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來有恙傅小姐
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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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096:不要讓愛變成束縛
- 第96章 095:夫妻情分
- 第95章 094:紀(jì)容初的逆鱗
- 第94章 093:永久的陪伴
- 第93章 092:你就是這樣照顧鳶兒的?
第1章 001: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偌大的操場被身穿海藍(lán)色校服的學(xué)生的嬉笑聲填滿,伴隨著陣陣蟬鳴,熱鬧非凡。
一個扎著馬尾高高瘦瘦的女孩捧著如朝陽般的笑容,邁著輕快的腳步跑上主席臺,把手中的喇叭舉高,鼓足力氣,大聲喊道:“紀(jì)容初,我喜歡你。”
她的視線一直在距離主席臺不遠(yuǎn)處一個身形清瘦的男孩子身上,只是,他的容貌一直是模糊的。
突然,男孩子的身影從操場上消失,嬉笑聲也一并消失,無論女孩怎么呼喊,都沒有人回應(yīng)。
…
“紀(jì)容初。”
傅知鳶猛地起身,因過于激動,心跳聲還有些紊亂,雙眸透著不明的不安與恐懼。
她拭去額間滑落的滴滴冷汗,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這才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夢。
依照平常的習(xí)慣,她摸黑打開壁燈,從床頭柜中找出安定,沒有和水,就這樣干吞下去。紊亂的氣息也隨之平穩(wěn)。
窗外車輛經(jīng)過的汽笛聲轟鳴不斷,打破了屬于這沉寂黑夜獨(dú)有的寂靜。
傅知鳶緩慢的躺下,藥效卻沒有很快發(fā)作,她緊緊的盯著天花板,雙眸卻是那樣的沒有精神。
“紀(jì)容初…”
那件事情過去了三年,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感覺會逐漸變淡,但她從三年前才開始的失眠與噩夢卻從沒有停下過,就像是一個魔咒,窮追不舍的跟了她三年。
也許是情緒過于激動,當(dāng)她閉上眼睛時,分明感受到帶著幾分涼意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這夜,注定依舊不得安眠。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喚醒了剛剛陷入淺眠的傅知鳶。
她瞇著有點(diǎn)睜不開的雙眼,隨便抓了下未經(jīng)打理有些蓬松的過肩長發(fā),赤著雙腳打開房門。
“小姑奶奶,這都幾點(diǎn)了,你不會還在睡吧。”
以傅知鳶好友的身份,馮菁并不想打擾她休息,但是同樣身為她的助理,于公,她當(dāng)然不可以放任她這樣睡下去,所以當(dāng)她看到睡眼朦朧的傅知鳶時,差點(diǎn)都有了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和劇組請個假,一會我要去找傅霈?!?
傅知鳶的話帶著朦朧的糯糯的奶音,是馮菁不多見的溫順。
聽到她要找傅霈,馮菁的心里了然,看來,傅知鳶的心病并沒有好轉(zhuǎn),甚至是,越來越厲害,因?yàn)樗鲐瑝舻念l率越來越高了。
看著呈大字狀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的傅知鳶,馮菁現(xiàn)在更多的是心疼,只好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傅霈打電話,告訴他你今天會過去?!?
說起傅霈,聽名字或許大家都會認(rèn)為他是傅知鳶的哥哥或是弟弟,實(shí)際上,他是傅家的一個禁忌。
因?yàn)樗歉抵S后媽沈菲帶來的兒子,和傅知鳶沒有血緣關(guān)系,所以即使沈菲央求傅振國給他傅姓,但是傅振國卻并沒有讓他接手公司。
這也隨了傅霈的意愿,他志在做一名優(yōu)秀的心理學(xué)家。這樣,他就可以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了。同樣,也因此做了傅知鳶的心理醫(yī)生。自然也知道三年前的事。
重提三年前,傅知鳶再次沒了睡意,拖著昏昏沉沉的頭慢吞吞的走到洗漱間,看著毫無血色的自己不禁露出嫌棄的神色,沒錯,就是嫌棄自己。
身為一個也還算是有名的女明星,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現(xiàn)在這副毫無生機(jī)的面容,來不及想其他,便立刻打開自己的百寶箱化了一個還算精致的妝容??粗R子里自己美眸流盼,搖曳生姿的模樣,總算露出淺淺的微笑。
同樣是因?yàn)樯矸莸奶厥?,出門時,戴好鴨舌帽,又順手拿了加厚版口罩戴上,這才放心的關(guān)好門,開著瑪莎拉蒂離開。
…
傅霈的心理咨詢室還是一樣的熱鬧,傅知鳶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大廳,便看見了排在傅霈辦公室前的漫漫長隊,有些絕望的扶額,壓低帽沿,拿出手機(jī),纖長的手指按著字母鍵。
“我在你辦公室外,速速清場?!?
辦公室內(nèi)正為病人做心理咨詢的傅霈聽見手機(jī)振動,垂眸匆匆掃了眼,嘴角爬上不知名的笑意。轉(zhuǎn)身交過助理,低聲囑咐了幾句。
在辦公室不遠(yuǎn)處翹首等待的傅知鳶驀地看見傅霈門前的人群匆匆散去,似是失落中夾雜著無奈的模樣。
她有些好奇的她把墨鏡往下推了推,打量著不遠(yuǎn)處的情況,直到看見傅霈的助理端著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向她走過來。
“傅小姐,傅醫(yī)生在里面等您?!?
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標(biāo)準(zhǔn)的動作,這個傅霈自己注重形式也就罷了,怎么連助理都要迫害,傅知鳶在心里暗暗腹誹,朝著助理小姐姐投射過去同情的目光,隨即以光速跑進(jìn)傅霈的辦公室。
“來了?!?
認(rèn)真辦公的傅霈頭也不抬的繼續(xù)著手頭的工作,聽見熟悉的高跟鞋聲也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被忽略掉的傅知鳶可就不開心了,為了增加存在感,她抬手在傅霈面前晃來晃去,整個身子都伸到傅霈面前,傲嬌的抬眸:“我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嘛?都不足以讓您老人家抬個頭?”
屬于傅知鳶獨(dú)特的香氣環(huán)繞在傅霈身邊,亂了他的心跳。傅霈強(qiáng)裝淡定的用手指抵住她的額頭,推了回去:“我還有工作要忙,您是大明星,咱比不上?!彼呎f著邊繼續(xù)手頭的工作,整理好后才抬頭看著這個全副武裝的女孩子,不禁失笑:“捂這么嚴(yán),不熱嗎?”
被他這么一說,傅知鳶頓時有了感覺,點(diǎn)著頭摘下帽子和口罩。
幾個簡單的動作落在傅霈眼里卻是可愛的很,看她的眼神里亦多了幾分溫柔:“昨晚又做噩夢了?”
“這不是家常便飯嘛,做噩夢不可怕,可怕的是我這幾天天天做噩夢,而且接連不斷,有好幾次吃安定都沒有用處?!?
傅知鳶的話說的很輕巧,似是根本不在意,但聽在傅霈耳朵里卻心底卻多了幾分擔(dān)憂:“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只有你自己真正放下了,噩夢才不會繼續(xù),藥物終究只能起到輔助作用,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心藥?她的藥不就是紀(jì)容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