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滿意嗎
- 冷王不要跑
- 我本純良
- 1998字
- 2018-03-01 10:20:38
陳思涵好后悔,后悔那該死的好奇心,把自己推進火坑里。
喜歡,她是瞎眼了嗎?見他一面,就喜歡上了他?
他值得她喜歡嗎?答案是,不值得。
陳思涵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陳思涵哪陳思涵,你為毛要有這種好奇心?一定要探個究竟?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問自己這個問題。
此時,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好奇心。
天下沒有后悔藥可以吃,也沒地方買。
她是他的妃?他不承認,她也不承認。
可他,為什么不放了她?
如今,她被他傷過,被他羞辱過,也被他打過,虐待過。
她知道,他是個多疑的人,從她夜闖他的府邸時,她就知道,他不是善類。
喜歡他,真的喜歡錯了。
她抱膝而坐,失聲痛哭。
哭她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蠢?為什么會喜歡他?為什么要擅闖他的府邸?為什么要有那該死的好奇心?
她的哭聲,他聽到了,他站在她的門外,沒有推門進去,他站在門外很久了。
此時,他的怒火消了,也有些后悔,剛才用蠟油燙她。
想要推門進去,和她說點什么,始終邁不開步子。
此時,就是他真的和她說話,她會聽嗎?
冷夜知道,她一定不會聽的。
沉默了許久,轉身,緩緩邁開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終是沒有推門進去,一個七尺男兒,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給一個女人道歉,在離云城,他是第一個。
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并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他的確很憤怒。
剛才的行為,是有點過分,不過,他真的是氣瘋了,只想著教訓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給她臺階都不下的女人。
晚飯,她沒吃,他吃過晚飯,就來到了她的房間,見她躺在床上,緩步走到床邊,道,“很痛嗎?”
陳思涵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
冷夜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衣服,被他燙過的地方,有大大小小的水泡,此時,在他的心里,多少有一些歉意。
看了看陳思涵,道,“怎么不說話?我問你痛不痛?”
陳思涵緩緩睜開眼睛,雙眸怒瞪冷夜,道,“你試一試就知道了,問我做什么?”
冷夜心中的怒火,逐漸燃燒,他好心好意過來看她,問她痛不痛,她居然不領情。
雙眸閃過一絲憤怒,閃過一絲兇狠,單手伸平,按住她皮膚上的水泡,使勁的揉捏,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過,別在我面前擺一副苦瓜臉,你好像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陳思涵強忍著疼痛,別過頭,艱難的說道,“我錯了,快停下。”
冷夜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腮,和她四目相對,又道,“這是認錯的態度嗎?你要自稱妾身,還有,要溫柔,溫柔會嗎?懂不懂什么是溫柔?”
陳思涵雙眸蘊淚,道,“妾身錯了,請王爺恕罪。”
冷夜松開手,平躺在床上,將她攬在懷里,又道,“聽著,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的性格,但是,不準你紅杏出墻,聽得懂嗎?”
陳思涵點點頭,道,“懂。”
冷夜微微抬起她的頭,和她四目相對,又道,“別以為你長著漂亮的臉蛋,就可以勾引男人,要想勾引,去鳳寶閣,和那里的女人好好學學,興許會有幾個男人捧你的場,給你一個面子。”
陳思涵憤憤的推開他的手,微怒道,“冷夜,你一定要羞辱我,才開心嗎?”
冷夜強制的攥住她的手腕,道,“我這么說,你不滿意?那我應該怎么說?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說。”話落,松開手,又道,“哦對了,我應該這么說,從此以后,我包下你了,你滿意嗎?”
陳思涵微閉起眸子,淚如雨下,哽咽道,“冷夜,如果是我打擾了你的生活,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睜開眼睛,看了看冷夜,又道,“請別再用這樣的話來羞辱我,去鳳寶閣,我不是自愿的,嫁給你,也是被迫的。”話落,換了一套衣服。
下了床,對著冷夜鞠了一個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話落,轉過身,緩步向外走去。
冷夜見她要走,下了床,追上她,道,“你要去哪?”
陳思涵停住腳步,道,“回到屬于我的那個世界去。”
見她抬腳要走,冷夜拉住她,道,“你的世界?孟府嗎?”
陳思涵輕推開他的手,和他相視而立,道,“冷夜,再次和你說聲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擅闖你的府邸,是出于好奇,參選秀女,是想離開鳳寶閣。”話落,緩緩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不知道要去哪,她無處可去。
孟府,鳳寶閣,夜王府,沒有一個地方,是她愿意去的。
相對來說,鳳寶閣還算不錯。
老鴇子為人善良,從來就沒有為難過她。
陳思涵看了看鳳寶閣的門口,輕嘆一口氣。
好不容易離開了鳳寶閣,又回來了,真是悲劇。
沉默了幾秒,緩緩邁開步子,直奔二樓,屋內,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媽媽。”
鳳姨轉過頭,見陳思涵進來,老淚縱橫,“思涵?是你嗎?”
陳思涵緊走了幾步,“是我,我是思涵。”
她瘦了,頭發也白了不少,陳思涵拉著她的手,坐在床上,道,“您怎么瘦了?”
鳳姨嘆口氣,道,“別提了,你走后啊,鳳寶閣是一天比一天冷清,漸漸的,來鳳寶閣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話落,看了看陳思涵,又道,“你怎么來了?”
陳思涵站起身,嘴角泛起弧度,淡淡一笑,道,“我,我想回來,您還要我嗎?”
聞聽此言,鳳姨笑的合不攏嘴,“要要要,我怎么會不要你呢,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啊。”
陳思涵淺笑回應,沉默不語。
“妓。”呵,現在,她又和“妓”沾上邊了。
又或者說,被冷夜趕出府之后,她就一直沒有脫離“妓”這個字。
在鳳寶閣是“妓”,在夜王府,仍然是“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