歡也帶走了。

現在已經2021年了,我還是會想他,我好想告訴他真的會有人隔著屏幕喜歡他好幾年。可是時間久了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喜歡,還是執念了。

我設想過,如果他回來找我,我會怎么樣,會再一次重蹈覆轍嗎?

不會。我很肯定自己不會。

因為已經不是記憶里那個他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回到之前那樣了。

還喜歡嗎

這個問題我也問了自己好幾遍了

不喜歡了吧

還想他嗎

想。

我現在大一了,在江蘇了,像我這么糟糕的人,注定和本科無緣,活得就像一個廢人,可我也好想好好的生活阿,我也想生活里到處都是亮晶晶的,也讓別人看到這個世間的溫柔。

他帶給了我幾個月的快樂,卻帶給了我幾年的難過,可是我沒有后悔過遇到他,像他這樣的男孩子,我怎么妄想。只能說他是我人生中一道短暫而又特別溫暖的光吧。

想起他我還是會難過,甚至會掉眼淚。可我也希望他好好的,永遠開心啊。

我還有我自己的人生要過,我還有我該遇到的人。

談不上喜歡,成一種執念了。

祝好,愿君前程似錦。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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