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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外編(4)

即牽裾使坐于側澄始欲偵其所能乃舉令以觀其

意澄執盞曰請假書語意屬目前事澄曰厭厭夜飲

不醉無歸女低鬟微笑曰天色已晚此歸亦何往哉

俄然巡至女女曰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澄愕然嘆曰

小娘子明慧若此某幸未婚敢請自媒如何翁曰是

雖寒賤亦常嬌保之頃有過客以金帛為問其先未

忍別未許不期貴客又欲受室豈緣分耶愿以為

澄隨修子婿之禮祛囊以遺之嫗悉無所取曰但不

棄寒賤何事資貨明日又謂澄曰此孤遠無鄰又復

湫隘不足以久留女既事人便可行矣又一日從容

為別澄乃以所乘馬載之而行既至官俸祿甚薄妻

力以成其家交結賓客旬日之內大獲名譽而夫妻

情義益洽至于厚親族甥侄洎童仆廝養無不歡心

后秩滿將歸已生一男一女亦甚明慧澄猶加敬焉

常作贈內詩一篇曰一官慚梅福三年愧孟光此情

何所喻川上有鴛鴦其妻終日吟諷似默有和者然

未嘗出口每謂澄曰為婦之道不可不知書倘更作

詩反似姬妾耳澄罷官即罄室歸秦過利州至嘉陵

江畔臨泉石藉草憩息其妻忽悵然謂澄曰前日見

贈一篇尋即有和初不擬奉示今遇此景物終不能

默之乃吟曰琴瑟情雖重山林志自深常憂時節變

辜負百年心吟罷潸然良久若有慕焉澄曰詩雖麗

矣然山林非弱質所思倘憶尊賢今則至矣何忽悲

泣乎人生因緣業相之事何由可定后二十余日復

至妻本家艸舍依然但不復有人矣澄與妻即止其

舍妻思慕之深盡日涕泣忽于壁角故衣之下見一

虎皮塵埃盡滿妻見之忽大笑曰不知此物尚在耶

披之即化為虎哮吼拿攫突門而去澄驚走避之攜

二子尋其路望林大哭數日竟不知所之

唐開元間椆錫禪師卓錫義興南岳忽膝間聞嬰兒

聲師曰有是緣哉即卓錫而庵前椆木自開遂納衣

服數種于內復卓錫而木合人號為椆錫和尚因下

山得一嫠婦遂留為偶生二子一日晨炊進羹妻辭

以羹盡師笑曰非羹盡乃緣盡也復取衣錫歸寺

崔韜浦州人旅游滁州南抵歷陽曉發滁州至仁義

館宿館吏曰此館兇惡幸勿宿也韜不聽負笈升廳

館吏備燈燭訖而韜至二更展衾方欲就寢忽見館

門有一大物如獸俄然其門豁開見一虎自門而入

韜驚走于暗處淺伏視之見獸于中庭脫去獸皮見

一女奇麗嚴飾升廳而上乃就衾寢韜出問之曰何

故就余衾而寢韜適見汝為獸入來何也女子起謂

韜曰愿君子無所怪妾父兄以畋獵為事家貧欲求

良匹無從自達乃夜潛將虎皮為衣知君子宿于是

館故欲托身以備灑掃前后賓旅皆自怖而擯妾今

夜幸逢達人愿察斯志韜曰誠如此意愿奉歡好來

日韜取獸皮衣棄廳后枯井中乃挈女子而去后韜

明經擢第任宣城時韜妻及男將赴任不月余復往

宿仁義館韜笑曰此館乃與子始會之地也韜往視

井中獸皮依然如故韜又笑謂其妻曰往日卿所著

之衣猶在妻曰可令人取之既得妻笑謂韜曰妾試

更著之依請妻乃下階將獸皮衣著之纔畢乃化虎

哮吼奮于上廳食子及韜而去

荊州有一商賈姓趙名倜南泛江湖忽經歲余未歸

有一人先至其家報趙倜妻云趙倜物貨俱沒于湖

中倜僅免一死甚貧乏在路即當至矣其妻驚哭不

已后三日有一人一如趙倜儀貌來及門外大哭其

妻遽引入家內問其故安存經百余日欲再商販謂

趙倜妻曰我慣為商在外在家不樂我心只野勿以

我不顧戀爾當容我卻出投交友俄而倜輦貨物自

遠而至及入門其妻反乃驚疑走出以投鄰家趙倜

良久問其故知其事遂令人喚其人其人至既見趙

倜奔突南走趙倜與同伴十余人共趁之直入南山

其人回顧謂倜曰我通靈虎也勿逐我我必傷爾輩

遂躍身化為一赤虎叫吼而去

天寶中有選人入京路行日暮投一村僧房求宿僧

不在時已昏黑他去不得遂就榻上宿鞍馬置于別

室遲明將發偶巡行院內至院后破屋中見一女子

年十七八容色美麗蓋虎皮熟寢之次此人乃徐行

掣虎皮藏之女子覺甚懼因而為妻問其所以乃言

逃難至此藏伏去家已遠載之別乘赴選選官既就

又與同之官數年秋滿生子數人一日俱行復至前

宿處僧有在者延內而宿明日未發間因笑問妻曰

君豈不記余與君初相見處耶妻怒曰某本非人類

偶爾為君所收有子數人能不見嫌敢且同處今如

見恥豈徒為語耳還我故衣從我所適此人方謝以

過言然妻怒不已索故衣轉急此人度不可制乃曰

君衣在北屋間可往自取女人大怒目如電光猖狂

入北屋間尋覓虎皮披之于體跳躍數步便成巨虎

哮吼回顧望林直往此人大懼收子而行

玉照新志王子高遇芙蓉仙人事舉世皆知之子高

初名迥后以傳其詞遍國中于是改名蘧易字子開

與蘇黃游甚稔見于尺牘東坡先生又作芙蓉詩云

決別之時芙蓉授神丹一粒告曰無戚戚后當偕老

于澄江之上初所未喻子開時方十八九已而結婚

向氏十年而鰥居年四十再娶江陰巨室之女方二

十矣合囗之后視其妻則青盼冶容修短合度與前

所遇無纖毫之異詢以前語則惘然莫曉而澄江江

陰之里名也子開由是遂為澄江人焉服其丹年八

十余康強無疾明清壬午歲從外舅帥淮西子開之

孫明之譓在幕府相與游從每以見語如此

誠齋雜記南徐一士子從華山畿往云陽見客舍有

女子年十八九悅之無因遂感心疾母問其故具以

啟母母為至華山尋訪見女具說女聞感之因脫蔽

膝令母密置其席下臥之當已少日果差忽舉席見

蔽膝而抱持遂吞食而死氣欲絕謂母曰葬時車載

從華山度母從其意比至女門牛不肯前打拍不動

女曰且待須臾點沐浴既而出歌曰華山畿君既

為儂死獨活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棺應

聲開女入抱之遂活兩家相慶配為夫婦

姜廉夫祖寺丞一夕方就枕忽聞夜間呵殿聲一女

子絕色自簥出上堂拜姜母啟曰妾與郎君有嘉約

愿得一見姜聞欣然而起妻時引避女請曰吾久棄

人間事不可以我故間汝夫婦之情妻亦相拊接歡

如姊妹女事姑甚謹值端午節一夕制彩絲百副盡

餉族黨其人物花草字畫點綴歷歷可數自是皆以

仙姑稱之居無何與姑言新婦有大厄乞暫適他所

避之再拜出門遂不見姜盡室驚憂頃之一道士來

問姜曰君面不祥奇禍將至何為而然姜具以曲折

告之道士令于凈室設榻明日復來使姜徑就榻堅

臥戒家人須正午乃啟門久之寒氣逼人刀劍擊戛

之聲不絕忽若一物墜榻下日午啟門道士已至姜

出迎道士笑曰亡慮矣令視墜物乃一髑髏如五斗

大出篋中刀圭藥滲之悉化為水姜問其怪道士曰

吾與此女皆劍仙先與一人綢繆遽舍而從汝以故

懷忿欲殺汝二人吾亦相與有宿契特出力救汝今

事幸獲濟吾去矣纔去女即來同室如初

陽縣地多女鳥新陽男子于水次得之遂與共居生

二女悉衣羽而去

崔生入山遇仙女為妻還家得隱形符潛游宮禁為

術士所知追捕甚急生逃還山中隔洞見其妻告之

妻擲錦囗成五色虹橋度崔追者不及

桃源女子吳寸趾夜恒夢與一書生合問其姓氏曰

仆瘦腰郎君也女意其為休文昭略入夢耳久之若

真焉一日晝寢書生忽見形入女帳既合而去出戶

漸小化作蜂飛入花叢中女取養之自后恒引蜜蜂

至女家甚眾其家竟以作蜜興富甲里中寸趾以足

小得名天寶中事也

鍾陵西山有游帷觀每至中秋車馬喧闐十里若阛

阓豪杰多召名姝善謳者夜與丈夫間立握臂連踏

而唱惟對答敏捷者勝太和末有書生文簫往觀睹

一姝甚妙其詞曰若能相伴陟仙壇應得文簫駕彩

鸞自有繡襦并甲帳瓊臺不怕雪霜寒生意其神仙

植足不去姝亦相盼歌罷獨秉燭穿大松徑將盡陟

山扣石囗險而升生躡其蹤姝曰莫是文簫耶相引

至絕頂坦然之地后忽風雨裂帷覆機俄有仙童持

天判曰吳彩鸞以私欲泄天機謫為民妻一紀姝乃

與生下山歸鍾陵為夫婦

遼東馬仲叔王志都相知至厚仲叔先亡忽見形謂

志都曰吾不幸先亡心恒相念念卿無婦當為卿得

婦遂與之期至日大風晝昏向暮果有婦人在寢室

中志都問其由曰我河南人父為清河太守臨當見

嫁不知何得至此志都告之故遂成夫婦往詣其家

大喜以為天相與也志都后為南郡太守

輟囗錄溫州監郡某一女及笄未出室貌美而性慧

父母之所鐘愛者以疾卒命畫工寫其像歲序張設

哭奠常時則庋置之任滿偶忘取去新監郡復居是

屋其子未婚忽得此心竊念曰娶妻能若是愿事足

矣因以懸于臥室一夕見其下從軸中詣榻前敘殷

勤遂與好合自此無夜不來逾半載形狀羸弱父母

詰責以實告且云至必深夜去以五鼓或赍佳果啖

我我答與餅餌則堅卻不食父母教其此番須力勸

之既而女不得辭為咽少許天漸明竟不可去宛然

人耳特不能言語而已遂真為夫婦而病亦無恙矣

此事余童子時聞之甚熟惜不能記兩監郡之名近

讀杜荀鶴松囗雜記云唐進士趙顏于畫工處得一

軟障圖一婦人甚麗顏謂畫工曰世無其人也如何

令生余愿納為妻工曰余神畫也此亦有名曰真真

呼其名百日晝夜不歇即必應之應則以百家彩灰

酒灌之必活顏如其言乃應曰諾急以百家彩灰酒

灌之遂活下步言笑飲食如常終歲生一兒兒年兩

歲友人曰此妖也必與君為患余有神劍可斬之其

夕遺顏劍劍纔及顏室真真乃曰妾南岳地仙也無

何為人畫妾之形君又呼妾名既不奪君愿今疑妾

妾不可住言訖攜其子卻上軟障睹其障惟添一孩

子皆是畫焉讀竟轉懷舊聞已三十余年若杜公所

書不虛則監郡子之異遇有之矣

摭遺王魁遇桂英于萊州北市深巷桂英酌酒求詩

于魁魁時下第桂英曰君但為學四時所須我為辦

之由是魁朝去暮來逾年有詔求賢桂英為辦西游

之用將行往州北望海神廟盟曰吾與桂英誓不相

負若生離異神當殛之魁后唱第為天下第一魁父

約崔氏為親授徐州僉判桂英不之知乃喜曰徐去

此不遠當使人迎我矣遣仆持書魁方坐廳決事大

怒叱書不受桂英曰魁負我如此當以死報之揮刀

自刎魁在南都試院有人自燭下出乃桂英也魁曰

汝固無恙乎桂英曰君輕恩薄義負誓渝盟使我至

此魁曰我之罪也為汝飯僧誦佛書多焚紙錢舍我

可乎桂英曰得君之命即止不知其他后魁竟死

通幽記經行寺僧行蘊灑掃堂殿見所畫女人姿顏

妖冶戲曰世間女人得如此者我必作妻其夕有款

扉者蓮花娘子來從一侍婢妖姿麗質妙絕人倫蓮

花顧侍婢曰露仙可準備幃帳

天水趙旭家于廣陵夢一青衣挑笑囗牖間及覺忽

有清香滿室有一女子年可十四五容范曠代笑曰

吾天上青童久居清禁時有世念帝罰下人間感配

于君子時叩柱清歌曰白云飄飄星漢斜獨行窈窕

浮云車

法苑珠林鬼神部有食吐鬼夫勸婦施惜言無積財

慳囗故常食吐也食糞鬼由婦人誑夫自啖美食惡

啖夫故常食吐糞也食氣鬼多食美食不施妻兒常

因饑渴唯得氣食血鬼由殺生血食不施妻又受

此鬼身以血涂祭方得食之也

舊雜譬喻經云昔有大姓家子端正以金作女像語

父母言有女似此者兒乃當取時他國有女貌亦端

正亦作金男白父母言有男似此乃當嫁之父母各

聞使遠娉合時國王舉鏡自照謂群臣曰天下人顏

有如我不諸臣答曰臣聞彼國有男端正無比則遣

使請之使至告之王欲見賢者則嚴車進去已自念

王以我明達故來相呼則還取書而見婦與奴為奸

悵然懷憾為之結氣顏色衰丑臣見如此謂行道消

瘦馬廄安之夜于廄中見王正大夫人與馬下人私

通心乃自悟王正大夫人尚當如此何況我婦意解

心悅顏色如故則與王相見王曰何因止外三日答

曰臣來有忘還歸取之而見婦與奴為奸意忿顏色

衰變故住廄中三日昨見正大夫人來與養馬兒私

通夫人乃爾何況余人意解顏色復故王言我婦尚

爾何況凡女兩人俱舍便入山中剃發作沙門思惟

女人不可從事精進不懈俱得辟佛道

舊譬喻經云昔有四姓藏婦不使人見婦值青衣人

作地突與琢銀兒私通夫后覺婦婦言我生不邪行

卿莫妄語夫言吾不信汝當將汝至神樹所立誓婦

言甚佳夫持齋七日始入齋室婦密語琢銀兒汝詐

作狂亂顛于市逢人抱持牽引棄之夫齋竟便將婦

出婦言我不見市卿將我過市琢銀兒便來抱持詐

狂臥地婦便哮呼其夫何為使人抱持我耶夫言此

是狂人何須記錄夫婦俱到神所叩頭言我生來不

作惡但為狂人所抱婦便得活夫默然而慚佛言當

知一切女人奸詐如是不可信也

雜譬喻經云夫婦二人向葡萄酒甕內欲取酒夫妻

兩人互見人影二人相妒謂甕內藏人二人相打至

死不休時有道人為打破甕酒盡了無二人意解知

影懷愧比丘為說法要夫婦俱得阿惟越致佛以為

喻見影斗者譬三界人不識五陰四大苦空身有三

毒生死不絕

譬喻經云昔有人不信敬婦甚事佛婦白婿曰人命

無常可修福德婿無心懶惰婦恐將來入地獄中即

復白婿欲懸一鈴安著戶上君出入時撐鈴作聲稱

南無佛婿曰甚善如是經久其婿命終獄卒之擲

鑊湯中撐鑊作聲謂是鈴聲稱南無佛獄官聞之

此人奉佛放令出去得生人中

百喻經云昔者夫婦有三幡餅夫婦共分各食一餅

余一幡在其作要言若有語者要不與餅既作要己

為一餅故各不敢語須臾有賊入家偷盜取其財物

一切所有盡畢賊手夫婦二人以先要故眼看不語

賊見不語即其夫前侵掠其婦其天眼見亦復不語

婦便喚賊語其夫言云何癡人為一餅故見賊不喚

其夫拍手笑言咄婢我定得餅不復與爾世人聞之

無不嗤笑

昔有一人聘取二婦若近其一為一所瞋不能裁斷

便在二婦中間正身仰臥值天大雨屋舍霖漏水土

俱下墮其眼中以先有要不敢起避遂令二目俱失

其明

昔有一人至婦家舍見其搗米便往其所偷米唵之

婦來見夫欲共其語滿口中米都不應和羞其婦故

不肯棄之是以不語婦怪不語以手摸看謂其口腫

語其父言我夫始來卒得口腫都不能語其父即便

喚醫治之時醫言曰此病最重狀似石癰以刀決之

可得瘥耳即便以刀決破其口米從中出其事彰露

指月錄一祖摩訶迦葉尊者摩竭陀國人姓婆羅門

父號飲澤母號香至過去世為金師值毗婆尸佛般

涅盤四眾起塔有貧女得金珠懇金師為補塔中佛

像金面缺處相與發愿世世為無姻夫妻由是因緣

九十一劫身皆金色及此世與紫金光尼復為夫婦

梵語迦葉波此云飲光蓋以身光名然夫婦皆清凈

自居無世間想旋復出家修杜多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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