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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喪衣婚轎

“美人嗎?娶了。”

兩句話,此人便似是將她下半輩子一錘定音。待話說完,卻是再也不看口中的這位美人一眼,徑直離去。

......

一架喜轎,就那四個人抬著,后無仆從,也無人抬嫁妝,轎中獨獨坐著一人,瘦小的人兒身上披著一身早早裁好的喪服,帶著幾分好奇向轎外探出腦袋。

“喲!這就是狐族新遭殃的人啊!臉上化著那死人的妝容也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呢!”

“可不是么看看這次的娃才多小!”

“狐族可真的敢給新娘子穿上喪服啊!”

“嘖嘖嘖又是哪個分支的美人被糟蹋了,我看再這么下去狐族得給那小子弄滅族咯!”葛大娘也站在人群中,還不忘磕著手中的瓜子。

“噓,話說太多說不定你這美人也要被抓走。”人群里不知是誰回了一句。

“......”

人群的吵嚷也由不得這個法力低微的小丫頭去聽得清什么,剛一探出頭轎夫一個狠厲的眼神便讓她縮回了脖子。

轎子在龍宮拐了好些彎,終是在一處清冷的宮殿前不遠處停住了。

與其說是清冷,更不如說是死寂。

“下來!”轎夫盡可能收著聲音,對轎子里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待她一下轎子,還未詢問,周圍卻已空無一人,面前只矗立著一座與周圍宮殿格格不入的冰宮,似乎一磚一瓦都是由冰塊構成,正門朝她敞開著。

寒風瑟瑟,簌簌秋風卷起了別的院子帶來的落葉,復又冷漠地略向一邊,落日攜起余霞洋洋灑灑地在天空揮舞筆墨,留下漫天陰晦地浮澄,冰宮寂靜而突兀地立在她眼前,在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眼里像極了一座吃人的魔堡。

“咕~~”她聽到了自己害怕地咽口水的聲音。

“咕咕~~~~”

......

好吧,原來是肚子餓了。

縱然手臂上已起了一層小小的的雞皮疙瘩,但是她依舊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進去便被一個高高瘦瘦的下人帶去地下,進了冰窖,在這一路上她也沒有閑情去欣賞這剔透無瑕的冰雪美景了,只覺得越發滲人起來,刺骨的寒意無時無刻不侵襲著她的全身,薄薄的衣裙根本給不了她一點溫度,她幾乎都要懷疑自己再待一會會不會被凍成冰狐貍了。

簡陋的棉布鞋踩在地上也沒有半點聲音,或許是她壓根不敢如往常一般走路,走在冰上都瑟縮地半踮著腳。

隨著一道厚重的門滑開,濃重的寒氣撲面而來,來的路上的那些寒氣和這里的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往門里一看,她小臉頓然煞白,腹中似有什么在翻涌起來,嚇得連連后退數步,連狐貍尾巴都漏了出來。

屋里那人轉過身,他周圍躺了一地的狐貍,都已化成原型,渾身是血。他手上還提著一只狐貍,不過似乎已是沒了氣息。明明此人看起來比她還小上不少,那眉眼之中的煞氣卻宛如一位久經沙場的將領一般,一眼過來直接刺得她楞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你你你......”強忍著惡心,都不知是用什么聲音顫巍巍開了口,整個人下意識緩緩向后退,卻是靠在了門上,門在她一個晃神間已關了。

“白陌。”他自報了名字,將手里的狐貍丟在一邊,憑空變化出了清水,將手上血跡清洗干凈,一雙冷漠地眸子直直地看著她,卻看不出他眼中帶了半點情緒。又猛地對她出手,一大股清水砸向她臉上,將那些厚重的脂粉洗了下來。

畢竟狐族給她的妝容化得可是濃重,他看不入眼。

“嘔!”她已無處可退,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被此一嚇,腹中翻涌得更狠了,直接大吐特吐了起來,奈何肚子里空空入也,也吐不出來什么。

白陌朝空中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抓了她手臂將她提走,她還未來得及叫便到了一處洗漱池子。

......

書房。

她身后站著兩個高大的下人,想退也退不得,只能看向了那白陌,此時她才算是敢看那白陌的容貌,一襲白衣,衣物上繡著各種沒見過的高級符咒撰文,滿頭蒼發,束得也僅就不礙事而已。那雙眸子里也都是半帶著銀色,清透明澈恰如這皎皎白玉,又更似這寒冰。面上無喜無怒,也不像其他龍族一樣有那傲慢姿態,只是看起來不叫人親近,一平如水一般。他正用古琴談著一首清淡平和的曲子。如若不是剛剛見到了那一幕,她可能還要癡癡地多看一會這“翩翩公子”的脫俗之貌了。

“名字。”白陌只說了兩字,聽這聲音更讓她確定了面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男孩不是哪個活了千萬年的老怪物假扮的了。

“芊羽。”芊羽小心地瞥著白陌手旁的糕點咽了咽口水。

白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女,又將瞥了一下糕點再看回去。侍女應聲又迅速將芊羽拖了下去。

???我是東西嗎一言不合拖著到處跑?芊羽滿心疑惑,這一天可真夠折騰的。

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菩提玉露羹,酒釀橙花露,雪藏水晶蝦,仙子踏鳳,瓊香豬蹄,筍生十三椒,伴心芙蓉花,崇珍百斬......各種說不出名的菜肴也多得很,肉類菜蔬鮮果魚蝦排了一桌,只她一人獨享。

斷頭飯嗎?

額......

那也先吃飽再說。

......

“你要如何?”吃飽喝足,芊羽也深知自己是逃不出去了,索性也死豬不怕開水燙,面對再一次被帶到白陌面前,直接鼓起勇氣問道。

“你靈力如何。”白陌頭也沒抬,夜已深,缺仍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卷。

“初階一級。”

白陌聞言抬了頭,接著道:“你多大?”

“十三。”

“噗,這孩子還大你一歲。這靈力級別也太低了。”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戲謔,聽起來倒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嗓音。

芊羽小心地朝著四周看看,卻還是沒看到人,只能答道:“我,我不被允許修煉靈力。”

她咬了咬牙,低下頭去,暗暗攥緊了拳頭。

“有師父不?”暗中那人又問了一句,語氣中不知為何還帶著幾分調笑。

“當然沒......”芊羽話還未說完,便被那人打斷,他道:“有的,明日給你見見,這回這個起碼等靈力到高階再試試吧。”那人自顧自地說完,便就再沒了聲。

留著芊羽站在原地滿臉茫然,不過還是明白了一件事,看似自己會被教導直到達到靈力是高階才可能會......

想想芊羽便又開始起了作嘔之意。

而白陌始終低頭看著書,仿佛這一切和自己毫無關系一般,聽得他們沒聲了,一招手,又讓下人把芊羽帶了下去。

并且,不忘了在她臥房里扔了滿屋子的書,也挑了侍女教她識字學習基礎知識,學到深夜才好說歹說被侍女放了休息。能勉強睡著,都只是因為這間屋子沒其他屋子那般寒冷。

不過是來龍宮的第一夜便學習的如此辛苦。

似乎一切,都急不可耐一般。

晨光熹微,睡得及不踏實的芊羽便被一陣爽朗的笑聲驚醒,而自己幾乎是被生拉硬拽起來,套上了絲綢衣服,及地的長裙還是讓他有些不適,畢竟她似乎比同齡人瘦小了不少,這長裙穿起來走路總得提著。小小的人兒穿著這精致的長裙倒也算是小巧可愛,面上也沒了那濃重的妝容,原本年輕俏麗的小姑娘盡管素面朝天,此時才是更讓人移不開眼,狐貍眼上只有著天真活潑的孩童之色,卻無半點狐族人的嫵媚,陽光而充滿朝氣。

來到大堂,正好一位青衣男子拖著一長條黑乎乎的“東西”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聽手里提的那位罵道:“喂喂喂老東西,給我在我寶貝徒兒面前留點面子。我能走!我不拖你進來了你還拖我!過分了!”

在被拖地的那人,聽嗓音便知正是昨日暗中的那名男子。

“你自己多大歲數自己不清楚?還有臉叫我老東西?還說拖我來見我徒兒,我徒兒呢?”青衣男子語氣中只帶了些許的不悅,談笑間卻不怒而威,與手中黑衣人截然相反,黑衣人是半帶著邪氣與不羈,而他是正氣凜然中帶著幾分隨性不拘,聲音中的灑脫是藏不住的。

“她。”白陌放下手中的茶盞,朝盯著青衣人癡愣愣的芊羽看了過去。

青衣人把手中的人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到地上,走到芊羽面前幾步停下,和善笑道:“芊羽嗎?你好,此后我便是你的師父,楚心涯。”

芊羽小小地后退了半步,收斂了看美男的呆愣眼神,反而是帶了警惕之色。

楚心涯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面上多了認真之色,依舊笑道:“別這么看著我,我和這個老東西和那個小怪物可不是一丘之貉,我是如約而來,此生便是你唯一的師父了。”

芊羽皺眉,什么鶴?同雞一般好吃嗎?

還未多想,身后侍女隨著白陌一個眼神,將芊羽一推,衣裙將她一絆,她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哎,徒兒不必行此大禮,你在狐族受苦了,以后為師定然護著你不讓她們再欺負了你去。”楚心涯眼底浮閃過一道紫光,眨眼間消失不見,將那個推倒芊羽的侍女視若罔聞,連忙將芊羽扶起來。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勾起了嘴角,看向自家徒兒。師徒二人配合陰人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

“我兩師徒終于團聚,我可要帶我這徒兒出去好好吃上一頓,走吧徒兒看你給餓的,胳膊上怎么一點肉都沒有,這小怪物是不是也苛待你了?這小孩子不好好吃飯可不行,都是長身體的時間,你看看這裙子都拖地了,一會帶你上街你再挑些你喜歡的衣服,多買些你喜歡的小玩意,要不然再聽聽茶館講的新鮮段子?初次見面為師也不知道你喜歡些什么,但聽說這些都是小姑娘喜歡的。”

楚心涯一邊講著一邊拽住芊羽的手腕,直接將她拖了就走,芊羽一開始還欲掙扎,可一聽這些眼睛里立馬放了光,宛如漆黑的寂夜被潑灑進了漫天星河一般耀眼奪目,也忘了掙扎,看得楚心涯是心疼不已。

狐貍是獸類,獸性不缺的她們自然也是能憑著先天敏銳的直覺與氣息分辨一個人對自己是好是壞的,白陌令她摸不著頭腦,黑衣人一看到便不想靠近,而這個叫楚心涯的對自己的好意確實毫不隱藏。

“怎么這么著急走啊老弟,記得把人帶回來!我寶貝徒兒可不吃人!”地上躺著的黑衣人不知何時不見了,此時正靠在冰門上悠哉地朝他們揮手告別。

......

楚心涯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帶著芊羽奔出龍宮,速度之快已讓芊羽上氣不接下氣。

“你母親是我救命恩人,你還未出生前我便和她約好了收你為徒。看你這樣子是還沒睡醒吧,帶你用早膳去?我再詳細與你說一說。”楚心涯從空間里取出個大袍子,蓋住芊羽的腦袋,還不忘順手摸了一把她的腦袋,雖然現在是人型但手感依舊極好,想必狐貍形態時毛發更是柔軟。

芊羽看著楚心涯現在不著調的樣子,歪了歪腦袋,眨巴著盈盈水眸,看似并不相信他說的。

楚心涯帶著芊羽來到一處茶館單間,伸手蘸了些水,在桌子上滑了幾下,隨著樹木清香的散開,屏音陣法將這屋子籠罩下來。

“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她現在還是不方便與你見面的。”楚心涯將一把匕首遞給芊羽。

“我母親?”芊羽一時間想起族中那對自己不茍言笑的“族長母親”,繼而看著那匕首,鄭重地接了過來。

滾燙的觸感猶如烈火一般順著手心竄入體內,火舌洶涌澎湃直沖百匯。芊羽整個人瞬間如燃燒起來一般火氣外涌,燙得楚心涯都下意識一縮手倒退了半步。

“我.....?”芊羽倒不難受,渾身泛著火光的她,此時卻是感受著浴火重生一般煥然一新的生氣,體內滯澀之處也皆被火貫穿。這匕首雖是熾熱,但她哪忍心丟掉?

因為自己沒有實力,在族里已經被欺負得夠久了。

“閉目,靜心感受,把靈力收回體內。”楚心涯從懷里掏出一張符隨手甩在墻上,又看了看芊羽逐漸殘破的衣物,在她身上又貼了一張符。

三炷香后,芊羽才睜開雙眼,艷火橫颯于原本的褐色眼瞳,燦然驚鴻間奪目驚人,連楚心涯也都看癡了,雖是一息間楚心涯便恢復常態。

火焰在眼眸中緩緩淡去。

芊羽長吁了一口氣,房中各種禁制也都隨之解開,楚心涯期待之色都已寫在了眼中,問道:“如何?”

“恩很好!謝謝師父!”芊羽莞爾笑道。

“噗,就一個好字么,看來得教你多讀些書。”楚心涯叫來小二,只道了一句“全來一遍”。

“多吃些,在狐族呆這么久,可苦了我的小徒兒了。”

......

龍宮。

“我來看看弟妹如何了?聽說又是個喜人的俏丫頭。我可得好好瞧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女子挽著自家丈夫,從正門在小仆的指領下直接來到白陌書房。

“五哥,五嫂。”白陌未曾抬眼,低低道了一句,似是問好一般。

白嵐楓眉毛擰了起來,秦究卻是暗暗壓了壓他的手,笑道:“子川,你也莫要如此疏遠,父王為你打造的宮殿已然完工,不如去那居住?你哥哥姐姐們也都想與你交好,如何?”子川便是龍王給白陌取的字,雖年僅十二取字不成體統,但既是龍王所說也無人反駁。

“送客。”略顯稚氣的嗓音兩字冷冷擲出。

門仆等眾下人皆未曾有半點動作,唯有白陌身邊那侍女,站在他身旁,手握在了劍柄上。

“呵,不識抬舉。”白嵐楓輕蔑地瞥了一眼白陌,卻突然被墻上的書畫所吸引,眼神逐漸深了起來。

而秦究仿佛沒聽到白陌的回話一般,往前走了幾步,接著笑道:“也是,子川如今也是住在龍宮,在何處也都不礙事,不過今天我可是來找弟妹玩的,聽說才將將豆蔻之齡,倒與子川更為相配。”

回應她的只有侍女又攥緊劍柄的咯吱聲。

這尬然的場面都讓秦究想擦拭這不存在的冷汗,幸虧自家夫君及時說道:“弟妹已娶進宮,何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女眷之間話定是多的。”

“她出宮了。”白陌輕握了一下茶杯又松開手朝那兩人方向一揮,身旁侍女立刻手離了劍,吩咐嚇人去給二位倒茶。

“無妨,終歸今日也無事,我們等著便是,正好夫君有事與你相談。”秦究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眼神一亮,又小抿了一口。

“這!這!你!這!”五龍子白嵐楓顫抖著手,盯著一幅畫久久不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直到自家夫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才緩過神來,道:“這可是千年前那位早已隱居的牧祁滄牧大師的真跡?”

雖是問句,語氣中卻滿是篤定。

“不知道。”白陌回頭看了一眼,復接著盯著手中的書不放。

“這這這!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你開個價這副畫我買了!”白嵐楓甚至捶胸頓足起來,準備一掌拍在桌上,凝神一看,卻是萬年紫檀木,嚇得收了不少力氣。

“咳咳!”秦究伸手在白嵐楓背后掐了一把。

“我是受父王之名來給你說些規矩。”白嵐楓臉色青白了幾分。

白陌終于抬頭看向了他。

“一,你年齡尚小,需去學院學習,低中高超階學院你都可選擇,呵不過好心提醒可還是不要起了選超階的念頭,在里面學習可是要簽生死狀的。過不了考試你將成年時也別想出龍宮歷練了!”白嵐楓試圖從白陌眼中看出些什么,然而他看著白陌的眼神只覺他在發呆......

“二......”

“趕緊去通報!”一聲怒吼打斷了白嵐楓,一位金光閃閃的壯漢邁著大步而來,他為人高大,更是直接俯視著坐著的幾人,操著嗓子怒視幾人道:“你這門口的小廝還敢攔我!”

白陌還未發話,秦究立刻起身,伸手打算將人拉到一邊坐下,不料那壯漢嫌棄地伸手一甩,離開了她幾步。秦究眼底暗了暗,淡淡一笑,道:“那小廝也是新來的,不懂禮數,畢竟子川剛來龍宮不久,大哥也體諒體諒。”

“不礙事,弟弟跟大哥去我那住去,我有個小兒子同你一般大,你們可以一同去學堂,有大哥護著你,你也不會遭某些人欺負。”大皇子白鳴霄說邊走到白陌面前,面上笑意滿滿。

“不去。”白陌面前的光被全然擋住,他終于合了書,開口道:“那你們等著吧,芊羽晚上回來。”

說完直接出了門,順手一揮還將門合上了,厚重的冰門合上,與周圍的冰霜融為一體,漸漸徹底消失。

屋里三人目瞪口呆,白嵐楓眼睜睜看著白鳴霄一拳錘裂了那萬年紫檀木,自己也咬牙切齒道:“好一個白陌!”

......

“且說這白陌,年僅十二,乃是龍族的六皇子,卻慘無人道,暴虐成性,一來妖界便雙手染血無數,狐族半數妙齡女子都慘遭其手!”茶館里,一名說書老者憤憤然接著道:“被送過去的狐族女子個個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可是一出來啊,無不筋脈寸斷,鮮血淋漓,一個個打回了原型,再無生氣!”

“如何?”楚心涯尋著幾分探究,帶著笑意看著芊羽。

“我可有方法離開?”芊羽并不害怕,卻是一臉凝重地看著楚心涯,面上神情此時頓然不像豆蔻之齡的小姑娘。

“那自然是有的,好好修煉,日后我帶你出去。不過,你怎的一點都不害怕?”楚心涯帶了些許驚異,抿了一口茶水。

“那些人我也都認識,也都該死,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怕什么?”

“哈哈哈哈哈好,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寶貝徒兒,我可提醒你一句,龍族那些女孩子家的事可不比狐族的少,內斗可是沒停過,又是將選太子之際,你可得好好保護好自己。”楚心涯看著芊羽毛茸茸的腦袋。

好想上手。

芊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反問:“那你教我啊,我要是會這些,還至于被我姐姐害到被白陌帶走?”

楚心涯眼神看向了別處,又尬然笑了兩聲,道:“不急不急,得空必然教你。”

說書人手中醒木一響,又開了口:“這白陌啊,還說是嫌棄狐族衣飾過于艷麗,讓人將她們穿的素些。也不知是狐族是不是也怒了,昨日竟真讓新娘穿上了喪服!抬轎送親一樣不落,畢竟啊!昨日抓走的可是狐族的三公主!”

圍觀的一人發了話:“欸你昨日不是說六皇子是從冥界上來的嗎?那老龍王竟會如此袒護這個兒子?”

“龍族向來只崇尚至高的實力,這白陌確實是龍王親子,回龍族時那一戰也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可誰能料到,一向良善文雅的蕓妃竟生出如此嗜血殘暴的兒子!著實可惜了蕓妃的好名聲!”

“呵,兒子做了什么事關母親的名聲什么事?那人又不是跟著母親身邊長大的。”芊羽小聲說了句,抿了一口茶水,被苦得五官登時皺在了一起。

誰知,周圍的人目光齊齊聚了過來。

版權:瀟湘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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