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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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這怎么能怪我?
引子
“如果,我晚生八年,我就不會遇見你;如果你早生八年,你也不會遇見我,”巫山神女峰巔幽然宮旁,林辰依偎在凌宇風(fēng)的懷里,幽幽地說道,“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山風(fēng)吹著衣袖獵獵作響,林辰柔長的青絲也隨風(fēng)舞動。
凌宇風(fēng)低頭深深地看著懷中這個自己用心愛著的女子,不禁用手輕輕撫弄著她那隨風(fēng)飄舞的長發(fā),“又在為這些煩惱?”說罷輕輕一笑,看了看天際的明月,“正因為沒有如果,所以,我們的相遇就是注定,就算重來一次,我們注定還是會遇見”
林辰一臉癡迷的望著遠(yuǎn)方,眼中偶有淚滴劃落,但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并逐漸堅定起來。
將來的路還有很長,正如他們相愛的路一樣。他們將要面對的,還有很多,但那又怎樣?凌宇風(fēng)從來都是這樣想的,相遇是注定,相愛更屬不易,與其擔(dān)心飄渺的未知,不如好好珍惜,愛護(hù)懷中的可人。至于將來,將來是要靠自己去開創(chuàng)的。
“你可別奢望我會放手。”凌宇風(fēng)望著懷內(nèi)的溫婉的可人笑著說道。
“只要你不放手,我就絕不放手。”此時的林辰已不見初時的傷感,語氣堅定地說道。
那一年凌宇風(fēng)二十二歲,林辰長其八歲。
相遇即是有緣,既然有緣又何必錯過。
與其古稀回望時,扼腕嘆息,何必當(dāng)初不好好珍惜呢?
凌宇風(fēng)一直很清楚,他的心唯愛林辰。因此,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曾迷惘,盡管期間有著很多波折,但那顆心始終安定。
正所謂:“試問嶺南應(yīng)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
而他的心,早已被林辰入駐!
至于他們的將來,呵呵,我們拭目以待吧!
卷一我只是想知道天為什么是藍(lán)的
第一章這怎么能怪我?
“爺爺,爺爺”清晨的陽光被這一嗓子神哭鬼泣的嚎叫打碎,灑落一地。
“爺爺,爺爺”院子中的雞,慌亂地向草堆后面躲閃,但由于院子不大,總有幾只不開眼的雞,慌亂之下在中間前后猶豫著。不遠(yuǎn)處的幾處小院,也傳來狗叫雞鳴翅膀撲騰聲。
“爺爺,爺爺”煙塵起,林中的鳥兒好似忍受不住這大清早的驚嚇紛紛抗議著撲騰著翅膀飛了開去。這時才看見嚎叫的主人,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稚嫩的小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眼中還不時跳騰出淚花,懷中抱這一條黃色的小狗,其實也不見得多小,只不過現(xiàn)在蜷縮成一團(tuán),難以分辨。此刻這個小屁孩正叢林中飛快地奔出來,跑向林外不大的小院。
小院由籬笆圍成,院里有兩間不大的土坯房,籬笆就延伸到土坯房的墻角下。
“爺爺,”孩童沖進(jìn)了院子毫不停留,徑直穿過小院奔進(jìn)房屋,“爺爺快來看看阿毛,爺爺,爺爺”,瞬息間,屋頂上的茅草被震下來不少。
兩間的房子,收拾得很整潔,屋內(nèi)的桌子椅子,雖顯陳舊,卻擦拭得異常干凈。隨著孩童的叫聲,打里間屋中掀簾走出一位老人,滿臉無奈卻又慈愛的看著孩童,“小凌,是不是阿毛又被你弄得半死不活的啦?”說罷,在孩童驚訝的目光中,接過蜷縮在孩童懷里黃色小狗,輕輕地放在桌上,盡管動作很輕,卻又引起了小狗的一陣抽搐。老者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番,“還好,只是腿斷了,接好了養(yǎng)些日子又能活蹦亂跳了。”
聽聞老者這么說,被喚作“小凌”的孩童,立刻長出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嚇我一跳。”說罷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爺爺,憑什么說阿毛被我弄得半死不活,它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說著還嘟起小嘴,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老者笑著摸摸他的頭,轉(zhuǎn)身往里屋走,小凌亦步亦趨的跟著。但聽老者說:“先不提阿毛,說說一年前的阿黃,是怎么自己沒事掉進(jìn)山澗再也找不到的?半年前的大黑,又是怎么自己想不開不小心從崖上掉下去的?是不是還要想想一年半之前的大丑?”說著回頭望了小凌一眼,見他低頭跟隨,便不再說話,進(jìn)了里屋,翻出常用的針線碎布,竹片,去給阿毛接骨固定。而小凌一直低著頭跟著,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老者的動作。
而老者口中的“阿黃”,“大黑”、“阿丑”都曾經(jīng)是這一帶遠(yuǎn)近聞名的狗,因著小凌生就不是安分的個性,他們成天被小凌領(lǐng)著到處亂竄,也便有了名氣,鄰家養(yǎng)的狗只要一看到這一人一狗的影子,哪怕只是微微嗅到些氣息,都立刻鉆到某個它自認(rèn)為安全的陰暗角落里,直到再三確認(rèn)這一人一狗完全離開后,方才敢出來活動。曾有新來的不開眼的狗妄圖稱霸一方,挑釁阿黃,后因被此一人一狗揍至殘廢方才絕了此念。也由此,林邊一眾貓狗,在沒有進(jìn)行任何溝通交流的情況下達(dá)成共識——但凡見此一人一狗,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但就如老者所說,因著小凌不安分的性子,成天在山上亂跑(當(dāng)然了,他自己美其名曰“尋幽探勝”)在一年前的一天阿黃沒注意,跌落到一天山澗里面,便再也沒有了聲息。之前的“大丑”,之后的“大黑”,都是在小凌不斷地尋幽探勝中,無奈隕落的。當(dāng)然了,在此期間小凌也著實難過了幾天,周邊的貓狗也著實慶幸了幾天。
而這一次的阿毛,著實幸運。因為他的前任并沒有機會享受到老者精湛的接骨包扎的功夫,倒是周邊的貓狗,因著這一人一狗的關(guān)系,對老者的這手本事了解頗深,也因此,老者在附近也頗受眾鄉(xiāng)鄰,眾貓狗愛戴。
看著老者熟練地固定包扎完成,阿毛也漸漸恢復(fù)了生氣,不復(fù)剛剛的凄慘摸樣。小凌默默地走出屋子,來到院里的一處土墩上坐下,看著不遠(yuǎn)出的樹林,微微的發(fā)呆。想著以前的阿黃,大黑,大丑,再想想,現(xiàn)在的阿毛,或許真如爺爺所說,要不是跟著我到處亂跑,他們或許也會像小胖家的阿呆一樣,每天開心的吃了睡睡了吃吧。但也不是喔非要它們跟著的啊,更不是……唉,也是,它們不跟著我還跟著誰?看來以后……
“當(dāng)”小凌正在想著,遠(yuǎn)處的山上突然傳來了悠揚的鐘聲,由近而遠(yuǎn),蕩人心扉。
“當(dāng)”小凌識得這是從不遠(yuǎn)處三清山頂,三清觀傳來的鐘聲。此時屋中老者也來到小凌身后,默默地看著遠(yuǎn)處鐘聲傳來的方向。
“當(dāng)”又一聲清揚的鐘聲傳來。
老者慈愛的看著小凌,又看了看遠(yuǎn)處的三清山,微微的嘆了口氣: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又是五年了,又到了五年一度的收徒大會,五年前玄清道長云游歸來路過此處時,曾見過小凌一眼,說與其有緣。現(xiàn)在小凌也九歲了,與其跟著我成天嬉鬧荒廢時光,莫不然讓他上三清山,也好學(xué)的一文半武,將來終不致像我一樣,當(dāng)個野郎中順帶種地度日吧!
老者姓凌,具體叫什么,從沒有人知道。鄰里鄉(xiāng)親都習(xí)慣性地稱他“凌大爺”。據(jù)說年寢室讀過書,能識文斷字,順帶看些小毛病,尤為擅長獸醫(yī)。九年前帶著尚在襁褓中的小凌來此落戶。由于為人和善,并有那么一兩手驚人的“手藝”——認(rèn)識字和看些小毛病。所以很快被鄰里接納,見其獨自一人干活之余尚要帶個孩童,鄰里鄉(xiāng)親也時常過來接濟(jì)幫忙。
此處為三清山腳下,為武林大派三清派的范圍,附近鄰里皆以租種三清派土地,定期繳納一定數(shù)量的果蔬,木材等等為生。不知是不是三清派真正得到了“清靜”“無為”的真?zhèn)鳎鄬τ谕恋氐漠a(chǎn)出來說,租金并不高。因此附近鄉(xiāng)親生活過得雖不至多富足,卻也怡然自樂。至某些節(jié)日三清觀還會派弟子下山,對附近鄉(xiāng)親一些有資質(zhì)的子弟進(jìn)行挑選,選中者即為三清山外室弟子,因為悟性授以文武。只要被選為外室弟子,其家里也會不定期的得到三清派的資助,正因為如此,家家都以能出三清山的子弟為榮。
小凌回頭看著老者:“爺爺……?還想說些什么,卻又生生的堵在了嘴邊。眼里已微微有了濕氣、
“傻孩子,爺爺不是怪你,只是希望有時候你能明白,爺爺也很擔(dān)心你,所以一直養(yǎng)條狗與你為伴,,遇到危難時能拽你一下。”老者笑著輕撫小凌的頭發(fā),“雖然大黑、阿黃他們沒了,我想他們也會希望你開心的活著吧!”
“爺爺”說著淚珠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想去三清山。”
“哦?”老者和驚奇。
“我想知道山的那邊有什么?“未待老者問話,小凌已經(jīng)脫口而出道。“另外,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許山上的道長能告訴我這些。”
老者看了看遠(yuǎn)處的三清山,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那樣也好,正好這幾天是五年一度的收徒大會,如此你便去三清山上尋找你想要的答案吧。”
聽到老者這么說,剛剛還淚眼婆娑的小凌,開心的向里屋奔去:“我去跟阿毛道個別。”
聽到此,老者無奈的回頭望望,很懷疑小凌要去三清山的真正理由,估計是這附近的山林他都玩遍的,想要尋找一片更大的地方玩耍吧,唉,誰知道呢?由著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