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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 三國史記
  • 金富軾
  • 6850字
  • 2015-12-27 00:56:24

列傳第四。

<乙支文德><居柒夫><居道><異斯夫><金仁問><金陽><黑齒常之><張保囗>(+<鄭年>)<斯多含>。

四四卷列傳四乙支文德零一

<乙支文德>,未詳其世系。資沈囗有智數,兼解屬文。<開皇{大業}>中,<煬帝>下詔征<高句麗>。于是,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出<扶余>道,右翊衛大將軍<于仲文>,出<樂浪>道,與九軍至<鴨囗水>。<文德>受王命,詣其營詐降,實欲觀其虛實。與<仲文>,先奉密旨,若遇王及<文德>來,則執之,<仲文>等,將留之,尙書右丞<劉士龍>,為慰撫使,固止之,遂聽<文德>歸,深悔之,遣人囗<文德>曰:“更欲有議{言},可復來。”<文德>不顧,遂濟<鴨囗>而歸。與<仲文>,旣失<文德>,內不自安。以糧盡欲還,<仲文>謂{議}以精銳追<文德>,可以有功,止之。<仲文>怒曰:“將軍仗十萬兵,不能破小賊,何顏以見帝。”等不得已而從之,度<鴨囗水>追之。<文德>見軍士有饑色,欲疲之,每戰輒北{走},等一日之中,七戰皆捷。旣恃驟勝,又逼群議,遂進東,濟<薩水>,去<平壤城>三十里,因山為營。

四四卷列傳四乙支文德零二

<文德>遺<仲文>詩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窮地理,戰勝功旣高,知足愿云止。”

<仲文>答書諭之。<文德>又遣使詐降,請于曰:“若旋師者,當奉王朝行在所。”見士卒疲弊,不可復戰,又<平壤城>險固,難以猝拔,遂因其詐而還,為方陣而行。<文德>出軍,四面囗擊之,等且戰且行,(+秋七月)至<薩水>,軍半濟,<文德>進軍,擊其后軍,殺右屯衛將軍<辛世雄>。于是,諸軍俱潰,不可禁止,九軍將士奔還,一日一夜,至<鴨囗水>,行四百五十里。初,度,九{凡}軍三十萬五千人,及還至<遼東城>,唯二千七百人。

四四卷列傳四乙支文德零三

論曰:<煬帝><遼東>之役,出師之盛,前古未之有也,<高句麗>一偏方小國,而能拒之,不唯自保而已,滅其軍幾盡者,<文德>一人之力也。『傳』曰:“不有君子,其能國乎。”信哉。

四四卷列傳四居柒夫零一

<居柒夫>[或云<荒宗>。]姓氏,<奈勿王>五世孫,祖<仍宿>角干,父<勿力>伊囗,<居柒夫>少囗弛有遠志。祝發為僧,游觀四方,便欲囗<高句麗>,入其境,聞法師<惠亮>開堂說經,遂詣聽講經。一日,<惠亮>問曰:“沙{汝}彌從何來?”對曰:“某<新羅>人也。”其夕,法師招來相見,握手密言曰:“吾閱人多矣,見汝容貌,定非常流,其殆有異心乎?”答曰:“某生于偏方,未聞道理,聞師之德譽,來伏{趨}下風,

愿師不拒,以卒發蒙。”師曰:“老僧不敏,亦能識子,此國雖小,不可謂無知人者,恐子見執,故密告之,宜疾其歸。”<居柒夫>欲還,師又語曰:“相汝囗鷹視,將來必為將師{將帥}。若以兵行,無貽我害。”<居柒夫>曰:“若如師言,所不與師同{相}好者,有如囗日。”遂還國返本從仕,職至大阿囗。

四四卷列傳四居柒夫零二

<眞興大王>六年乙丑,承朝旨,集諸文士,修撰國史,加官波珍囗。十二年辛未,王命<居柒夫>及<仇珍>大角囗<比臺>角囗<耽知>囗<非西>囗<奴夫>波珍囗<西力夫>波珍囗<比次夫>大阿囗<未珍夫>阿囗等八將軍,與<百濟>侵<高句麗>。<百濟>人先攻破<平壤>,<居柒夫>等,乘勝取<竹嶺>以外,<高峴>以內十郡。至是,<惠亮>法師,領其徒,出路上,<居柒夫>下馬,以軍禮揖拜,進曰:“昔,游學之日,蒙法師之恩,得保性命,今,邂逅相遇,不知何以為報。”對曰:“今,我國政亂,滅亡無日,愿致之貴域。”于是,<居柒夫>同載以歸,見之于王,王以為僧統,始置百座講會及八關之法。<眞智王>元年丙申,<居柒夫>為上大等,以軍國事務自任,至老終于家,享年七十八。

四四卷列傳四居道零一

<居道>,失其族姓,不知何所人也,仕<脫解>尼師今,為干。時,<于尸山國><居柒山國>,介居鄰境,頗為國患。<居道>為邊官,潛懷幷呑之志,每年一度,集群馬于<張吐>之野,使兵士騎之,馳走以為戱樂,時人稱為馬叔{技}。兩國人,習見之,以為<新羅>常事,不以為怪。于是,起兵馬,擊其不意,以滅二國。

四四卷列傳四異斯夫零一

<異斯夫>[或云<苔宗>。]姓氏,<奈勿王>四世孫。<智度路王>時,為沿邊官,襲<居道>權謀,以馬戱,誤<加耶[或云<加羅>。]國>取之。至十三年壬辰,為<阿瑟羅州{何瑟羅州}>軍主,謀幷<于山國>。謂其國人愚悍,難以威降,可以計服,乃多造木偶師子{獅子},分載戰舡,抵其國海岸,詐告曰:“汝若不服,則{卽}放此猛獸,踏殺之。”其人恐懼則{乃}降。<眞興王>在位十一年,<太寶>元年,<百濟>拔<高句麗><道薩城>,<高句麗>陷<百濟><金峴城>。主{王}乘兩國兵疲,命<異斯夫>,出兵擊之,取二城增筑,留申{甲}士(+一千)戍之。時,<高句麗>遣兵來攻<金峴城>,不克而還。<異斯夫>追擊之大勝。

四四卷列傳四金仁問零一

<金仁問>,字<仁壽>,<太宗大王>第二子也。幼而就學,多讀儒家之書,兼涉浮屠之說。又善隸書射御鄉樂,行藝純熟,識量宏弘,時人推許。<永徽>二年,<仁問>年二十三歲,受主{王}命,囗{入}大宿衛,<高宗>謂涉海來朝,忠誠可尙,特授左領軍衛將軍。四年,詔許歸國覲省,<太宗大王>授以<押督州>援管{摠管}。于是,筑<獐山城>,以設險,<太宗>錄其功,授食邑三百戶。<新羅>屢為<百濟>所侵,愿得兵為援助,以雪著{羞}恥,擬諭宿衛<仁問>乞師。會,<高宗>,以<蘇定方>為<神丘>道大摠管,率師討<百濟>。帝征<仁問>,問道路險易,去就便宜。<仁問>應對尤詳,帝悅制授<神丘>道副大摠管,囗赴軍中。遂與<定方>濟海,到<德物島>。主{王}命太子,與將軍<庾信><眞珠><天存>等,以巨艦一百囗,載兵迎延之。至<熊津>口,賊瀕江屯兵,戰破之,乘勝入其都城滅之。<定方>囗王<義慈>及太子王子等,回。

四四卷列傳四金仁問零二

大王嘉尙<仁問>功業,授波珍囗,又加角千{角干}。尋,入宿衛如前。<龍朔>元年,<高宗>召謂曰:“朕旣滅<百濟>,除爾國患,今,<高句麗>負固,與<穢貊>同惡,違事大之禮,棄善鄰之義,朕欲遣兵致討,爾歸告國王,出師同伐,以殲垂亡之虜。”<仁問>便歸國,以致帝命,國王使<仁問>與<庾信>等,練兵以待。皇帝命邢國公<蘇定方>,為<遼東>道行軍大摠管,以六軍,長驅萬里,囗人于<須江{浿江}>,擊破之,遂圍<平壤>,人固守,故不能克。士馬多死傷,糧道不繼。<仁問>與留鎭<劉仁愿>,率兵兼輸米四千石租二萬余斛,赴之,人得食,以大雪,解圍還。

四四卷列傳四金仁問零三

人將歸,<高句麗>謀要擊于半涂,<仁問>與<庾信>,詭謀夜遁。人翌日覺而追之,<仁問>等,回擊大敗之,斬首一萬余級,獲人五千余口而歸。<仁問>又入,以<干封>元年,扈駕登封<泰山>,加授右驍衛大將軍,食邑四百戶。<摠章>元年戊辰,<高宗皇帝>遣英國公<李績>,帥師伐<高句麗>,又遣<仁問>征兵于我。<文武大王>與<仁問>,出兵二十萬,行至<北漢山城>,王住此,先遣<仁問>等,領兵會兵,擊<平壤>月余,執王,<仁問>使主{王}囗于英公前,數其罪,王再拜,英公禮答之,卽以王及<男產><男律{男建}><男生>等還。<文武大王>,以<仁問>英略勇功,特異常倫,賜故大琢角干<樸紐>食邑五百戶。<高宗>亦聞<仁問>屢有戰功,制曰:“爪牙良將,文武英材,制爵疏封,尤宜嘉命。”仍加爵秩,食邑二千戶。自后,侍衛宮禁,多歷年所。

四四卷列傳四金仁問零四

<上元>元年,<文武王>納<高句麗>叛眾,又據<百濟>故地。皇帝大怒,以<劉仁軌>為<囗林>道大摠管,發兵來討,詔削王官爵。時,<仁問>為右驍衛員外大將軍<臨海郡>公,在京師,立以為王,令歸國,以代其兄,仍策為<囗林州>大都督開府儀同三司,<仁問>懇辭不得命,遂上道。會,王遣使,入貢且謝罪,皇帝赦之,復王官爵,<仁問>中路而還,亦復前銜。<調露>元年,轉鎭軍大將軍行右武威衛大將軍,<載初>元年,授輔國大將軍上柱國<臨海郡>開國公左羽林軍將軍。<延載>元年四月二十九日,寢疾薨于帝都,享年六十六。訃聞,上震悼,贈囗加等,命朝散大夫行司禮寺大醫署令<陸元景>判官朝散郞直司禮寺某等,押送靈柩{樞}。<孝昭大王{孝照大王}>追贈太大角干,命有司,以<延載>二年十月二十七日,囗于京<西原>。<仁問>七入大,在朝宿衛,計月日,凡二十二年。時,亦有<良圖>海囗,六入,死千{于}<西京>,失其行事始末。

四四卷列傳四金陽零一

<金陽>字<魏昕>,<太宗大王>九世孫也。曾祖<周元>伊囗,祖<宗基>蘇判,考<貞茹>波珍囗,皆以世家為將相。生而英杰。<大和{太和}>二年,<興德王>三年,為<固城郡>大武{太守},尋拜<中原>大尹,俄轉<武州>都督,所臨有政譽。<開成>元年丙辰,<興德王>薨,無嫡嗣,王之堂弟<均貞>,堂弟之子<悌隆>,爭嗣位。與<均貞>之子阿囗<佑征><均貞>妹壻<禮征>,奉<均貞>為王,入<積板宮>,以族兵宿衛。<悌隆>之黨<金明><利弘>等來圍,陳兵宮門,以拒之曰:“新君在此,爾等何敢兇逆如此。”遂引弓射殺十數人。<悌隆>下<裴萱伯>,射中股。<均貞>曰:“彼眾我寡,勢不可囗,公其佯退,以為后圖。”

,于是,突圍而出,至<韓囗[一作<潢祇>。]市>,<均眞{均貞}>沒于亂兵,號泣旻天,誓心白日,潛藏山野,以俟時來。

四四卷列傳四金陽零二

至<開成>二年八月,前侍中<佑征>,收殘兵,入<淸海鎭>,結大使<弓福>,謀報不同天之讎。聞之,募集謀士兵卒,以三年二月,入海,見<枯征{佑征}>,與謀舉事。三月,以勁卒五千人,襲<武州>,至城下,州人悉降,進次<南原>,囗<新羅>兵,與戰克之。<佑征>以士卒久勞,且歸<海鎭>,養兵囗馬。冬,彗囗見西方,芒角指東,眾賀曰:“此除舊布新,報寃雪恥之祥也。”號為乎東將軍{平東將軍},十二月再出,<金亮詢>以<鵡洲>軍來,<佑征>又遣驍勇<閻長><張弁><鄭年><駱金><張律榮{張建榮}><李順行>六將統兵,軍容甚盛,鼓行至<武州><鐵冶縣>北州{川}。<新羅>大監<金敏周>,以兵逆之,將軍<駱金><李順行>,以馬兵三千,突入彼軍,殺傷殆盡。

四四卷列傳四金陽零三

四年正月十九日,軍至<太丘{大丘}>,王以兵迎拒,逆擊之,王軍敗北,生擒斬獲,莫之能計。時,王顚沛逃人{入}離宮,兵士尋害之。于是命左右將軍領騎土{士},徇曰:“本為報讎,今,渠魁就戮,衣冠士女百姓,宜各安居,勿妄動。”遂牧{收}復王城,人民案堵。召<萱伯>曰:“犬各吠非其主,爾以其主射我,義士也,我勿校,爾安無恐。”眾聞之曰:“<萱伯>如此,其它何憂。”無不感悅。四月淸宮,奉迎侍中<佑征>卽位,是為<神武王>。至七月二十三日,大王薨,太子嗣位,是為<文圣王>。迫{追}錄功,授蘇判兼倉部令,轉侍中兼兵部令,聘問,兼授公檢校衛尉卿。

四四卷列傳四金陽零四

<大中>十一年八月十三日,薨于私第,享年五十。訃聞,大王哀慟,追贈舒發翰,其贈賻殮葬,一依<金庾信>舊例。以其年十二月八日,陪葬于<太宗大王>之陵。從父兄,字,父<璋如>,仕至侍中波珍囗。幼而聰悟,好學問。<長慶>二年,<憲德王>將遣人入,難其人,或薦<太宗>之裔,精神朗秀,器宇深沈,可以當選。遂令入朝宿衛。歲余請還,皇帝詔授金紫光祿大夫試大常卿{太常卿}。及歸,國王以不辱命,{擢}授<南原>大守{太守},累遷至<康州>大都督,尋加伊囗兼相國。

四四卷列傳四金陽零五

<開成>已未{己未}閏正月,為大將軍,領軍十萬,御<淸海>兵于<大丘>,敗績。自以敗軍,又不能死綏,不復仕宦。入<小白山>,葛衣蔬食,與浮圖游。至<大中>三年八月二十七日,感疾終于山齊{齋},享年四十七歲,以其年九月十日,葬于<奈靈郡>之南原。無嗣子,夫人主喪事,后為比丘尼。

四四卷列傳四黑齒常之零一

<黑齒常之>,<百濟>西部人,長七尺余,驍毅有謀略,為<百濟>達率兼<風達郡>將,猶刺史云。<蘇定方>平<百濟>,<常之>以所部降。而<定方>囚老王,縱兵大掠。<常之>懼,與左右酋長十余人遯去,嘯合逋亡,依<任存山>自固,不旬日,歸者三萬。<定方>勒兵攻之,不克。遂復二百余城。<龍朔>中,<高宗>遣使招諭,乃詣<劉仁軌>降,入為左領軍員外將軍<囗州{洋州}>刺史。累從征伐積功,授爵賞殊等。久之,為<燕然道>大摠管,與<李多祚>等,擊<突厥>破之。左監門衛中郞將<寶璧>,欲窮追邀功,詔與<常之>共討,<寶璧>獨進,為虜所覆,舉軍沒。

<寶璧>下吏誅,<常之>坐無功。會,<周興>等誣其與鷹揚將軍<趙懷節>叛,捕系詔獄,投囗死。<常之>御下有恩,所乘馬為士所囗,或請罪之。答曰:“何遽以私馬,鞭官兵乎?”前后賞賜分麾下,無留囗。及死,人皆哀其枉。

四四卷列傳四張保囗零一

<張保囗>[『羅紀』作<弓福>。]<鄭年>[或作。],皆<新羅>人,但不知鄉邑父祖。皆善鬪戰,復能沒海底,行五十里不囗,角其勇壯,<保囗>差不及也,以兄呼<保囗>。<保囗>以齒,以藝,常齟齬不相下。二人如,為武寧軍小將,騎而用槍,無能敵者。后,<保囗>還國,謁大王曰:“遍<中國>,以吾人為奴婢,愿得鎭<淸海>,使賊不得掠人西去。”<淸海>,<新羅>海路之要,今謂之<莞島>。大王與<保囗>萬人,此后,海上無囗鄉人者。<保囗>旣貴,去職饑寒,在之<漣氷縣{漣水縣}>。一日,言于戍將<馮元規>曰:“我欲東歸,乞食于<張保囗>。”<元規>曰:“若與<保囗>所負如何,奈何去取死其手?”曰:“饑寒死,不如兵死快,況死故鄉耶。”遂去謁<保囗>,飮之極歡。飮未卒,聞王弒國亂無主,<保囗>分兵五千人與,持手泣曰:“非子不能平禍難。”入國,誅叛者立王,王召<保囗>為相,以代守<淸海>。[此與<新羅>傳記頗異,以<杜牧>立傳,故兩存之。]

四四卷列傳四張保囗零二

論曰:<杜牧>言:“<天寶><安祿山>亂,<朔方>節度使<安思順>,以<祿山>從弟賜死,詔<郭汾陽>代之。后旬日,復詔<李臨淮>,持節分<朔方>半兵,東出。當<思順>時,<汾陽><臨淮>俱為牙門都將,二人不相能,雖同盤飮食,常囗相視,不交一言。及<汾陽>代<思順>,<臨淮>欲亡去,計未決,詔<臨淮>,分<汾陽>半兵東討。<臨淮>入請曰:‘一死固甘,乞免妻子。’<汾陽>囗下,持手上堂,偶坐曰:‘今國亂主遷,非公不能東伐,豈懷私忿時耶。’及別,執手泣涕,相勉以忠義,訖平巨盜,實二公之力。知其心不叛,知其材可任,然后,心不疑,兵可分。平生積憤,知其心,難也。忿必見短,知其材,益難也。此<保囗>與<汾陽>之賢等耳。投<保囗>,必曰:‘彼貴我賤,我降下之,不宜以舊忿殺我。’<保囗>果不殺,人之常情也;<臨淮>請死于<汾陽>,亦人之常情也。<保囗>任事,出于己。且饑寒,易為感動。<汾陽><臨淮>平生抗立,<臨淮>之命,出于天子,囗于<保囗>,<汾陽>為優,此乃圣賢遲疑成敗之際也。彼無他也,仁義之心,與雜情囗植,雜情勝則仁義滅,仁義勝則雜情消。彼二人,仁義之心旣勝,復資之以明,故卒成功。世稱為百代之師,<周公>擁孺子,而<召公>疑之。

以<周公>之圣<召公>之賢,少事<文王>,老佐<武王>,能平天下,<周公>之心,<召公>且不知之。茍有仁義之心,不資以明,雖<召公>尙爾,況其下哉。語曰:‘國有一人,其國不亡。’夫亡國,非無人也,丁其亡時,賢人不用。茍能用之,一人足矣。”<宋祈{宋祁}>曰:“嗟乎,不以怨毒相甚{囗},而先國家之憂,有<祁奚>,有<汾陽>,<保囗>,孰謂無人哉。”

四四卷列傳四斯多含零一

<斯多含>,系出眞骨,<奈密王>七世孫也,父<仇梨知>級囗。本高門華胄,風標淸秀,志氣方正,時人請奉為花郞,不得已為之。其徒無慮一千人,盡得其歡心。<眞興王>命伊囗<異斯夫>,襲<加羅[一作<加耶>。]國>。時,<斯多含>年十五六,請從軍,王以幼少不許,其請勤而志囗{確},遂命為貴幢裨將,其徒從之者亦眾。及抵其國界,請于元帥,領麾下兵,先入<囗檀梁>[<囗檀梁>,城門名。<加羅>語謂門為梁云。]。其國人,不意兵猝至,驚動不能御,大兵乘之,遂滅其國。囗師還,王策功,賜<加羅>人口三百,受已皆放,無一留者。又賜田,固辭,王強之,請賜<閼川>不毛之地而已。始與<武官郞>,約為死友。及<武官>病卒,哭之慟甚,七日亦卒,時年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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