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之始
“又一年春夏,想來已有十年之秋了,你在何地,又為何不曾回來?”一個身形飄逸的男子站在一棵柳樹之下輕嘆謂之。
而墨國國都監牢之中,有一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看著牢中兩手寬的牢樁面色平淡,如湖面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唉。”一牢卒手撫青髯看著牢中男子長嘆道。另一牢卒不解,問道:“陳大哥,何事唉聲嘆氣啊,此時有酒有肉自當高興,何須像女人家家低頭嘆氣。”
陳姓牢卒回頭瞥了一眼,說道:“李小子你懂什么,哼,看在如今有酒肉的份上我便與你分說分說。”那李姓牢卒見陳大哥來了興致,旋即將其酒碗倒滿了酒。陳姓牢卒將酒碗端起大口飲下,說道:“這事啊,還得在十年前說起……”
“殺~啊”邊境戰士聲嘶力竭的喊叫聲震懾四方,一柄柄鋼刀帶血映射烈日驕陽。在萬千兵士之中,有一人勇猛當前,以一當十甚有以一當百的趨勢。因為他的勇猛殺敵,他很快便升官嘉爵,從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到官至王侯,不到五年的時間便已經是家喻戶曉的虎騎大將軍,手握百萬兵權,可謂是權傾朝野啊。說到鄺星羽那是多少漢子的夢想啊,到如今他依舊是一代傳奇。可福兮禍相依,慢慢的便有人說鄺星羽之所以所向披靡是因為他有仙家法寶,這話一出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連國王也即刻召見了鄺星羽。至于殿上之事就沒那么容易知道,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定向其詢問那仙家法寶之事,卻是很令人出乎的意料的是這一場流言蜚語很快便平息下去了。
直到國王六十壽宴那天,鄺星羽將那仙家法寶作為祝壽之禮獻給了國王,大家才明白原來是國王出手了。那時的鄺星羽卻又是出了一把風頭,不過好事向來不成雙,到壽宴即將結束之時,國王宣布要鄺星羽領兵十萬北邊風沙之地平滅胡國,宣令一下,眾大臣面面相覷,有高興、有皺眉,更有上諫勸國王三思的。可那能如何,最后也只有領兵出征。又有誰人不知那胡國以多人連擊之術出名,更有風沙為掩,莫說十萬就是百萬也不一定夠,這命令分明是想讓鄺星羽去送死。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鄺星羽居然過五關斬六將,戰戰大捷,讓人瞠目結舌又讓人無比向往。記得那一戰慘烈異常,胡國城鎮一座座丟失,令其惶恐不安,于是兵行險招,在令二十萬大軍抵擋鄺星羽大軍之時,令一萬精兵單騎突襲墨國國都,生擒墨國國王。
風沙之地,鄺星羽大軍勢如猛虎,連連突破,就在即將破敵數萬之時,國都告急,鄺星羽救國心切,帶著五千猛士急援而回。可事實總是那么殘酷,鄺星羽一走十萬大軍群龍無首,面對兵陣詭變的胡國大軍很快便落了下風,最后慘遭屠戮。而急速趕回國都的鄺星羽在城門之外被數萬大軍圍攔,那為首之人更是指控鄺星羽坑殺十萬兵士,意圖謀反,尊國王之令將叛將鄺星羽緝拿歸案。
“唉,一代傳奇落到如此下場,所謂財不外露,亦是如此啊。”那陳姓牢卒口中念叨道。李姓牢卒面露不忿道:“為何無人為其申冤,事實就在眼前,怎能如此污人忠貞。”
陳姓牢卒手一敲李姓牢卒腦袋,哼聲說道:“小子,這天是權錢利益的天,你的路還長,以后你就明白了。”李姓牢卒看著陳大哥語重心長的樣子,卻也無話可說,只得捎了捎頭。
牢中衣衫襤褸的男子正是前虎騎大將軍鄺星羽,他聽牢卒的對話,默默抿了抿嘴,心中回憶著往事……
夜晚,一場雷火席卷整片森林,整座森林都已面目全非,片葉不存。可森林中央的一顆柳樹卻有一條青翠柳條存活下來,在黑漆的的空間之中猶如一縷光彩,耀眼動人。
一天,有一個小男孩氣喘吁吁的停坐在水池邊,嘴里還念叨著說道:“哼,憑小爺我的本事肯定可以抓到一只野兔,滿足口腹之欲。”說罷,雙眼竟開始迷離起來,倒頭睡了過去。微風輕輕,一條柳條紛飛搖晃,隨著小男孩的熟睡一切都很安靜。
一只花鹿的腳步卻打破了這場平靜,花鹿看著鮮翠欲滴的柳條,咽了咽口水,心中食欲大增,只想將其嚼碎果腹,待花鹿走上前去,一道聲音傳來:“你不能吃我,我已成道,如若你將我吃了,你將大禍臨頭。”花鹿只是暫緩了蹄步,卻并未改變想法,徑直向柳條走去。
“哈哈,笑死我了,古有對牛彈琴,今有柳對鹿話,大善大善,哈哈哈。”只見水池的小男孩捧腹大笑個不停。其實小男孩在花鹿走近之時便已醒來,看到柳條開口說話這一幕也著實吃驚不已,但想到老人早有傳言精怪修行之說,便也沒有那么震驚了。只是柳條能言,鹿卻不能語,明明成道的柳條卻顯露出如此滑稽之幕,怎能讓人不笑暢懷。
“哼,那小子,將這花鹿驅趕走,本圣自有妙法相授。”柳條見那小孩子如此嘲笑,火氣頭冒,可眼前的生存之機卻不可錯失,只得低頭求救。
“哦,有何妙法,是否長生不死又或上天入地?”男孩一聽妙法便兩眼發光。柳條見其如此情緒,便知此計可成,于是又說道:“自是長生之術,還不快快驅趕這花鹿,好待本圣與你授習妙法。”
男孩見其生死一際,心中便有了計較。男孩彎腰手抓一把石子,一塊塊丟向花鹿,很快便將其驅趕開。而后,仰面坐下說道:“那柳條,接下來咱們可以習授妙法了吧。”
柳條見危機已除,心中大定,對著男孩說道:“哼,小子,本圣名為軒逸,當得稱本圣為軒逸圣尊。雖說你驅趕花鹿,與我有恩,但本圣與你非同界之人,授你一招半式已是大恩,可莫要多加索求。”說罷,柳條一甩,便有一個光點沒入男孩額頭。
“《昊陽拳法》?只是拳法嗎?難道還有其他奧妙未曾發掘?”男孩摸了摸額頭,對著這妙法稍加思索。片刻之后,男孩氣憤的對柳條說道:“哼,還妄想稱你為圣尊,卻不曾想如此氣度,說好長生不死妙法,結果只是一本強身健體的普通拳技,圣尊一命如此昂貴可想而知。”
柳條搖搖晃晃說道:“本圣自是可稱為尊,命也有物超所值,可卻也未曾失約,本圣何時說過是不死妙法?”男孩一愣,便明白過來是自己過于執迷入了言語圈套,心中惱火卻也無可奈何,雙拳攥緊,對其說道:“哼,老妖,老子鄺星羽記住你了。”說罷轉頭便走,很快就無蹤跡了,只是柳條飄晃,心中暢快,大笑道:“讓你先前嘲笑本圣。”
牢中靜坐的鄺星羽想到此處,嘴角不經意間便露出了笑容,可此刻身在牢獄的他內心艱苦,想念卻不及,想想已有十年未見那一起嬉戲玩鬧的軒逸了,不知現在他是否重塑身軀,又是否與我一般思懷往事,念及此處,鄺星羽卻只有閉上雙眼,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