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蒙混過關(guān)
- 金石為開:沈家二爺求放過
- 一把火
- 2045字
- 2018-05-28 17:48:10
突然間心就慌了。
白婭定了定神才穩(wěn)住自己。
“開始么?”白婭往桌上一看,只看到黑色和淺色的球。
也就是說,上面的數(shù)字只靠她猜測,還好她只需要認(rèn)清楚花色就好。
那些純色球都太暗了,在她看來顏色幾乎相近。
沈寒彎腰湊到她耳邊,與她視線在同一條線上,往桌上看。
同時,他的嘴靠近她耳朵:“看清楚了,你先?!?
白婭緊張無比,更何況沈寒這無疑是給她增加了壓力。
她點(diǎn)頭,手肘往后推開沈寒。
彎腰,低頭,提桿,瞄準(zhǔn)……
白婭手上一動,球桿撞準(zhǔn)了一顆純色球。
她松口氣,希望能蒙混過關(guān)。
可是第二桿就沒這么順利了,她眼睛難受得厲害,視線中全是黑壓壓霧蒙蒙的。
沈寒點(diǎn)好煙在她旁邊耐心地等著,在他的角度看過去,這丫頭姿勢滿分,動作滿分。
裝腔作勢也滿分。
白婭一直在找純色球,分辨純色球和花色球的唯一可能性便是找花球上白色的印記。
她第二顆球,失準(zhǔn)了。
球桿一滑,偏了力,球沒進(jìn)。
這也讓她松了口氣,至少是輪到沈寒了,她可以緩緩眼睛。
可是沈寒卻一開桿,直接沒擊中球。
這樣一來,打球的人又換成了白婭。
她鼓起腮幫子,重復(fù)剛才的動作。
可是視線實在太暗。
“能開燈嗎?”她實在受不了這樣暗淡的光線帶給她的心理壓迫。
忽然感覺身后壓下一個人來。
隨后,手里的球桿被人握住,剛好握在她的手上。
白婭一慌,要起身,卻因為后背半壓的力量而起不來。
“看不清楚?我?guī)湍?!?
他的聲音在暗淡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特別。
他另一只手撐在她腰旁,把她困在他雙手間。
“要打哪個?”
白婭呆滯一下,桌上的球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索性隨意一說。
沈寒“嗯”了一聲,引導(dǎo)白婭手里的球桿換了方向。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的氣息和他的體溫,讓她沒有辦法不在意他的存在。
砰……
球一桿進(jìn)洞。
白婭心里也跟著咯噔一聲。
沈寒剛才不是……沒進(jìn)嗎?
怎么現(xiàn)在替她打,就一桿進(jìn)洞了。
“繼續(xù)。”沈寒松開球桿,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你可以試試這里。”
白婭看著桌上一個一個黑壓壓的球,心里的絕望和緊張難以言表。
她深呼吸,只能憑運(yùn)氣。
接下來還好,整個過程,她雖然耗費(fèi)的時間很多,但是也算一直在進(jìn)球。
沈寒壓根就沒有上手的機(jī)會。
終于,她把八號球打進(jìn)了洞里,整個人松了口氣,撐著桌子喘息。
這不僅是體力活,還要克服她對黑暗的心理恐懼。
“打完了?”沈寒指了指桌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白婭點(diǎn)頭。
隨后,屋內(nèi)燈光竟然亮起來。
突然的強(qiáng)烈光線,白婭一時難以適應(yīng),伸手擋住了眼睛。
等她緩過來,沈寒已經(jīng)在她身后,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撐在臺球桌上。
“再看看?有沒有打完。”
整個室內(nèi)的人稀稀拉拉,也都因了沈寒的話往這邊看。
這間臺球室是私人型,不以盈利為目的。
所以平常人不多,都是跟老板相熟的人才會來。
白婭看清桌上的球時,表情立馬難看起來。
桌上各種顏色的球都有,甚至八號黑球都還在。
她心里再清楚不過,是她沒看清,也看不清。
事到如今,她再不明白就太傻了,沈寒是故意試探她,試探她有沒有視弱,有沒有夜盲癥。
“沈寒……”她想開口解釋。
沈寒放在她腰上的手卻收了幾分。
“我原本不怪你,但你試圖隱瞞,就令人生氣了?!彼曇舫?,卻叫人心慌。
白婭知道任何辯駁都蒼白無力,他認(rèn)定了才會這么做。
“哎呀,你為難一個小姑娘做什么!”有人提著球桿過來了。
這男人身高和沈寒差不多,一身新潮打扮,樣子痞氣,一雙沾染了桃花的眼睛能勾了女人的魂。
白婭好奇他是誰,怎么能跟沈寒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但她還沒問,就有人已經(jīng)把話題引到她身上了。
“二爺,你今天終于開竅,帶女人玩了!”這人從上到下把白婭打量好幾遍,桃花眼里透著耐人尋味的光,“喲,這難道是之前你帶回老爺子家的那個?是她?”
看來還真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了,白婭眼睛終于好受一些,她站穩(wěn),努力平靜,想著怎么給沈寒解釋一切。
“嗯,下一個進(jìn)沈家大門的女人。”沈寒直抒胸臆,他壓根就不是躲躲閃閃的性子,“所以,尊重點(diǎn)!”
白婭的錯覺越來越深,錯誤地覺得她真是沈寒的人。
“好好好,那今天帶嫂子來,是咋回事?兩人大半夜的,不做做游戲,跑我這兒打球?”這男的說話的時候,往桌上看了眼,“這技術(shù)水平,退步了啊二爺!”
白婭知道自己剛才純色球和花色球打混了,現(xiàn)在桌上的戰(zhàn)況亂七八糟。
這人走過來,伸出右手:“你好,時諶?!?
時諶。
沈寒掃了一眼時諶的手,把白婭摟緊。
白婭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我叫白婭!”
時諶收回手,也不介意,只嗤笑一聲說沈寒小氣,便吆喝著要跟他來一局。
白婭求之不得,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剛才一系列的試探,她已經(jīng)應(yīng)付得頭暈眼花。
“你去那邊沙發(fā)上等我?!鄙蚝牧伺乃谒呡p聲說,“那對鐲子,也不是帝王綠加工的。小婭,你對我隱瞞這筆賬,之后算?!?
白婭心里熱氣騰騰的,因為沈寒這句話,根本平靜不了了。
她走到沙發(fā)處坐著,也不想再看他們打球。
只是,這個時諶,她對他印象竟然不淺。
這個臺球室是他的,但他年紀(jì)輕輕玩世不恭,想必是個家境頗好的玩家。
被沈寒推醒的時候白婭才發(fā)覺自己睡著了。
問了聲時間,凌晨三點(diǎn)。
這時候回去,恐怕盧茜月已經(jīng)反鎖門了,她進(jìn)不去。
“贏了?”她隨口一問,起身。
沈寒看她睡意朦朧的樣子,開口逗弄,把二聲念成了四聲:“嗯,y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