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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誤闖陰宅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給這原本讓人透不過氣的夏天帶來了一絲清涼,這本應(yīng)該是四季分明的北方城市,如今卻也如同南方一樣四季變暖.夏天,總是讓人那么難過.街道上的行人,如鼠竄般的行走著…..
DL市的一個不知名的區(qū)域,周圍都是破舊的俄羅斯建筑,四通八達的道路上滿是雜草.路燈在這下雨的傍晚,不爭氣的散發(fā)著微弱的光,這片建筑平時人煙稀少,是屬于被政府納入拆遷范圍的領(lǐng)域,早些年在抗戰(zhàn)時期,是蘇聯(lián)的統(tǒng)治區(qū).日俄開戰(zhàn)以后,俄國戰(zhàn)敗,日本占領(lǐng)這里后,繼續(xù)修建起了這片建筑群,而政府因改善市容市貌,不得已才下了拆遷令.除了一些保存完好的高大建筑要保留以外,其它地方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就因為這個原因,這片暫時沒人管的地方,成了罪惡的棲身之地.多少被通緝,販毒,走私的人都看上了這里……
這片廢墟的一條小巷子里,一個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任憑雨水沖刷這他的身體,絲毫不在乎,他的臉上已經(jīng)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正在高度的集中,他手里緊緊的握著一把64式警用手槍,步子緩慢的前移著.猶如夜晚的貓,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喂,國智嗎?”
“恩,是我你在哪呢?趕緊回來,局里要開會了。”
“我暫時回不去,我現(xiàn)在在XX區(qū)發(fā)現(xiàn)了5.12嫌疑人的蹤跡,但讓他逃了,不過估計沒有走遠,你趕緊找人來幫忙”
“啊???真的??你在那等我,別離開,我們馬上就到”
放下了電話,楊浩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目標(biāo)已經(jīng)丟失,盲目的找只能浪費體力,一無所獲。想到這,他長出了一口氣,畢竟一連2個多小時的追捕已經(jīng)耗費了他全部的體力,在加上精神的高度集中,真的有點吃不消了。他找了一個避雨的角落,坐了下來,腦子里回想起了5.12的案情。這是一起極度惡性的案件,此案針對的是以長發(fā)單身女性為主,實施的變態(tài)強奸搶劫殺人分尸案,被害者的尸體慘不忍睹,整個頭皮連著頭發(fā),被剝了下來,手腳在活關(guān)節(jié)處被肢解,**與下身也被割離了軀體,案發(fā)現(xiàn)場無不充滿了血腥,無論是從警多年的老警察還是初入警隊的年輕人,見此情景無不毛骨悚然,而被害者已經(jīng)達到19人之多.件件慘絕人寰.這無疑對剛加入警隊的楊浩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雨還在嘩嘩的下個不停,天色也漸漸變暗.一個個案發(fā)現(xiàn)場在楊浩的腦子里又浮現(xiàn)了一便,剛才的困倦神情被再次燃起的恐懼和憤怒沖淡了不少.一陣夾這雨水的風(fēng)吹過他的面頰, 不禁讓他打了個冷戰(zhàn),他仰起頭,看了看陰暗的天空…..
“我靠,豪哥,幸虧我跑的快.那個死條子追了我快半個城了,唉.真他媽執(zhí)著,再讓我碰上,我非一槍崩了他”
“呵呵,老弟,你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那些話還是留在心里吧,這段時間在我這避一避吧.”
“哈哈,哥哥說的是,不過這段日子又要郁悶了,想想那些娘們,真他娘的刺激,不過我還沒過癮,就玩完了,唉…下次一定要在慢一些,想想她們掙扎的樣子我就興奮”
“阿強啊,你呀…..唉…”
這2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讓楊浩聽了個正著.這個說話的人,是整個東北地區(qū)的大毒梟,名叫李意豪,手下收羅了一大批亡命之徒,他口中的阿強,全名叫曾強,是他的手下之一,也正是5.12的兇手.因在感情上受過女人的刺激,老婆背叛他,卷了他的財產(chǎn)和情人私奔后,使他產(chǎn)生了嚴重扭曲的變態(tài)心里,要瘋狂的報復(fù)女人.以至于導(dǎo)致了這么多慘案.楊浩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頓時來了精神,手中的64手槍再一瞬間打開了保險,隨后站起了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真是冤家路窄阿,曾強.我們又見面了” 楊浩的聲音猶如幽魂一般在空氣中飄蕩這,李,曾2人聽罷,嚇了個激靈,回過頭來,目光狠毒的看著楊浩.
“哥,就是這個死條子追的我好苦,你先走,我對付他”,李意豪點了點頭,一個箭步消失在了轉(zhuǎn)彎處,楊浩沒想到對放竟然有這么大的動作,剛要喊住李意豪,突然發(fā)現(xiàn)曾強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把手槍,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自己,心驚之下,他立刻一個蹲身, “砰….”一聲槍響,楊浩頓時覺得左肩膀一涼,隨后就是鉆心的劇痛,他知道自己被擊中了,如果沒有這個下蹲,估計擊中的就是心臟.來不及多想,楊浩忍著劇痛實施了反擊,對放也是一楞,沒有想到楊浩的反應(yīng)如此之快,就是這一個愣神,給了楊浩機會,一連就是3槍,但是匆忙中開槍,準(zhǔn)度可想而知.曾強的肚子上只中了一槍,眼看小命不保,硬拼也是兩敗俱傷的下場,這曾強轉(zhuǎn)身溜進了另一條小巷.楊浩剩下的2槍打在了轉(zhuǎn)角的墻壁上,機會不可 錯過,楊浩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只身追了上去,竄了幾條巷子后,曾強溜進了一座類似俄羅斯宮廷的建筑.高大的石柱立在門前,尖尖的圓頂涂著紅色的漆,巨大的時鐘鑲嵌在正中央,不過時間已經(jīng)停在了某個時刻,2人多高的大門,半虛掩著,楊浩見此,內(nèi)心里判斷那個殺人魔頭一定是鉆了進去,來不及多想,捂著傷口就朝那大門走去….
血越流越多,半個衣裳已經(jīng)沾滿了血跡,濕濕的,黏黏的,身體的疲勞加上血液的流失,讓楊浩的直覺變的有些模糊起來,楊浩使勁的甩了甩頭,硬撐著走到了這棟建筑的大門前,他的手指尖剛觸碰到門上,突然覺得一陣酥麻,耳朵里響起了奇怪的音律… ‘しらかば、あおぞら’(北國之春,日文歌),楊浩頓生疑惑,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怎么會有人唱歌?仔細去聽聲音似有似無,不是很清楚,心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使出了全身的勁,推開了大門.
吱呀~~大門被緩緩的推開了,眼前的景象讓楊浩失神的站在門口,張大了嘴巴,甚至忘記了疼痛,整個大廳里,布置的富麗堂皇,一群青年男女在大廳中跳著交際舞,四周坐滿了 “人”,有說有笑,把酒言歡.但從衣著上看,怎么都不像是現(xiàn)代人,更不像中國的現(xiàn)代年輕人.門口的正前方擺這一個很大很長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食物,而大廳的玄關(guān)處,掛著…….一面 “膏藥”旗…….. 揚浩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不斷的琢磨著,但始終確定不了答案。這時從心底傳來了一句話:難道我撞邪了? 不可能,楊浩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可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實,但無論發(fā)生什么,讓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相信這世上有鬼,簡直是無稽之談,正當(dāng)想要找個人來問的時候,突然眼睛的余光發(fā)現(xiàn)了處在墻角的曾強,他和楊浩一樣,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傻傻的站在那發(fā)呆.這時,楊浩心里定了定神,畢竟對于他來講,什么事情也比不上抓到這個大魔頭重要,至于眼前的這一切,也許是日本領(lǐng)事館的人在聚會?在給自己下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解釋后,楊浩平了平心氣,把槍藏到了衣袖理,一步一步的朝曾強的位置走了過去.滿心都在盤算怎么把這個該死的家伙擒住.就這樣,楊浩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曾強的身旁,而此時的曾強竟一點也沒有察覺.還在發(fā)傻.直到感覺手腕一涼,才發(fā)現(xiàn)了楊浩竟然已經(jīng)把一副 ‘銀手鐲’拷住了他,另一頭拷在了楊浩自己的手腕上,這下子可妥當(dāng)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兩個人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曾強惡狠狠的瞪著楊浩低聲道:
“你真是個趕盡殺絕的魔鬼”,
“哼,我只對魔鬼才趕盡殺絕,少廢話,跟我出去吧.”
“等等….”
曾強突然一改神情拉出了要往外走的楊浩,眼神怪異的看了看大廳里的人,又看了看楊浩,輕聲細語的說到.
“今天落到你手里,我認栽.但你聽我說一句,咱們 還是再等等,如果現(xiàn)在走,未必走的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要走,還沒人攔的了我.”
“哼,年輕人就是毛躁,就怕攔你的不是人.你看看它們穿的衣服,看看發(fā)型,你在看看那膏藥旗,有哪一點像現(xiàn)代人?”
的確如曾強所說,這些人,男的都梳著大背頭,油光錚亮,想必是弄了不下一斤的發(fā)蠟,身上穿著寬大的西服,大頭皮鞋.有的人還穿這黃色的軍裝,高筒皮靴.女人則有的穿著大長裙,有的穿著帶背帶的束筒褲,小翻領(lǐng)襯衫.確實不是現(xiàn)代人的裝扮.楊浩見此皺了皺眉頭,都怪剛才吧心思都放在曾強身上了,沒細看周圍,不過聽他這么一說也確實是個問題.
“你不要和我說,咱們撞鬼了.我不吃那套”
“哼,信不信由你….”
楊浩心里也是7上8下的,小的時候也聽長輩說過一些類似的事情,可當(dāng)時沒在意,當(dāng)個趣事就過去了,如今自己真的碰上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思想不接受的東西,心里卻早已經(jīng)接受了.這時,楊浩的電話忽然有了反應(yīng)…..
“阿浩,你現(xiàn)在在哪?”電話理傳來了國智的聲音.
“我現(xiàn)在在一座類似教堂的俄羅斯建筑里,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在哪”
“曾強抓到了嗎?”
“嗯,他跑不了,現(xiàn)在和我拷在一起了”
“好,你在那先別動,我們這就趕過去…”
還沒有講完話,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おい、お前。何してるのか?こいこい、お酒を”(喂,你在這干什么呢?來來喝酒…)
楊浩回過頭來,看見一個身穿日式軍服的男人手里拿這2杯清酒沖他走了過來,這下毀了,如何是好?正當(dāng)楊浩不知所措時.那個日本 “人”又說話了…
“うん??お前、誰だ??會うことはないかな。”(嗯?你是誰阿?好像沒見過吧?)
“すみません、私たちは軍人ではないんですけど”(對不起阿,我倆不是軍人所以)
正一籌莫展之時,曾強竟然石破天驚的回了一句話,這不由得讓楊浩吃驚的看了他一眼,曾強使勁握了一下楊浩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后.楊浩才把剛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おお、そうか。じゃ、何で此処に行って來たのか?”(哦這樣阿,那你們咱們會在這?”
“私たちは留學(xué)生代表として経験を積んで世の中をよく知るためですが。”
(我倆是作為留學(xué)生代表來見見世面的)
“ああ、そうなんですか?はあはあ、よし。小林さん、彼たちを引き連れて此処にご覧なさい”
(阿,是這么回事阿,呵呵,好,小林,你領(lǐng)他們在這參觀參觀吧)
“他和你說什么呢?”楊浩警惕的問了一句.
“你放心吧,他要帶我們參觀,如果有另一個出口咱們順路跑了就是.”
“你不是有什么陰謀吧?”
“唉,你放心吧,我寧可死在槍下,也不愿意死在這幫外國鬼的手里”
曾強說完,就和那個叫小林的嘻嘻哈哈的聊著什么,就這樣一行3個人在參觀了大廳,辦公處,住所,之后,沿著盤旋而下的樓梯來到了這棟建筑的下面,入口處很狹窄,但進去后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里面大的很,都是一些牢房,并列在走廊的2側(cè),接著昏暗發(fā)黃的燈光,能清晰的看見,牢房里竟然還關(guān)這犯人,這些犯人看到楊浩他們走過來,眼神里充滿了怒火與仇視,有的人還不住的朝我們吐口水,后果可想而知.楊浩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受苦的中國人,可他雖然想出一份力,可惜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談何救人?或許這些人早就死了.想著想著,楊浩杯突然傳來的慘叫聲驚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一處叫做<人體試験所>的地方,這里的人,都身穿白大褂,帶這口罩,一個一個小屋子并排的放著,透過玻璃能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一切,有活體解刨,人被生生的綁在一張木床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拿著手術(shù)刀,后面站著另外的幾個人在做記錄.從手開始,一點一點的肢解,直到這個人咽氣,剛才的慘叫聲就是出自這,還有毒氣實驗室,同時關(guān)進去幾個人,然后放毒氣,有專門的人在記錄致死的時間,女體實驗室,女性被脫光衣服后捆綁在臺子上,有人專門的做疼痛極限,敏感極限,承受能力極限,與生殖器的各種殘酷實驗,細菌培植室,無疑是培養(yǎng)各種病毒的溫床,刑罰室里是拿人體來實驗出最具效果的刑罰,刑具的研究等等,走到這兒,凄慘的叫喊聲和粗魯?shù)闹櫫R聲,讓楊浩的拳頭握的死死的,指甲深深的**了皮肉.就連曾強這個變態(tài)的殺人狂到了此地,也是牙根緊咬,眼珠發(fā)紅.人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看到自己的同胞被這幫魔鬼無盡的摧殘時,心里大概都有著強烈的復(fù)仇心理吧,但那個名叫小林的日本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反而滔滔不絕,越來越興奮的解說著.
這時,曾強突然停下了腳步,楊浩回過頭來看了看他,此時的曾強,雙眼通紅,牙齒咯吱咯吱的直響,他站在那良久,一動不動.
“おい、どうしたのか??”(喂,你怎么了?) 小林一直在重復(fù)著這句話,時間就這么流逝了大概3-5分鐘,突然,曾強手里多出了一把槍,抬手瞄準(zhǔn)小林的同時大聲喊叫了出來.
“小日本,我X你祖宗,老子和你往死磕”
說完,曾槍手中的槍響了,砰…砰砰砰…砰……..直到整個彈夾都打光了,他才停下了手,這是能清晰的看到,曾強血紅的眼睛里流下了血淚,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手指還在機械的扣動著扳機,他在恨,他在發(fā)狂,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讓他精神崩潰,在最后的一霎那他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楊浩見此,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上前拍了拍他,準(zhǔn)備拉著他跑出去,可是楊浩失算了,他拍過的曾強此時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沒了氣息.是的,曾強死了,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狂,死在了一個鬼窩里.還是日本的鬼窩里.這樣的結(jié)局不知道是讓人泄恨還是該讓人同情.直到他死,那雙通紅的眼睛也沒有合上,緊咬的嘴唇也無法被外力打開.楊浩見此,心理一陣翻騰. “曾強啊曾強,你生錯了年代阿,如果讓你生在戰(zhàn)爭年代,或許還真是個有性情的爺們”楊浩嘆了扣氣,合住了他的雙眼,平了平心氣,正琢磨接下來該怎么辦時, “シナ人、シナ人、全部殺す。”(支那人,支那人,全都要殺..) 那些做實驗的日本鬼,都停下了手中的 “工作”,一臉陰森的嘟囔著朝楊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