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戀愛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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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無意之中的相遇
“俊修,院長吩咐了,這次你來醫(yī)院主要是,”一個中年男子與祁連俊修并行著,把祁連董事長,也就是祁連俊修父親的吩咐說給他聽。
“池院長,新大集團的公子出了車禍,請您盡快趕去。”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有著花白胡子的醫(yī)師急急來到中年男子身邊,打斷了池弘文接下去想對祁連俊修說的話。
情況來得太突然,池弘文還未說話,祁連俊修倒主動開口了:“池叔叔,您就放心去忙吧,不用擔心我,反正事情一時半會也交待不完,更何況我要在這里實習的日子還長著呢。”
看來那個新大集團的公子傷得不輕,要不然也不會指名要池叔叔執(zhí)刀了。
“俊修,那我先走了,你就先四處看看吧。”定定地看一眼祁連俊修,池弘文知道這個年輕人說得在理,于是在說完話以后,便隨那年老醫(yī)師急急趕往手術室。
這個祁連家的大公子真的只有19歲嗎?
遇事冷靜鎮(zhèn)定,饒是他這個多年的醫(yī)師也不得不佩服,搖搖頭池弘文決定不再想這些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新大公子的手術。都是大集團的下任繼承人,還真是無法做比較的啊。
目送池弘文離開,祁連俊修轉(zhuǎn)身打算四處看看,畢竟家族在Z市的這個醫(yī)院他還是首次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讀書選擇了這里的大學,或許要到繼承家業(yè)的那一陣子,祁連俊修才會來這家醫(yī)院實地考察。
“不要!”
經(jīng)過一個未掩上的病房時,里面?zhèn)鱽砹擞行┲赡鄣呐⒄f話的聲音,而祁連俊修也未因這聲音停下前進的步伐。只因這樣的話,無論是對于醫(yī)院,或者是普通場合來說,都是再普通不過的。
“嗚嗚……我要和院長說,你們欺負我……”
只是在聽到這話后,祁連俊修停下了。
醫(yī)護人員欺負病患?這有可能嗎?抱持著這樣的懷疑,祁連俊修停下了腳步。
“怎么回事?”
在細想之前,祁連俊修已經(jīng)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然后看見了那個純白,令自己萬劫不覆的女孩。
此后每當回想當時的情景,祁連俊修都會苦澀地笑笑,不相信命運的他想,或許那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相遇。躲不過,避不了,也不想逃……
“咦?”
一直低著頭的赫連幽蘭聽到這個陌生,但好聽的男音后,好奇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結(jié)果居然忘記了自己在假裝哭泣,就那樣愣愣地看著對方。
他有著濃密的眉,炯炯有神的眼睛,唇緊抿著,好似不大高興,那頭粟色頭發(fā)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幽蘭有些呆了,至今為止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只望一眼便覺得安心,無由得令人信任。
祁連俊修蹙眉,只因病房內(nèi)竟無人回應他。清清喉嚨,祁連俊修對著一個白袍醫(yī)師問:“陳醫(yī)生,出什么事了?”
陳杰,醫(yī)院里有名的心臟病醫(yī)師,祁連俊修在資料上看過。而那資料,他只看過一遍,就深深地印記在腦子里了,這樣的天賦,讓祁連俊杰經(jīng)常恨得是咬癢癢,卻又對自家大哥佩服得五體投地。
“啊!大公子,沒事。”
聽到祁連俊修喚自己,陳杰醫(yī)生才回過神,他沒想到祁連家的大公子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他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明明只在例會上見過一次啊。
雖然醫(yī)院是有消息說,祁連俊修要來醫(yī)院實習,可大部分的人都以為有錢人家的公子,只是過來走走場罷了,不會真的干涉,并且在醫(yī)院多呆。
于是,這個時候,祁連俊修的出現(xiàn),就顯得突兀,和讓人無措了,估摸不懂他究竟是來做什么的。難道是要抓幾個人,好立威?
“有事,他們欺負我!”
一直被忽視的幽蘭突然出聲,頓時幽蘭成為病房內(nèi)幾個人注視的焦點。
“欺負?”
嘴里發(fā)出疑問,調(diào)轉(zhuǎn)視線,俊修這下終于看清了那個坐在病床上哭泣的小家伙。
很可愛的小妹妹。
看她的樣子大概在十二三歲左右,墨黑的長發(fā)柔順地散在身后,外露出的白皙皮膚是所有女孩羨慕的。
那如珍珠般晶瑩剔透的黑色大眼,此時正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好像真的有人欺負她一樣,小小的紅唇不甘愿地嘟起,表示出她被‘欺負’的很不甘心。
“赫連小姐!”陳杰醫(yī)師的聲音里明顯有著深深的無奈。
這個赫連小姐,真的是太頑皮了,為了不吃藥,竟然向祁連家的大公子這樣說,他可還想在醫(yī)院里呆下去啊,自己要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辭退,那真是太冤了!
正當陳杰醫(yī)師想要解釋的時候,仔細打量完幽蘭的俊修慢慢道:“既然這樣,把陳杰醫(yī)師辭退怎么樣?”
話落祁連俊修嘴角掛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靜靜等待幽蘭的回答。
“什么?”
不是真的吧?
可陳叔叔叫這個好看的哥哥‘大公子’,那這個哥哥是有這樣的權利了羅?
可是,真的要把陳叔叔辭退嗎?幽蘭眼里有著慌張。
“陳醫(yī)師,你們?nèi)ッΠ伞!笨从奶m的樣子,俊修已大致明白其中緣由了。
看來這小家伙是不想吃藥,所以故意找陳醫(yī)師他們的麻煩。
“可,大公子,這,”陳杰眼里有著掙扎,他是赫連小姐的主治醫(yī)師,如果出了什么差錯的話,這可怎么交待啊?
不過對于祁連俊修所說的話,他確實愣了一下,當時還真的以為對方要辭退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祁連俊修是在忽悠幽蘭。
“沒事,我會讓她吃藥的。”不等護士反應,俊修就已接下旁邊護士拿在手里的托盤,把那些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這算是正式接下了讓幽蘭吃藥的重任了。
“那么麻煩大公子了。”
既然祁連家的大公子都如此說,陳杰也不好再堅持,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師,只是陳杰希望赫連小姐能不要再惹麻煩了,要不然驚動了院長,就不好了。
“哪里,您直呼我俊修就好了,我是來醫(yī)院學習的。”換言之就是不要叫他大公子,在醫(yī)院里他不希望有特權。
“我知道了,那么赫連小姐就拜托俊修你了。”
反應過來的陳杰立即改口,帶著隨行而來的兩個護士離開了幽蘭的頭等病房。
關上門,透過小窗子,陳杰看見祁連俊修慢慢坐在床邊好似耐心地對幽蘭說著什么。
見病房內(nèi)并無失控場面,陳杰在心里松了口氣,隨后帶著兩個護士離開,心里不禁嘀咕著:這個祁連家的大公子還真是難得,年紀輕輕就如此穩(wěn)重自持了,和當下的富家子弟,確實是不一樣的。
慢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祁連俊修只開口說了一句話,“藥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
反正接下去也無事,祁連俊修不介意陪這個小家伙耗時間,如果她有這個耐性的話。
聽了祁連俊修的話,幽蘭有片刻鄂愣,仰起小巧臉龐,緊張兮兮地問:“呃,你真的會辭退陳叔叔嗎?”
其實陳杰醫(yī)生對她很好的,只是有時候特別羅嗦而已,不過那也是為了她好,其實幽蘭都知道的。
“你不是說他欺負你嗎,辭退是一定的。”祁連俊修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仿佛這事已成定局,讓聽的某個人,內(nèi)心一片焦急。
“那個,其實,不是,是。”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幽蘭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嗯?”祁連俊修應了聲,就等著這個小家伙自己說下去。
“其實陳杰叔叔沒有欺負我,我說了謊。”抬起頭一口氣說完,幽蘭閉上眼,一臉通紅等著眼前這個好看的大哥哥批評她。
這樣的情景,在赫連家其實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一旦幽蘭犯了錯,她就會等著赫連雷批評。可是對于初來Z市的幽蘭,這間醫(yī)院的醫(yī)生并不熟悉幽蘭的性子,把她當作了菩薩一樣供著,生怕哪里讓她不舒心,只因為幽蘭是院長特意囑咐要好好看護的重要病人。
“我知道。”
看她的樣子,祁連俊修露出微笑。是個善良的小家伙,就是調(diào)皮了些。
“咦?”什么,面前這個大哥哥知道?
“那為什么還要辭退陳叔叔?”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那么做?
俊修不語,只是露出淡淡地笑看著幽蘭。看她伶俐的樣子,應該想得出來的。
“啊!”看小家伙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祁連俊修知道她已經(jīng)猜到了。
“呀,你居然騙我!壞孩子,老師說不可以說謊的哦。”
說著,幽蘭還伸出右食指在眼前打著圈圈,仿佛知道了俊修什么秘密似的得意,眼里閃著調(diào)皮的光芒。
見小家伙如此精神,祁連俊修也不反駁,看來她已經(jīng)忘記是誰先開始說謊的。
真的是個孩子,只記得自己想記著的事。
幽蘭眼里閃著小狐貍般的狡猾光芒,神秘兮兮地對俊修說:“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把你說謊的事告訴別人,怎么樣?”
“好。”
不知為什么,看著這樣的幽蘭,祁連俊修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這么幼稚的威脅,這么可愛的動作,讓他不忍拒絕,這樣的事情,要是被祁連俊杰知道了,一定會說自家大哥是被鬼附身了。
“這家醫(yī)院是大哥哥家里開的?”
剛才陳叔叔叫這個大哥哥‘大公子’的啊,應該不會有錯吧?
“是。”這是事實,并沒有什么好隱瞞。
只是,祁連俊修不明白這跟小家伙說的要求有什么關系,不會是想以后都不吃藥吧?想到這個可能,俊修不自覺地蹙眉。
“你別蹙眉啊,不好看呢。”
伸出手指幫俊修的眉撫平,幽蘭得意的笑了,還是這樣的表情最適合他,看過去酷酷的,非常好看,好看到令自己目不轉(zhuǎn)睛。
可是其中的溫暖她卻看得見,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溫暖其它人看得見嗎?
幽蘭就這樣呆呆地想著,竟忘了把纖白小手收回。
撫上幽蘭稍嫌冰涼的小手,祁連俊修問:“要求呢?”
現(xiàn)在明明是夏天,為什么這小家伙的手是如此冰涼,是冷氣開得太大了嗎?
放下小手,幽蘭對俊修提出心中渴望:“以后你都來陪我吃藥,可不可以?”
雖然希望眼前這個大哥哥能答應自己,不過,這個要求可能嗎?想到這里,幽蘭眼里露出濃濃的擔憂。
不知為何,幽蘭眼底的擔憂,竟讓俊修心疼,最后俊修在脫離了理性,在感性地驅(qū)使下做出了決定,摸著幽蘭的頭答應道:“好。”
到底是多么孤單的孩子,竟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
“真的嗎?真的嗎?”
聽俊修答應了自己,幽蘭臉上興奮地泛起紅潮。
“真的。”
既然答應了祁連俊修就不會后悔,現(xiàn)在的他只要沒課幾乎都得來醫(yī)院,那么來陪幽蘭這就只是順道的事,并不會太為難。
得到俊修肯定的答案后,幽蘭突然從病床上跪坐起來,對著俊修鞠了一個躬:“我是赫連幽蘭,以后請多多指教。”
說完后,立即抬起頭,對著俊修吐了吐舌頭,表情煞是可愛。
見幽蘭高興,俊修的心情也受到影響,一向只是淡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祁連俊修。”
“俊修?我可以叫大哥哥俊修嗎?”沒有絲毫猶豫地,幽蘭就這么直直地問著俊修。雖然知道不應該直呼,可幽蘭就是希望如此。
“可以。”對這些所謂的稱呼問題,祁連俊修并不是很在意。
“俊修,俊修,呵呵,俊修叫我幽蘭就好了。”一直呼著俊修的名字,幽蘭甜甜地笑了。
笑了笑,俊修突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藥道:“可以吃藥了嗎?”
“好。”這會幽蘭倒是爽快地答應了。
眼睛、嘴角都在笑的幽蘭快快地接過俊修手里的藥,還不住說著:“這個要吃兩粒,這個要半粒,這個……這些要配這個紫色藥水哦,知道了嗎?”
“知道了。”看著幽蘭認真地態(tài)度,俊修好笑地搖搖頭,到底誰才是病人。
不放心地陳杰醫(yī)生最后還是抽空來瞧瞧幽蘭,他真的怕幽蘭不吃藥。
但結(jié)果卻出乎陳杰醫(yī)生的意料,只見幽蘭手舞足蹈地在俊修面前比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而俊修就那樣靜靜坐著,偶爾點個頭。
這樣安逸的畫面,終于讓陳杰放下了心,攝手攝腳地又把門關上,然后安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