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吃多少東西,酒卻喝了個干凈。
頭腦還保持清晰的蘇意淺明白,再喝下去,她們兩個都得橫著回去了,可是方回卻不肯罷休,還要繼續(xù)喝,叫囂著讓服務(wù)員上酒。
意淺對服務(wù)員使了個眼色,一面去拉方回:“我有點頭暈,醉了,你和我一起去趟洗手間吧。”
走廊里,沒有了屋子里的溫度,微涼的空氣讓兩個人的腦子都清楚了些。
洗了手,方回就對著鏡子開始補妝,一面埋怨意淺:“妝都花了也不提醒我一下,這里可是名流云集的地方,我還指望著巧遇良人呢,可是你瞧我這樣子,就是遇到個磚石王老五也給嚇跑了。”
蘇意淺只是望著她笑,心里卻在慨嘆,以前那個不拘小節(jié)的方回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自己之前還以為她一點都沒變,其實不然,她的變化隨處可見。
方回描畫的細致入微,高檔化妝品一樣樣的涂抹著,意淺等得有些不耐:“我出去外面等你,這香水味實在不好聞。”
男女洗手間是相鄰的,另一側(cè),時不時的有衣著考究的男子進出,不經(jīng)意的抬眼,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似曾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身邊還跟著另外兩個男人,一路交談著什么向里面的豪華包間走去,并沒有注意到相反方向的她的存在。
下意識的,蘇意淺想要叫住他,只為了要說一聲謝謝,可是,他們走的很急,根本就沒給她機會。
“唉,干嘛呢你,看到美男了。”冷不防方回在她身后冒出來,拍在她的肩上。
“我可不像你,跟個花癡似的,我現(xiàn)在可是不婚主義者。”蘇意淺笑著回頭,應(yīng)她,心里卻在想著那個慕炎熙,不知道為什么,他那么一雙淡淡薄薄的眸子,一直烙印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不是真的吧你,這么消極,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的。”方回一臉的錯異。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自由自在的過我的下半生就好了。”
“你應(yīng)該有更好的生活,否則就太不公平了。”方回嘆了口氣,酒精的作用讓她多少的口不擇言:“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那個莫離,你不說我也清楚。”
蘇意淺皺著眉頭,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方回卻繼續(xù)喋喋不休:“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可是不說出來你就不死心,他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
平整光滑的水泥地面,蘇意淺卻腳下一偏,險些跌倒,幸好一只胳膊撐住了墻,饒是這樣,也崴到了腳,顧不上痛,望向方回:“你說什么。”
“你不知道的,兩年前,美國一架客機出了故障,撞到圍欄上,當時莫離在上面是一定的,具體怎么樣我不清楚,就聽說只剩了兩個人活下來—三百個人里活了兩個。”
蘇意淺忽然有一種心被掏空了的感覺,腦子里亂哄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