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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斬龍行動
“這一去,或許你就真的回不來了......你真的想好了?”
在一間昏暗的房間里,一位身穿帶著些許污漬的白色大褂,雖臉色疲憊不堪樣貌邋遢但眼神中卻充斥著精光的中年男子,帶著復雜的目光看著自己面前一位正閉目裸體躺在一臺膠囊型機器中的青年男子開口說到。
聽到白褂男子的話,那位躺著的青年男子并沒有接話回答,他依然保持著原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狀若雕塑。
直到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波動的眼神邊看著白褂男子邊開口說到:“開始吧。”
看著裸體青年白褂男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只見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后便轉身走到了旁邊一架結構復雜的儀器前操作了起來。
“離鏈接燭龍系統主網絡還有180秒,請‘屠龍者’做好準備。”在操作了一會兒后白褂男子抬起頭看著裸體青年嚴肅的沉聲說道。
“屠龍中隊第四區第三分隊代隊長編號K72OL11已準備完畢,請指示!”聽到白褂男子的話后裸體青年并沒有站起身來而是繼續躺在那里,但其堅定的語氣和刀鋒般的眼神所發散出的氣質卻透出一種即將奔赴戰場的軍人氣概。
“本次行動列為聯盟......不,是全人類有史以來危險與重要皆為最高級別的戰略行動,作為此次行動的最高負責人我命令......我代表全人類希望你能取得成功。”說到這里白褂男子頓了一下然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繼續說到,
“行動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你需要潛入燭龍系統主網絡所在的虛擬世界,并在不被燭龍系統所發現的前提下獲得燭龍系統的部分管理員權限。”
“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在這個階段你所面臨的最大難題在于兩點。一是為了不被燭龍所發現,你的記憶在潛入的時候會被鎖在你大腦的最深處,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你的記憶才會蘇醒。”
“在你成功潛入燭龍系統的虛擬世界后,你會以剛出生的嬰幼兒形態出現。而記憶的蘇醒條件便是你在虛擬世界的年齡需要正好到十八歲,在你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你的所有記憶會破除枷鎖蘇醒過來。
但是如果你沒到十八歲便夭折在那個世界,那么你的大腦也會因此而隨之死亡,行動自然也會以失敗而告終。”話說至此白褂男子的臉色愈發的沉重起來,但他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你成功度過了第一個難點,那么你會面對第一階段第二個也是整個行動最難的一個問題,如何獲取管理員權限。”
“雖然我們通過付出巨大的代價而得到了‘燭龍系統所在的虛擬世界內藏有隱藏管理員權限’這個重要的情報。但權限在哪、怎么得到,這些事情我們都一無所知。”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提供不了任何幫助給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解決。但你要注意的是在那個虛擬世界里你是會有‘壽命’限制的,一旦你在那個世界的‘壽命’耗盡你在現實世界的大腦也會死亡。”
“任務艱巨困難諸多,你一定要在時刻保持慎重和警惕的狀態下盡快完成第一階段的行動,這決定著你以及全人類的未來。”
白褂男子說完后神色復雜的看著裸體青年,而青年此時的眼中卻沒有出現一絲半點的猶豫與退縮,他繼續安靜的在那里等著白褂男子接下來的話。
“第一階段在你獲得管理員權限的那一刻便宣告結束,而你也可以開始進行行動的第二階段。
在第二階段你需要通過獲得的管理員權限將燭龍系統隱藏在現實世界的所有主機位置、兵工廠位置、戰俘營位置、囚禁所位置,以及其研制的所有戰爭機器、戰略計劃等詳細信息通過之前讓你記下的特定波頻全部發給盟軍總部,并在最大限度之內干涉、關閉、甚至是奪取燭龍在現實世界所控制的武器與防御權限。”
“第二階段并沒有第一階段那么困難,有了管理員權限的幫助你的任務會輕松很多。
所以你的關注重點還是要放在第一階段的行動上,當然這也不代表你在第二階段上可以放松警惕,以燭龍的智能程度來看沒到任務徹底結束的那一刻你就永遠不能放松警惕。”
再說完第二階段的行動內容后,白褂男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兩句。直到得到裸體青年鄭重的點頭后,白褂男子才繼續說了下去,
“當你完成第一與第二階段之后,盟軍會派出協助人員通過你的權限通道進入到虛擬世界協助你完成第三階段。至于第三階段的具體行動計劃聯盟會根據當時的情況再進行針對性的制定,到時候你可以通過協助人員來得到第三階段的行動內容。”
“行動將在今天下午15:00正式開始,行動代號‘斬龍’。”
“關于本次行動的內容與安排便就是這些了,你還有什么需要問或者補充的嗎?”白褂男子看著裸體青年問道。
“沒有了,但是我還有一個私人的請求需要請示長官。”裸體青年先是搖了搖頭然后看著白褂男子說到。
“說”
“我希望長官能給我家人帶一句話。”裸體青年原本毫無波動的眼神里此時卻透出了一絲柔和的情感。
聽到裸體青年的話白褂男子先是感到驚訝,隨后他便用包含著些許復雜情感的語氣問道:“什么話...”
“爸,保重身體,孩子不孝。”裸體男子說完后不等回話便直接閉上了眼睛,而膠囊機器的蓋子此時也正好開始緩緩合上。
看著緩緩合上的蓋子與躺在里面的裸體青年,白褂男子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愣在了那里,直到蓋子即將完全合上他才反應過來并用著及其激烈的語氣大聲沖著那里喊到:“兒子!一定要活著回來!!!”
在蓋子合上的前一刻裸體青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隨后他的意識便隨著最后一絲亮光的消失而徹底消散……
……
在一片古韻古色、錯落有致、優美典雅的古風建筑中,一位身穿紫金色長袍身材壯碩氣質威嚴的中年人負手站在一座精致小巧的閣樓前。雖說其表情已經盡量收斂,但若仔細去看還是能發現他隱藏在眉目之間的那一縷憂愁。
突然中年人面前的閣樓門被一位年值雙華的清秀侍女由內向外的緩緩打開,看到此景中年人不由得面色一松。
“情況如何?”雖說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中年人還是不放心并語懷擔憂的問了一句。
“老爺請放心,小姐與小少爺母子平安。”侍女面帶笑容的回答著自家老爺的問話。
正當中年人還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卻從院子角落的陰影處走出并來到中年人的身旁打斷了中年人接下來的話。
只見黑衣人來到中年人的身旁后低頭彎腰的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在中年人略顯陰沉的表情中退回了陰影處消失不見。
“你們好生照顧小姐,不準出任何岔子。”中年人對著侍女丟下了一句話后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看著老爺離開的背影侍女不由得為自己苦命的主子嘆了口氣,隨后她也退回了閣樓并順手將閣樓大門換換關閉。
……
八年后
清晨天微亮,在一處清秀幽靜的山村之中三三兩兩的農夫正扛著農具向著田地走去準備開始今天一天的勞作。
“呦,這不是蘇家小子嗎?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出來?你爹呢?”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飽經風吹日曬的農夫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于是他邊詢問邊走了過去。
“爹說他今天早上頭有點疼就讓我一個人來了。”那倒惹人注意的身影原來只是一名看上去才八九歲的小孩子,只見他手里提著一把比他的手臂還要長出一截的斧子背后背著一個大籮筐邊走邊回著話。
“哈哈,不愧是小羽就是懂事。哪像俺家那混小子,整天不是吃就是玩成天沒個正形。”一位同樣走在路上的農夫也湊了過來并與兩人交談起來。
“小虎哥可是鎮里武館的弟子,咱們村里唯一的練過武的武者,李叔你怎么能把我和小虎哥放在一起比呢。”聽到李叔的話小蘇羽連忙邊擺手邊搖頭表示自己并不能和小虎哥相提并論。
“嗨,什么武者,就是練了幾個月的莊稼把式罷了,能上的了什么臺面。”聽到小蘇羽的話李叔雖是擺了擺手,但其臉上的自豪之情卻是掩蓋不住的。
“話不能這么說,俺就覺得虎子這小子挺不錯的。才二十不到就已經有了不錯的身手,等再練個幾年說不定就可以去闖蕩江湖了。
這要萬一闖出了一個名號,被那些大門大派的老爺們看中了……嘖嘖嘖,那可是真的就了不得了。”旁邊那位老漢也順著小蘇羽的話抬夸贊了一句李叔的兒子,這讓李叔的心情愈發高興。
“張大伯家的張小哥也很厲害啊,聽說是鄉試第六呢。村里的嬸嬸們嘮嗑時總說,以后張小哥可以騎大馬當大官。”小蘇羽看著老漢脆聲說到。
“就是就是,以后老張頭你家孫子當上大官了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窮鄉親啊。”李叔面帶笑容沖著張老漢說到。
“瞅你這話說的,俺老張是那樣的人嗎?”張老漢滿是皺紋與滄桑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些許微笑與得意。
就這樣一老人一中年人加上一個小孩子邊嘮邊向著農地走去,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一處寬闊的農耕田地前。
“那李叔、張大伯我就先走了。”小蘇羽站在路邊對著正準備走進田地的兩個人揮了揮小手。
“小羽去山上砍柴的時候小心點山里的野獸。”李叔看著小蘇羽擺了一下手。
“別老嚇小孩兒,山上的野獸都被捕干凈了,獵戶都走了哪還有什么野獸。”張老漢拍了一下李叔說到。
“嘿嘿,我不就是讓小羽小心點兒,小心點總歸是好的。再說小羽都在山上砍了快一年的柴了,他還能被我這一句話嚇到不成。”李叔嘿嘿一樂。
“謝謝李叔,我會小心的。”小蘇羽在路邊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向著附近一座山的方向走去。
蟲鳴、鳥叫、花草、密林,走在山間小路上的蘇羽左右打量著山間獨特的風景。他極力忍住想停下來玩耍的欲望徑直向著自己經常去砍樹的那片林子走去。
等走到林子后他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道勝利的笑容,隨后他將背上的籮筐取了下來放在一邊并伸了伸腰長呼了兩口氣。
等到調整好全身的狀態后,他才在附近找了一顆足有三個成年人環抱粗細的樹站在樹側沉下腰做半蹲狀雙手握緊了斧子用力劈了下去。
雖說蘇羽今年才八歲身體看上去有些弱小,但其雙手揮動斧子時卻穩如鐵鉗連一絲的顫抖都沒有發出。
只見他方才靈動有神的雙眼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緊盯著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移動,鼻中的呼吸、身體擺動的幅度、雙臂揮動的動作都保持著一個特定的節奏毫不紊亂。
咚咚咚
鐵擊打在木頭上那充滿著節奏的沉悶聲融進了山林成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而揮動斧頭的蘇羽也一直保持著同樣有節奏的動作不緊不慢似乎也成為了這山林間的一部分。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此時早已汗流浹背、呼吸沉重的蘇羽手中的動作終于產生了些許抖動。隨著一聲明顯不如之前有力的擊打聲發出,被打亂了節奏的蘇羽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他先是慢慢的站起身來并將斧頭放在腳下開始在原地恢復自身的體力,等到呼吸平穩了下來之后才開始輕輕地揉搓四肢緩解酸痛。等到四肢酸痛勁兒全緩過來之后,他才轉身向著附近的一條溪流慢慢走去。
“嘿嘿,比之前足足多堅持了五六息!要是爹爹知道了一定會夸獎我的。”邊走蘇羽的小臉邊露出了一絲滿意開心的笑容,伴隨著美好的心情沒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一條山泉旁。
蹲在溪流邊水面映出了小蘇羽的臉龐,樣貌到很是清秀可愛但因為常年在鄉村生活的緣故所以膚色有些微黑。感受著山泉水流的涼爽,蘇羽的小臉不禁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將臉手胳膊沖洗了一遍之后蘇羽便轉身回到了樹林,走到籮筐旁邊他慢慢的盤腿坐了下來并且閉上了眼睛。
一年前蘇羽爹帶他來這里的時候除了教蘇羽用剛才的砍樹方法砍樹以外,還教給了他一套用來恢復體力的呼吸打坐法。
每次在蘇羽砍完樹后用這套方法恢復體力時,都能感覺到一到溫暖的熱流在自己全身上下流動非常舒服。所以久而久之砍樹、清洗、打坐,便成為了小蘇羽近一年來砍柴時固定的流程。
在感受身體里的那股熱流在自己體內流動一周后,小蘇羽意猶未盡的睜開了雙眼。但當他看清眼前的畫面后,一種名為恐怖的情緒卻瞬間爬上他的心頭并以極快的速度彌漫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