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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0評論第1章 漢末徐州
陶商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面古樸的屏風。
床邊上,兩個青衣小婢此時正閉著眼睛打著盹。
我這是在哪里,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想著,陶商掙扎著想要起來,卻發現竟是全身酸痛。
“啊!”
疼痛之下,陶商發出一聲輕哼。
兩名小婢聽了,趕緊睜開了眼睛,見陶商一臉痛苦的樣子,趕緊站了起來,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的道:“公子,公子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一位看起來年紀稍長一些的婢女對身邊的另一位婢女道:“小香,你快去稟告老爺和夫人,快。”
小香聽了,趕緊道:“是。”
然后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陶商見小香走了,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婢女聽了,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公子,這是州牧府呀,公子不記得了嗎?”
“州牧府,州牧府又是什么地方?”
婢女見陶商滿腦子的問號,她也有些害怕了。
就在這時,從外面快步沖進來一美婦人,看其年齡大約四十歲左右,一臉欣喜的撲到床前道:“商兒,你終于醒了,可真是嚇死為娘了。”
陶商見這婦人一進來就叫自己商兒,有些懵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道:“你是我娘?”
他這一問,倒把美婦人給問得有些愣住了,有些驚慌的道:“商兒,你這是怎么了,我當然是你娘了,怎么你不記得了嗎?”
陶商聽了,用盡腦子想了想,一陣巨痛傳來,一道洶涌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啊!!!!”
陶商發出一聲慘叫,美婦人聽了,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叫道:“快,快來人,快來人去請神醫,快。”
陶商發出一聲慘叫后,就再次暈了過去。
暈過去后,陶商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個夢就像是一個記憶一般,這完全不是他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記憶。
他叫陶商,是徐州牧,安東將軍陶謙陶恭祖的長子,他下面還有一個同胞兄弟陶應。
而這眼前的婦人,正是他的母親麋氏。
這麋氏,乃是東海豪強麋竺的親姑姑,也因此,這麋氏一族在徐州境內影響力非常強大。
而他陶商,這次卻是因為騎馬之時不慎掉了下來,當場就摔得暈了過去,后來就發生了現在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商終于幽幽的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坐著一位頭發有些花白,但臉色紅潤的老者。
老者見他醒過來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道:“商公子醒了。”
“商兒,你覺得如何?”
老者話音剛落,身后一位年約五旬的老者就緊張的問道。
陶商一看,然后對比了一下夢中的樣子,這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徐州牧陶謙了。
于是輕點了點頭道:“謝父親大人關心,商兒已經覺得好多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那紅臉老者開口道:“商公子這次大傷,由于頭部著地,可能對頭腦有些損傷,如今正是康復的階段,不宜太過傷神,需靜養。”
陶商聽罷,對老者道:“謝謝神醫,還未請教神醫高姓大名?”
“老朽姓華名陀,一山野之人罷了。”
陶商聽他如此一說,竟是臉色大變,有些激動的想要起身,卻由于身體抱恙,發出一聲悶哼后,只得作罷,只見他滿頭大汗的道:“您就是華神醫?”
華陀聽了,有些謙虛的笑道:“哈哈哈,商公子,老朽雖是醫者,但神醫之名可當不得,當不得呀。”
身后的陶謙聽了,笑著道:“華神醫救我兒于危難之中,如此大德,神醫之名,當得,當得。”
華陀聽陶謙如此一說,也只是笑了笑,在他而言,神醫不神醫真的無所謂,他不求名,他作為一個醫者,醫家,救死扶傷,本乃是份內之事而已。
卻見他起身道:“公子只需把老朽開的兩副藥煎來服下,每日兩次,服用半月即可。”
陶謙趕緊向華陀行了一禮道:“那就多謝神醫了,謙備了些許薄禮,還請神鋒笑納。”
華陀聽了,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卻之不共恭了。”
說著,轉身對陶商道:“商公子,那朽就先走一步了。”
陶商趕緊道:“多謝神醫救命之恩,他日神醫若是有何難處,盡可來找商,商定當鼎力相助,在所不辭。”
華陀聽了,只是笑了笑,然后就隨著陶謙走出了房間。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陶商已于半月前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如今更是如常人無二。
在房間里關了近月,陶商實在是有些郁悶,這剛好,就帶著幾名侍衛到下邳城中走一走。
下邳城乃是大漢帝國有名的大城,而徐州則是大漢帝國的糧倉。
因此這下邳城很是繁華,雖遭受了黃巾之亂,但下邳也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只見街市上,商販眾多,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一幅盛世景象。
可惜,這一切都將因為不久的巨變,變得煙消云散。
如今已是中平六年二月了,也就是公元189年二月。
漢靈帝還有兩個月就將駕崩了,到時這天下將亂成一團,諸侯并起,殺得天昏地暗,永無寧日。
而自己這個外來者,能給這個時代帶來什么呢?
陶商如此想著,卻見迎面走來一位年約三十的青年。
那青年見了陶商后,趕緊讓他行了一禮道:“商公子,登有禮了。”
此人叫陳登,字元龍,乃是下邳淮浦人,出自有名的世家大族陳氏,其叔祖陳球,乃是東漢重臣,官至太尉。
陳登為人爽朗,性格沈靜,智謀過人,少年時有扶世濟民之志,并且博覽群書,學識淵博。
二十五歲時,舉孝廉,任東陽縣長。雖然年輕,但他能夠體察民情,撫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
后來,徐州牧陶謙提拔他為典農校尉,主管一州農業生產。
他親自考察徐州的土壤狀況,開發水利,發展農田灌溉,使漢末迭遭破壞的徐州農業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百姓們安居樂業,“秔稻豐積”。
陶商見陳登給自己行禮,趕緊回禮道:“商見過陳校尉(典農校尉)。”
陶商雖然貴為州牧之子,不過他在州府之內,并無實職,因此見到陳登時得行禮。
卻聽陳登笑道:“商公子客氣了,聽聞商公子久病初愈,今日就出來游玩了?”
“呵呵,商這近月養傷,實乃苦悶得很,既然已無大礙,就出來走動走動,也有益于身心,何樂而不為呢。”
見陶商說得很是隨意,完全不似久病之人,陳登道:“既然商公子已痊愈,那就恭喜了,登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陳校尉好走。”
看著陳登離開,陶商卻是高興不起來,這陳氏在徐州的影響力可不是他陶家這個外來者可以相比的。
如果不是陶謙的夫人,也就是自己的母親是麋氏之女,陶謙也合理的運用這麋氏在徐州的影響力讓兩方互相平衡,否則這徐州到底姓陳,還是姓陶,那可真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