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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煙直上凄涼晚景

日落西山。孤煙直上。凄涼晚景。

一陣風(fēng)卷起了陳年的斷木與枯枝。孤寂的荒漠上行走著三人。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模樣模糊,胡須和頭發(fā)已經(jīng)混合成為一體,步伐剛勁有力,手里提著黝黑的洞簫。走在中間的是一個模樣還算清晰男子,步伐沉穩(wěn),一副冷漠的表情,背上背著一把龍淵劍。走在最后的一位是蒙面的人,走路步伐輕盈,背著唐代九霄環(huán)佩古琴。

看見年代久遠(yuǎn)的古劍與古琴。就不得不追溯它們淵源的歷史。

龍淵劍,相傳在西平界,其水可用淬刀劍,特堅利。龍淵之劍,取于此水。龍淵劍有可以稱為龍泉劍。龍淵劍又可以作為一種象征。

龍淵劍,相傳春秋時楚王令歐冶子、干將師徒鑄鐵劍。歐冶子、干將作成鐵劍三支:一名龍淵、二名太阿、三名工布,獻(xiàn)給楚王。楚王見后非常高興,問道:“何謂龍淵、太阿、工布?”答曰:“欲知龍淵,觀其狀,如登高山,臨深淵;欲知太阿,觀其(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紋)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

荒漠上背上背著的那把劍正是相傳的龍淵劍。

那么能擁有龍淵劍的讓又是何等的人物呢?按照常規(guī)說擁有此劍的人應(yīng)該是豪門貴族的人物。豪門貴族的人物怎么會行走于荒漠之中呢?

又說九霄環(huán)佩琴•伏羲式。那是唐代的名琴,肥而渾圓,流水?dāng)唷S星俨贿^百年不出斷紋說法,由此看來此琴絕非次品。其表面漆灰則有墨色,琴的邊長皆125厘米之間。

三人身上攜帶的物品兩件都是一直就可以顯露人物身份的物品。那黝黑的洞簫也一定不是非凡之物了。

日落西山。

三人的影子被撕扯的老長老長的。

傍晚,荒漠上的風(fēng)把細(xì)小的石沙子吹走。

三人一直不停地行走。

飛沙走石,把三人的衣襟吹得四處翻飛。一直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沉默。

行走許久之后,夜色慢慢籠罩了整個荒漠。他們停下了。走在最前面的模糊摸樣的人找了一個適合依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取出腰間的水,咕嚕嚕地往嘴里倒水。背著龍淵劍的男子癱坐在荒漠上,取下背上的龍淵劍放在身邊,遙望著模糊的遠(yuǎn)方。走在最后面的蒙面人只是停下來沒有坐下來的意思,一直隨風(fēng)吹著。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用手麻利地?fù)崃俗约旱念^發(fā)。此時顯露出了明朗的輪廓,陽剛粗曠。把洞簫放在自己的唇邊。《思漢》的曲子在這樣的荒漠里忽高忽低地飄蕩著。許久之后吹曲子的人融入了自己創(chuàng)造的意境里,閉其雙眼。

龍淵劍的主人冷漠表情的男子,盤坐在地上隨著洞簫曲子變幻無窮的魔力進(jìn)行著一場激烈的意戰(zhàn)。對手是誰,其實(shí)他自己也看不清楚。他只是一直沉穩(wěn)地應(yīng)戰(zhàn)對方的每一招與每一式。他的表情微微有著變化。常人看不懂那變化的表情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們?nèi)吮舜硕级?

站著不動的背琴人這時候緩緩的一手支撐著九霄環(huán)佩琴,一手開始撫琴。瞬間九霄環(huán)佩琴騰空飛出那人的手。此時蒙面人已經(jīng)離地直沖云霄,在空中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右手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輪、撥刺、撮、滾拂等;左手吟、猱,綽、注、撞、進(jìn)復(fù)、退復(fù)、起等……。變化復(fù)雜而有序。那琴聲與洞簫聲還有那男子的意戰(zhàn)渾然何為一體。

突然男子睜開眼睛。一手抓住龍淵劍,劍在空中完成了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云等。剛?cè)嵯酀?jì)、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yōu)美。

劍似飛鳳,由此可知其妙。

男子劍尖朝下,又是一陣的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云等。荒漠上出現(xiàn)了以劍代筆的“浚哲維商,長發(fā)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國是疆,幅隕既長。有娀方將,帝立子生商。玄王桓撥,受小國是達(dá),受大國是達(dá)。率履不越,遂視既發(fā)。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帝命不違,至于湯齊。湯降不遲,圣敬日躋。昭假遲遲,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圍。受小球大球,為下國綴旒,何天之休。不競不絿,不剛不柔。敷政優(yōu)優(yōu)。百祿是遒。受小共大共,為下國駿厖。何天之龍,敷奏其勇。不震不動,不戁不竦,百祿是纟忽。武王載旆,有虔秉鉞。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苞有三蘗,莫遂莫達(dá)。九有有截,韋顧既伐,昆吾夏桀。昔在中葉,有震且業(yè)。允也天子,降予卿士。實(shí)維阿衡,實(shí)左右商王。”書法作品。

一切又回到了原有的安靜,唯有風(fēng)呼嘯著。冷漠表情的男子停下來之后顯出了幾分的失落,他輕輕地抹去了嘴角的鮮血。

“別著急,我們還有時間。我相信我們會成功的。”吹洞簫的男子安慰道。

“是啊,急了反而會壞事。”撫琴的男子也安慰道。

“可是我不甘心,我已經(jīng)花費(fèi)了很多時間。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們沒有說要放棄,只是我們可能要改變我們的計劃了。”吹洞簫的男子又補(bǔ)充道。

冷漠表情男子的更加冷漠。直視著龍淵劍,他希望可以從劍身悟出點(diǎn)東西。

一陣颶風(fēng)洶涌而來,帶走了很多石沙子。似乎誰悄悄又輕輕的把用劍寫成的書法作品撫平了。也好像除了風(fēng)沙走石就沒有什么了。

夜?jié)u漸的深了。荒漠的溫度已經(jīng)冷到了極點(diǎn)。

他們找來了荒漠中早就已經(jīng)枯死的古樹。

寒冷的荒漠燃起了熊熊烈火,枯死的古樹在燃燒中發(fā)出許多的聲響。三人圍著火堆做著。溫酒暖身子。

熊熊烈火漸漸的開始萎縮了。三人漸漸的入睡。偶然隱隱的可以聽見鬼泣狼嚎。風(fēng)越來越厲害。

天邊開始出現(xiàn)暗紅的顏色,許久之后暗紅變成了鮮紅。荒漠沒有那么的冷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夜宿荒漠的三個男子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跋涉。

版權(quán):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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