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騷擾我
魯迅先生是白話文以來最好的雜文家,他老人家看什么都不順眼,總愛用小匕首刺人,所以留到今天的照片里,他都是很嚴(yán)肅的樣子,偶爾有一兩張開懷大笑的,卻也總是透出很蒼茫的憂郁來。全中國的雜文家,都拿魯迅先生作偶像。所以寫起文章都憂國憂民的很。東方的知識分子似乎都有這種“憂郁的情結(jié)”。有青年人曾經(jīng)問蘇聯(lián)時代的一位偉大導(dǎo)演,名字我忘了,好像拍過很著名的電影,“我們怎樣才能成為偉大的導(dǎo)演?”那老頭說,“你只欠一場牢獄之災(zāi)。”我不是一個雜文家,我也不想等待一場牢獄之災(zāi),但我生來只會寫文章謀生。所以,我平時寫一些“一本假正經(jīng)”的財經(jīng)方面的文章和書,偶爾手癢癢了,就編出一個叫“吳先生”的人物,然后讓他四處招搖、碰壁、惹事生非。這個人的故事編得多了,就成一個虛擬的小社會,他有了太太,有了女兒,有了鄰居、表妹和同事,他每天與時俱進(jìn),生命不息,搞怪不止,連滾帶爬的好多年下來,事跡居然也蔚為大觀了。于是,有了這本書。這里要說明一下,“吳先生”跟“吳曉波”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們之所以同一個姓,是純屬巧合。不過,他們說到底都是喜歡自作聰明的平凡人,這一點,全中國有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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