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苦笑。“我進去看看楚姨。”

唐糖也跟了進去。

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楚小柔突然伸手分別拉住趙磊和唐糖。“石頭，你喜歡我們糖糖吧？”

唐糖和趙磊都沒料到楚小柔會突然問這個，頓時都愣住了。

趙磊看了一眼唐糖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不自在地紅了臉，心臟撲通亂跳。

“媽！你干嘛突然問這個啊？我跟石頭從小一起長大，就跟兄妹一樣，難道還互相討厭不成？”唐糖隱約意識到什么，所以急忙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引。

趙磊眼里難掩失望。即便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實，可聽她親口說出來，這心里還是難受得緊。

楚小柔卻不管那么多，依然拉著趙磊的手問：“石頭，你喜不喜歡我們糖糖？”

“喜歡。很喜歡。”趙磊這次沒有任何猶豫。他喜歡唐糖，即便得不到，也要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

唐糖尷尬得不敢看他，完全沒有被人表白的沾沾自喜，反而很不知所措。“媽，他把我當妹妹來疼，當然是喜歡我的。你——”

“糖糖！”趙磊抓住唐糖的手，用力有點重。“我喜歡你，是想跟你結婚生孩子那種喜歡，懂嗎？”

唐糖愕然地看著他，被燙到似的猛抽出手，臉紅似火地把視線移開。

“石頭，那你愿意娶我們糖糖嗎？”楚小柔又問。

唐糖不敢置信地看著楚小柔，大叫：“媽，你胡說什么啊？我們才剛20歲，現在就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

“20歲不算小了。我20歲時候，都已經懷上你了。”

楚小柔跟唐少杰是奉子成婚。

唐糖心急如焚。她腦子里出現的，是那張有著一道猙獰疤痕的臉。

“媽，再倒退100年，人家還13歲結婚生子呢，能一樣嗎？現在提倡的是晚婚晚育！再說，我還在上學呢！”

“你先別說話，我問的是石頭。”

“可是——”

“楚姨，我喜歡唐糖，也想跟她結婚過一輩子。但是，我不會勉強她。”

楚小柔對他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好孩子。你先出去，讓我跟糖糖說幾句話。”

趙磊聽話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一關上，唐糖就迫不及待地叫起來。“媽，我不可能跟石頭結婚的。”

“糖糖，石頭是個靠得住的。跟他在一起，你不會受委屈。”

“媽，問題不在這里好嗎？我真的把他當哥哥！”

楚小柔長長嘆一口氣，心底滿是苦澀疼痛。

“糖糖，你還小，對愛情還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等將來你就知道，愛情其實很短暫，很快就會變成親情。你跟石頭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

“媽，你剛剛還說20歲不小了！總之我不會同意的！”

楚小柔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都不說話。

唐糖在沉默中越來越忐忑不安，終于小聲地喊：“媽？”

“糖糖，你不是希望我跟你爸爸離婚嗎？如果你跟石頭結婚，我馬上跟你爸離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