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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情為何物
大學生談戀愛,早就司空見慣,人們也是平常論之。甚至是覺著讀大學如果放棄這個機會,將會是一生的遺憾。與社會相比,學校畢竟是一個相對潔靜的地方,沒有太多的物欲,大多的感情純潔真摯。
方曉如的男朋友也是自己同班的同學,我只遠遠的見過一面。瘦瘦的,白凈的一個都市溫室里出來的男孩,缺少一種男人該有的剛毅,或許這也是時間的問題,一個男孩成長成男人的時間。
方曉如是在男孩失戀后,介入其中的,說白就是填補了男孩短暫的感情空白。或許一段感情失敗,用另一段感情來療傷是最有效的。
方曉如是個行事果斷的女孩子,或許是出于互補的需要,男孩對女孩有了仰慕之心,用花鋪路,敲開了方曉如的心門。
花是美麗的,而美麗的東西,猶如女人的容顏,容易謝去。
我輕拍著方曉如的背,輕聲安慰道:“小如,別哭了,這樣的男人本來就不值得去愛,既沒有擔當,又沒有骨氣,何必悲傷。發現及時反而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方曉如抬起淚痕斑斑的臉,拭去淚痕,憤慨地道:“你說的對,我為什么要哭?該哭的應該是他,有眼無珠。”
人世界能將人折騰到死的,無外于一個情字。親情、愛情、友情維系我們的一生,在情的世界里并沒有真正的強者,一物降一物,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我們站在天平的兩端,時而左傾,時而右傾。
我也是在感情世界里翻了船,甚至是溺了水的人。或許是物極必反,極度的悲傷過后,換得心暫時的平和,就像風暴后的大海,總要歸于平靜。而這一過程所需的就是時間。
方曉如再一次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已沒有痛哭前的絕望,眼里還是浸透著傷感,而且經不起別人的推敲。
為了掩飾悲傷的痕跡,她采用重色的眼影。拉著她邊下樓邊道:“沒事,過幾天就熬過去了。”
方曉如緊緊攥著我的手臂,將頭依在我的肩上,輕聲道:“謝謝你,楚楚。”
兩人一前一后擠上了公車,車上擁擠的沒有縫隙,前后緊貼。車停停靠靠,人也隨著前沖后仰,不斷的調動腳力、手力,盡量讓自己趨于平衡。
車上的空氣混濁,又聞到別人頭上發膏濃濃的味道,簡直讓人反胃,我忙轉了個身,正對面的卻是一個男人,只好側身而站。心里暗暗發誓,那天有錢了,非買輛車開開。
下了車,深吸了口氣道:“媽呀,悶死人了。”
方曉如無精打采,我也只能默默相隨,有些事別人的勸慰是安慰得了一時,只有自己真正走出誤區,才不會被往事所牽絆。
快到店門口時,我撥通了華明宇的電話,淡淡地道:“華明宇嗎?等一下你到的時候,請給我手機響響,我下樓來跟你換!”
“楚言,我再次向你道歉,我們交個朋友不行嗎?”
我堅決地道:“不行,從謊言開始的交友方式,我不習慣,也不喜歡,掛了!”
已近上班時間,沖進了更衣室。就餐的人越來越多,一忙開也無心顧及方曉如了。偶爾與她側身而過時,她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直到臨下班的時候,手機也沒有響。真是郁悶,換好衣服,出門卻看見華明宇立在車旁,我面無表情的將衣服遞給了他,詢問道:“我的呢?”
他凝視了片刻,轉身打開車門,將袋拎了出來。我迅速地接過,拉起一臉莫名的方曉如道:“走,回家!”
方曉如回頭不解地看了看了華明宇,我拉著她急走道:“別看了,這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東!”
方曉如搖頭嘆道:“這年頭的好男人沒出生呢?還是死光了?還是我們太沒有眼光了?”
我一本正經地道:“三者兼而有之,當然就輪不到我們了,快走了,回去洗澡,好好睡一覺,迎接新的一天吧!”
燈光將影子拉得好長,公車站只有我與方曉如,翹首盼望。車上也空蕩蕩,沒有幾個人,我側頭對方曉如道:“咱們提早一站下車,跑回去吧,權當減壓,怎么樣?”
方曉如隨聲附和,我側頭望著窗外,思緒卻飄得好遠。他該結婚了吧,如愿以償地得到他所希望的東西了嗎?
現在想想可悲的是他,而不是我,企碼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得失是相對而言,或許我失去了愛情,找回了自己迷失的心。
我跟方曉如提前下了車,沿著馬路奔跑起來。風拂過面頰,柔柔的,已沒有了涼意,我跑到方曉如前面,邊退邊道:“曉如,我們唱歌好不好?”
方曉如回顧了一下四周道:“好,反正也沒什么人,最多當我們瘋了。我們唱蘇友朋的背包吧!”
方曉如拉著我手,兩人邊跑邊扯開嗓子道:“輕輕地打開背包,發現我的行禳,是一本年輕的護照……我那穿過風花雪月得年少,我那駝著歲月的背包,我那流浪路上幾多云和樹,只有背包陪著我奔跑,啦……”
“哈哈……我心情好多了,楚楚,謝謝你!”跑到小區門口時,兩人的額頭都滲滿了汗珠,不斷得鼓動著胸腔,喘著粗氣。
我笑道:“很管用吧,姐姐我就是靠這種方法,才沒有倒下的,走再洗個澡,沒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方曉如重重地點點頭道:“聽你的,我是誰啊,我是方曉如啊!”
兩人嘻嘻哈哈地鬧著上樓,走過別人的門口,才想起已是半夜了,才停止嬉耍。
等到收拾好睡覺的時候,已經近一點了,我頭一沾著床,就沉沉入夢。
老式的重復著日子,一晃來杭州已一個月了,我還在苦待時機。
手機的鈴聲將我催醒,睜開眼睛一看,陽光從簾子的縫隙里射進來,異常刺眼。我摸到手機,按了鍵道:“喂,誰啊?”
“是我,方曉如。他又說還是喜歡我的,我該怎么辦啊?”
“什么?”我驚坐了起來,這什么人啊?拿感情當兒戲,像把墻頭草,搖擺不定。
方曉如方寸大亂的聲音:“楚楚,你說我能原諒他嗎?”
我堅決地道:“不能,如果我是你,就不能。小如,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明天他又說不愛你了?你天天生活在企盼感情的日子里嗎?”
那頭沉默不語,半晌才嘆氣道:“你說的對,這次輪到我說不了。”
我真是暈倒,想著自己戀愛的時候,是挺白癡,也常鬧笑話,沒這樣搞笑過吧!天生萬物,真是千奇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