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難以置信(1)
- 阮郎歸
- 煒煒豆奶
- 1972字
- 2016-08-01 09:20:07
劉宿心疼的上前,接過宮女手里的藥碗,細細的吹涼,喂到劉翎嘴邊,數(shù)落道:“我才走幾天,你就病了?!?
劉翎淡笑,抓著劉宿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纏在指尖玩弄,趁劉宿吹藥的時間,劉翎攆走了全部的宮人。
“你說說,怎么會昏倒的,我走的時候怎么說的,你怎么答應我的?”
劉翎笑了笑,并不在意的說:“只是突然接手這些事,有些繁雜,以前沒有做過,處理起來便有點費神,忘了休息,下次不會了?!?
“自然不會了,若還有下次,我便給你好受的,”
劉宿從未告訴他,曾向薛雁隨要求過分權給劉翎。眾人都以為,是皇帝大婚了,薛雁隨象征性的把一些事交給皇帝。
“宿宿,”劉翎喝完了藥,仍不肯放開劉宿的頭發(fā)。
“我先把藥碗放了好不好?”
劉翎不許,劉宿拿他沒辦法,只好隨手將碗放在床腳,伸手去給劉翎探脈。
她眉間的焦愁不減,“怎么會這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猶猶豫豫的說,“翎兒,以后離關葭遠一點好不好?你要是喜歡,宮里還有許多女人,你都可以……”
劉翎的臉色發(fā)白,口中有些干澀,張口正欲揭開什么,劉宿卻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
“我做了一件壞事?!?
劉翎聽完劉宿所說的,挽芳丸,一時間居然有些驚駭,然后便是心疼,他的宿宿居然會為了他做這種事。
“是她咎由自取的,”劉翎替她擦了擦眼角淡淡的水痕,一絲也沒有對這個真相的不悅,“她如果不算計我,又怎么會得到皇后之位呢?”
“這藥,真好……”
劉宿便無法再說出什么,關葭和翎兒之間的事,誰對誰錯,她從來沒有分清過。
“薛雁隨待你可好?”
拉著劉宿一起靠在床上,他才一點點的問她這幾日發(fā)生的事。
“他待我很好?!?
劉宿見劉翎不以為然的神情,便戳了戳他的手心,十分真摯的說:“我心中最好的夫君,就是師公那樣的。他雖然樣樣不如師公,但對我樣樣都很好。”
“那……”
“以后,都不必在為我滿江湖的找小阮了。我如今才真想明白了,小阮只是我少年時候的一個夢,夢若是一直不醒,那便是噩夢。而我醒過來了,翎兒,我如今活在另一個人為我織的真實的美夢里?!?
“薛雁隨,宿宿,他心思很深……”劉翎憂慮的看著宿宿,有些擔憂卻又不愿道明,只怕讓她好不容易重展的歡顏消失。
“也許他是在騙我。”劉宿不在意笑了笑,“可我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很快活。”
“為什么?”
劉宿搖了搖頭,不知道從何說起,“起初是因為他和小阮很像,所以我看他就親近一點,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你過得好便好……”
劉翎以手掩唇,重重的咳嗽幾聲,心中有些難受,便知道又該吃那藥了,裝作疲倦的樣子,“宿宿,我想睡會兒?!?
劉宿連忙跳起身,扶劉翎躺下,又仔細的替他蓋好被子,才慢慢離開。
出劉翎寢宮的時候,正好撞見林關葭。
她已經(jīng)是皇后了,劉宿便要給她行禮。
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林關葭已經(jīng)大變,劉宿在她身上已經(jīng)找不到昔日的影子。
“皇后娘娘長安千秋?!?
林關葭穿著做工精致的鳳袍,頭上也是華麗端莊的鳳鳥花冠,褪去少女時的嬌俏羞澀,在挽芳丸的作用以及她周圍匍匐著的宮人承托下,竟隱隱有幾分美艷冷色。
“原來是陽平公主,怎么這就要出宮了?”
林關葭笑了笑,一手似無意的撫了撫腹部,神情幽遠難辨。
“是,翎兒說他困了,想睡會兒,本宮就想出宮。”
劉宿見到這樣的林關葭便生不出好感,她不知為何林關葭要這樣針對她,又是從何時就這樣不悅她。
“既然皇上歇下了,不如隨本宮一同轉轉?”。
劉宿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
她不是啥子,自是知道和林關葭不該獨處,且她現(xiàn)在有著身孕,又是及不穩(wěn)的胎。
林關葭怔了怔,有些驚訝劉宿會拒絕,她本以為劉宿會很想和她談一談,正無語的時候,遠遠地便見薛雁隨搖著輪椅走過來。
林關葭臉色僵了僵,轉瞬恢復如常,道:“即使如此,那本宮就不留公主了,過幾日恪寧出嫁,你也該來送送?!?
當先便帶著宮女進去,似是在躲著薛雁隨。
劉宿也是這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薛雁隨過來了,當下便快步走過去,慢慢推著薛雁隨出宮。
一路也沒有別人,劉宿便有一言沒一句的說話。
“我記著你身體也不好,以前在德昌宮我還背過你。”
“你也得好好養(yǎng)病,翎兒不過累了幾日就病了?!?
“在靖河的時候,你半夜還起來看折子,最容易受寒了?!?
薛雁隨輕咳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公主,臣可以睡會嗎?”
劉宿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哦……可以啊,你靠在上面?!彼忾_自己的披風,披在薛雁隨的身上。
“你睡吧,我繼續(xù)說啊?!?
這一次薛雁隨便跟著愣了,旋即笑了笑,乖乖的閉上眼。
“你要是真的忙,不用早早的陪著我睡覺。”
“還有啊,你腿好起來之前,也別常常走路,你如果不想讓別人碰你,我也可以抱你的?!?
于是,出宮門這一路上,許多宮人就看見陽平公主推著公子一邊慢慢的走,一邊神神叨叨的說話。
可公子明明睡著了,也不知陽平公主一個人念叨個什么勁。
“那鄯善國的國主已經(jīng)六十歲了?”看到書案上薛雁隨收集到的情報,劉宿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據(jù)說阿蒂公主是他四十歲才得來的女兒,他膝下還有好幾個王子,但自阿蒂公主日漸長大以后,那幾個王子或瘋或死?!?
“你是說是阿蒂公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