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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評論第1章 時光飛逝,與你重逢
第一章
清晨的余光慢慢的灑像了這座巨大的城市,白惜言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周末,沒有工作,沒有應(yīng)酬,只有一個又大又軟的床。在前一個晚上默默發(fā)誓今天一定要睡到1點鐘。
可是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仿佛不如意,還不到8點鐘,手機鈴聲響起。看都沒有看,立馬掛掉了電話又開始睡了起來。剛又有睡意的時候,手機的鈴聲又想了起來,拿起了手機看了看屏幕,BJ時間7.53,來電人,“媽”
坐了起來,接了電話。
耳旁又傳來那陣熟悉的嘮叨聲:“都幾點了,你還在睡,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年輕人要有年輕人的朝氣…….”
白惜言把手機放到腿上,嘴里發(fā)出應(yīng)付的聲音:“嗯,嗯,對,對,對,沒什么別的事情我先掛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急促:“別掛,別掛,有重要的事情,你都老大不小的還不結(jié)婚,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
“沒有還那么理直氣壯的,你說說你上學(xué)那陣不是挺能談戀愛的,怎么到這個時候就不行了?”
“還不是你們那時候阻撓的好,真愛都離我遠去。你們要關(guān)心我個人問題的話就不必了,沒什么事情我就掛了。”
“掛什么掛,跟你媽說話有什么不耐煩的,你高叔叔還記得嗎?就是你高中的時候帶你看籃球比賽的那個高叔叔。”
“記得,怎么了?”
“你高叔叔一個朋友的女兒就在天津工作,我告訴你哦,這個女孩可好了,是中國海洋大學(xué)畢業(yè)的,研究生是南開的,長得還挺不錯的,我和你爸可喜歡了。”
“停,停,停,你們喜歡你們?nèi)トⅲ也桓信d趣,還有人家女孩子那么優(yōu)秀看不上我的,放棄吧,大周末的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行么?”
“白惜言,我告訴你,不管行不行,你今晚都跟人家見一面去,我這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過一會我把那個女孩的手機號發(fā)給你你去跟人家聯(lián)系。”
話音剛落,手機通話就被掛掉。
此時,白惜言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想想自己今年馬上就27歲了。以前自己聽到相親就覺得可笑和悲哀,現(xiàn)如今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淪落到了相親這一步。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慢慢的變了,變的開始像現(xiàn)實去低頭。他還記得自己剛大學(xué)畢業(yè)發(fā)誓要闖出一片天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本科生原來是那么不值錢,干著最累的活,卻拿著最低的工資,那時候他下定決心考研。他依稀記著考研那一年,那年他比高三還累,活得像條狗一樣,但結(jié)果還比較讓他滿意,他考上了天大。還是學(xué)著他那萬惡的理工科,一個專業(yè)小千號人就幾十個女生,都長得挺學(xué)霸的。畢業(yè)后,他又不得不像現(xiàn)實低下了頭,在父母爺爺奶奶的幫助下,貸款在天津買了一套房子,剛初入社會自己已經(jīng)是個負(fù)債族了。
叮的一聲,打破了白惜言的回憶。他看了一眼手機,“周女士,手機號15523201116”
拿起手機,打開短信編輯,給周女士發(fā)了一條短信“你好,我是高叔叔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今晚5點鐘是否有空,如果有空請到大悅城星空餐廳一起吃個晚飯。”
沒過一會,手機收到了一個“好”的回復(fù)。
他下了床,在床頭柜上拿起一根香煙,點了起來。倚靠在窗戶旁,香煙的煙氣從肺部沖向了腦部,令他的大腦神經(jīng)開始麻木。呆呆的望著窗外,窗外的世界真的沒有高中歲月時幻想的那么容易,外面的人真的很復(fù)雜,外面的人真的很累。多想,多想時間能倒退,倒退回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歲月,倒退回天天無憂無慮的笑的歲月,倒退回滿是籃球和球鞋的歲月。可是,這一切都是幻想。也許在那一刻,才明白世界真的沒有后悔藥。
不知不覺,那焦熱的陽光遍布了整個城市。開始稍微收拾一下自己,準(zhǔn)備在外面好好吃一點,犒勞一下自己辛苦了一周,至于那個相親對象,準(zhǔn)備就應(yīng)付爸媽高叔叔一下吧。白惜言心里默念道,那個周姑娘的想法應(yīng)該和我一樣吧。
提早了半個小時到了那個餐館,至于為什么選這個餐館,其實是因為自己想吃這里頭的飯菜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今天周末竟然店里的人不多,白惜言嘆了口氣拿起了手機,開了一盤王者榮耀開始打發(fā)時間。嘴里哼哼著:“如果能重來,我要選李白。”
時間滴滴答答的再走,他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hi。”
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因為團戰(zhàn)迅速給忘記了。
“hi。服務(wù)員菜單給這位姑娘。想吃什么你點。”白惜言禮貌的回應(yīng)了一下,頭也沒抬的繼續(xù)在打著游戲。
女孩點了點頭回應(yīng)到:“好。”
女孩呆呆的看著他,臉上不經(jīng)意間漏出了吃驚的表情。就在這時白惜言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女孩,那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無數(shù)熟悉的畫面從他腦海中閃過,曾經(jīng)他幻想過無數(shù)與她相遇的場景,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和她相遇。也許她也是這么想的。
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一下:“這么巧。能在這與相遇。”
對面的女孩,她的頭發(fā)比以前長了,不是熟悉的馬尾辮了,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還是那熟悉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看到她的眼睛,就能想起高中歲月中的點點滴滴。
對面的女孩笑了笑對他說:“你不自我介紹一下么,要不我們不像相親的。”
“我叫白惜言,男,漢族,有房有車沒老婆。你呢。”
“我叫周彤,女,漢族,沒房沒車沒老公。”
倆人對完話,有默契般的笑了起來。周彤捧起雙手拖著臉說到:“沒想到高叔叔說的優(yōu)秀帥氣男青年竟然是你啊!”
“你說這句話我就很不開心了,你什么意思,你說說優(yōu)秀和帥氣我哪個不沾邊。”白惜言說完有點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周彤的眼睛。仿佛她的眼睛有照妖的功能,真的害怕她認(rèn)識現(xiàn)在的自己。
“惜言,你真的一點都沒變。”
“是么?我感覺我變了好多。”惜言抬起了頭說道。
“我說你的性格,還是那么樂觀。”周彤說完捂著臉,笑了兩下。
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是么?你肯定想說我臭不要臉。”
也許吧,時間過了那么久惜言依舊是那個惜言,但他也變了,變的沒有高中時那么鋒利,變的也會溜須拍馬,這些的改變也許只是為了人們口中的那個詞,生活。
“哈哈哈哈,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周彤笑嘻嘻的回應(yīng)到了。
“咋們先點菜吧,邊吃邊聊吧。服務(wù)員點菜。”
“好的。我要這個菠蘿派,三杯雞,羅非魚。玫瑰紅茶一壺。”
“我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實話實話你是高中的時候暗戀我,記得我的口味。服務(wù)員再要一個這個,這個。”白惜言俏皮的說道。
“臭不要臉,明明是我愛吃好么?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港式飯店就是點的這些,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口味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那胃呢?你當(dāng)年可是吃不飽啊?一個人可以吃掉一只辣子雞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沒忘掉啊!以后能不能不要提吃不飽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哎,這不是我說了算,的看你的表現(xiàn)!”白惜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女孩,感覺在做夢,覺得這個夢真的好真實,高中時期最愛的女孩,也可以說對他最重要的一個女孩,現(xiàn)在活生生的坐在了他對面。他幻想過無數(shù)與他相遇的場景,比如家鄉(xiāng)的某個咖啡館里,再比如她的婚禮上。慢慢的無數(shù)的記憶充斥著惜言的大腦,高中,那夢一般的歲月在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曾經(jīng),白惜言在電影院里看著青春片,總是在那哈哈大笑,笑著男主的膽小,女主的羞澀,甚至為結(jié)局感到可惜。他總認(rèn)為,他的青春不會有遺憾。慢慢的他明白,每個人的青春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后來,他終于悟到,青春只是用來回憶的。
燈光映射在那兩個面龐,陌生的環(huán)境,熟悉的味道,慢慢的讓彼此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也許不能用戒備來形容吧,只能說許久不見后的尷尬吧。兩個人有說有笑,聊著彼此都很熟悉的青春歲月。
飯后,惜言他提議一起去樓上看個電影,周彤不太想看電影,于是兩人沿著河邊慢悠悠的走著。從遠處看他們的影子,像極了一對情侶,可是他們不是,他們也許是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惜言終于開口問道:“你和他最后面為什么分手了?如果戳到你傷疤的話,那對不起了。”
“沒什么對不起的,不合適唄。你這么花心,大學(xué)談了多少女朋友。”周彤反問道。
“別提女生,一提我就變成酸菜魚。”
“酸菜魚是什么?”
“又酸又菜又多余。真笨。”白惜言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說完便迅速的轉(zhuǎn)回來頭,仿佛在掩飾內(nèi)心的心虛。
“哎喲,以你的個性,你會伸手到別的專業(yè)啊?”
“交過幾個女朋友,總感覺沒有那種感覺,你懂吧?”
“我懂,我也總覺得身邊的人缺了一種感覺吧。”周彤用余光看像了左手邊那個男孩。
男孩了解這個女孩,女孩也了解這個男孩,也許他們很合適很相似,也許正因為很合適很相似,才錯過了彼此。
今天天津能難得看到月亮,在月光下,男孩的影子很長很長。惜言送周彤到了她家的樓下,一個很棒的公寓樓。
周彤兩只手拎著包,低著頭對惜言說:“我上去了。”
“嗯。上去吧。”惜言呆呆的看著女孩回答到
周彤轉(zhuǎn)身前給惜言揮了揮手,就準(zhǔn)備上樓。白惜言用指甲掐著自己的肉,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大家都在同一個城市,以后長聯(lián)系,好么?”因為周彤一直是白惜言內(nèi)心的一塊石頭,仿佛這句話話音剛落,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來一樣似的。
周彤回答到:“今天晚飯很開心,就像你說的以后長聯(lián)系。你回家路上慢點開車,注意安全,早點休息,晚安。”隨著話音落下,那個背影也慢慢的消失在白惜言的眼前。
“晚安。”惜言小聲的回答到。
剛回到家中,白惜言的手機響了起來。果不其然是白惜言的媽媽。剛接起電話,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
“兒子,約會的怎么樣啊?這個女孩是不是很好啊。”
猶豫了一下,說道:“嗯挺好的。”
“怎么樣,怎么樣有戲么。”白惜言能從聲音就能想象到,媽媽那期待的神情。
“不怎么樣,基本沒戲了,媽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明天有工作。”白惜言用一種很失望的語氣回答到。
“為什么。”電話的那一旁顯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沒有為什么,我要休息了,晚安。”白惜言說完便下定決心掛掉了媽媽的電話。
惜言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香煙,點了起來。朝書房走去。他從柜子最深處的地方拿出來一個鞋盒。鞋盒有些破舊,充滿了一種歲月感覺。白惜言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鞋盒,里面擺了一張高中畢業(yè)照片,一本日記本,一個鑰匙扣還有一本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