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殤這時便撤下了笄禮的陳設,并在西階擺好了醴酒席。
端親王妃揖禮請若瞳入了席。
風柔在旁遞過醴酒,端親王妃一手接過,再次念道:“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若瞳行了個拜禮,便接過醴酒,把酒撒在了地上。然后持起酒杯,象征性地用酒杯沾了沾嘴唇。
葶殤在一旁又奉上飯,若瞳接過,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端親王妃又念道:“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若瞳甫。”
若瞳答道:“若瞳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端親王妃這才又回到了原位。
若瞳又走到父親面前,聆聽教誨。
她的雙眼有著清淺的水光,墨老爺也是一臉激動。
“瞳兒,過了今日,你便是一名真正的大人了。往后需比從前更為端正行為,給妹妹們做好榜樣!”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若瞳再次行了一個拜禮。
她隨即起身,向在場的各位來賓,有司,贊者,來賓父母等群眾一一行揖禮,眾人也都一一點頭示意。
她走到父親身邊,兩人站在了一起。全體賓客也都一一起立。
墨老爺說道:“小女若瞳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參與!”
并再次行了個揖禮。
到了這一刻,若瞳的及笄禮圓滿收場。
風柔等人也主動留了下來,幫忙處理起現場的瑣事。
晚上。
若瞳整個人泡在浴桶里,閉目養神。
今日實在是把她累的夠嗆,她實在不喜這般嚴肅的場面。
打發走了風柔幾人,她便準備泡個玫瑰浴,舒緩一下神經。
水中的熱氣還在不斷地往上冒,襯得若瞳的整張臉,如同夢幻般存在。
“貌似我來的不是時候。”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若瞳猛得張開眼,墨棋哪去了,怎會讓外人鉆了進來。
她剛想起身抓衣裳套上,突然想起來現在自己是光著的,只能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她面色不變,清冷地說道:“是誰?”
透過屏風,依稀可以看見,一名帶著玉制面具的男子倚靠在一根墻柱上。
“我是誰,并不重要。只是墨大小姐此時此刻竟然如此冷靜,倒是有些讓我意外了。”
若瞳苦笑,看來墨棋出事了。只是不知該男子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何目的。
“你想怎樣,有話直說吧。”
“有人出了十萬兩黃金,買你的項上人頭。這筆交易貌似挺劃算~”
這名男子悠悠地說道。可惜隔著一道屏風,他無法看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那閣下還不動手,廢話這么多做什么呢?”若瞳淡淡地說道。
她沒有一絲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只能賭一把了,但愿他還另有所圖。
云霄有點好笑,想不到竟然會有人迫不及待地催促自己去殺了她呢。
“可是我又改變主意了,突然想要看出好戲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