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算讓貞妃住在何處?”太后詢問道。
“兒臣已經賜了貞妃貞和宮。”司徒宸炎答道。
“如此甚好,天色很晚了,今晚就留貞妃侍寢吧,明日便為貞妃行冊封禮。哀家也乏了,先回宮了。”太后說完便起身離去了,留下一臉錯愕的沐惜顏。
“啥?侍寢?”沐惜顏反應過來,看著一臉笑容的司徒宸炎,不自覺的拉了拉胸前的衣服。
“來人。”司徒宸炎對宮外喊道,接著走進一個宮女,“賜貞妃宣陽宮沐浴!”
“是,奴婢遵命。”宮女低眉應道。
“喂!你不會真的讓我侍寢吧?”等到宮女出了宣陽宮,沐惜顏便蹙眉問道,她怎么可能跟一個剛認識大概一個小時的男人做這種事情?而且是一個天底下最多老婆的男人!
“愛妃以為呢?”司徒宸炎笑問道。接著便走到沐惜顏面前,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下沐惜顏被打的印記,臉似乎腫了不少,一絲憐憫之心從司徒宸炎心中慢慢升起。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宸炎問道,連自己都很好奇為何會封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
“沐惜顏。”沐惜顏答道。
“沐惜顏……很特別的名字。”司徒宸炎說道:“五日之后朕便要選妃了,愛妃,為了國家,朕不能不選妃,但朕保證朕的貞妃,將會是后宮中最尊貴的女人。”
沐惜顏自嘲的笑了笑,又不愛他,何必要求人家不娶別的女人。人家娶老婆,關你沐惜顏屁事!
“娘娘,已經準備好了,請娘娘移駕沐浴。”宮女進來福身稟報道,真刺耳,什么娘娘,啰里吧嗦的!
沐惜顏看了一眼司徒宸炎,便隨宮女前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該換了,今日被人抱著扛著那么久衣服早已凌亂不堪了。
泡在溫暖的像泳池般規模的浴池里,沐惜顏美滋滋的泡在里面,幻想著司徒宸炎泡在里面與眾多嬪妃一起嬉戲的畫面,感嘆道:“人和人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這是什么?這才叫皇帝般的生活!現在那些什么土豪自以為找幾個女人,擺出幾摞百元大鈔就顯示自己有錢了,真是一個字俗,兩個字很俗,三個字俗爆了!人家司徒宸炎才是正兒八經的有錢!”
“娘娘,您在說什么?”在一旁伺候沐惜顏的宮女聽著絕美女子說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不禁好奇道。
“沒事兒,你叫什么?在哪里當差?”沐惜顏擺擺手,看著眼前不過十五的宮女問道。
“奴婢寶珠,是皇上的貼身宮女,伺候皇上近身之事。”寶珠答道,眼前的女人竟然成了后宮第一位主子!而今晚便要侍寢了。
原來是貼身丫鬟……貼身?嘿嘿,沐惜顏邪惡的想了想,不禁笑了出來。
“寶珠,你先出去吧,我再泡會。”沐惜顏吩咐道。
“是,娘娘。”寶珠行禮退下,沐惜顏閉著眼睛享受著,一雙美目突然睜開,糟了!居然忘了谷小麥,她肯定急壞了吧!以她的性子,肯定會讓司徒祁睿翻天似的找她……
而谷小麥確實這么做了。
“司徒祁睿!你他奶奶的要是不給我找出沐惜顏,老娘拆了你的房子!”谷小麥一只腳踩著凳子,雙手叉腰對司徒祁睿吼道,眸子深處凈是深深的擔憂,這才來了第五天,沐惜顏就不見了,她可是唯一一個跟自己同一個時空的人,最重要的是,沐惜顏是她的死黨!而司徒祁睿滿面愁容,一點不比谷小麥輕松。
“本王已經翻遍了鳳凰城,夜已經這么深了,除了煙花之地,幾乎沒有亮著的地方了。
煙花之地?青樓?谷小麥不敢往下找,連忙向四蹄祁睿吼道:“王八蛋!沐惜顏不會被人擄到青樓去了吧?還不趕快去每個青樓找!”說著便率先沖出了王府,而司徒祁睿也對手下使了個眼神,吩咐他們全城仔細搜索,務必找到沐惜顏!
白玉宮。
“宮主,屬下得到消息,沐惜顏已被皇帝封為貞妃。”流楓抱拳對站立在白玉宮外的白衣男子稟報道。
夜冥瑾沉默不語,半晌,才開口道:“她為何會跟皇帝在一起?”
“據探子得到消息,沐惜顏得罪了巡撫之子被皇帝救下,情急中封沐惜顏為妃。”流楓說道。
“你親自去保護她,不允許皇帝碰她!”夜冥瑾閉著眼睛,冷冷道。
“是!”咻的一聲,流楓已經朝皇宮飛去。
洗好澡的沐惜顏不顧宮女的阻止,拼死搶了一件內衣穿在了身上,濕漉漉的長發凌亂的披在腦后。笑話,她怎么可能像個人肉粽子似的被抬去侍寢?一定要說服那家伙趕緊離開!一方面擔心谷小麥會把鳳凰城掀翻,另一方面又不想讓谷小麥知道自己在這里,不然會被她笑死,自己竟然成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妃子,還要侍什么寢!
“皇上。”沐惜顏走到皇帝的寢宮,看到司徒宸炎桌前看書,便喊道。
抬起頭的司徒宸炎在看到沐惜顏之后明顯愣了一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就是沐惜顏這樣的女子了吧!
“貞妃,你真美。”司徒宸炎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走到沐惜顏面前,抬起手來準備撫摸沐惜顏的臉,卻被沐惜顏倒退一步閃開了,司徒宸炎的手便尷尬的停在半空。
“皇上,我是想跟你說,可不可以不侍寢?”沐惜顏揉揉臉蛋,憤恨的說:“皇上你看,我今晚被人打了耶!你知道臉蛋對于一個女人有多重要嗎?看看這鮮紅的指印,”說著,沐惜顏還指了指已經毫無傷痕,光滑潔白的臉蛋,“我這樣面圣可是對皇上您的大不敬哎,更別提侍寢了,估計皇上在中途看見我的臉便會提不起興趣了,這樣是很損害皇上身體的,一旦感染風寒什么的,一病不起,那可是南煜國千古奇冤啊!史書上一定會寫,某某年某日夜,新封貞妃初次侍寢,嚇到皇上,皇上從此一病不起,英年早逝……所以為了皇上龍體健康,臣妾做不到啊!”說罷,還拉起司徒宸炎的袖子抹了抹眼角幾不可見的眼淚,萬分委屈的說道。