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下墜，倒地。

我開了開眼，望向天空，低低的笑。緩緩伸出了手，雙眼漸漸迷離，

“清寒，我最終還是沒有做到。做不到不相見不相愛，咳，對，不，起。”

微微閉上眼，然后感覺不到任何的事物。手落下，一滴淚從眼角流下。眼淚最后化為虛無，在空氣中湮滅。

在墜入黑暗前，我看到了，天邊裂出了一條縫。可惜，好像不是他。

“舍不得嗎？”帶著涼意的話，來自天邊，模糊看不清的人影。時間的流逝，滯緩了很多。

一身灰衣的男子，在不遠處倒下的暗紅色衣裝的女子不遠處，目光帶了點悲痛。

“她那么愛你，為了你放下了一切。她，不值！”周圍因為這句話，冷滯了所有的空氣。

男子輕顫，低聲說“是我，那又何妨。”

白影忽然閃到地上女子的身邊，溫度以肉眼可見，冰霜降臨。

“為何要這樣。”女子問

男子抬頭，“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暗紅色衣裝的女子，身體開始慢慢的散發出點點的銀光。

“你們顧家，該消失了！你也應該為她，陪葬！”冰冷的語氣讓空氣凝結成冰，

男子“是我讓她不好，無關顧家。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希望你放過顧家，什么后果，就讓我承擔。”

女子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向他“你沒有選擇的更不會有和吾談條件的機會！”

萬物停止了流動，時間定住。男子閉上眼，“當初，是她自找的。這與我和顧家無關，大人。你沒有理由滅了顧家。”

溫度降低，充滿涼意的話，再次傳出“你們上青天就是這樣毫無規矩的嗎？滅你，你沒有理由可反駁。畢竟，”

“別這樣，這與他無關。”女子身下的女子醒來，

“就算天地間毀滅，也是我自找的。”

男子后退了幾步，“帶我離開好嗎？”暗紅衣裝女子虛弱的說，然后轉頭和男子說“顧離枯，是我的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

男子喃喃“對啊，你這不值得的。”女子揮袖，兩個人消失不見，天邊的裂縫也不再見。

仿佛剛剛的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只剩男子，呆愣的看著天空。

之后，在一片空白的地方，周圍全都是白色。“這就是你怎么做而換來的后果？”女子面無表情的說，

暗紅色衣裝的女子蒼白一笑，“沒關系，這都是吾愿意。意憂，你別怪他，這事都是我自愿的。”

“我病了。已經沒有救了。”

涼意憂冷漠的開口“耗費天地所有的靈氣，救活他，就是你的自愿？”

“苡靈，我不太明白。”

苡靈慘淡一笑，“你不要懂，這會讓你瘋狂的。別學我，意憂。我這一次太過瘋狂，然后我再也沒有機會了。對他的，都是我歡喜他，別的不說這是我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

涼意憂蠕動嘴唇“看來，這病已經蔓延到天來了。”

苡靈“意憂，這雖然病，但卻是彌補我們不足的地方，咳，這樣我們也擁有感情不是嗎？”銀光飄散

涼意憂伸出手，苡靈的身邊全都是冰霜，凝固了時間。“別說話了，我替你恢復靈識。”

苡靈抓住涼意憂的手，“別耗費靈氣。”

涼意憂面無表情的揮開她的手，“你沒得選。”苡靈堅持不住終于陷入昏迷中。

就算不能讓你活下來，我也要替你保出一絲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