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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破石手
某個人的出現(xiàn),或許就會改變你一身的命運,這是緣分,也是宿命!
深秋的夜晚,夜顯得越發(fā)的黑暗!一所宏麗壯觀的別府大門緊閉著,而在高大寬厚的圍墻上,一個人正潛縮在墻頭上探頭探腦的四處觀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倒讓人懷疑是一個正潛入這家廳院的粱上君子。
這人四處觀察了片刻以后,縱身一躍,便從墻頭跳了下來,只見他的身體輕盈得像一片飄落在空中的落葉,而落地后竟如靈貓般無聲無絲。他站穩(wěn)以后,抬頭對著墻頭咧嘴一笑,滿臉的得意忘形。
借著月光,讓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臉。只見他年約十八,一張臉潔白如玉,兩條淡眉如月牙般掛在了眉間,加上烏黑有神的大眼,紅潤而不算太大的嘴唇,一時間竟然讓人覺得這人有如仙子一般艷麗,不過他高挺的鼻子和正上下浮動的喉節(jié)卻在告訴別人以上猜想的錯誤,并在極力的證明自己是一個男人!
其實,這人并不是光顧這所大院的小偷,卻是正從這所大院逃離出來的顏家大院的少主顏水寒。
而為什么說逃?顏水寒便想起了剛才偷溜時被父親顏文敬發(fā)現(xiàn)后,父親逼迫他到書房讀書的情景,想想竟然還有一絲后怕。這老頭子發(fā)起飆來還真是有些嚇人,不過想起自己一句話把顏文敬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顏水寒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當(dāng)時,顏水寒正悄悄地準(zhǔn)備往外溜的時候,顏文敬的聲音猛然在身后響了起來:“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顏水寒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卻掛滿了燦爛的笑容,顏水寒恭敬說道:“有什么吩咐,爹?”
看到顏水寒露出這般甜美的笑容,顏文敬呆了呆,準(zhǔn)備著罵他的話竟然罵不出來了,但語氣依然冰冷:“你又要去哪里鬼混?”
顏水寒恭敬站好,認(rèn)真答道:“今天是夫子的生日,我約好林小朋和粱禮杰去給他拜壽呢。”
顏文敬一聽是要去給夫子拜壽,面色一松,輕聲說道:“嗯,今天是夫子生日嗎?那確實是應(yīng)該去給夫子拜壽,那好,你出去準(zhǔn)備一份厚禮,想想夫子平時喜歡什么就給他買什么吧!”
顏水寒心里一喜,心里暗道:“這也可以,這老頭子也太容易騙了吧!”
“不對,你給老子站住,你這臭小子竟敢騙我,夫子的生日不是下個月嗎?”顏水寒剛要出門,顏文敬一聲大喝將他叫了回來。
顏文敬怒視著顏水寒,嘴唇上的胡子上下抖動,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又要和那兩個小王八蛋出去花天酒地吧,年輕不學(xué)好,老大徒悲傷!這老林和老粱也不好好管教一下這兩個臭小子,看來我改天一定得找他們好好說一說。”
看到顏文敬在抱怨,顏水寒低頭無語,心中暗想一會脫身的計謀。不過聽顏文敬的這話,倒像真是在怪林小朋和粱禮杰把自己帶壞了似的,顏水寒忍不住心頭暗自竊喜。
“臭小子,笑什么笑,做錯了事情還不知道悔改?”顏文敬一聲怒吼,嚇得顏水寒趕快低頭,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顏水寒悔改的樣子,顏文敬才稍微感到滿意,大聲說道:“今晚你哪也不許去,給我乖乖的去書房看書。”
“不看行不行?”一聽看書,顏水寒便感頭皮發(fā)麻,于是抬起頭來輕聲的說。
“不看我打斷你的腿!”
顏文敬怒目而視,嚇的顏水寒趕緊低頭。見顏水寒害怕,顏文敬才接著說:“想我當(dāng)年在你這個年紀(jì),《四書》、《五經(jīng)》早已爛熟于胸了,哪像你只會不務(wù)正業(yè)!”
“那又怎么樣,還不是沒見你考起功名!”顏水寒低聲說道。
“你,你……”
顏水寒聲音雖然小,可還是被顏文敬聽到。顏水寒這句話正是顏文敬的心病所在,雖然他博覽群書,可屢次沒有考中,雖然家底殷實,可這始終是顏文敬心中的的一個結(jié)。現(xiàn)在被顏水寒給揭了出來,竟氣得說不出話來。
顏水寒看老爹的臉色像炒菜一樣從青變白,再從白變紅,趕忙說了一句:“爹,我去看書了!”然后飛奔進了書房,不過,進入書房后哪里又看得進去書,硬是在書房呆到了夜深人靜才敢再次溜出門來。
想起父親發(fā)飆的情景,顏水寒好半天才忍住了笑,扶著墻直起了身來,向家的反方向,大步走去!
今天是京城第一美女云弄月十八歲的生日,攀月樓將為她舉辦宴會慶祝。而云弄月也答應(yīng)在宴會上為來賓獻上一曲自己的成名作《撥云弄月》。
說起云弄月,那可是整個北京城公認(rèn)的第一美女,雖然她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一直以輕紗攏面,可憑借自己屙娜的身資,絕美的的聲音卻也讓人無法懷疑她的美麗。即使無人見過她的真實面貌,云弄月也吸引了不少王孫貴族前往攀月樓,揮金如土以求博得云弄月一見。然而,一直都沒一個人能夠得以如愿,但這也未曾影響到人們往攀月樓蜂擁而至,因為云弄月那美妙如天籟的聲音依然讓人們?nèi)绨V如醉,當(dāng)然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越神秘,越美麗。
今天是云弄月十八歲的生日,并且還答應(yīng)了要為賓客們獻上自己的成名曲。所以今天的攀月樓注定又要人滿為患了。不過像攀月樓那樣的地方也只能是當(dāng)朝權(quán)貴和王孫貴族才能前去。而顏水寒、林小朋、粱禮杰做為京城四大家其中三家的少爺,那是當(dāng)然有資格參加的。
顏水寒同二人約好在福臨酒樓見面,然后一起去攀月樓為云弄月慶祝生日。想到今天或許能夠見到云弄月,顏水寒忍不住有一絲興奮,小聲的吹了聲口哨才往前走去。
經(jīng)過自家大門口,顏水寒依稀看到一個人躺在了門前。顏水寒皺了皺眉,心想又是哪個乞丐來門口過夜了吧。隨即玩心一起,展開輕功“燕子翻身”輕盈的從那人的身上躍了過去。
顏水寒輕盈的落地后滿意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后看!此時,月光正灑在了那人的臉上,顏水寒不禁一呆,那竟是一張明眸皓齒的臉,美麗得讓顏水寒的心瞬間加速跳動。這讓顏水寒只覺得,就算是第一美女云弄月也不過如此吧!
顏水寒深吸了一口氣,走回了女孩面前,只見她身著白色長裙,躺在顏府門口,緊閉的雙眼卻難掩她痛苦神色。借著月光,顏水寒注意到了她的背部,白色的長裙已經(jīng)被染成血紅一片。顏水寒心里一痛,竟是憤怒了起來,是誰竟然忍心向這么美麗的女子下此毒手?
顏水寒略一沉吟,上前抱起女孩,縱身一躍,就進入了顏家大院。
顏水寒趕到福臨酒樓時,林小朋和粱禮杰已經(jīng)等了很久,一個勁的抱怨顏水寒的跚跚來遲。
三人從酒樓出來 ,顏水寒猛然感覺一道光向自己射來。抬眼看去,卻見門口坐一黑衣青年,正看向自己!
只見這人年約三十,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一雙大眼炯炯有神,一對劍眉直指云霄,一套黑色衣服將健壯的肌肉緊緊包裹住。這讓顏水寒不禁在心里驚呼一聲:好一條漢子。
顏水寒看到那人此時神色如常,氣定神閑的向自己點了點頭后便自顧的喝酒吃肉,便沒再多想,招呼了林小朋和粱禮杰一聲,立即前往攀月樓。
攀月樓里人頭攢動,看來京城第一美女的名氣果然不小。放眼望去,整間屋子全是衣著華麗的青年公子。顏水寒、林小朋和粱禮杰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地方坐定,迫不及待的等著云弄月的出場。
這時門口一陣騷動,一個青年公子帶著四個壯漢走了進來。這個青年公子相貌平平,卻是滿臉飛揚跋扈的樣子。顏水寒正奇怪此人是誰,就聽到旁邊有人低聲道:“這人就是‘小將軍’袁世勁了!”接著就聽到另一人問道:“你說的就是尚書大人袁大人的公子,工部侍郎袁世藩的弟弟,外號叫做‘小將軍’的袁世勁公子?”開頭那人忙道:“對對對,就是他,不過咱們還是小聲點,聽說他的脾氣暴躁,要是被他聽到了我們談?wù)撍蓻]有好果子吃!”這話說完,兩人就立刻閉了口。
“原來是貴客到了,簡直是令小店蓬壁生輝啊!”攀月樓的老鴇一看到袁世勁來了,立刻臉上堆滿了笑,迎了過來。
“少跟我羅嗦,我要見云姑娘!”袁世勁絲毫不給老鴇面子。
這老鴇是見過世面的人,見袁世勁發(fā)飆,她依然笑容滿面的說道:“袁公子見諒,云姑娘一會就出來為大家獻上曲子了,還請稍等!”
袁世勁一聽這話,臉色立刻一變,怒道:“嘿嘿,你倒是說說,本公子為什么要和這些人一樣的等著她?”
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位心頭都有些不高興了,袁世勁這話的意思擺明是說他的身份與在場的人都是不同的,是比這些人的地位更高的。不過,眾位貴族的公子雖然憤怒,卻因袁世勁的父親袁松在朝廷位高權(quán)重,便都只好默不吭聲了。
老鴇尷尬一笑,指了指旁邊的眾位道:“還請袁公子見諒,在坐的眾位公子也等了很久,可是他們都沒有怨言,這是對云姑娘的尊重!既然袁公子是來看云姑娘的,所以那也就應(yīng)該尊重云姑娘,等待著云姑娘出來與眾位相見才是。”
袁世勁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老鴇給阻止了,不禁怒火中燒,怒道:“嘿,那云弄月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個妓女而已,要不是我爹給她面子,她能這么神氣嗎?”
在場的眾人一聽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被袁世勁污蔑,都紛紛咂嘴表示不滿。然而,袁世勁眼神冰冷,掃過眾人,便立刻讓前排的人低頭閉嘴。
“嘿,袁世勁,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這時,一個衣著艷麗的公子站了起來,對袁世勁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你算什么東西?”
袁世勁眼睛一翻,看著那個對自己不滿的錦衣公子,滿臉的不屑。
那人站直了身子,滿臉得色道:“在下楊云飛,鎮(zhèn)遠將軍正是家父!”
大家一聽此人竟是鎮(zhèn)遠將軍的兒子,都齊齊發(fā)出驚嘆的聲音來!這鎮(zhèn)遠將軍是當(dāng)朝一品武將,一直鎮(zhèn)守邊關(guān)重地,德高望重。
楊云飛聽到大家贊嘆的聲音,說不出的受用,嘴角掛笑的看著袁世勁,似乎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鎮(zhèn)遠大將軍算什么東西?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袁世勁這話一出,滿堂皆驚,這袁世勁的話也未免太過狂妄,鎮(zhèn)遠大將軍就連袁松也要給幾分面子,可袁世勁竟出言不遜!
果然,楊云飛已經(jīng)被袁世勁的話激怒了,大聲道:“袁世勁,你也真是欺人太甚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將門之后的厲害。”
楊云飛畢竟是將門之后,一聽自己的父親被人侮辱,當(dāng)然無法容忍,跨開步子,扎下馬步,雙手交插擺了個十字決,腳尖蹬地,一招“惡虎撲食”向袁世勁擊了出去。
“來得好!”袁世勁大叫一聲,身子不動,一拳擊出,后發(fā)先制,正中楊云飛擊來的拳頭上。
兩拳相對,袁世勁巋然不動,楊云飛卻連退數(shù)步才扎馬站穩(wěn)。
“你會用破石手?”楊云飛看著前面的袁世勁,滿臉驚奇這色,頓了一頓,才緩緩說道:“‘綿雨劍’劉定堅是你什么人?”
“沒想到在這樣一群草包之中也有人識得‘綿雨劍’!”
袁世勁臉上浮起得意之色,掃視了眾人一圈才接著說道:“‘綿雨劍’正是家?guī)煟 ?
不過,有江南第一劍做自己的師傅,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袁世勁道:“憑你能一招認(rèn)出我的武功,你可以走了,今天我放你一馬!”
楊云飛面色一白,看了一眼已經(jīng)無法抬起的右手,恨聲道:“雖然‘綿雨劍’厲害非常,你是他的徒弟,我無法及得上你,但鎮(zhèn)遠將軍的兒子又豈能認(rèn)輸!”
楊云飛說完這話,腳下用力,身子高高躍起,一腳“力劈華山”向袁世勁踢了出去。這一招氣勢十足,快若閃電,死死罩住了袁世勁的所有前胸命門。
看到楊云飛使出這么精彩的一招,場下已經(jīng)有人叫好。
不過,顏水寒在后面看得清楚,卻暗叫不好,心中暗道:只怕楊云飛這腿要廢了吧。
才在心里說完,就聽楊云飛一聲慘叫,身子倒飛了出去。
原來,袁世勁在楊云飛的腿要踢到自己的時候,突然使出了“破石手”中的“一擊千斤”,一拳打在了楊云飛的腳心上。
楊云飛倒地慘叫,整條右腿已經(jīng)直不起來了。袁世勁看著呻吟的楊云飛滿臉不屑,高聲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這時,卻見楊云飛慢慢地用一支腳從地上艱難的支了起來,狠狠看著袁世勁,眼里要噴出火來,他怒道:“鎮(zhèn)遠將軍的兒子是不會輕易倒下的,來,我們再來戰(zhàn)過!”
袁世勁一呆,隨即“哈哈”大笑:“竟他媽還有不怕死的人!好,我就賜你一死。”
顏水寒心念一動,佩服楊云飛是一條漢子,說什么也不能看他毀在袁世勁的手上,因此,伸手將桌子上的一支筷子捏在了手中。
楊云飛單腿支地,雙眼噴火,搖晃著向袁世勁走了過去。
袁世勁嘴角掛笑,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手掌翻轉(zhuǎn),手上青筋暴起,手指如石化了般僵直,這招正是“破石手”中的殺招“石手破萬斤”。
袁世勁已經(jīng)將手石化,準(zhǔn)備將楊云飛一招斃命。而楊云飛也已經(jīng)腳步蹣跚的踱到了袁世勁的面前。
所有人緊張的看著楊云飛,都在心里默想,楊云飛看來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甚至有人覺得這個畫面太過殘忍,竟已經(jīng)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楊飛云抬起左手向袁世勁拍了過去,見楊飛云的拳頭過來,袁世勁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猛的一拳擊出!
“砰!”一聲巨響,一支筷子射在了袁世勁的手上,而那筷子像是打在堅石上一樣,瞬間碎成了粉末!不過,被筷子擊中,袁世勁的手拍在楊飛云的肩上,已經(jīng)沒了多少力量!可即便如此,楊飛云還是再一次的倒飛了出去!
“多管閑事,找死是嗎?”
袁世勁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兇狠的盯著顏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