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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經稗
  • 鄭方坤
  • 4641字
  • 2015-12-16 17:28:49

政之大端惟養與敎惠而不費欲而不貪是養邊事勞而不怨泰而不驕威而不猛是敎邊事損上益下以加惠小民是養之也然費則事有難繼念切于惠民者是欲也然貪則心有難久所謂貪者或求其報或干其譽皆是也先之勞之以率作興事是敎之也然怨則無樂從之心敎民而使之可象可畏是泰也威也然驕猛則無親附之意如此則不能純美必去其疵病而后純者也大抵惠而不費勞而不怨且就政事言之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則直推至于為政者身心本原之處乃上二句所以美惡之根也易曰弗損益之惠而何費焉又曰有孚惠心勿問之矣欲而何貪焉易曰說以先民民忘其勞勞而何怨焉孝經曰其政不嚴而治其敎不肅而成泰而何驕威而何猛焉蓋君子之以愛宅心者純而以敬律身者至自然使百姓有食力不知趨事不倦之效孟氏所謂利之不庸勞之不怨民日遷善而不知為之者是王道也四惡則反是不敎而殺不戒視成慢令致期蓋不但無躬行之先而且無法制禁令之常虐暴賊正與驕猛字相應欲其無怨不可得已欲出則吝其利欲納則又吝其名無大徳而屑屑計較于小惠之間是有司之事也吝字有司字正與貪字相應欲其無費不可得已此皆起于霸者尚力任法小補驩虞之所為而其流弊則有不可勝言者與虞夏商周之道逺矣記者次此于論帝王之后蓋有指也(論語札記)

蒲盧

沈存中說蒲盧為蒲葦予嘗辯其非是后讀陸氏埤雅云細腰曰蒲盧匏類也故細腰土蜂亦謂之蒲盧且引中庸政猶蒲盧之語謂蒲根著在土而浮蔓常緣于木故謂之蜾蠃又引本草云匏類小者名瓢瓢取諸薸蘆取諸蒲蒲善浮詩所謂不流束蒲者也其說以匏瓢壺蒲盧為一類故在釋草部中爾雅又云蜾蠃蒲盧細腰壺之有盧者也楚辭曰玄蜂若壺取是焉予以此方悟爾雅中庸之說而鄭氏所注蓋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存中擬于地道敏政之語遂以為蒲葦其實未知蜾蠃蒲盧之義(捫虱新話)

事親知人

無豐于昵祖已之所以戒殷王也自八以下眾仲之所以對魯隠也以客為臣子游之所以規文子也親親之道賴賢人而明者多矣漢哀帝聴冷褒段猶之言而尊定陶共皇唐髙宗聴李績之言而立皇后武氏不知人之禍且至于斁倫亂紀而不顧可不慎哉(日知録)

華岳

中庸華山名岳亦山名蓋舉二山下故對以二水在禹貢名岍在國語名西吳管子書作西虞在前漢志名吳山后漢志名吳岳山實一山也周禮豫州山鎮曰華雍州山鎮曰岳爾雅釋山河南曰華河西曰岳皆并配對舉則中庸可知矣(四書釋地)

不知檢

惠民之法莫善于常平司馬溫公曰此三代圣人之法非李悝耿壽昌所能為也陳止齋曰周禮以年之上下出斂法蓋年下則出恐谷貴傷民也年上則斂恐谷賤傷農也即常平之法矣孟子曰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涂有餓殍而不知發檢字一本作斂蓋狗彘食人食粒米狼戾之歲也法當斂之涂有餓殍兇歲也法當發之由此而言三代之時無常平之名而有常平之政特廢于衰周耳真非耿李所能為也(鶴林玉露)

折枝

孟子為長者折枝趙岐注折枝案摩折手節解罷枝也此卑賤奉事尊長之節內則子婦事舅姑問疾痛疴癢而抑搔之鄭注抑搔即按摩屈抑枝體與折義正同以此皆卑役非凡人屑為故曰是不為非不能觀后漢張皓王龔論云豈同折枝于長者以不為為難乎劉熙注按摩不為非難為可驗若劉峻廣絶交論折枝舐痔盧思道北齊論韓髙之徒人皆折枝舐痔朝野僉載薛稷等舐痔折枝阿附太平公主類皆明作媕諂之具而朱注云折草木之枝則無理無據并無事類矣且問折草木之枝何為乎(四書剩言)

轉附朝儛

趙注瑯邪齊東南境上邑集注因之漢郊祀志作在齊東北非也今諸城縣東南一百五十里有瑯邪山山下有城即其處余曽徧考轉附朝儛二山杳不知所在惟趙氏徳南宋人有轉附附作鮒屬萊州之說殊無依據妄意此二山當在海之東盡頭如成山召石山之類登之可以觀海惟至海盡頭然后回轍循海之濱西行以南至瑯邪亦可觀海焉計其自齊都臨淄一千三百里抵于海復自海一千一百余里至瑯邪凡二千四百余里以春秋之侯封而聘其雄心肆其逺略如此真從前所未有后惟秦始皇二十八年并勃海以東過黃腄窮成山登之罘南留瑯邪三月二十七年自瑯邪北至榮成山射巨魚之罘遂并海西至平原津漢武帝太始三年行幸瑯邪禮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司馬相如賦曰齊東陼巨海南有瑯邪觀乎成山射乎之罘正暗用秦皇之事或曰今青州為齊地若萊州則萊子國登州則牟子國皆非齊有景固可以任其車轍馬跡所之乎余曰萊子城在黃縣東南二十五里國已滅于靈公十五年所以晏子對景公言聊攝以東姑尤以西姑大沽河尤小沽河一出黃縣一出掖縣實齊之東界也指畫明折如是惟今寧海州文登縣尚屬牟子國要亦不過蕞爾附庸素服役于強大者晏子所謂為諸侯憂正指此等何難登其山而臨其海乎當東行也雖陸路亦可謂之從流上西旋也雖陸路亦可謂之從流下景公之志不幾荒乎晏子是以諷而止焉前惟周穆王欲周行天下祭公謀父為作祈招之詩故獲歿祗宮然僅保其身耳未聞有見之惠政播之聲詩如此其盛也雖季世之君臣烏可以不述而志哉(四書釋地)

微仲

微畿內國名孔安國傳亦云嘗思微子既國于此其長子應曰微伯蚤卒有子名腯次子曰微仲名衍即后國于宋者以周禮適子死立適孫次子不得干焉微子則從其故殷之禮舎己之長子之子腯而立己次子衍故微仲實微子之第二子非其弟也此與子服伯子引以況公儀仲子者脗合其證一班固古今人表于微子下注曰紂兄宋微仲下注曰啟子其證二啟既殷帝乙之元子衍果屬次子王畿千里豈少閑土斷無兄弟并封于一國之理其證三則知微仲也者子襲父氏上有伯兄字降而次氏者胙之土而命之氏字者五十以伯仲之字也不意包爾庚時文亦云微仲者微子之次子也無國邑而稱微從父爵也厥后襲封宋公終身止稱微仲忠孝之義也又云啟為長兄分稱元子仲為支庶屬則王孫不覺擊節如得一真珠船矣(四書釋地續)

不動心

孟子不動之心是活的不似告子是死的告子乃佛之至精者孟子亦辟佛之至精者告子謂儒者讀書窮理在言語文字上做工夫與心不相干其心不光明又借忠孝廉節一段氣來幫助如飲酒御寒一様到底不是本來熱氣故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氣其論乃佛之正脈不知仁義禮智皆根于心既要誠又要明始能復心之本體故中庸一面言至誠一面言禮儀威儀兩邊俱到心體始能完全告子所以如此者病根在不知義根于心而以義為外故也精透非常雖程朱辟佛亦說到此猶不如孟子單刀直入言簡而盡也當日蘇秦張儀孟子絶不屑掛口就是楊墨亦粗淺孟子只將其無父無君指破了人亦容易明白到告子直在身心性命上辟一邪路所以孟子費許多苦心與他反復辨論(榕村語録)

養氣章朱子亦只解得七分從來辟禪之中其要害搜其根底機鋒相對者無如此篇人因粗看注中冥然悍然二句以告子為一物無所見一步不能行底人果爾何敢與孟子分席爭長孟子又何須為之累牘置辨耶不得于言四句乃是告子丹頭要看得精細彼以儒者之語言文字都是外面知解原非本然心中所有吾心自有昭昭靈靈者要見本來面目不消認知解為心又以儒者立氣節厲廉恥依附名敎至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威武不屈都屬外面粗氣魄吾心到得定時方且離四大空五藴撒手游行尚何富貴貧賤威武之可言故于心有不安處只當加功于心不必求助于外面氣魄上二句即禪家明心之說下二句即禪家空心之說一是破儒家的言語文字一是破儒家的忠孝廉節他見得孟子學問途頭錯處在此此處看得粗便看得孟子辟之之言亦不精矣不得于心卻不求于氣氣無義理故也不得于言必須求于心言即義理所在故也故孟子言以二者相較其可不可微有重輕然其實氣亦烏可勿求如欲訪一友便足力生忘路之逺近若心不欲往便筋疲力倦氣與心豈不相闗者如此看來心與氣正是相資相助如何可以置之所謂義襲而取乃是如今人借一公事憤激壯往一般告子以孟子的氣魄正是這様故孟子言其為氣也如此其為氣也如此是乃集義而生者非是義襲而取者如言我記的書是讀得多遍自然精熟者非是偶然強記而得之者是孟子自白語緊對告子意見不是敎人不可義襲也是非二字如此纔明何以見得非義襲而取你看行有不慊于心則餒矣告子以氣可襲取總緣以義為外之故若知義之在內則知氣可集而生不可襲而取矣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一路搜根至此直抉出告子病痛源頭至緊至切處若如今解卻似義襲句不過是帶出如順手敲擊一下而已何闗痛癢至下節注以為養氣之節度亦似未然看來此節乃是說不動心底工夫欲心不動必以集義為事不可預期其不動心但當勿忘其所有事循序有常不可欲速而助之長助長雖似長得較易而不知其苗已槁矣告子先孟子不動心而適成為死而無用之心孟子之不動雖若稍遲卻為生生不窮之心者以此槁字對針不動心予助苗長緊對先我不動心佛氏之心清凈寂滅了無用處吾儒之心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至天地位萬物育總是一團生意辟佛之精透無過于此(榕村語録)

孟子之平陸

讀史記商君列傳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車而趨聶政列傳韓相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衛侍者甚眾因悟孟子持戟之士亦然蓋為大夫守衛者非指戰士伍亦非行間七國時尚武備多奸變生于不測而平陸又屬齊邊邑故雖治邑大夫亦日日陳兵自衛孟子即所見以為喻郝京山曰伍班次也失伍不在班也去之罷去也亦指守衛者言或問平陸之為齊邊邑者何也余曰六國表田齊世家康公貸十五年魯敗我平陸徐廣曰東平陸縣余謂漢屬東平國為古厥國孔子時為魯中都邑地爾時屬齊即今汶上縣是又曰有陶平陸則梁門不開張守節曰平陸唐兗州縣即中軍在大梁東界故曰平陸齊邊邑也(四書釋地)

七十而助

說文引孟子七十而鋤周禮以歲時合耦于鋤以治稼穡鄭司農曰鋤里宰治處若今街彈之室趙明誠金石録街彈碑跋云街彈室今之申明亭也鋤音助(丹鉛總録)

庠序學校

庠序學校之說與今周禮殊異按周制五百家為黨黨有庠二千五百家為州州有序萬二千五百家為鄉鄉學未知其名然以春秋傳子產之事觀之則校者鄉學也國則直曰太學而已是皆周制也未聞有分為三代之說者今以理求之蓋夏之時學制猶略止于鄉校而已殷則寖詳故州亦立學而有序至周大備則徧及于黨而有庠也觀秦滅學之后學宮掃地盡矣董子諄諄以太學庠序進說然所言未施行也故在漢代辟雍太學之制博士弟子員之設僅于京師而已自后天下州縣亦徒廟祀孔子而無學宋之中世始詔天下有州者皆得立學而縣之學士滿二百人者始得為之少則不能中律今則僻縣下邑無不設之學矣意者三代之學自略而詳亦當如此也黨近于民故主于尚齒尊長而以養為義鄉近于國故總乎徳行道藝而以教為義州則自黨而升而將賓于鄉故修乎禮樂容節而以射為義此則孟子所言與周禮無不同者(孟子札記)

五谷

書稱后稷播時百谷周禮農貢九谷晉志有八谷孟子云樹藝五谷百谷繁莫克知九谷黍稷稻梁菰大小豆麥麻八谷即詩之黍稷稻梁禾麻菽麥獨五谷鄭注云黍稷菽麥麻趙岐云黍稷菽麥稻日用所急莫如稻岐說為是黃帝用黍制律積六十四黍為圭以水平之黍類苜蓿差小宜釀酒杜預謂菽為豆唐本草舊注云稷即穄也(隨隠漫録)

掌火

閻潛丘嘗言孟子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澤而焚之火者堯時官名即火正左傳閼伯為堯火正是也周禮司爟掌行火之政令亦即此官朱子不曉火為官名于尚書命益作虞處謂堯但使益除障翳驅禽獸未必使為虞官至舜而后命作虞則不知火是官名而又誤以烈山澤為虞官事兩失之矣按此則益初為火官至舜時改作虞官書傳自明(四書剩言)

莊岳

孟子云有楚大夫于此欲其子之齊語也又云引而置之莊岳之間數年蓋莊岳乃齊國繁會之地孟子在齊久故知其處今以左傳考之可見莊岳之地襄公二十八年齊亂十一月丁亥慶封伐西門弗克伐南門克之又伐內宮弗克又陳于岳注云岳里名也哀公六年夏六月戊辰陳乞鮑叔以甲入于公宮國夏髙張乘如公戰于莊敗注云莊六軌之道也以最繁會故可令學齊語若今馬行界身之類(懶真子)

大夫有賜

于士孟子大夫有賜于士不得受于其家則往拜其門此大夫禮也乃引之以稱陽貨此最異事而注者惘然而不能解向以此詢之座客皆四顧駭愕殊不知季氏家臣原稱大夫季氏是司徒下有大夫二人一曰小宰一曰少司徒此大國命卿之臣之明稱也故邑宰家臣當時得通稱大夫如郈邑大夫郕邑大夫孔子父鄹邑大夫此邑大夫也陳子車之妻與家大夫謀季康子欲伐邾問之諸大夫季氏之臣申豐杜氏注為屬大夫公叔文子之臣論語稱為臣大夫此家大夫也然則陽貨大夫矣注故不識耳(四書剩言)

今茲

孟子今茲未能趙注今年未能茲字即年字閻潛丘云杜元凱左傳注以茲作歲解古詩為樂當及時安能待來茲來茲來歲也即呂覽有今茲美禾來茲美麥語明以今茲為今歲可驗(四書剩言)

跡熄詩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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