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又是一年櫻筍時,似是故人來
反反復復地做著同一個夢,
一點一點地把夢境揉碎,假的終究是假的,在孫添辰看到了在海洋里潛水
他,她伸手去觸摸想要索取更多的時候,他淡淡的表情消融在了一片
絢爛的光芒之中。
她伸手去觸摸那一片光輝,心情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
紅花綠葉,起起伏伏,說不清是絕望還是眷戀。
大夢一場··
終有醒時,抬眼望去。霞光炫目,天際
的火燒云鮮紅如血。
從有記憶開始孫添辰就反反復復的做著一個夢,在夢里
她抱著腦袋慘笑,一個午覺睡了很久久。
“天要黑了······小二,拿酒來!”從樓梯上爬起來,
孫添辰用嘶啞的嗓子吆喝酒樓的伙計給我上酒。
在這南國的邊境,來來去去,最不缺的就是奇人異士。
偏偏她落拓不羈的樣子惹得小伙計不滿,他鄙夷地拍著酒
壇道:“這位姑娘,我們橋頭酒肆的金波釀喝起來雖然不
嗆口,后勁卻大得很,你只喝了一壇便在這樓梯口上睡了
兩天一夜,再喝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啊。”添辰感慨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不是一個下午,
是兩天一夜。不過這又有什么區別?
對我來說,兩天一夜,三天三夜,十年二十年,沒什
歸么不一樣。
拍掉身上的塵土,孫添辰自言自語地念著、“七月初五。
七月初六,七月初七,今天是七月初七喊呀,七月初
七!
“七月初七怎么了?”小伙計渾然不覺我神游天際。
添辰站在樓梯口看了一會兒熙照攘攘的人群,良久才道:
“七夕該去落雁閣聽琴。”
--------------------------------------------------------------------------------------------
暮色漸沉,華燈初上,
一張琴案,一把素琴,男人靈巧的手在琴弦上飛揚,
他坐在琴臺上牌睨眾生,竟然憑空生出一絲孤意。
墨色的眼睛掃過臺下的文人騷客,和我的眼神交會的
時候,他淡淡地笑了笑,
添辰在這里逗留了一個月,終日無所事事,唯獨迷上了
聽琴,曲終人不離,別人都走了她還特別沉醉地坐上許久。
他想不注意我都難,
其實,落雁閣的琴師并沒有帥到慘絕人寰,她只是喜
歡看他彈琴時專注的樣子。他彈琴的手法很奇特,兩根手
指一抬琴弦,又猝然放手,轟然之聲過后,一串清越的琴
音便振起空氣中的塵埃,很有驚心動魄的意味。
最難得的是,他比臺下所有人都來得投入。伊然只存
在于自己的世界里,偶爾一個音彈錯了,那眉頭輕鎖的樣
子簡直迷死人不償命,。
他是雁閣琴師,他從不會彈錯。
“姑娘,姑娘!”散場后,樂坊老板照例在添辰耳邊大叫。
指了指琴師離去的背影,朝添辰擠眉弄眼地笑。
添辰以為她又要趕她走,誰知她塞了一張字條到添辰手中。
指了指琴師離去的背影,朝添辰擠眉弄眼地笑。
攤開字條,對著那紙上娟秀整齊的字跡看了又看。
確認那是一處地址無誤之后,也是眉開眼笑。
星河璀璨,浩瀚得如同一條銀練,七夕這樣美好的日子。
添辰追著一個飄逸的人影追了七八條街,累到上氣不接下氣。
好在紙上的地址寫得清楚明白,添辰心想總算是沒有跟丟。
琴師在一處僻靜的庭院門口停了下來,他回眸一笑。
唇畔兩彎括弧溫柔得如同天邊的月亮。
色字頭上一把刀,她想也不想,跟他進了院子。
這是一間寂靜到略微有些荒涼的院子,枯藤老樹。斑
班駁駁的院墻,夜風吹來,盛夏時節,竟有著涼到骨髓里
去的寒意。
添辰打了個噴嚏,接過主人遞上的茶水,遲疑了一下,
一飲而盡。
“姑娘懂琴?
“不太懂,“
“哦,可你已經連續聽了一個月。
“不是琴,是因為記不起你是誰”
“哦?”
“你一定是我的一個故人,只是暫時忘了”
車子停到S大學教學樓下時,已經是八點差五分鐘。還沒進教室的學生紛紛抓
著豆漿饅頭茶葉蛋往教學樓里趕,誰也沒注意到這輛低調的豪車,更甭提里頭正鐵青著
臉的男人和低頭挨批的女人。
一切是這樣開始的----------
當黑色雷克薩斯悄無聲息地在教學樓前停下,正打算下車,突然,駕
駛座上的男人鎖起中控:“孫添辰。”
她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從剛上車起就感覺得到的怒氣,來源于某人的怒
氣,一下子毫不掩飾地往她臉上甩來。
啪!
伴隨著一疊單子,共同往她身上甩過來------
“醉酒駕車!孫添辰你給我好好交代清楚你該死的怎么會
短短三天就扣了這么多分?你媽媽已經三天沒有打你了嗎?我告訴你幾百遍
酒后駕車的危險了?而且你還給我半夜酒后上高速!你是讀博讀到走火入魔了嗎?!”
所有的口吐芬芳一口氣吼完,快得幾乎連0.01都沒有停頓。
添辰錯愕地股著那一疊本應貼到她車上的罰單,本是該由交警扔給她然后
將地扭進監獄里蹲上幾天的罰單,紛紛揚揚地在韓景文風車里飄落。
“我。。。”她的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
可不待她把話說完,怒氣騰騰的男人突然揚起手,瞥了一眼表。
5秒鐘后,車里響起輕微的聲音,中控解除。
“去上課。”
孫添辰愣了一下,繞到嘴邊的話,只得重新吞下去。
這個男人就在3秒之內將批評的架勢收拾得無影無蹤。僅一秒鐘,自認為時間到了罵得也差不多了該讓這個“該死的孩子”滾進去上課了。
于是,滿臉怒氣瞬間收起,又恢復百年不變的別人欠我二萬五的債主臉。
這就是韓景文。
下了車后,添辰在他看不到的另一面微微勾了勾唇角,似有自嘲,亦似苦
澀。
喜慶的上課鈴驚天動地地響起來,而教學樓的長廊上也響起了高跟鞋敲擊地面
的聲音。
那是一雙法式尖頭高跟鞋,學生們在聽到這腳步聲時,就知道是他
們的民法學老師來了。
果不其然,腳步聲最終在講臺邊停下,孫添辰站在那里,朝眾人微微一笑,
打開教案,開始了新一課的教程。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她合適的職業,那么在S大這群學生們眼中,孫添辰最
合適的職業不偏不倚,正是她現在所擔任的角色。
可不是?明明幾分鐘前還在那輛黑色跑車里接受某人如祖宗般的教訓,那
沒臉沒皮的姿態就差沒挖個洞讓自己永遠鉆進去了。可幾分鐘后,當她一站上
講臺,上課應有的氣場和自信又回來了,如往常般,將枯燥的法律條例,以最易
被接受的方式生動有趣地講授著。
教學任務順利完成,完全不受韓景文那堂思想教育課的影響。這個早上就仿佛這個
平靜的星期一也將如同這堂課,一如既往的順利。
八點四十五分,第一節下課鈴響。
她合上教案,微笑地看著幾名似乎有問題想請教的學生走上前來。
而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孫添辰嗎?”
“是的,我是。”
“孫老師,你涉嫌一樁殺人案,麻煩和我們到警局錄一下口供?”
------------
添辰整個人呆住,不收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也不收相信這個警整。
的冷靜的語氣正是沖著自己。,
“怎公可能?!”突然出聲的是那幾個正走上講臺的孩子。
緊接著-
“怎會可能!”
“你們搞錯了吧?”
整個教室突然間亂得像炸開的鍋。
一時間,場面從懶散的大學課間轉為人聲鼎沸的農貿市場,“孫老師嗎?”
“是的,我是。”
“孫添辰,你涉嫌一樁殺人案,麻煩和我們到警局錄一下口供、”
“你說什去?!”
添辰整個人呆住,不收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也不相信這個警查。
威嚴的語氣正是沖著自己。,
“
警察就站在那里,她的面前,不為所動地看著她一一
涉嫌殺人案?涉嫌?
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誰被殺了?”她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只是當毫無感情地回容答
“曹越玧。”
三個字從警察口中一一吐出時
孫添辰頓住了,再也不可能保持冷靜。三寸高跟鞋險些害她整個人摔到地
“你說什么?!”
“你確定就是曹越玧?曹氏家族的那個?
“他怎么死的?”
自從告訴她越玧遇害然后把她押上警車后,那
兩張嘴就像用螃蟹的鉗子鉗也張不開似的,不論她說什么問什么,無論她多么急切,急
切到幾近抓狂地想知道遇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她所想的那個曹越玧,那
個三天前還和她一同到去喝酒的,那個她畢生最好最鐵最值得信賴
的異性友人曹越玧。可是這兩個王八蛋的嘴卻從頭到尾連張都不張一下!
“渾蛋!王八蛋!”
警局里的人都好奇地看著這個漂亮卻滿口小混混語錄的女人被同事帶
進審訊室。
“和死者是什么關系?”
“就不告訴你!”
“孫添辰!”
“你吼什么?憑什么在車上我問你一大串問題你連鳥都不鳥一個現在一坐
下就對我開堂審問?”剛剛坐到椅子上的女人“霍”地一下又站起,原本高挑的
身段在三寸高跟鞋的協助下,更具氣勢地壓到那兩個警員面前,“我問你們,到
底是不是我所說的那個曹越玧?到底是-一不一一是?!”
“是。”審訊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副高大的身軀從背著光的門后走進,
反鎖上門,和聲音一同移至她的感觀范圍里,“曹氏房地產的少東,執管家族企
業,開雷克薩斯,一米八三,外貌俊朗,紅粉滿天飛。孫小姐,還需要我做更深
入的描述嗎?”
咚!
有什么東西從她內心深處以最決絕、最沉重的方式摔到地上,擲地有聲。
孫添辰跌坐回座椅上:“你說什么?”
他說······是越玧。
她認識的那個曹越玧!
全世界對她最好關系最鐵的異性友人!
“孫小姐。”剛從審訊室外走進的人朝她點點頭,“就是你的朋友,
千真萬確。”
他走到桌子后面,朝原本坐在那兒的警員揮揮手:“你們先出去。”
“是,組長。”
添辰失神地看著審訊室墻上的一片虛無:“然后,你們懷疑是我?”
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由三個變成了一個,而這一個,沒有搖頭也沒點頭有點頭,只是眼里流露出的光,也與之前那兩個相差無幾。
“孫小姐,”他在她對面坐下,“敝姓劉,劉亦君,是負責這次案件的組
長。”
可是誰還有興趣去知道他是誰?
她的曹越玧,就這樣寂無聲息的人間蒸發了。
無法想象嗎?幾天前的還曾深夜喝愛爾蘭啤酒,一起酒杯高歌,互訴衷腸。
仿佛昨夜,才一起吃過S大墮落街的章魚小丸子!
此刻,她的世界里從此沒了這個人!
你懂不懂?!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那姓劉的雙眼定在添辰臉上,態度比起剛才那小張要溫和件
多,卻也帶著明顯的審查,“而且我還知道你們的關系不僅是好朋友那么簡單
對嗎?”
添辰有些放空,她突然發現這張臉不同于之前那兩個小警察
員的步步緊逼,他看上去好看得多優雅得多有點勢在必得的自信,但嘴巴里吐出的還是
一模一樣的令人惱火的話-
“你們以前談過朋友吧?大學時代?”他抿了抿嘴角,“而且,就算分手之
后也依舊關系親密,對嗎?”
添辰沒有回答。
“不久前,你們一起到海邊待了一整晚,事后大概是在清晨4點鐘左右,你
還跟著他回家了,并且-據驗尸報告顯示,曹越玧就是在那天早上的6至7
點鐘的時段遇害。”
“什么?!”再也沒有什么事情能比這更讓人震驚了,“6,7點鐘? 6,7點
鐘?!不可能,。。。。。
“所以.....”
“所以,你們認為是我做的?”她癱入座椅,突然鼻頭一酸,悲傷的情愫又涌了上來。
兩天前的早晨6點半,她在曹家吃過英式早餐后,獨自回家。曹越玧問過
不要送她回去,她說不用。她知道他累了,他一直這么溫柔,喜歡勉強自己。
加上要一個人靜一靜的心情是那么強烈,她想獨自走回家、她想理一理前一個
接到的那通讓她震驚讓她煩躁讓她幾近抓狂的電話,它完全摧毀了她一貫
平靜安寧的小世界。她要一個人安靜地想一想到底該怎么辦。
可是就因為這樣,越玧遇害了。并且就在她離開的不久后,那到底是
什么情況?!
“所以,這就是你們一大早到學校把我押過來的原因?”
她到底是該先急著解釋自己什么也沒做,冷靜下來向這個男人解釋清焚以
脫罪,還是先放任腦袋一片混亂又一片空白,用以哀痛越玧的不辭而別?
正常來說,應該是前者,明智的選擇是前者。
只是他,她是再也看不到了。
“你說早上7點你離開曹越玧的公寓,有沒有什么人證?”
“沒有。”
“離開后你去了哪里?”
“回家。”
“不用上課嗎?”
“那天沒課。”
“或者有沒有和什么人通過電話?”
“沒有。”
。“那么,前一個晚上你們在海邊待了整整一夜,都做了些什么?”
“沒做什么。”
“他的車子經檢測酒精含量過高。”
“我們喝了些酒。”
“為什么?”
“我心情不好。”
“為什么心情不好?”
孫辰回過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突然間,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
手機在不久后開始響起。
完全不出預料地,天南地北那些或關心或愛護或想為孫添辰上課的親朋好
友們紛紛來電,鈴鈴鈴,鈴鈴鈴··
從警局出來之后,學校還有兩堂課添辰把手機調了靜音,回家收拾一
備后又返回學校,按捺著悲傷將下午的兩節課也上完,她不想讓人察覺她的異常。之后打開手機,發現來
電數量最多的人有三個:孫父,韓景文,還有好友趙敏敏。
用腳趾頭猜也猜得到,前兩者肯定是打來做思想教育工作的,所以芯辰選
擇自動忽略,直接撥下敏敏的號碼:“你知道了?”
“對,你沒事吧?我都CalL了你八百遍了竟然現在才回電話要
不是下午還有兩場鬼會我早殺到你們學校去了
添辰的唇角不由扯出一抹無奈的弧度:“心情不好唄,一個下午要看無數個
微信,干脆就調靜音了。”她一邊說一邊離開教室走向停車庫,“你面子可大了,我
爸打了20個我都沒給回過去。”
“添辰。”說到這,敏敏的聲音突然低下來,“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韓景文真的死了?”
“嗯。”
“怎么死的?”
“三天前··....”她不由得閉上眼,早上在警局里看到的照片再度襲人腦
曹就躺在那里,躺在浴室白色大理石地面上,血從身體里流出來包裹著他,“被
人·····用刀子插入心臟。”
電話那頭突然一陣沉默。
大半晌,敏敏的聲音才傳過來,輕得就像夏天午后的清風:“我相信不是你。”
“謝謝,但是。”
“怎么?”
“他們說,他遇害前最后見的人·····是我。”
“什么?妹的!他們確定嗎?”這下,敏敏的氣勢突然又因憤怒而高昂起
來。
“我不知道。”
‘一定會有蛛絲馬跡可以考證的’
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已經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悲痛多一點,還是餃
當成嫌疑犯的憤怒更多一些。
“辰啊,你別怕,”那一頭敏敏強裝有信心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別怕你不是學法的嗎,你可以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呀””
“姐姐,學的是民法這已經是刑事案件了。”添辰已經走到停車庫,掏出車鑰匙往那輛黑色豐田
向一“滴”一這是韓景文在她考上教師編制時買過來送給她的,他說一個女核
手一天到脆得學校、“S大”、公寓三頭跑,會變成社畜的,所以他決定無條借給她
。
只是她都多大了,哪還能像小時候那樣沒臉沒皮地讓人家說贊助就拿著?
所以添辰硬是要付款,不管韓景文黑了臉,硬是在一番折騰得要死的談判之后
將那輛新車以二手車的價格分期付款給他。
同理,她居住的那套公寓亦是。
所以到目前為止,韓景文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債主一一那一位,她每次看到
這輛車回到那套公寓就會思起的。喊不,其實她不看這輛車不回那套公寓,
在很多時候也依舊會想起他。
好吧,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
“別忙了,”她坐進車里,發動引擎,“現在有沒有時間?”
“有,要不要陪你?”
“你說呢?”
兩人很有默契地選了經常去的那間清酒酒吧。
敏敏說她們家的司機現在正趕去載家里的老太爺,于是請她這位孫老師暫時改變一下服務對象,過去載她。
她在“永夢”門口等芯辰-一對,忘了說,這位趙小姐的來頭很大的,她老
爹就是那位在本市赫赫有名的“永夢”董事長,上回在澳洲火災時大手筆砸下
巨額人民幣的鈔人,而敏敏,就是他掌管下的子公司老總
兼寶貝二女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孫添辰得以走出警局的原因也在于此-她告訴劉亦君說那個晚上她心
情不好的原因在于壓力,因為她除了在學校任教之外,還在“永夢”任趙敏敏手下
的法律顧問。而壓力大的最初原因,就在于那幾晚的策劃案寫不出來。
劉亦君盯著她看了許久,就像在搜集一切有關撒謊的證據,不過最終還是
點了點頭:“孫小姐,你年紀輕輕的,卻能一邊進S大教書,一邊還在“永夢,任
職,有壓力也很正常。”
“所以,我可以先走了嗎?我殺曹越玧根本只是你們的推測,如果真想抓找,
必須搜集新證據。”說完她不再看這個姓劉的警官一眼,直接起身開門。
與此同時他也沒阻攔。
添辰將車停到公路邊,趙敏敏飛快地跑上來。
“清酒BAR的員工上次和我說,今天會有一款新的酒出售,我們
試一下。”
“好。”芯辰微微一笑-她這位可愛的好姐妹永遠是這樣,知道在什么
時候不應該提什么話題。她心領地間:“你們今天開什么會?”
“股東會啊,”趙敏敏從包包里拿出化妝盒補腮紅高光,“辰啊!你說我爸把百分之司
的股權交給我姐夫,你說他是不是瘋了?竟然把那么重的股權交給一個外
人!”
“那你呢?今天分到多少?”
“一毛錢都沒有。”
預料之中:“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想把公司大權交給你姐夫。”
“不是吧?”這后知后覺的女人竟然比她一個外家人還不清楚,“那他早說
啊!虧得我還每天準時上班拼死拼活,”
“你拼死拼活?”老天,這真是一大片惡心烏龍中最值得一笑的冷笑活了。
“二小姐,整個營銷部的策劃案都是我在做,你上班時間對電腦涂指甲打電話
查哪家店有新貨上市,下班時間去掃貨,你還有臉說拼死拼活?”
“至少,至少人家準時上班嘛。·...,”
“姐姐,你每個月領五位數不做事,還敢不準時上班?你以為你是王思聰
嗎?”
“王思聰是誰?”趙敏敏眨著補得很漂亮的大眼睛。
到底誰說的富家女都是腦袋只裝名牌潮流和娛樂的草包?咱不能說她們
全是,但至少眼前的這一位-
添辰把臉轉向二小姐,怒其不爭地狠瞪她一眼。誰知她突然尖叫起
來:“看前面啊啊啊-”
“你叫魂哪?”
“不是!-天哪--”她把手伸向方向盤,“快剎車-
當添芯辰回過頭發現事態嚴重時,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吱”地一聲停下,同時,一個碰撞聲在車子前面響起。
于是她知道,她完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連夜連夜的雨。
當車子“吱”地發出刺耳的聲響,當添辰的魂三百六十度大回頭后,就一
這個黑色的東西在遭到車子撞擊后往后倒彈去,然后趙敏敏驚恐的尖叫地叫著
:“天哪!完了完了完了..”
“閉嘴!”
“怎么辦?怎么辦?”
“下車救人啊!”
Shit! Shit! S--H--1-T!什么叫做墨菲定律?什么叫做禍不
單行?為什么全世界所有破事全朝她迎面甩來,還會有個走路不長眼睛的混蛋
被她這個開車不用眼睛的混蛋“砰”地一聲,撞倒下去?
Shit!
將那個倒霉蛋被送到醫院時,他已星昏迷狀。還好敏敏叫得及時,傷看
上去傷得不是太重-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樣。
“誰是傷者的家屬?”
“我們我們!”趙敏敏驚魂未定,聽到醫生的聲音后舉手表決的樣子就像小
學生在上語文課。直到接收到添辰的瞪視之后,她才訥訥地:“我們-···..不小心
撞到了他。”
看,多善良的女子。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朋友”。
可公務繁忙的醫生沒空欣賞她的可愛:“他已經醒了。”
“真的嗎?唉喲喂,我剛剛還嚇半死,還好已經醒了,辰,我們進去
看看他。”她拉住添辰就往病房走。
“等等,”而孫添辰卻反拉住她的手,“你先進去,我下去買點慰問品。”
“對對,你趕緊去,”敏敏像是這時才想起這件事,“怎么說都是我們做錯
事,得先意思意思,好取得人家的印象分。你去你去,好好挑,這人就先交給我
了。”
她朝她做了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不過說實在的,在這檔子事上添辰
也真的對她很放心。如果說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優勢,那么在“永夢”
敏敏放在男人堆里,就是個真正的藝術品。
所以孫添辰很放心地讓這枚藝術品去美化病房里那位男士的視覺乃至心
靈,自己則開著那輛倒霉的蓮花到醫院附近的超市里,挑了一堆罐裝的蛋白飲
料和水果什么的,七七八八整了一籃子,然后讓服務員給包裝起來。
時間夠久了,估計已足夠讓夏二小姐用她的絕色外表和那套對付男人很有
效的獨家秘方將那個倒霉蛋迷得昏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