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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古老的傳說

在月芽兒村的村南頭,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說它是沙漠,也的確是牽強了些,因為,就算看不到它的對岸,但在當地村民們的眼中,充其量它也不過就是一條早已不知干涸了多少年的河道而已。

據說,這條河的名字叫做月芽兒河,月芽兒村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聽老一輩的人們講:這月芽兒河曾經也是一條水草豐沛、魚蝦肥美的河流。人們靠水吃水,日子過得倒也安樂。

突然有一天,從河里爬上一只大龜來,看個頭兒少說也得活了六七百年。村民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個兒的烏龜,爭相跑來觀看。要說這只大龜也真奇怪,自從上岸以來,它一直用它那不緊不慢的速度向前爬行著。這倒把村民們的好奇心勾上來了,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都想一探究竟。大龜不眠不休地爬行著,整整爬了七天七夜之后,終于在村子正中央的祠堂門口停了下來,然后就把頭和四肢都縮回了殼里,再也一動不動了。

這是怎么回事?

人們紛紛議論著。

大龜鎮守祠堂,是吉兆吧?有人說。

什么吉兆?我看分明就是個禍害,還是趁早把它殺了,免得將來危害鄉鄰。又有人說。

最后,在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族長指揮下,人們決定,把這只大龜送回河里去。

這只大龜可真重,村子里出動了二三十名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才把它抬了起來,不管怎么說吧,總算是把它送回河里了。可令人沒想到的是,七天之后,那只大龜又出現了。一樣是停在祠堂門口,一樣是縮在殼里一動不動。

這是怎么了?

盡管心里仍存在著不少的疑問,但人們還是再次把它送回了河里。可怪就怪在,每次人們把它送回去,七天之后,它又會出現在祠堂那里。如此反復幾次之后,村子里的年輕人就不愿意了。這不是拿著別人出苦力不當一回事嗎?有人說。就是,就是!這根本就是把我們當傻子一樣的使喚嘛!其他人也附和道。而且,那只大龜那么重。本來每天為了一家老小的伙食就夠勞累的了,還要有事兒沒事兒的伺候它。這要是長時間下去,誰受得了啊?

“我看哪!我們不如----這樣!”村子里一位膽子比較大的年輕人擺擺手,示意大家靠近些。等到大伙兒都圍上來之后,‘呲----’他用手在自己的咽喉處比了個‘殺’的姿勢。

“這樣好嗎?”幾個膽小的說。

“而且,萬一被族長知道了。。。。。。”

“你是笨蛋嗎?”后者頭上很快被敲了一記‘爆栗’。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

“那,萬一族長他們問起來。。。。。。”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哪?就說放回河里之后再也沒上來不就好了?”

幾個膽小的仔細琢磨了一下,雖然覺得這么做還是有點兒不太妥當,但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像現在一樣這么勞累了,也就點頭同意了。于是,幾番權衡之后,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他們便把那只大龜捉來殺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把它燉了做下酒菜,著實暢飲了幾杯。

大龜的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村子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可好景不長,月芽兒村再次被一種‘詭異’的氣氛所籠罩。因為----那些曾經參與殺龜的年輕人,不是突然間得暴病死了,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唯一幸存下來的就是當初那個膽子最小的人,因為膽子小沒敢上前,所以才僥幸撿了一條性命。不過卻因為出天花落了一張麻子臉,從此再也不敢出來見人了。村民們不明就里,整天是惶惶不可終日。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慢慢地也就淡忘了。人們依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月芽兒河的水卻一天天退去,直至干涸。失去了生活的來源,年輕一點的壯勞力只得外出打工來養家糊口。村子里只剩下一些老人,領著他們的孫子,在祠堂前面的空地上,一輩又一輩的,講述著----關于月芽兒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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