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嗯。”她嘟噥著，嘴角微微上翹，眼神開始飄忽起來。

“我認真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什么？”

“抱歉。”她微瞇著眼，努力困住眼眶中晶瑩的淚珠，轉過身去，低聲說：“雖然我也愛你。”

時間不偏不倚地從我身邊流逝，我在何方？她又在何方？一切都如夢一般真實，不可思議。可是，夢醒了，她沒了。

我翻開布滿灰塵的記憶，哦！她笑著呢。天啊！她怎么哭了。該死！她怎么受傷了。一滴溫熱的淚滑過我的面部肌膚，直至嘴角。我本已略帶白色且干裂的嘴卻像得到了滋潤般張開，我想喊，卻發不出聲。

她偏愛粉色，家里四處都是粉紅色的元素。她說她有一顆不羈的少女心，我想也是的，如果她還在我身邊，哦，如果她還在的話，她肯定依然是不羈的少女吧。

一杯濃茶，看茶葉沉浮，品一口，五味雜陳于心，我還不清醒，再品一口，我卻未被這濃茶喚醒，未洗去心中的血跡，先沉睡而去了。

眼前像是被幕布遮住了一般，是天黑了吧？可我從未見過如此黑暗的夜，天空的星辰全部消失不見。亦或是不晴朗的夜，可我卻伸手不見五指，身邊空無一人。忽然，眼前有了點光圈，我開始興奮了，莫名的，向它跑去。離得越近，它卻越暗，越小。我不甘心，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可是，天又黑了。方才那有亮光的地方略帶著些紅色，與黑色交融在一起，若隱若現。

那紅色在我的眼前由小點擴散開，像水波漣漪一般，越蕩越大，越蕩越遠。哦，不！這不是紅色，而是血色，最終是一抹月色覆蓋了我的眼。我的意識清醒，直覺告訴我，這是假的，于是把眼閉上，再睜開。天啊，有光了，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光，我再次眨了眨眼，清楚些了，嗯，更清楚了。

我在一座最繁華的都市，在這都市最繁華的街，在這街最狠的店前站立。對，這一切都是在我的腦子里呈現的，可我卻深陷其中，我的胳膊被那位不羈的少女挽著，我低頭看著她，洋溢著幸福。可這一切，如此熟悉？舌后跟嘗到的茶苦，鼻前聞到的茶清香，那溫熱的淚又滑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