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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楔子
楔子
太古時代的荒野里,閃爍著文明與愛情的花火。
那場爍古震今的大戰最終以阿納爾重傷隕滅,柯柰墜入無間暗影為終結。
阿納爾與柯柰是師生關系,但是由于在教會的政治問題上的意見不和,導致柯柰遭到了阿納爾的質疑并被禁足于巴芬山中,在逃離了巴芬山之后帶走了許多與其有同樣想法的同窗,為了躲避其他教徒的追捕緝拿才無奈躲入無間之城。
紛飛的戰火將萊恩那的大陸毀壞的滿目瘡痍,又向著海洋奔騰而去。
彼時的人類正處于信仰崩潰、黑暗籠罩的混亂年代。面對狂暴的獸群和肆虐的惡魔,他們不僅缺乏自我保護的力量,還因為失去神祇的指引而陷入內部紛爭。
直到德尼斯·奧戈的出現,他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領袖。是在那個混亂不堪的年代,領導著迷途的人們高舉正義的旗幟,巡游四方懲奸除惡。硬生生的在黑暗的年代中清掃出一片凈土,建立起了人類的第一個政權王國“奧戈王國”使得人類得以生存……
高傲的圣族聚集在中央教廷,在確認教皇阿納爾隕落之后,選舉了新的女教皇黎蒂婭(光明神教教皇是整個教會的最高領袖,黎蒂婭也曾是阿納爾的學生。所有的圣族全部居住在萊恩那最接近太陽的地方——巴芬山的極光圣域之中)。黎蒂婭雖然是阿納爾學生,卻并非是他的得意門生。恰恰相反是柯柰,更可笑的是阿納爾更多的學生(例如普萊爾、卡梅拉、海靈格、什爾特以及柯柰的伴侶洛蜜茨都一同去往了無間之城)都背叛了阿納爾成為了柯柰的擁蠆。
黎蒂婭痛恨柯柰,其實不僅僅因為他背叛了光明......
曾經在巴芬山學習的時候,柯柰就拜倒在洛蜜茨的裙下,而那時的黎蒂婭在向柯柰表白被拒之后,卻偶然發現他和洛蜜茨親密的關系。憤怒的她立即向阿納爾匯報了這一情況,阿納爾表示他不會干涉洛蜜茨的選擇,無論阿納爾和柯柰的關系變得如何洛蜜茨都是他引以為傲的弟子,這令黎蒂婭惱羞成怒,對洛蜜茨恨之入骨。
但由于摻雜了太多的利益糾葛和理念沖突,柯柰和洛蜜茨這段不被祝福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悲慘的結局。隨著柯柰與阿納爾的公然決裂,夾在情人和老師之間的洛蜜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既不愿站在柯柰的對立面,也不想背叛自己的老師和信仰。在整個教會上下同仇敵愾的時刻,洛蜜茨的曖昧態度顯得尤為突兀。除了阿納爾對洛蜜茨表示理解和支持之外,其他人都將她視為叛徒。面對洶涌的輿論,性格執拗的洛蜜茨并沒有屈服,反而更加堅定自己的立場。
“如果有一日,我徹底叛離了光明,你會伴我同行嗎?”
其實在走出最后一步之前,柯柰曾試探過洛蜜茨的態度。
“我大概會親手砍下你的頭顱,掛在圣域最高處,讓大家看看叛徒的下場!”
氣勢洶洶的洛蜜茨,在老師和戀人之間一直秉持中立,堅守的道義最終還是讓她拒絕了柯柰的邀請。
“親愛的,你終有一天會明白,抉擇既是一種權利,也是一種責任。我知道我走上了這個世界上最泥濘的路,我會遭到全世界所有人的阻攔,諸神會在我的面前宣告我的死亡。而我會帶著我滿腔的憤怒與諸神決裂,我會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傲然宣告這個世界會因為我而改變!而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永恒開戰的時候,你就是我的軍旗!”
柯柰柔聲說道:“光明與黑暗之間沒有安全可言,只有尚未露出猙獰的雷霆和風暴……我要送你一份禮物,等到寒冬的時候,你會需要它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捧起了洛蜜茨的臉頰,突如其來的長吻,令洛蜜茨幾近窒息。那一吻之后,她感覺失去了一些東西,又似乎得到了一些東西。
而這件事情直至阿納爾受創隕落、柯柰負傷遠逃,方才告一段落。但此時的洛蜜茨聲望已經跌落谷底,她不僅喪失了原有的繼位權,更面臨著教會有史以來最嚴厲的指控——勾結叛黨,謀害領袖。
種種跡象表明,洛蜜茨曾經助過柯柰,取得了原本不屬于他的力量。而她本人也坦然承認了這一點:“柯柰確實獲得過我的幫助,但那發生在戰爭開始之前……這無關立場,只是一種信念的認同……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插手他和阿納爾老師的爭斗……”可是,被怒火點燃的教徒們,根本沒耐心聽完洛蜜茨的辯解。
倉促的審判決議迅速下達,并由新繼任的女皇黎蒂婭親手執行。
“剝奪權職、抹除力量,要在這流螢獄牢之中,日日經受萬蟲噬咬之痛。難道,這就是愛的代價嗎?真是令人感動又嫉妒啊!”
黎蒂婭毫不留情地嘲笑著洛蜜茨,心中盡是復仇的快意。曾幾何時,黎蒂婭也是柯柰的仰慕者之一,但那個驕傲的男人,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
洛蜜茨用一貫的沉默回應黎蒂婭的嘲笑,她不愿意浪費任何一點力氣在無意義的事情上。倍感無趣的黎蒂婭只好轉身離去,但行刑的螢蟲能感覺到,洛蜜茨的體內正醞釀怎樣一場風暴。那是它們最渴望的美味大餐。
“吃吧!吃吧!你們吃飽一點,我才有力氣打破這座囚籠。”洛蜜茨安慰著那些畏懼她而不敢靠近螢蟲。
而柯柰在經歷了這場浩劫之后,在無間之地僅用了極短的時間就修復了所受的創傷。他的野心變得更為強大,因為他知道,只有阿納爾能夠限制他。但是現在……他要整合所有的無間惡魔控制整個萊恩那。
萊恩那的西方大陸板塊是一大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因為巴巴羅河將這塊地界與其他的大陸分離開來。這里是獸族和精靈一族的棲息地名為拉姆特森林,而巴巴羅河就像一條分界線流入到洛海之中。
最近的一次世界樹盛典狂歡之中,精靈女王夏特布里安娜和獸族酋長人馬巴恪納分別致辭。感恩世界樹孕育出了他們,并一直守護著他們。
其實神與魔之間的戰斗并未給這些與世隔絕的精靈和獸族產生太大的威脅,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在森林外的世界已經產生了巨變。
直到那天夏特布里安娜察覺到了世界樹的異樣。
“我們似乎處于移動中的狀態。”
她煽動翅膀直沖云霄,在萬里高空她目睹了森林之外的世界,她的感覺是對的。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目光所及之處連草木都難以生存,饑荒與災難并及,而夏特布里安娜感覺到了是世界樹的力量,是世界樹在操控著她們的家園在接近那個陌生的世界。
她明白她無法阻止世界樹的決定。
“看來我們無法再安穩的生活下去了,這些災難勢必會降臨到我們的頭上!或許世界樹的意愿是讓我們去拯救那些遭受苦難的人類,雖然我們曾經與他們水火不容,但是同為萊恩那的主人,我們有責任守護這個世界。”
作為精靈女王她身上的責任更加深重。
女王說的沒錯,曾經的人類愚昧無知。在太古時期,渺小的人類只懂得信仰神明,祈求風調雨順的同時也為了各自的領土而大打出手,各個村莊部落沖突不斷。
當第一個人類踏入了拉姆特森林之后,他為之驚嘆,在這里有數不盡的參天大樹以及“山珍海味”。(第一個踏進拉姆特森林的人類叫做馬賽,在當時人類的領土割據戰之中被騅部落族長所驅逐,因為出賣族人被族長驅逐之后,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被精靈救下,當他見識到世界樹的神力之后產生了邪惡的念想……)
大肆的開采導致拉姆特森林的資源急劇下降,他們與人類的隔閡就此建立。
拉姆特的所有生物對人類都庶無好感,這是真的。但是世界樹的決定,所有的精靈與獸族都不得不低頭。
因為這一次的戰斗真的是非同小可。
柯柰在阿納爾隕落之后,黎蒂婭女神繼任不久就揚言要將整個萊恩那顛覆。他墜入了無間之地,卻很快就適應了新的黑暗力量,并且整合所有了魔道,成為了世人所忌憚的無間之主。
(此時的柯柰確實擁有狂傲的資本,特別是在他得知阿納爾的繼任者是黎蒂婭的時候。畢竟當年在阿納爾足下學習的時候,黎蒂婭的成績一直是第二,因為第一永遠是柯柰。在那段時間的接觸下他就明白了黎蒂婭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心思和城府都很深。柯柰肯定也猜到了,關于這個繼任者,黎蒂婭肯定也是使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才能落到她的頭上,真是夠滑稽的呢,在最接近光的地方用了見不得光的行為)
積蓄已久的柯柰,帶著他強大的軍團,以鮮血和尸骨鋪就重返萊恩那的路。
“吭哧!”
尖銳的刀鋒,毫不費力地劃開了猛犸人堅如山巖的胸膛,留下一地猩紅。
普萊爾魔爪一抖,振散了刀身上余留的血珠,旋即魔眼睥睨,尋找著下一個目標。這場會戰已經持續十日。
和此前那些一觸即潰的人類不同,這些來自森林的獸人和精靈不僅身強體壯,更有著極強的組織性與紀律性。
大軍的攻勢為之一滯。
眼看宿敵的老巢近在咫尺,自己卻無法前進一步,普萊爾心中的怒火若能化成實質,早已將擋在面前的森林守衛軍吞噬殆盡。
“該死的獸人!該死的精靈!”普萊爾咆哮著沖向了死戰不退的敵人。
“這就是你的應對之策嗎?黎蒂婭?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當一個好領袖呢。”
在普萊爾身后的無間之主柯柰穩坐高臺,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唯有輕叩膝蓋的手指,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安。
“當神明隱退之時,圣光亦失去往昔的輝耀。”
節節敗退的光明神教勢力不斷收縮戰線,到最后不得不封鎖巴芬山,留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類任由惡魔蹂躪。
然而,森林組織的守衛軍如一道天塹,生生阻住了柯柰前進的腳步。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得到的東西觸手可及……”
須臾之間,柯柰已經有了決斷。
翌日,無間軍團再度沖擊森林守衛軍防線。此戰,柯柰一馬當先,十戰十勝,連破數陣。隨柯柰沖鋒陷陣的惡魔氣勢如虹,硬生生撕開了守衛軍的防線。愈戰愈勇的普萊爾甚至越過了柯柰的位置,頂替略顯疲憊的暗影之主直沖敵軍本陣。
柯柰輕而易舉將德尼斯舉過頭頂,掐著他的脖子說到:“你能夠帶著一幫雜魚存活到現在,確實值得我敬佩,你是一個偉大的領袖但我認為你是個蠢蛋,你可以避其鋒芒獨善其身,卻非要選擇迎難而上,和圣殿那幫虛偽的家伙在一起的下場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咳,我會認同你對圣殿的看法,不過解釋這種行為讓我看起來像個罪人,我還真的不想和雜魚多說話呢!”
就在此時,一支帶著疾風呼嘯而來的箭羽,深深扎入柯柰的胸膛。
風華絕代的精靈女王夏特布里安娜,在世界樹的加持下,射出了決定此戰勝負的一箭。
“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是偉大的領袖是值得我敬佩的人類。”德尼斯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遲來的陽光拯救不了已經枯萎的向日葵!”女王慚愧不已。
盡管普萊爾仍有余力,盡管深淵軍團仍占據場面上的優勢,但是柯柰于無間深淵之中,并不僅僅是一名領導者那么簡單。
士氣喪盡的暗影軍團不戰自潰。絕境逢生的守衛軍,則順勢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是日,柯柰潰敗,當即隕落。
誰能想到由他一手策劃的顛覆計劃,意外變成埋葬自己的墳冢。
而剛從流螢獄牢逃出的洛蜜茨,在無間之地中并沒有見到久候的戀人,等待她的只剩一座宏偉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