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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劍

石正峰放下了手里的龍淵劍,忍著悲痛,說道:“曲大哥,你我在一起相處了這么長時間,我覺得你不是個喪盡天良的壞人,你為什么非要死心塌地為智長安賣命呢?你是不是被他灌了**湯,你醒一醒,好嗎?”

石正峰說得情真意切,曲文忠也是心里一酸。這些天來,曲文忠和石正峰朝夕相處,不知不覺之中,他是真的拿石正峰當兄弟看待,假作真時假亦真,他曾經有過無數次的幻想,自己要與石正峰當一輩子的兄弟。可惜,為了報答智長安的恩情,他不得不極力壓制著個人的情感。

事到如今,計劃失敗了,曲文忠無法向智長安報恩了,長嘆一聲,說道:“這一切或許都是天意吧,看來我只能下輩子再報答智大人的恩情了。”

“智長安對你到底有什么恩情,值得你這樣去做?”石正峰百思不得其解。

曲文忠說道:“其實我不是曲文忠,我本名叫豫讓。”

石正峰大吃一驚,聽著豫讓講起了他的故事。

豫讓出生在晉國的一個山村里,他從就熱衷于武道,八歲那年,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見了一位流浪武者,跟著這個流浪武者四處漂泊,學習武道。

十八歲那年,豫讓學成武藝,回到了家鄉。豫讓的父親死的早,他的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撫養成人,他想依靠自己的武藝,讓操勞一生的母親過些好日子。

有人給豫讓介紹了工作,讓他到財主家去當保鏢。豫讓看中了豐厚的報酬,欣然同意。到了財主家之后,豫讓發現這個財主很是傲慢,把他和仆役、丫鬟們都當做牲口一樣使喚,吆來喝去,想罵就罵。

豫讓心平氣和,與這個財主講道理,財主瞪起了眼睛,叫道:“我他媽給你錢了,你就得把我伺候好了!”

真正的武者都有一顆高傲的心,豫讓不愿為五斗米折腰,憤然離職。

豫讓不肯受人的侮辱,不肯替人去做壞事,他空有一身武藝卻無處施展。有人勸他去投軍,在軍隊里正好可以建功立業,搏殺出一番富貴來。

母親年事已高,而且只有豫讓這么一個兒子,豫讓想在母親身邊盡孝,便打消了去投軍的念頭。武藝高強的豫讓拿起了鋤頭,在田地里當起了農夫。

豫讓心想,雖然日子過得苦了一點,但是,自己和母親在一起,平平淡淡,也很溫馨,也很幸福。

沒想到,天有不測風云,有一天母親突然病倒了,豫讓四處求醫問藥,花光了家里的積蓄,也沒能治好母親的病。

彌留之際,母親抓著豫讓的手,說道:“我現在就想喝一碗鯽魚湯,能喝上一碗鯽魚湯,我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豫讓和母親生活在一座山村里,此時又是寒冬臘月,根本就沒有鯽魚。于是,豫讓向鄉親們借了點錢,帶著錢去附近的城鎮,城鎮里繁華,或許會有賣鯽魚的。

豫讓到了城鎮,果然找到了賣鯽魚的商販,他欣喜若狂,掏出錢想要買鯽魚,但是,商販的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最近鯽魚漲價了,你這點錢,買半條鯽魚都不夠。”

母親為了自己,一輩子吃苦受累,如今母親病重,只有這么一點的要求,作為兒子,豫讓怎么能不滿足母親呢。

于是,豫讓央求商販,給我一條鯽魚,欠你的魚錢,以后我加倍還你。

商販打量著豫讓,冷笑起來,“你是誰呀,我根本都不認識你,憑什么要賒賬給你?”

豫讓說道:“大哥,我是城東五十里地的靠山村的村民,我叫豫讓,我母親病重,就想著喝一口鯽魚湯,求求你行行好,以后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豫讓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在別人面前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軟話,如今,為了滿足母親的要求,他低三下四,就差跪在地上給商販磕頭了。

商販不為所動,眼皮翻到天上去,揮了揮手,說道:“沒有錢就趕緊走,別在這妨礙我做生意,走開走開。”

看著商販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豫讓勃然大怒,心想,自己學了一身武藝,自以為是條英雄好漢,結果連一條鯽魚都買不起,還要受這商販的窩囊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豫讓一拳打倒了那個商販,想要搶幾條鯽魚。這時,正巧有官兵在街上巡邏,看見了這一幕,有人敢當街行兇,這還了得?

官兵們上前要捉住豫讓,豫讓想著母親還在家等著喝鯽魚湯,情急之下,出手狠了一點,打死了幾個官兵。

打死了官兵,事情鬧大了,為首的軍官吹了幾聲口哨,招來了一大群官兵,把豫讓團團圍住。豫讓把幾條鯽魚揣進了懷里,和官兵們激戰起來,以一人之力打倒了數以百計的官兵。

豫讓所在的這座城鎮是智長安的地盤,正巧這天智長安巡視到這里。聽到打斗聲,智長安趕了過去,看見豫讓的颯爽英姿,不禁贊嘆起來。

智長安命令官兵們停下來,然后不顧危險,上前詢問豫讓,為何要與官兵交戰。

豫讓把自己買鯽魚的事情,前前后后,一五一十,講給了智長安。

智長安說道:“在我智家的領地上,有你這樣的好漢,我以前沒有發現,身為智家家主,是我的錯。你這樣的好漢,連買一條鯽魚孝敬老母的錢都沒有,我是錯上加錯。”

智長安恕豫讓無罪,并且派人去通知自己的廚子,趕快做一鍋最鮮美的鯽魚湯。廚子們七手八腳,一通忙活,做好了鯽魚湯,智長安又派人騎著自己的千里駒,以最快的速度,把這鯽魚湯給豫讓的母親送去。

鯽魚湯送到了豫讓母親的床頭,豫讓母親只剩下一口氣了,她聞到了鯽魚湯的香氣,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豫讓含著淚,舀起一勺鯽魚湯,喂給母親喝。母親喝著鯽魚湯,那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說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話,“我從來沒有喝過這么美味的鯽魚湯。”

母親是帶著微笑去世的,這一口鯽魚湯讓母親在這個充滿苦難的世界里,嘗到了最后的鮮美。

豫讓跪在母親的床前,像一個傷心的孩子似的,哭得泣不成聲。豫讓對母親所有的愛、所有的愧疚,都在這一刻化作淚水,猶如沖破閘門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時隔多年,當豫讓向石正峰講起母親的時候,他的雙眼又止不住被淚水浸泡。

石正峰說道:“你就因為那一碗鯽魚湯,成為了智長安的死士?”

豫讓說道:“對,母親為我操勞了一生,臨終前只想喝一碗鯽魚湯。是智大人滿足了母親的心愿,讓我做了一次孝子。安葬完母親之后,我就對天發誓,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報答智大人的恩情。”

石正峰說道:“那你就讓智長安殺了你全家?你的那些兒女不是你的親骨肉嗎?你的妻子和你一丁點感情也沒有嗎?”

想起了妻兒,豫讓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異常沉重,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剛開始你不信任我,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不得不做出犧牲。”

“他們不是魚、不是熊掌,他們和你母親一樣,都是你的家人,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的家人!”石正峰情緒激動,沖著豫讓大聲咆哮。

石正峰想起了在現代世界里,看到的張巡殺妾郷士的故事。

張巡這個人該怎么評價他?你說他是惡魔,他阻擊安祿山的叛軍,堅守睢陽,內無糧草,外無援軍,不屈而死,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了大唐的半壁江山,詮釋了“忠誠”這兩個字。

你說他是個好人,守城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妾殺了,煮成食物分給守城的將士們去吃,吃人,吃的還是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這種人的血應該是冷的吧?

石正峰看著豫讓,覺得這個豫讓和唐朝時期的張巡一樣,令人不知該如何評價。

石正峰的心里還有一個疑問,“你怎么由豫讓變成曲文忠了?”

豫讓說道:“母親去世之后,我一直在智大人的府里當一個影子殺手,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有一天,智大人突然找到了我,他讓我假扮曲文忠。

“曲文忠是曲家的一個私生子,他一直生活在鄉下,長到二十多歲,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拿著他母親給他的信物,想要去絳城與他的父親相認。結果,他在半路遇到了強盜,被強盜殺了,信物也被強盜搶了,而這群強盜又恰巧被智大人的家兵給剿滅了,曲家父子相認的信物,輾轉到了智大人的手里。

“智大人把信物交給了我,讓我去冒充曲文忠。曲文忠的父親從來沒見過這個私生子,他認不得人,只認得信物。”

石正峰有些疑惑,說道:“你不是曲文忠,整天和曲家人生活在一起,就不怕被他們發覺嗎?”曲文忠說道:“正峰,我不知道你是看花眼了,還是怎么了,反正我查看地道的時候是一個人,除了你們,我也沒有把地道的秘密告訴過任何人。”

石正峰說道:“那我先把這第五個疑點擱置到一邊,說第六個疑點。黃超帶著人來搜查的時候,我聽到黃超說,智長安把軍隊都安排在了翼城里,翼城周圍的荒野樹林,不派兵檢查,這是為了什么?”

曲文忠有些不耐煩,撇了一下嘴,說道:“正峰,我再說最后一遍,智長安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石正峰說道:“你和智長安計劃好了,引誘我們進行這次刺殺活動。黃超是個愣頭青,他為了表功,沒有請示智長安,直接帶著官兵來樹林里搜查,出乎你的意料,差點壞了大事。”

曲文忠叫道:“黃超能帶著兵過來搜查,這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石正峰說道:“你主動提出來引走了黃超,你并沒有殺死他們,而是把他們引到了僻靜處,將自己的計劃講給了他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樹林的地道入口旁邊,現在應該布滿了智家兵吧。”

大牛、狼、秦舞陽他們聽著石正峰侃侃而談,覺得石正峰的話有些道理,現在,他們對曲文忠是半信半疑。

大牛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牛轉身往回跑,曲文忠很是焦急,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動作,想要撲上去阻攔大牛。

曲文忠怒氣沖沖,看著石正峰,說道:“石正峰,就因為你的胡亂猜疑,我們就要錯過誅殺老賊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石正峰看著曲文忠,臉上露出了悲痛的神情,說道:“我不愿相信你是智長安的奸細,但是,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你是智長安的奸細。從你在街上見義勇為,請我們喝酒,再到你刺殺智長安被捉,引我們去營救,這一切都是你和智長安安排好的一場戲。”

“你瘋了!”曲文忠氣急敗壞地指著石正峰,叫道。

石正峰說道:“剛開始我是懷疑你的,后來我相信你了,因為智長安殺了你全家。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是為了什么,肯用全家人的性命去做餌料,釣我們上鉤。”

這時,大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叫道:“主人,你說得真對,地道外面全是智家兵!”

狼和秦舞陽發出一陣驚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曲文忠。

秦舞陽說道:“曲文忠,你真的舍棄全家人的性命,引我們上鉤?!我的天吶,天底下還會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曲文忠見無法再偽裝了,眼中便閃過一道寒光,把劍刺向了石正峰。

地道很是狹窄,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行走,石正峰和曲文忠在地道里打起來,施展不開。兩個人打了幾個回合,手里的火把都掉在了地上,熄滅了,地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大牛和狼、秦舞陽很是慌亂,擠在一起,握緊了兵器,防止曲文忠在黑暗中偷襲。石正峰豎起耳朵聽了聽,曲文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沒有趁機襲擊石正峰他們,而是向前面跑去。

“不好!”石正峰大叫一聲,向前追去。

地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石正峰使出了控火術,一條火龍從指尖噴射而出,猛地竄出來,將地道照得火光耀眼。

曲文忠跑著跑著,感覺地道突然變得紅通通的,背后一股熱浪襲來,轉身一看,火龍張牙舞爪撲過來,將他一個跟頭撲倒在地。

曲文忠的衣服被火焰引燃,他慌忙在地上撲打了幾下,撲滅了火焰,這時,石正峰已經追了過來。

“石正峰,你非逼我出手!”曲文忠咬牙切齒,跳起來,渾身迸射出騰騰殺氣,沖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和曲文忠殺得天昏地暗,大地都嗡嗡作響,震顫起來,泥土石塊四散飛濺。

轟隆一聲,石正峰、曲文忠腳下的地面突然塌出了一個大洞,兩個人掉了下去,摔在地上,摔得渾身生疼。

石正峰爬起來一看,自己和曲文忠掉進了一塊廣闊的空間里,四周都是堅硬的巖石,滾熱的巖漿猶如一條蜿蜒的大河似的,從他們的身邊流過。巖漿像熔化的鐵水似的,紅通通,冒著熱氣,映亮了這一塊廣闊的空間。

石正峰和曲文忠在巖漿河邊,揮舞著兵器,繼續廝殺,殺得難解難分。

************

另一邊,唐傲帶著六大家主走進了大殿里,祭拜晉國列祖列宗的儀式正式開始。

智長安想的是,由曲文忠使出苦肉計,博得石正峰他們的信任,然后讓石正峰他們潛入太廟,刺殺智長安。

其實,智長安早就在太廟里布下了天羅地網,石正峰他們要是鉆出地道的話,立刻就會成為甕中之鱉,無處逃脫。

捉住石正峰他們之后,智長安會把刺殺國君的罪名安到石正峰的頭上,順藤摸瓜,再把贏重威、趙元琦抓起來。贏重威、趙元琦是智長安的眼中釘、肉中刺,智長安早就容不得他們了。

除掉了贏重威、趙元琦之后,智長安再牽扯出沙陀人,把晉國境內的沙陀人統統殺光,沒收他們的財產。那樣的話,智長安不僅除盡了政敵,還得到了錢財,一石二鳥,美哉妙哉。

望著晉國列祖列宗的牌位,唐傲在心里念叨著,“列祖列宗保佑,今天一定要讓老賊身首異處。”

望著晉國列祖列宗的牌位,智長安也在心里念叨著,“石正峰啊石正峰,你快點上來吧,讓我把你們一網打盡。除掉趙家之后,整個晉國還有誰敢不服從我的號令?”

唐傲、智長安各自想著心事,都有些焦急,這么長時間了,石正峰怎么還不出來呀?

突然,轟隆一聲,大地震顫,晉國列祖列宗的牌位都跳動起來。眾人駭然,上前護住了唐傲、智長安。

大地震顫了一下之后,就恢復了平靜,魏亮之說道:“君上,智大人,不要慌張,只是的地震而已。”

智長安泰然自若,臉上露出了微笑,說道:“對對對,的地震而已,不要慌張,儀式繼續進行。”

智長安和唐傲心里都是充滿了迷惑,到底出了什么事,石正峰他們怎么還不上來?智長安、唐傲都偷偷地向地道入口看去,地道的入口在擺放牌位的桌子下面,紋絲不動,一點打開的跡象也沒有。

石正峰和曲文忠在地下巖漿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這時,頭頂的大洞里傳來了大牛、狼、秦舞陽的叫聲。如果大牛、狼、秦舞陽過來的話,他們與石正峰在一起,四人合力,曲文忠就吃不消了。

曲文忠咬緊牙關,卯足了力氣,一刀砍向了石正峰。石正峰跳起來,手腕一轉,龍淵劍的劍鋒刺向了曲文忠的背心。

曲文忠被龍淵劍刺中,突然,嘭的一聲,變成了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

石正峰正在發呆,感到背后有殺氣,猛地轉身,看見曲文忠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正握著刀要刺向自己。

石正峰手疾眼快,搶在曲文忠出手之前,一劍劈向了曲文忠的面門,曲文忠又嘭的一聲,變成了一團黑煙。

石正峰有些頭疼,每當他擊中曲文忠的時候,曲文忠就會變成一股黑煙,石正峰就是把十八般武藝耍個通透,也傷不了曲文忠一絲一毫。

曲文忠在石正峰的身邊閃來閃去,時不時地對石正峰發起攻擊,石正峰的身上被劃出了幾道血口子。

石正峰再次一劍劈中了曲文忠,曲文忠再次化作了黑煙。這次,石正峰突然收起了龍淵劍,張開了嘴巴,氣吞山河似的,一口氣把那股黑煙吸進了肚子里。

黑煙想要逃跑,但是,石正峰的吸力實在是太大了,黑煙化作了人形,露出驚恐的樣子,還能難逃被石正峰吸進肚子里的命運。

黑煙在石正峰的體內四處亂竄,想要逃出去,石正峰則動用體內的真氣,想要把這股黑煙融化掉。較量了一番之后,石正峰還是沒憋住,張開嘴巴,把黑煙吐了出來。

黑煙化作了人形,正是曲文忠,曲文忠像是九死一生似的,傷痕累累,有氣無力,坐在地上。

石正峰把龍淵劍架在了曲文忠的脖子上,說道:“你還有什么神通,盡管施展出來吧。”

曲文忠看著石正峰,說道:“技不如人,我輸得心服口服,你殺了我吧。”

曲文忠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石正峰和曲文忠一直以兄弟相稱,現在要他殺了曲文忠,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得要滴血。

石正峰說道:“曲大哥,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你為了幫助智長安,舍棄了全家人的性命,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曲文忠睜開眼睛,看了看石正峰,說道:“因為智大人對我有恩。”

石正峰說道:“什么樣的恩情,比全家人的性命還要重要?”

曲文忠有些不耐煩了,說道:“要殺就殺,哪那么多廢話!”眼看著智家兵一點一點靠近,大牛、狼、秦舞陽都按捺不住,要沖出去把那些智家兵殺了。

這時,曲文忠說話了,“正峰,你們在這待著,我去把這些賊兵引走。”

說完,曲文忠也不等石正峰答話,猛地從草叢里竄了出來,揮舞利刃,朝智家兵們砍了過去。

智家兵們無精打采的,完全是在應付差事,根本沒想到草叢里真的會藏有刺客,猝不及防,刀光一閃,七八顆人頭就飛上了天。

“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走在后面的智家兵一屁股跌坐在地,驚恐萬狀,呼喊起來。

黃超和其余的智家兵聽到了呼喊,立刻沖了過來。曲文忠面目猙獰,一通砍殺,又砍掉了幾個智家兵。以曲文忠的本事,殺光這些智家兵不成問題,但是,他突然停手了,轉身逃跑。

有的智家兵見曲文忠如狼似虎的,取出信號彈就要發射,黃超按住了這個智家兵,說道:“別放信號彈,咱們追上去!”

黃超想的是,要是放了信號彈,引來了其他的官兵,即使捉住了曲文忠,也顯不出自己的功勞,黃超要率領手下的智家兵,親自捉住曲文忠。

曲文忠向遠處逃去,黃超就帶著智家兵們追趕上去。大牛、狼、秦舞陽望著曲文忠、黃超、智家兵們的身影,跳了起來,想要上去幫助曲文忠。

石正峰說道:“別沖動,你們要是沖過去暴露了目標,曲大哥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大牛冷靜下來,說道:“是啊,主人說得有道理,以曲大哥的本事,殺死那些賊兵不成問題。”

“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狼問道。

石正峰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們在這等一會兒,到了辰時,不管曲大哥有沒有回來,我們都要下地道,去殺智長安。”

石正峰和大牛、狼、秦舞陽在地道入口旁等待著,等到了辰時,還不見曲文忠回來。

石正峰說道:“咱們別等了,這就下去吧。”

狼說道:“曲大哥會不會有危險?”

“別擔心,那些蝦兵蟹將是傷不了曲大哥的,”石正峰挪開了石頭,準備進入地道。

這時,秦舞陽叫道:“你們看那邊!”

石正峰、大牛、狼抬頭一看,一個身影跑了過來,正是曲文忠。

“曲大哥,你沒事吧?”石正峰問道。

曲文忠微微一笑,說道:“沒事,那些蠢貨被我引到了僻靜之地,都干掉了。”

大牛問道:“不會出什么差錯吧?”

曲文忠胸有成竹,說道:“絕對不會有差錯的,別耽誤了,咱們快進地道吧。”

曲文忠首先進入了地道,石正峰和大牛、狼、秦舞陽跟在他的身后,也鉆了進去。

此時,唐傲和六大家主正坐在馬車上,前往翼城。唐傲想著智長安馬上就要伏誅,一顆心激動得咚咚直跳。

“貴妃,寡人馬上就要為你報仇了!”唐傲在心里暗暗地說道。

唐傲、六大家主帶著數千名隨從,浩浩蕩蕩,來到了翼城。智長安派了五千智家兵駐扎在翼城,廢棄了數百年的翼城,如今是刀槍如林,一派肅然景象。

智長安和趙元琦、魏亮之、韓天佑、范權、中行躍站在唐傲的御駕前,車夫掀開了車簾,唐傲走了下來,看了智長安一眼,目光比刀子還要犀利,現在就是吃智長安的肉、喝智長安的血,也消不了唐傲的心頭之恨。

智長安對于唐傲的目光,視而不見,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

唐傲惡狠狠地瞪著智長安,場面有些尷尬,趙元琦在旁邊說道:“君上,馬上就要到時辰了,咱們快去太廟吧。”

唐傲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想著,一會兒就是老賊的死期了,先不要和他計較了。

唐傲走在了最前面,帶著智長安、趙元琦他們向太廟走去。太廟周圍密密麻麻,站滿了智家兵。智長安派人把太廟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個遍,不過,那地道的入口很是隱蔽,智家兵們始終沒有搜到。

唐傲站在太廟大殿門口,望著里面晉國列祖列宗的牌位,想著智長安一會兒就要被殺,唐傲激動得面紅耳赤,手腕都微微發抖。

“君上,您怎么了?”魏亮之在旁邊問道。

唐傲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唐傲邁步向大殿走去,周圍的樂工們立刻演奏起了鼓樂之聲,滿耳的洪鐘大呂,給這太廟增添幾分森嚴氣象。

當唐傲、智長安他們抵達翼城的時候,石正峰、曲文忠和大牛、狼、秦舞陽正走在地道里,潛入了翼城,向太廟走去。

曲文忠舉著火把,走在了最前面,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說道:“咱們再走一刻鐘的時辰就到太廟了。”

曲文忠說著話,感覺身后石正峰他們的腳步聲消失了,回身一看,石正峰停住了腳步,擋住了大牛、狼、秦舞陽。

曲文忠感到奇怪,問道:“正峰,你怎么了?”

石正峰面色凝重,說道:“曲大哥,這里只有我們五個人,大牛、狼、秦舞陽都是實在兄弟,你也不必避諱,說幾句實話吧。”

曲文忠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道:“正峰,你到底怎么了,別磨蹭了,我們快去誅殺老賊。”

石正峰說道:“曲大哥,我再叫你一聲大哥,希望你不要再隱瞞了,你和智長安是不是一伙的?”

曲文忠很是震驚,隨即苦笑,說道:“正峰,你好端端的怎么說這些瘋話,老賊殺了我全家,我和他不共戴天,怎么會是一伙的?”

大牛、狼、秦舞陽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說道:“主人,你這是怎么了,曲大哥忠肝義膽”

石正峰擺手打斷了大牛的話,說道:“我也不愿相信曲大哥是奸細,但是,曲大哥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得不令我起疑。”

曲文忠笑了一下,說道:“正峰,你覺得我哪里可疑,說出來我聽聽。”

石正峰說道:“智長安殺了你全家,唯獨不殺你,這是第一個疑點。”

曲文忠收斂了微笑,說道:“這個很好解釋,老賊是為了羞辱我,讓我生不如死。”

曲文忠摘下了半片面具,露出了臉上的“奴”字烙印。

大牛在旁邊說道:“是啊,主人,智長安把曲大哥全家都殺了,這可是絳城人人都看到的事實,曲大哥怎么可能和智長安是一伙的?”

狼、秦舞陽也贊同大牛的觀點,“是啊,曲大哥不會是智長安的奸細。”

石正峰說道:“單憑這一點,我也無法確定曲大哥是智長安的奸細,但是,還有很多疑點。”

曲文忠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說道:“正峰,你有什么疑點,統統說出來好了,不過你得抓緊時間,別耽誤了刺殺老賊的正事。”

石正峰說道:“第二個疑點,我們去飲馬川營救你的時候,看押你的那些智家兵都是凡夫俗子,廢物似的不堪一擊。”

曲文忠有些氣憤,說道:“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去問老賊,我怎么知道他安排什么人看押我?”

石正峰說道:“智長安恨你入骨,怎么會派一群廢物去看押你?他就不怕半路上有人把你救走嗎?”

曲文忠說道:“老賊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無法回答你。”

石正峰說道:“我再說第三個疑點,你擔著謀反的罪名,這是通天大罪,為什么我們把你救走之后,智長安沒有全力去搜捕你?”

曲文忠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老賊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過,我想老賊一向傲慢,可能覺得我威脅不了他,所以沒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石正峰說道:“就算你的解釋合理,我再說第四個疑點,你說這條地道是你從一本古書上發現的,而且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是禁軍統帥,宮廷檔案是不歸你管的,而且你也沒有讀書的習慣,你怎么會突然發現那本古書?”

曲文忠撇了一下嘴,說道:“我說了,那是巧合,是天意,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如此。”

大牛、狼、秦舞陽覺得曲文忠忠肝義膽,便先入為主,覺得曲文忠是個好人,絕不會是智長安的奸細。

“峰哥,你不要再說了,曲大哥不會是奸細的,”秦舞陽說道。

石正峰擺著手,說道:“舞陽,還有大牛、狼,你們都別說話,我再說其它疑點。”

石正峰盯著曲文忠,說道:“我再說第五個疑點,昨晚你帶我們來到地道,我發現這地道里有新鮮的腳印。”

曲文忠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事先來查看過這條地道,那腳印是我留下來的。”

石正峰說道:“你穿著兩只不一樣的鞋,而且兩只腳還大各異?”

大牛和狼、秦舞陽都下意識地朝曲文忠的雙腳看去,曲文忠的雙腳穿著一樣的鞋子,而且看上去兩只腳也是一般大。

曲文忠說道:“正峰,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你不要再開玩笑了。”

石正峰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昨晚我就發現了兩只不一樣的鞋印,一只鞋印是你的,另一只鞋印是誰的?”

版權:起點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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