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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舊事

鳳清雅自是相信她和蘇子文之間的感情,但卻在自己的院子中就看到過正在調(diào)情的蘇子文和呂欣悅,而蘇子文本就對鳳清雅的避居不出滿心羞惱,固然這里面有蘇母的原因,但認為更多的還是認為鳳清雅不相信自己,故而在大夫人的連番作用下,兩個人越走越遠。

聽到這里蘇青柳暗自為娘親叫屈,也明白了自己本就是嫡出,又何必去巴結(jié)大夫人這一房的人,也對自己之前對娘親的諸多埋怨感到懊悔,原以為娘親是個妾室,卻不曾想到娘親為了自己和弟弟做出了這么多的犧牲,不是誰都可以自閉院門十余載的。

蘇青柳以為說到這里,故事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然后就想要追問自己舅舅的下落,畢竟這么多年沒有聽過娘親還有娘家人的事,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被繼續(xù)說道的鳳清雅打斷了。

鳳清雅本以為就這樣會了度余生,卻不曾想還是被有心的人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本想抱著孩子投奔自己的哥哥,從而繼續(xù)流浪的時候,卻被另一件事情的發(fā)生遮掩了自己的存在。

就在鳳清雅和風清合商議逃亡的前一日,揚州城的探子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據(jù)說是之前的秦國都城咸陽發(fā)現(xiàn)了秦國小太子的蹤跡,所以一夜之間探子都撤了出去,去搜尋秦國太子的下落,而鳳清雅和風清合則是躲過一劫。

但是風清合也認為揚州城并不安全,就想讓鳳清雅和自己換個身份逃出去,但是鳳清雅舍不得年僅兩歲的蘇青柳,就這樣留了下來,而風清合則是按照原定計劃帶著親信和家眷向南繼續(xù)逃亡。

蘇青柳看著鳳清雅眼里透出的思念,也明白自家舅舅想來是為了保護娘親,所以才不敢聯(lián)系娘親,不過十二年過去了,想必那件事情也被掩蓋了下去吧。但是自己臨死前看到的那一幕也確信無疑是蘇子文,可是現(xiàn)在看來娘親對父親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是自己看錯了嗎

這時也到了晚膳的時候了,就見蘇青云親自跑進屋子里找自己的姐姐和娘親一起吃飯,這也是兩世加起來蘇青柳第一次和自己的娘親和弟弟同桌吃飯,屋里歡聲笑語不斷,也讓白芷、白術(shù)四個丫頭心里感到開心。

至于為什么自己身邊的丫頭各有所長時,蘇青柳決定不和鳳清雅深究到底,只要記得娘親是愛自己的,四個丫頭是忠于自己的,那么來歷什么的都不重要。

菡萏院里的歡聲笑語自然也被大夫人呂氏的眼線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菡萏院里的一切都被下人回稟給大夫人知道,被禁足的大夫人惱羞成怒,將屋子里的珍奇賞玩砸了個粉碎,一直砸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院子里的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招惹到大夫人。

終于發(fā)泄完怒火的大夫人,整理了下儀態(tài),才將春芳交了進來,開口交代事情“一會兒你將這封信親自送回太守府我母親的手里,她就會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先下去準備一下。”就在春芳轉(zhuǎn)身退下的時候,大夫人又開口道“那個丫頭處理了嗎?”

春芳一聽這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但幸好她反應得快,連忙說道“都處理好了,還請主子放心。”大夫人聽了這話,也沒多加詢問,因為他一直覺得春芳對她忠心耿耿,在這種小事上面是不會有所隱瞞的。

春芳聽到大夫人讓她退下的聲音,頓時猶如天籟一般,匆匆的走了出去,而滿腹心事的大夫人自然沒有關(guān)注這個丫鬟的狀況,以至于錯過了最佳時機,給自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邊春芳一出大夫人的門,就連忙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癱軟在地,也幸好這個時間和她同住的夏花不在屋里,不然她也不會這樣的嚇到這樣的地步。春芳卸了一下才緩了過來,雖然心里一直想著這件事怎么辦,但手上的動作還是十分麻利,連忙換好衣服就出了蘇府。

春芳邊走心里邊想,這件事難免有泄露出去的一天,那么花匠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自己是不是要除掉這個威脅,剛好這時春芳路過一間藥房,春芳抬頭看了看藥房的牌匾,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還是先完成大夫人的安排在說,春芳便收起了心思,急匆匆的趕往太守府,春芳并沒有從后門進去,而是通過側(cè)門的以為相識的嬤嬤進了太守府。

呂夫人這時候正在和呂老爺用晚飯,就見自己的貼身丫頭借著布菜的舉動說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春芳有事要見呂夫人,呂夫人頓時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自己這個姑娘平日里傲氣得很,但是自己教給她的手段也足以在蘇府立足了,那么這次來是為了什么呢?

因為心里有事,而且事關(guān)自己最得寵的大女兒,呂夫人的胃口自然受到了影響,只是匆匆吃了幾口就借口身體不適回了臥房,而呂大人看著自家的母老虎難得不在今天要自己留宿,也樂得自己的夫人告退,自己也是吃了幾口就去了最近剛得到的一個瘦馬的院子。

這邊呂夫人回到臥房,就看見早就讓人帶進來的春芳待在屋里,春芳一見呂夫人進來,連忙跪下行禮,并且從懷里掏出了大夫人讓自己帶來的那封信,呂夫人一看見信就忙著拿了去,坐到一邊的軟榻上看信,卻忽略了跪在地上的春芳。

等到春芳跪的感覺膝蓋都麻木了的時候,才聽到呂夫人開口說話“瞧我這記性,讓這丫頭跪了這么久都忘記讓她起身了,張嬤嬤也是,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侍立在一旁的張嬤嬤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瞧奴婢這記性,看著夫人看信看的入了神,也就擔心大小姐說了些什么,竟然讓夫人如此神情,就忘了提醒夫人了,都是奴婢的錯。”

春芳聽著這對主仆的對話,心里雖然不忿,但嘴上還是開口道“是大小姐久不見夫人,特意讓奴婢多跪一會兒,來替她向夫人盡孝。”春芳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大小姐今日在府里受了委屈,又被禁足在院子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特意讓奴婢前來搬救兵。”

呂夫人聽完這話,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大致可以推想出欣悅在蘇府里受了什么苦,就十分生氣的開口道“這個蘇子文,當年也就是一介商人,居然想求娶我的欣悅,當時我就不愿意,覺得這人沒有長性,你看這才幾年就敢對我的欣悅動手了。”

一旁的張嬤嬤連忙給呂夫人使眼色,意思是還有外人在場,然后就為呂夫人找補道“夫人莫要說著氣話,當年夫人給欣悅小姐選的佳婿可是多少人羨慕都得不到的呢,再說了小姐嫁過去十幾年了,一直是琴瑟和鳴傳為佳話,想來這次定是有狐媚子惹了姑爺?shù)难鄄拧?

呂夫人看到張嬤嬤的眼神后也知道自己說話不謹慎了,然后聽到張嬤嬤給自己的臺階,立馬給了張嬤嬤一個贊賞的眼光,才接著張嬤嬤的話說道“嬤嬤說的有道理,定是有那狐媚子勾引了女婿,不然怎么會讓欣悅受到這樣的苦楚。我定要蘇家一個說法。”

呂夫人說到這里,又將目光對準了面前的春芳,直接開口問道“欣悅的信也只是寥寥數(shù)語,具體怎么回事,你給我好好說說。”春芳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的夫人是來告狀了,也就明白了自己要說些什么了。

于是春芳就添油加醋的把白日里在菡萏院發(fā)生的一切都說給了呂夫人聽,呂夫人當時就氣得將手里的帕子撕碎,并且揚言要明日就找上門去,讓春芳回去告訴呂欣悅,說是為娘的自會為她做主。春芳聽到這里,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退了下去。

春芳出了呂夫人的臥房向院外走去的時候,就聽見后面張嬤嬤大步地追了過來,然后不停地叫著春芳的名字,春芳剛一回頭就看見張嬤嬤那肥肥的身軀像一個饅頭一樣的向自己滾了過來,春芳就停了下來,等著張嬤嬤。

張嬤嬤走到春芳面前,一把將春芳手拉了起來,放上了一個工藝精巧的荷包,還未等春芳推拒,就聽張嬤嬤說道“春芳呀,今天夫人看到小姐的信,一時有些著急,說了什么話,勞煩你就忘了吧。”

春芳一聽這話,又顛了顛手里的分量,連忙笑著應到“嬤嬤說的哪里話,今晚春芳就聽見夫人的一片慈母心腸,其余的春芳并不知道啊。”張嬤嬤一聽這話心里就有底了,又拍了拍春芳的手什么都沒說,就轉(zhuǎn)身回了正屋。

春芳拿著手里的荷包,心里美滋滋的想到,還真是老天爺顯靈,自己剛因為手里缺錢沒有買成藥,這就有人慌不迭的送了過來,那自己就要快些去做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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