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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這是要去那里啊?

  • 宮婢
  • 有琳
  • 6521字
  • 2015-11-17 16:00:13

董秀無耐之極,她坐了一天的馬車,顛顛簸簸的,骨頭像散架似的,真想好好睡一覺。

不過天不如人愿,她唯有從旁邊的井口中打起水,架起木柴。

先用稻草點著,慢慢的燒著木柴,稻草滅了,木柴已經(jīng)點著了零星火種,她輕輕的往灶里吹氣。

好一會兒,火燒得旺了起來,往后只需偶爾往灶里加木柴就行了。

連續(xù)叫了四五聲,皇帝才喃喃的應(yīng)了一聲。但他那一聲真是一個單音字,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更別提能起來了。

橫起心來,董秀就像以前叫同齡的玩伴似的,輕輕的抻手,抵住他的鼻子,杜住他的呼吸。

她知道這一招對于懶床的人最有效,果然,皇帝在下一刻主睜開了眼睛。

董秀在他只是動了下眼皮,尚未睜開眼睛的一刻已經(jīng)將手移開了,時間拿捏得非常精準(zhǔn)。皇帝還以為是自己醒來的,睜著干澀的的雙眼,他迷蒙的看著她。

董秀閃了一神,回過神來,連忙跪拜下去,重復(fù)了剛才說過的話:“奴才請皇上起駕沐浴!”

許是一天的周車勞頓,皇帝實在是不習(xí)慣這種奔波。

他清醒過后,揉了下自己的脖子,一聲也不響,安靜的在董秀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專設(shè)的浴房里。

屋內(nèi)的大浴盆里,向外冒著熱氣,整個屋子暖和無比。

董秀帶他進內(nèi)后,就復(fù)了復(fù)身,往外走去。

“回來!”干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里還有剛剛睡醒時那迷糊的神情半點。

董秀回頭,神情不解的望著他,等候他的吩咐。

“你這是要去那里啊?”他語氣平淡。

“奴才出去,好讓皇上在些沐浴啊。”她仰首看著他,眨了下眼睛。

他一聽,雙眼瞇成一條縫,充滿危險的味道:“這里只你我兩人,你出去了,誰伺候朕沐浴?”

如被電擊了下,董秀全身僵硬,她竟然忘記了皇帝沐浴什么時候自己動手過,以前都有一群人圍住的。

她心中焦慮萬分,一下子不知如何應(yīng)對是好。

見她不出聲,應(yīng)耿天冷哼一聲,非常不滿:“看來內(nèi)待要整頓一翻了,一個奴才竟然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

此話一出,董秀大驚,他隨口說的這一整頓,到時不知會波及多少人,出多少禍?zhǔn)隆?

顧不上地面的潮濕,她連忙跪下請罪:“奴才該死,宮中內(nèi)待規(guī)條都非常嚴(yán)格,是奴才出了宮一時忘形,忘記了宮中規(guī)矩。”

說完后,她俯首向地面靠攏了一下,再求饒的望著他,不敢再作聲。

皇帝也沒有出聲,只是將兩只手平行伸起。

只一瞬間,董秀會意過來,連忙靠到他身邊去,抖著手,來到他的腰間。

先將纏在腰間的玉飾拿下來,她將手放在那玉墜的另一頭號,跟那個結(jié)斗爭了好一會兒,才將它解將下來。

不知是屋內(nèi)的熱度還是她緊張過度,只解下一個玉墜,她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一絲細(xì)汗了,將玉墜放置在一旁,她猶豫著伸身他的腰帶。

一股熱氣從頭頂噴將而來:“動作快點。”雖然是摧促,卻是命令的語氣。

“是!”從她喉嚨哼出來的聲音,猶如蒼蠅飛過般輕飄飄的。董秀不敢再猶豫,然后是外袍子,再然后是里衣。

雖然如此她的一張臉連同脖子都漲得通紅無比,幸好是在夜晚時候,微弱的燈光成了最好的掩飾物。

皇帝踏進浴盆,她依然無法松氣,手里拿著皇帝的衣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愣愣的站在原地。

坐在浴盆里,全身泡在水里,熱氣一下包圍在肩頭以下的身子,應(yīng)耿天舒服的嘆了口氣,回頭見董秀愣頭愣腦呆立在原位。

“愣在那里干什么?將衣物放下過來給我擦背。”

“嗯?哦,是……”連應(yīng)了三聲,前兩聲回應(yīng)只是條件反射,只有最后的那聲才算是明白的意思。

她連忙找著一個掛衣的屏風(fēng),將衣服整齊的放好,迫不得已的走過來,她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他的身后。

接過他丟過來的浴巾,她輕輕的在他后背擦著,應(yīng)耿天閉上雙眼,享受著,沒多久,感覺被擦的位置一直在脖頸的部位,皺起了眉頭,他眼都沒抬起,就非常不快的說道:

“你怎么擦來擦去都在一個地方?動作利落點。”

感覺到他的語氣的不歡和不耐,董秀連忙應(yīng)聲,并伸手在他整個背后擦洗著,力度也加重了一點。

應(yīng)耿天這才滿意的伸伸脖子,整個身子都松懈下來,享受著。

可沒多久,嘲諷的聲音又從他口中傳過來:“你洗澡就只洗身后么?”

董秀一聞,微窘,好一會兒,她才將在他后背游轉(zhuǎn)的手,移到他的胸來,一下、兩下。這雖然是在服侍主子洗澡,但對于自小從受的教條的束縛,男女受受不親的言條令她非常不自在,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她忽然將手一松,大驚一聲:

“哎呀,我還在燒水呢,皇上你先自己洗,我去看一下火。”

說完后,她覺得理由不夠充足又為了一句:“要不然水要燒干了的話,會走水,很危險的。”

話剛說完,不待皇帝出聲,她已經(jīng)‘嗖’的一聲,沒了人影。

皇帝看著漂浮的浴巾,皺緊眉頭,這樣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去睡個好覺。

終于,他伸出手,將浴巾拿了起來,這也許是他出世以來唯一的一次……自己動手沐浴了。

逃將出來的董秀在浴房外喘著氣,她偷偷的通過窗臺的小孔向里望去,見皇帝似乎沒有發(fā)怒,不過她的心還吊在半空。

幸好自己想到這個法子才能走出來,但一想到未來幾日肯定會重復(fù)今日之事,她頭痛無比。看來要盡快找機會逃出去,只有這樣不用終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回到灶房,她特意將已經(jīng)熱了的水放掉,重新往鍋里加冷水,雖然自己都覺得浪費柴火,不過沒辦法,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量的消耗時辰。

果然,當(dāng)她躊躇抬著桶水去給皇帝加水的時候,他已然洗好了,并且連衣裳都自己換上了。

他看到她回來,僅只皺了下眉頭,一語都不發(fā)的越過她跨過門檻走了出去。

董秀連忙將裝著滿滿一桶熱水的木桶隨地放下,快步的也追了上去,找了個相當(dāng)安全的距離……相隔著三四步之遙緊跟在他后頭。

兩人進了屋,皇帝似乎沒有要歇息的意思,在圓桌旁的凳子上安靜的坐著,董秀唯有立在他身邊,風(fēng)從大門方向吹過來,一陣寒意襲來,董秀趕快回去將大門掩上。

看見皇帝依然坐著,她想了一下,還是選擇開口:“皇上,還不就寢么?”

“我先坐一下,你去給我重新?lián)Q些干凈被褥!”他吩咐。

董秀愣了一下,不解的說:“這些就是干凈的被褥啊,皇上您剛剛不是還在上面睡了一會么?”

“剛才我沐浴了么?被子都是我洗之前的汗味,你說干凈不干凈?”說這話的同時他皺著眉心,瞇起雙眼,這是他要動怒的征兆。

董秀暗惱自己沒有想到些一層,生長在皇家之人通常都有這吹毛求疵的性子。

“奴才這就去換!”說話的同時她已經(jīng)將走到床榻上將上面的枕木、褥子都收拾起來,圈成一捆,抱起來。

可是被褥雖然不重,卻非常大件,她身子骨又嬌小,抱著那大捆的東西都看不見前面了,艱辛的行走了兩步,被子的一角沒抓緊,跌了下來,吊在地上。

“哎喲!”她輕呼,連忙伸手去抓,但雖然是抓住了,可沒顧得上另一邊,枕木從她身上滑將下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董秀狼狽至極,又不能將被褥丟下,但不丟下嘛,又拾不到那木枕。

無奈之下她求救的望著屋內(nèi)的另一個人,希望他大發(fā)善心能以舉手之勞幫幫她。

接收到她的眼神,應(yīng)耿天側(cè)目看了下躺在地面上的東西一眼,目測了一下,他只伸出一腳,將那枕木往回踢了一踢。

枕木受力,向前滾了兩下,非常精準(zhǔn)的停在了董秀腳尖。

“謝主子恩典!”董秀的聲音傳過他耳邊,隔著被子的音調(diào)似乎不似先前的恭順。

再次艱難的彎腰將枕木抱緊,各個被角也用另一只手牢牢的固著,這才一步一步的往外踏去。

費盡周折,董秀才將被褥抱至堂外,找來當(dāng)班的小二哥,要求店小二最好提供簇新的被褥,店小二當(dāng)然點頭稱好,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董秀深想一層,自己趕了一天的路,然后又燒水啊,打水的,雖然自己不覺得怎么樣,絲毫沒聞到身上有什么異味,但可以肯定的是身上的確有汗味與煙味混在一起的。

“小二,這里來一籠香蒸排骨!”

“好哩!”

“小哥,我點的叉燒包怎么這么久?”

“小二,這加點開水!”

“快啦、快啦……來了、嗯!爺……給!”。

請問這位老板您還需要點什么?”

店小二匆匆忙忙的給這人回完水,又見著一桌剛坐下的,連忙過去詢問。

這賓至客棧名為客棧,本來就是供客人住宿的,不過也在前堂設(shè)了菜館,專為客人提供早點晚膳。

一直以來在此菜館用飯的客人不多,主要還是房客。但是自從老板不知從那兒請來了個了不得的廚房師傅后,這兒的菜館就開始熱鬧了

住店的愿意在這里用早點,晚飯,外面的也會進來光顧,天天都坐滿了人,有時還有人在排位。后來還是老板高明,將二樓的雅廳都改成了菜館,這才解了客人排位的困境。

老板還曾一度想將賓至客棧改為賓至菜館,不過后來不知為可竟然作罷了。

掌柜的坐在柜臺上,眼睛圍繞著店內(nèi)不停的轉(zhuǎn)著、觀察著,八個伙計都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現(xiàn)在正是店內(nèi)繁忙的開始,要看那個伙計勤勞、手腳快,那個伙計偷懶,動作慢。在這個時候最能看出來。

這時,掌柜的眼尖的發(fā)現(xiàn)在內(nèi)廳的通道里走來一高一矮兩名男子,其中走在前頭的男子在看到了外面熱鬧非凡的景象,明顯的僵直了身子,他不滿的緊了緊眉心。

掌柜的連忙向離他最近的伙計招了招手,醒目的伙計手里的茶壺都沒放下就連忙走過來聽他吩咐。

“看見那兩位爺沒?趕緊招呼他們?nèi)胱€有……讓他們結(jié)了昨日的住宿費。”

“明了!”伙計爽快的應(yīng)答著,轉(zhuǎn)身就快步走向兩人身邊。

“兩位爺是要用早點吧?要在樓下吃還是上樓上呢?樓上還有雅坐!”伙計來到他們跟前,嘴里如倒水般,一連串的話說出來。

應(yīng)耿天隨著他伸手的方向向樓上望去,說是雅坐,不外乎是旁邊多了條欄相隔著,與樓下一樣的人多,人聲鼎沸、烏煙瘴氣,他厭惡的撇了撇嘴:

“不用了!”手一甩,跨出一步,打算要走出店外去。

“慢著!客官。”店小二連忙伸出一手將他攔住,并向他陪著笑臉:

“店里的規(guī)矩是房費一日一結(jié),不知客官能否先將昨日的房費先結(jié)清了呢?”

應(yīng)耿天側(cè)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董秀,示意店小二問董秀拿。

店小二又轉(zhuǎn)而向董秀陪著笑臉。

董秀一楞,見主子沒有一點要掏腰包的意思,她中氣不足的問道:“額……多少錢?”

“一日一兩銀子。”小二如實回答。

“哦!”董秀乖乖的低頭,伸手往里衣的袖兜里掏,好半晌掏出一大把的銅板兒。

應(yīng)耿天一看她掏出來的東西,他眉頭微微一蹙。

來到他跟前,見桌面上擺放著好幾蝶看上去相當(dāng)可口的糕點,但看那糕點完全沒有被動過的模樣,顯然不受青睞。

應(yīng)耿天見他倆到來,雖然很輕微,但他抿了抿嘴角的微小動靜,高譽還是留意到了,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

是呀一個高高在上的主,通常都是別人等他,無論朝中大臣或皇宮妃嬪要見皇帝那都得等,而且即使等了也不一定見得著,更別提那些個伺候他的奴才了。

什么時候見過皇帝等人,他倆算是開了先例了,高譽連忙將聲音壓低陪罪道:“小的來遲,讓主子久等了。”

應(yīng)耿天淡淡的用眼掃了兩人一眼,冷冷道:“坐下吧!”

“是!”高譽自知在外,不能過于多禮,免得引人側(cè)目,得到許可后沒顧得上禮節(jié)就彎腰坐了下來。

一轉(zhuǎn)頭,見董秀依然佇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模樣,他暗地伸出一手,拉著他的衣角拽了一下,他才就著他的力道坐了下來。

應(yīng)耿天一見,他眉頭微微一蹙:“你坐到這里來!”他指了指他左手邊空著的位子。

董秀連忙點頭,將身子移到旁邊的凳子上去。

剛坐下,一雙碗筷和茶杯就移到了她面前,她不解疑惑的看著皇帝動作。

見她似一腔疑惑,應(yīng)耿天暗惱,這小秀子有時辦事倒還可以,但某些時候卻糊涂得緊,那里有一點做奴才的自覺和圓滑,他當(dāng)真有點后悔帶他出來。

“弄干凈!”他從牙縫當(dāng)中蹦出這幾個字,當(dāng)真的惜字如金。

董秀楞過神,連忙回應(yīng):“哦!是!”

從懷里拿出一條潔白的手絹,拿起跟前的筷子細(xì)細(xì)的擦一翻,然后又將那個碗擦了個遍。

這時小二又上一了碗點心,一陣香氣傳來,董秀不由得偷眼瞄過去,是一籠蒸排骨,排骨里混著幾塊香菇,幾根青絲辣椒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香料,香氣四溢。

她剛將碗筷放下,皇帝就伸手拿回,夾上了一塊排骨放進口中品嘗。好一會兒,已經(jīng)進食了兩塊排骨,食后,回頭見她擦完茶杯給他加了水后,只低頭干坐著。

“你還不吃,楞著干嘛?”他出聲。

董秀看了看他,確定他是讓自己動筷,再看看他另一旁的高譽,見他早已經(jīng)不知品嘗到第幾道小點了。

董秀這才敢拿起一旁的一對碗筷,伸手夾起一個包子,包子還冒著熱氣,放進口里一嚼,果然如外表一樣香軟無比。

其實董秀早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這會見在坐的兩人也只顧著埋頭進食,小二也不時的陸續(xù)的將點心送上來,桌面上的那個量似乎再多三人也是是吃不完的,她也放開了膽,小心翼翼地夾起自己愛吃的送往嘴里。

一頓飽餐后,高譽付了銀子,備了個把干糧,并要求店小二將他們的馬喂個飽,然后回屋收拾了行裝包袱,一行三人及一匹又開始趕路了。

這一次一路上沒有停歇,半途以準(zhǔn)備好的干糧裹腹,馬車一連路了大半日,直接進入了安慶城內(nèi)。

此時太陽尚未下山,城內(nèi)街道商鋪林立,熱鬧非凡,掌事的主子似乎不著急,讓高譽將馬匹牽到一處店內(nèi),讓看店的小二負(fù)責(zé)看管、喂食。

三人就這樣在街道上悠轉(zhuǎn)著,一條條的街道五通八達(dá),各色各樣的商鋪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小的商鋪有賣木偶的、字畫的、風(fēng)箏的、蔬菜水果等等,大的有賣錦布、古玩、陶瓷之類,五花八門什么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

應(yīng)耿天對這樣的街道甚是好奇,見著好玩的、新奇的就逛進去轉(zhuǎn)上一圈,偶爾伸出手摸摸,不過都是出于好奇,看的多買的少。

身后兩人也就跟著,他看什么,他們倆就看什么,全憑主子個人愛好。

從一古董玉器店里走出來,應(yīng)耿天側(cè)頭一看,佇足,沒有再向前行走。本來跟在他身后的高譽見他停了下來,一楞,隨著他的眼光向后望,見身邊少了個人。

倆人眺目往店內(nèi)望去,只見本應(yīng)要跟過來的人此刻正佇在柜臺前,拿著一只玉鐲子看得出神。

高譽怕主子惱怒,連忙走過去,見她神情專注,也不忍一下子將她拉走,他好奇的問:“怎么了,喜歡這鐲子?”

董秀聞言,將臉向聲源的方向一扭,幾縷亂發(fā)垂在臉畔,見是高譽,終于回過神來,覺察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將玉鐲放回原處:“不是的,我只是看看。”

她話雖如此說,不過高譽留意到她說話的時候還是掃了一眼躺在一排玉鐲子當(dāng)中的泛著淡綠色鐲子。

其實這只鐲子在一排色澤皆光滑透明的玉器當(dāng)中不見得特別出眾。

它在透明當(dāng)中透著微微的翠綠,然而在這翠綠里面泛著一條浮白的紋理,形成一個荷葉的形態(tài)。

董秀的娘親就經(jīng)常帶著這樣一只玉鐲子,連同那些紋理都十分相似,因此她才特別的留意到這只玉鐲。

高譽將鐲子拿起來,問:“掌柜的,這鐲子多少錢?”

掌柜的伸出了幾個手指:“九兩!”

董秀一聽,連忙對高罷手道:“不用了,我們走吧,我只是看看,不是要買的。”

高譽沒有理會她,繼續(xù)同掌柜的說道:“六兩吧,六兩我們要了。”

“哎呀,爺!這可是好玉,你摸摸,多光滑,色澤也好,九兩銀子我已經(jīng)算便宜了啦。”

“就六兩。”他語氣堅持,似無回轉(zhuǎn)之意。

掌柜聽這口就知道這是位強硬的主,六兩自己還是有盈余的,只好無耐的承應(yīng)道:“好吧,六兩就六兩,成交。”

董秀在那頭聽著可著急了:“高大哥,我說了我不要。”

但高譽已經(jīng)陶出了銀子交給了掌柜的了,待掌柜接過去,他就將玉鐲遞給她,見她決斷的罷手拒絕。

忽然他將她的手抓起來,她指骨纖細(xì),那玉鐲子一下子就往她指骨穿套進去,她的手腕忽然覺得一陣涼涼滑滑的。

他倆正爭執(zhí)之間,沒有留意到店外那佇立的人,一直緊盯著倆著動作,直到高譽將玉鐲子套上她手上的時候,他臉色微變,目光深邃,表情深不可測,霍然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董秀要伸出另一只手將玉鐲拿出來,被高譽制止了住:“就當(dāng)這是我向你賠罪的禮物吧,之前在小溪邊多有得罪了。”

“我都沒有記在心上,我不能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她難為的道。

他呵呵的笑了:“不就六兩銀子嘛,什么貴重,你要是不要就直接扔了吧,說完就要邁開步走出去,董秀無耐,只好作罷。

看了眼手中的鐲子,帶上鐲子的手腕兒顯得更加的白皙,雖然說無功不受碌,但又有那位女子不喜這玉器飾物,她心中還是歡喜的。

兩個走出店外,見他們的主子的身影早已走在前頭遠(yuǎn)遠(yuǎn)的了,連忙追了上去。

應(yīng)耿天似乎沒了逛街的興致,找著一處店面相當(dāng)?shù)皿w的灑館就上了去,找著了一個好位置,能將樓下及門外看得一清二楚。

點了上等的好酒……竹葉青酒,酒還未送上來呢,他就要高譽附耳過去,在他耳邊碎碎的交待了一番,高譽聽命后從腰帶里的將錢袋解下來,交給應(yīng)耿天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眼見一男子又抬起一只腳,似要往他背上踢去,董秀連忙制止:“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三人聞聲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她,董秀連忙站起來,向那幾人躬了躬腰:

“幾位大哥,我看這小兄弟似乎神智不比正常人,他應(yīng)該是餓壞了才會這樣,我看還是算了吧,他這根玉米多少錢?我?guī)退读司褪橇耍驼堭埩怂淮伟桑 ?

其中一漢子橫眉一跳:“你幫付?那拿來吧,四文錢。”

“哦!”董秀趕緊從袖兜里掏出幾個銅扳,數(shù)了數(shù),將其中四個交給了他。

其他兩人見狀,才松開箍住那少年的手,一言不發(fā)的走了,一旁觀看的人見也沒什么好戲,也跟著作鳥獸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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