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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獵心魔者,需自心無魔。心內無魔而獵心魔者,是為“正法師”;心內有魔而獵心魔者,是為“假鬼”。“假鬼”不得入正堂,不得授正禮,不得修正身。正法師自有傳者不得違侫此訓,切,切,切。
------《正法師.修身靈訣》
晴空萬里。
早上十點多鐘的光景,崇北市已經完全步入一天忙碌的生活節奏。
華盛大廈頂層辦公樓里,大腹便便腦滿肥腸的李董事長正坐在舒適的老板椅上,手里拿著紅酒杯,一邊搖晃著玻璃杯里剔透好看的絳紅色酒體,一邊摸著美女秘書的屁股。
“小華啊,今晚...”李董事長對著女秘書色迷迷道。
“好啊李董...人家今晚空得很...”女秘書狐媚一笑,笑得李董事長心花怒放。
他把女秘書摁在辦公桌上,兩眼赤紅。女秘書配合得將兩腿纏到李董事長寬大肥胖的腰間。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咚咚”響了兩聲。
“這是什么人這么掃興,這個時候來敲門!”李董事長和女秘書連忙整了整衣冠,女秘書前去開門,李董事長坐在老板椅上,開始醞釀自己的威嚴。等到這個不識好歹、撞壞自己好事的員工進來了,一定要狠狠地炒他魷魚!
女秘書打開門,瞬間就愣住了。
來者是一個約莫二十歲的青年,面容清秀,身材挺拔,個子挺高,鼻子上架著一副像街頭算命的老先生戴的那種小墨鏡。
清秀的青年和富態的李董事長形成的鮮明對比,瞬間讓女秘書俏臉一紅,心想公司里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個好看的年輕人。也許,等下可以要一下聯系方式?
青年一臉淡漠,筆直地走向李董事長。
李董事長剛想開罵,問這年輕人是誰,怎么就不經過預約自己跑到辦公室來了。但是話到嘴邊,竟然變成了,“小華,你先出去一下,我跟莫先生有些事情要談。恩恩對,把門關好,謝謝。”李董事長臉上的表情如沐春風,心里卻如墜冰窟。
女秘書嘟著小嘴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門關上之后,房間里只剩他和青年。
“想不通嗎李崛,為什么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青年笑了笑,“很容易,一個簡單的咒語而已。接下來,你的聲帶也不會屬于你自己。你不信可以試試看,看看自己還能不能說得出話來。”
李董事長驚慌失措地想張嘴呼救,卻感覺自己的喉嚨如同被強力膠水黏住了一般,用盡全力卻發不出半個音節。
“李崛...堂堂的華盛有限公司老董,身家怎么著也得上好幾億吧。這么有錢,為什么你和你前情人的兒子上個月會因為看不起病而死在醫院的病房里呢?區區一個良性腫瘤,最多幾十萬就能解決的事情,你這個大老板,這位咱們崇北市赫赫有名的成功企業家,竟然一分錢都沒舍得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花啊。”青年把胳膊撐在李董事長面前的辦公桌上,兩手托腮,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道。
李董事長揮著兩條豬蹄一般的粗胳膊,拼命晃著腦袋,似乎是有話要說。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青年語氣淡然,“你無非就是想說,這是你十幾年前的私生子,我為什么會知道,對吧?”
李董事長點頭如搗蒜。他滿頭大汗,看著眼前的青年,心中從未感覺如此恐懼。這個青年,難道就是來給自己報應的神魔嗎?
“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懂的。反正幾分鐘之后,你也不會記得這一切。”青年直起腰,打了個響指,只見從青年的指尖,突然溢出大團大團的黑色氣體,這黑色氣體將青年和李董事長包住,形成了一個只有兩人存在的秘密空間。“驅魔開始。”青年輕描淡寫地說道。
李董事長在進入這個空間的瞬間,已然昏厥。青年伸出左手,五個指尖上此時皆出現了呈粉紅色的光線。五道光線不斷延長,滲進李董事長的胸膛。
“找到你了。滾出來。”青年在空間里收起了人畜無害的笑容,滿臉猙獰神色,對著李董事長的胸膛處喝道。
只聽一聲怪叫,那光線纏繞著一團還在不斷掙扎的暗紅色的虛影,將其從李董事長的胸膛內拉出。
那暗紅色的虛影,面貌如同一只神話傳說中的惡鬼,身高足有三、四米,從李董事長的身體脫離了之后,對著青年嘶吼著,露出了兩只大到夸張的獠牙。
青年渾然不懼,“怪不得這個李崛能無情如斯,原來是他的‘貪婪’已經大到這個程度了么。”青年左手的光線捆綁著紅色惡鬼,右手則是一張,一團金黃色的光暈在右手不斷放大,化作一柄長達兩米的金黃巨劍。
紅色惡鬼吼道,“人類...你要做甚?我,我還沒活夠,我還要更多的錢,更,更多的財富!”
青年舉起光劍道,“我這個人很善良的,幾乎從來不會把心魔置于死地,因為那樣宿主至少也會縮短五年壽命。不過你這家伙惡得有些過分,一個無辜的少年因為你的作祟而失去了年輕的生命,這我不能忍。而且你的宿主雖說是受你影響才能如此冷血無情,但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五年陽壽,就是他理所應當要付出的代價。”任憑那紅色惡鬼怎么掙扎,粉色的光線死死地控制住了它,惡鬼無論怎么使力都掙脫不開。青年把光劍對著惡鬼,沒有絲毫猶豫,一劍刺去。
金色的光劍在紅色惡鬼的身體里格外顯眼。
在惡鬼無力地哀嚎聲中,它緩緩化作無數紅色的碎片,那些碎片在黑色空間里,不斷地被吞噬、消融,直到全部化為烏有。
黑色空間漸退。青年和李董事長重又置身于華盛大廈頂層那明亮的辦公室內。李董事長依然昏倒在辦公椅上,他的發間陡然多了些許白色。這就是他失去五年陽壽的體現。
“刨掉了這五年,估摸著你也沒幾年活頭了,李崛。”青年對著昏迷未醒的李董事長淡淡道,“‘心魔’已經盡除,余下幾年,踏踏實實地做個好人吧。”
青年言畢便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華盛大廈一樓接待處的大門時,青年的手機突然響了。
“您好?”青年把那副小墨鏡收到上衣兜里,接通了電話。
“您好?是莫醫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聽起來很甜美的女音。
“我就是莫須有。您是今天跟我預約會診的邢小姐是嗎?”青年突然想到今天約了一位病患,于是問道。
“是我是我,我就是跟您約好的邢一一!那個,我現在已經到第二醫院門口了,您在醫院嗎?”
“暫時不在,稍等,十幾分鐘之后我回醫院,我到了聯系您。”
“好的好的,那我等您。不見不散”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
青年手一招,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面前。
“師傅,去崇北市第二醫院。”青年一邊上車一邊對出租車司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