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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少年白易
華夏國y市l(wèi)縣,縣一中高二165班。
“方濤,快醒醒!楊老師下來了!”看著身旁熟睡的同卓,一個身穿紅白色校服,神情有些憔悴的少年連忙低聲提醒道。
“啥?白蟻你說啥?”似乎是剛從睡夢中蘇醒,被喚作方濤的胖子明顯還沒回過神,有些摸不清狀況。
看著剛被喚醒,嘴角上還掛著一絲晶瑩液體的胖子方濤,楊靜婷修眉微微皺了皺,秀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方濤!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還有白易!你來學(xué)校的目的,難道就是幫他放哨嗎?真是兩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拖了全班的后腿還猶不自知!”
“你…”看著眼前趾高氣揚的美女老師,明白了自己處境的胖子方濤,看了看臉色有些陰沉的白易,微胖的臉上浮出一絲怒意。
“楊靜婷老師,你不就想公報私仇嗎?我睡的是我的課座,又不是你,你那么激動干嘛啊?”
看著聽完方濤的調(diào)侃后,臉色漸漸發(fā)青的美女老師,白易連忙拉了拉有些激動的胖子。
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言行有些不妥,方濤掃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白易,胖臉上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方濤,你給我出去!”
方濤平靜了下來,楊靜婷卻徹底爆發(fā)了,一聲突兀的怒吼從她嘴里發(fā)了出來。
楊靜婷本就對這個拖后腿的學(xué)生極為反感,如今見方濤膽敢出言挑釁自己,脾氣遠(yuǎn)沒有臉好看的她那里還忍得住。
“切!你要我走,胖爺我還不樂意待呢!楊老師,你就慢慢上課吧!我還是出去清醒清醒,免得打擾大家上課的興致。”
方濤嘴上雖然毫不在意,可同學(xué)多年的白易看著方濤落寞的背影,卻是知道,此時方胖子眼角定是含著淚的。
“楊老師,方濤昨晚加班寫作業(yè),休息的晚了,這才在您的課上睡了過去。你看……”
“哼!”
還未等白易把話說完,楊靜婷便發(fā)出一聲冷哼,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白易,你不說學(xué)習(xí)還好,我也就不想理你了,可你居然敢拿加班寫作業(yè)來為方濤開脫,你們還真是蠢到一路去了!”
“哈!哈哈!”
似乎是楊靜婷的話引起了班上同學(xué)的共鳴,大家紛紛哄笑討論起來。
“這兩貨還真不是一般的蠢,方胖子也就算了,白易居然敢拿加班寫作業(yè)當(dāng)借口。”
“可不是嗎!陳翔你說說,誰不知道方胖子生性愚鈍,連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記不得,還加班寫作業(yè)!笑死老子了!”
“唉!林業(yè),你說方胖子昨晚是不是又帶著白易去騷擾廖雯了?這倆白癡還不死心啊?”
看著課堂的氣氛瞬間“活躍”了起來,楊靜婷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猶豫:“白易,你和方濤都是在外居住的走讀生,我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方濤昨晚在寫作業(yè),但我現(xiàn)在有個提議!”
“這個提議就是——你那么喜歡出頭,就出去陪方濤一起站著好了!”
“好吧。”無喜無悲,不怒不亢,白易淡然的從座位上站起,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
待白易走出教室后,楊靜婷的臉色這才緩了過來,她翹起嘴角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同學(xué)們,繼續(xù)回到我們剛才的課程…”
“楊老師,你這樣有點不太好吧,要不還是讓白易和方濤進來吧!再怎么說他們倆也是這個班級的一份子啊!”
似乎是對楊靜婷的所作所為有些看不過去,坐在講臺下第一排的一個男生出言為白易與方濤求起了情。
還未等楊靜婷開口,同樣坐在第一排的一個十六七歲,衣著亮麗的女孩便出聲打斷道:“余韜武,這又有你什么事啊!你沒看到剛剛方濤和白易是怎么頂撞楊老師的嗎?”
“楊素,大家同學(xué)一場,你怎么能夠顛倒黑白?剛才的事方濤做的確實不對,可白易那里頂撞楊老師了?”看著女孩臉上的得意之色,余韜武不由怒從中來,說話的語氣明顯加重了許多。
“呦!余大學(xué)委,這顛倒黑白用的好啊!就是不知道誰是黑誰是白?難道在你眼中方濤白易是白,楊老師才是…”
“夠了!我余韜武自認(rèn)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卻也知道什么叫同窗之儀!”
“哼!”發(fā)出一聲冷哼,余韜武從課桌拿出幾本書,裝進書包,“楊老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請兩天假回家了,假條一會你給我補上吧!”
“恩!那小武同學(xué)你先回家休息吧!等病好了再來就是,只是別把功課落下了。”看著眼前認(rèn)真的少年,楊靜婷有些頭痛的皺了皺眉。
對于余韜武,楊靜婷倒是極為欣賞的。余韜武是班上的尖子生,成績優(yōu)異,出類拔萃,家境也清白,平時一向都是聽話的乖寶寶。
“少年熱血,這剛過易折的性子要是能改改就好了。”盯著余韜武走出教室的背影,楊靜婷臉上閃過一絲郁悶之色……
“我去!余哥兒,你怎么也出來了?有難同當(dāng)!好兄弟,我方胖子果然沒看錯人,不枉費我在學(xué)委選舉上投你的那一票。”
看著方濤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豬蹄”,余韜武沖著胖子做了個鬼臉,笑了笑道:“好你個死胖子,你以為我好糊弄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票投給了楊素!”
“可惜啊!可惜!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嘖嘖!胖子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看著余韜武臉上的嘲弄之色,方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余哥兒,咱倆兄弟誰跟誰啊!你看你,這點小事你還記在心上了!”
向著四周瞄了一眼,方濤臉上露出一絲慎重之色:“余哥兒,錢準(zhǔn)備好沒有?”
“準(zhǔn)備好了,后天放假我去車站找你們,到時把錢給你。胖子,你和白易最近到底在做什么?要那么多錢干嘛?”
看著余韜武臉上的擔(dān)心之色,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的胖子咧嘴笑了笑:“余哥兒,你就別管了,我這不是不放心白易一個人回老家嗎!你也知道我平時大手大腳慣了…”
“白易,胖子說的都是真的?”似乎仍然有些疑慮,余韜武看了一眼白易,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恩,老家出了些急事,我得回家一趟,胖子非說要陪我一起。”將校服上的褶皺撫平,看著洗的有些發(fā)白的校服,白易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
知道白易的為人,余韜武拍了拍白易的肩膀,低聲道:“白易,大家都是同學(xué),要是家里真有什么事,你別瞞我。多個人多份力,這個世界還是好人比較多。”
“恩,我知道了余哥,你放心好了,這次期末考試我會認(rèn)真的。”接過余韜武遞來的學(xué)習(xí)資料,白易臉上露出一副認(rèn)真的神色。
待余韜武走遠(yuǎn)后,方濤這才變戲法一般從口袋里取出一根煙來,在走廊上吞云吐霧起來。
“易哥兒,怎么樣,我就說余哥絕對會出來。這班級肯為咱們兩個學(xué)渣講話、出頭的,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嗯嗯!如今這個社會,像他這樣正直的人確實不多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白易抓緊了手中的學(xué)習(xí)資料:“胖子,你也少抽點,這玩意抽多了對身體真不好。”
“唉!易哥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這毛病。平時心里不痛快,沒這“救命草”渾身都癢癢。”
看著白易臉上的慎重之色,方濤笑了笑道:“易哥兒,要不你也來一根,這玩意也就那回事,一根兩根短不了命。”
看著白易有些落寞的臉色,方濤像想到什么,連忙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易哥兒,你看我這張嘴,真他吖賤!”
“易哥兒,你別往心里去,我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
看著方濤臉上的認(rèn)真之色,白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胖子,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反正也沒幾年好活了,這些年要不是你照顧,我恐怕都死好幾次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方濤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易哥兒,你得那怪病究竟是什么啊?發(fā)作起來也太恐怖了吧!”
“胖子,你不是也在百度上搜了嗎,世界上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相同的病例。”
“這病怎么來的我不清楚,但我翻了我族中的族譜后發(fā)現(xiàn),我白氏族中的族人大多都會染上這種怪病。”
“染病者即使長壽也活不過六十,大多數(shù)人都是在十二三歲便已死去了。”
“其實,能活到今天,已經(jīng)是上天對我網(wǎng)開一面了,相比起那些一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我幸運的太多了。”拍了拍有些沮喪的胖子,余飛眼角流下一滴淚來。
如果有選擇,誰會想死?白易是真的不想死,他還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開,他還有他還有太多想做卻沒法去做的事,尚未去做。
像是為了岔開話題,胖子連忙笑了道:“易哥兒,你說這世界,有些事還真玄乎。前幾天我跟我媽去廟里上香,快走的時候碰到一個道士。”
“他一見我就跟我說什么死結(jié)活結(jié),還說世間之事本就是結(jié),解開了就是活結(jié),解不開就是死結(jié)。你說這事怪不怪?”
看著方濤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偽,白易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胖子,有這事,你怎么不早說?”
“易哥兒,你那么認(rèn)真干嘛?我這不剛想起來就告訴你了嗎!”
“叮鈴鈴!叮鈴鈴!”
還不等方濤有所辯解,悅耳的下課鈴便打斷了兩人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